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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玲在一边逗弄着司空瑞,肖皇后言笑晏晏的看着他们,没一会儿明心就进来问道是否要摆饭。
肖皇后瞧瞧时辰点了点头,司空玲经常来凤仪宫,因此她在凤仪宫一起用膳的次数也多,只要吩咐公主所的下人一声就成了。
却没想到等到明心退下后,宣德帝竟然没个声响的走了进来,吓了三人一大跳,肖皇后行礼后嗔怪的说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让人传话,吓了妾身好一大跳。”
“就是,父皇也不让李公公说一声,玲儿刚刚可还抱着瑞儿了。”司空玲嘟着嘴一脸附和道。
司空瑞拍着小手也点点头,表示母亲也姐姐说得对。
宣德帝啼笑皆非“和着你们三母子倒是来编排朕了,罢罢罢是朕错了还不行吗?”说着就拥着肖皇后走进了大厅。
肖皇后让人奉上茶,笑道:“已经到饭点了,皇上可曾用膳,不如在妾身这里用一点如何?”
宣德帝点点头“也好!”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谁让他刚刚才翠微宫那里受到刺激了,那个弱小又病怏怏的孩子看着就可怜巴巴的养,一副要夭折的面相实在是让宣德帝心里不怎么痛快。因此自然要来看看几个健康的皇子,找找心理的安慰感。
而健康的皇子,宣德帝只有三个,大儿子在后宫外难得跑,四皇子健康是健康但是宣德帝对于他的生母有点不悦,因此能来看的当然只有司空瑞这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了。
因为宣德帝的到来,吃饭时间推迟了一点,毕竟皇上吃饭的规格可不一样,虽然不说满汉全席,但是十几个菜色是要有的。肖皇后连忙吩咐小厨房,多准备一些宣德帝爱吃的,然后就回头看见,宣德帝在考察司空瑞的学问。
司空瑞已经三岁半了,虽然爱玩,但是在肖皇后的强压之下还是读了不少的书的,正在奶声奶气的给宣德帝背《百家姓》。
通顺的背完后,司空瑞一脸求表扬的表情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忍笑的摸了摸司空瑞的脑袋瓜“瑞儿这段时间倒是长进不少了。”
“父皇,弟弟还小了。”司空玲将司空瑞抢了过来,再一次的为古代的学生汗一个,读书,根本就不是读书,压根就背课文。而且不是一段一段的背,而是一本书一本书的背诵,超级苦逼的有没有。
宣德帝对于司空玲的行为毫不在意,孩子还是小时候好玩,长大后就不在纯粹了,如今司空玲这副样子倒是让宣德帝很受用,这是大女儿和他亲了。倒是肖皇后瞪了司空玲一眼,让她在宣德帝面前收敛一些。
“皇上、娘娘饭菜准备好了!”明心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外面冒了出来。
宣德帝站起了身,将司空瑞抱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用膳。”
众人来到正屋,在李德福的一声令下,明心领着几个宫女从后面小厨房里抬了食盒过来,菜肴依次布在圆桌上。中间还放了两锅热气腾腾的汤,菜香味弥漫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原本是菜香四溢引得众人食欲大开,可是肖皇后却感觉自己有些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待坐下后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清香的味道冲散了一些空气中的腻味,让她觉得舒服多了,但还是觉得胸口堵得慌。
宣德帝见她脸色苍白,不由问道:“皇后,你脸色很不好,可是累着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肖皇后勉强笑了笑“在这屋里呆久了,闷得人心口发慌,我坐一会儿就好,就不用去叫太医了。”
宣德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坚持。不过还是有良心的顺手舀了一碗鱼汤放到肖皇后的面前“喝口汤暖暖胃。”
“是,有劳皇上了。”肖皇后娇羞的端起汤碗,正想喝,一股酸气涌上喉间忍不住只好捂着嘴退到一边干呕起来。
司空瑞愣了愣,随即焦急的跳下凳子:“母后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快叫太医,明心姐姐去叫太医,母后生病了……呜呜……”
说着,司空瑞就要哭起来了,司空玲赶紧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安慰他:“不要担心,母后这是吃错了东西,所以胃里不舒服,你以为可不能挑食,要不然,就跟母后一样,胃里会不舒服的。”
“是这样吗?”司空瑞似懂非懂的看着司空玲。
司空玲用力的点点头,这事不是也得是这样。
一旁伺候的明月见状赶紧过来扶住肖皇后,用帕子帮她擦净嘴角,肖皇后等心底的难受散去,才向皇帝请罪:“皇上,妾身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哪里不舒服?”宣德帝先是一阵错愕,随后走上前,顺手将她扶住,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对于肖皇后他还是满意的。
肖皇后被宣德帝的动作弄得一愣,脸颊一热,摇头,她也不知,今天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了。
只是鱼汤、干呕……
若有所思的司空玲突然猛然的蓦地瞪大双眸,不会吧?不是她猜测的那样吧!肖皇后不会是怀孕了吧?可是她那年纪……
不是说肖皇后三十几岁的年纪不能生育了,而是除非得宠到极致一般三十岁之前就不要想怀孕了,不是自己不肯,而是皇上对你没兴趣。后宫要嫖谁,那得皇上说了算。
得出这个结论的人,不止司空玲一个,一旁的袁嬷嬷先是大惊,随后也是大喜“娘娘,你是不是有身孕了?”又想到之前的月事没有来,便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小李子,让太医来一趟!”宣德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立马下令。
肖皇后也被袁嬷嬷的话惊呆了,虽然宣德帝偶尔还和自己滚床单,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如新人粉嫩了,加上她年纪又大了,已经生有两子一女,对于这方面的事情肖皇后之前压根都没有去想过。
不过想到自己之前口味有些变化,身子也有些嗜睡,倒也真期待起来了。古代,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嫌弃孩子多的,因此肖皇后并没有阻止宣德帝的话。
宣德帝一脸宝贝的将肖皇后扶到了里屋去,司空玲瘪了瘪嘴看着眼前香喷喷的饭菜,心里为自己的胃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就拉着司空瑞的手也进去了。
因为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叫人,太医来得特别的快。这次是司空玲比较熟悉的一个太医,张太医,对于他的医术司空玲心里还是有底的。连忙退到一旁站着。
“这时候了还行什么礼?还不快给皇后请脉!”宣德帝这个时候迫切的希望听到好消息,虽然感觉有些意外,但是对于肖皇后宣德帝还是有信心的,肖皇后所出生的三个女儿都是健健康康的,就是二公主司空珂也教养得很好。
还有就是,肖皇后生出来的可是嫡子,哪怕就是一个女儿也是嫡女呀,儿子女儿宣德帝从来不嫌少,因此比起其他人怀孕的事,宣德帝显然对肖皇后可能有孕之事关注度大一些。
张太医被宣德帝的话给镇住了心中苦笑细节决定成败呀!若是他不行礼指不定一顶藐视皇上的罪名就来了,不过在行动上却丝毫不敢怠慢。
上前伸手搭住肖皇后那已经铺上绢帕的皓腕,努力让自己静下心分辨着手下的脉象,这时整个寝殿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张太医的一举一动,生怕诊出任何不好的结果。
肖皇后倚在美人榻上,前面隔着个小小的屏风后,对面坐着张太医。过了一会儿,察觉到手腕上的两根手指挪开了,然后才收回胳膊。就听到宣德帝急切的问道:“张太医,怎么样?皇后的身体还好吧?”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的身体很好,另外,微臣要恭喜皇上和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半多月的身孕。”说着张太医就起身冲宣德帝行了个大礼,宣德帝安静了一下,随即传出惊喜的声音:“你说真的?”
“皇上,微臣的医术自认还是能在太医院排的上号的,喜脉这种常见的脉象微臣还是有把握的。”张太医有些恼怒的说道,身为一个医生,你可以质疑他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司空玲知道宣德帝有些面子上下不来台,里面出面道歉:“不好意思,张太医父皇只是太高兴了。母后的身子怎么样?孩子还安稳吧?母后平日里要注意些什么?还请张太医能详细的说一下,毕竟,母后的年纪也大了些……”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张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然后开始给司空玲,准确的说主要是给站在另一边的肖皇后的贴身大宫女讲解。从怀孕初期的注意事项,一直到中期的注意事项,说的特别详细。
“好,赏,小李子厚赏张太医,凤仪宫伺候皇后的人都多赏两个月的月钱……”迟来的赏赐,震得司空玲耳朵发疼,看着喜不自禁的宣德帝,司空玲嘴角微笑,或许皇上的疼爱不值钱,但是没皇上的疼爱这后宫的日子可不好过。
因此司空玲很享受宣德帝的关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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