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林立想到自己有些岌岌可危的钱包的时候，心痛一闪而过。
“林秘书，到底想从我们这得到什么？”
刚才被第一个点名的李霜，拿了他的好处第一个开口。
她双手环胸，端坐在办公椅上，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不明。
“好姐姐，刚才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林立也仗着自己比李霜要小上几岁，凑到她跟前，好声好气地道歉。
“顾总已经解释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好在李霜也不是故意刁难人的，见他道了歉，也就没再追究。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了吗？我总得有个东西交差不是？”
林立乘胜追击，奈何李霜面露难色。
公司中怀孕的女员工总是要敏感些，太过高调总会引起注意。
“或者，您看看这个有没有想吃的，我叫行政安排。”
见李霜不肯开口，林立拿着顾堂舟的那页笔记挨个询问，最终在她微微变化的脸色中，敲定了几个备选。
“谢谢李经理。”
他拿着那页笔记迅速冲到顾堂舟的办公室。
“顾总，这几个是最新得到的消息，据说怀孕的人比较喜欢。”
顾堂舟面色未改，淡淡回应。
“让行政备几份放倒茶水间。”
“知道！这几份的实际消耗我也会做个报告。”
林立是顾堂舟招进来的，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培养，一向做的不错，只是在女人方面，和他一样，有些迟钝。
内线电话响起，他摁下接听键。
“顾总，白小姐在楼下，说是您有事找她。”
自上次后，他有些疏忽了白楚妍，对于她现在的不请自来，也没有过多计较。
“让她上来吧。”
不久，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推门的瞬间，独属于主人的娇俏声线充满不悦。
“堂舟哥，怎么我来这里，还需要层层审核？”
“公司的安保一直很负责，我来也需要虹膜识别。“
白楚妍嘟着小嘴，随便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顾堂舟对面。
“上次说陪我一整天，我等了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伸出白嫩柔荑一般食指，轻轻点在大理石桌面。
一黑一白的对比反差，实在让人移不开眼。
“实在抱歉，最近有些忙。”
白楚妍走到他跟前，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坐在他怀里，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脖子。
“我当然知道你忙，一会儿陪我吃饭好不好？”
顾堂舟觉得两人姿势有些不妥，刚想起身，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林立，顾堂舟让他进来，身上的白楚妍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堂舟哥，我有点难受，让我休息一会儿。”
“顾总，这是最新的调查结果，怀孕女同事更加喜欢……”
说到一半，看见二人亲密无间，他立刻双手捂上眼睛，连声抱歉退了出来。
关上门的瞬间，他顺了顺砰砰直跳的胸口，想着能让顾堂舟如此关心同司女员工怀孕的问题，该不会就是因为屋里的白小姐吧？
林立打开手机，里面弹出来融入女同事的第二招。
八卦。
来到茶水间，他先用刚刚补充上的甜点切入。
“新上的零食，大家还满意吗？”
女同事们对他的敌意还是有些明显，只是窃窃私语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也只有李霜站出来回应。
“多谢林秘书费心。”
“不会不会，一切都是顾总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怀孕的女同事？”
此话一出，茶水间瞬间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顾总是男人，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事情？”
“该不会是有了女朋友……”
“而且还怀孕了？！”
这样的惊天大瓜自然逃不过各位女同事的法眼，而带来这个消息的林立，自然成为了一块香饽饽。
“林秘书，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我都是按照顾总吩咐办事，根本不看那些不该看的。”
见从他这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几个女同事眼珠滴流一转，就猜到刚才进入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出来的白楚妍。
“该不会是白小姐吧？”
“一些小媒体一直都有传顾总和白小姐的事情，上次那个热搜不是说两人不日完婚？”
“我觉得应该不是，怎么看都不像。”
“顾总的心事还能让你瞧出来？”
女同事们七嘴八舌地探讨，也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只能凑到林立身边，看看能不能再获得些一手消息。
“林秘书，你天天在顾总身边，应该知道怀孕的是谁吧？”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呢有什么想吃的就跟我说，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利用，可别浪费了。”
他也不傻，刚才抛出的消息只是为了迅速融入，至于背后说上级的私事，他还没有蠢到如此地步。
一转身，却发现白楚妍正站在自己身后。
刚才的话不知道被她听到了多少。
“白小姐。”
依照规矩，林立微微颔首表示敬意。
茶水间的女同事们也纷纷找借口离开，转眼间只剩下两人。
“林秘书倒是很喜欢扎进女人堆。”
“公司例行关怀，我虽然是个男人，也需要了解每一位女员工的需求。”
林立对答如流，白楚妍却显然不想放过这样大的消息。
“你说堂舟突然要你调查公司所有怀孕的女同事的喜好？”
凭她对顾堂舟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无故如此。
该不会是有人的孩子是顾堂舟的吧？
“是，应该是顾总想要额外给员工的福利……”
没等林立那些官话哗说完，白楚妍急匆匆打断。
“现在怀孕的女生有多少人？”
“大概有二十人。”
这些是已经报备的，至于没有报备，也不明显的他就不清楚了。
“理一份名单给我。”
“这……”
白楚妍的要求让林立有些为难，毕竟是公司内部消息，他一个秘书也实在不敢随便交给没有实际头衔的人。
“我和堂舟是什么关系，你刚才也看的明白，你不给我，别人也会给，到时候……”
原本林立只以为白楚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大小姐，没想到她的话也能让他毛骨悚然。
“我会尽快发给您。”
得到满意答案，白楚妍笑着递给他一张卡片，上面是她的号码。
“我希望不会让我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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