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鸿涛回头看了眼,陈淮果然收回了脚,他起身坐直。
你可以蹬我的椅子,这话许鸿涛厌了下去,他现在和朱浩文是一伙的,说这话不合适。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调查清楚,朱浩文和陈淮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这件事憋在他心里太久了,他也太想知道了。
许鸿涛拿出手机给何娟妍发微信,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应该带着段嘉兴检查完身体了吧。
对面很久没有恢复,许鸿涛又等了一会儿,手机终于响了。
是何娟妍打来的电话,“喂,怎么了?结束了吗?”
何娟妍语气凝重,“医生说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被注射的致幻的药物,因为年龄太小,影响了大脑,所以这几年越来越傻。”
“那有没有办法治啊?”
何娟妍又说,“还在调查究竟是哪种药物,你只有查清楚之后才能做下一步决定,现在他已经住院了。”
许鸿涛皱着眉头,看来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更要严重一些,“行,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是刑警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谢来谢去的做什么?”
挂了电话,许鸿涛一脸沉思,望着窗外,他刚才打电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朱浩文听见。
后座的陈淮可能听不见,如果他耳朵好使的话就能听到喽。
还剩半个小时的路程,几人一言不发。
下车的时候许鸿涛脑浆都快被摇匀了,他捂着肚子很想吐,但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就没有吐出来。
“好饿啊,还有多远呢?”
车子停在一片树林前不能再前进了,许鸿涛捂着肚子饿的难受。
朱浩文打开后备箱,掏出一个背包。
从背包里拿出面包扔在许鸿涛手上。
许鸿涛惊喜地笑笑,“多谢浩文哥,你准备可真充足。”
“好生奇怪,一个孤儿院为什么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要在树林里。”
许鸿涛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疑惑。
他来匆忙还没来得及查资料。
陈淮解释一句,“以前这里是一片小村庄,天堂岛最初只是一个村民收养了几个孩子,后来规模越来越大,政府出资为他们建造了一栋房子。”
“只是前几年孩子越来越少就倒闭了,村子里的人也走了,只剩下一些老人。”
“原来如此。”
许鸿涛拿出手机正准备拍照,却发现没有信号。
他摇晃着手机来回找信号,可是半天都没有找到。
“这怎么回事啊?”
“就是这样的,过了这片树林就有了。”
朱浩文走在前面这条路,其实他也没来过,只能按照地图往前走许鸿涛,看了他一身刑警服装。
身后背着个大包包,越发觉得自己准备实在太不充足了,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刑警。
“你背包里都是什么呀?”
朱浩文头也不抬地说,“吃的应急药品,还有一些武器。”
“你真牛,我回去也要准备这么一个包,出门就带着。”
这片树林很茂密,遮挡了许多的阳光,甚至有微风吹过,整个盛夏都显得都不那么难过了。
穿过一片树林,露出一一片林荫,小路两边全部都是荒废的地。
根本没有人种不远处是一片小村庄,爱爱的房子有不少已经塌了,只有一座建筑最为醒目。
周围的枯树时不时有乌鸦落下,听着乌鸦的叫声,一片荒凉。
许鸿涛还抱着自己的肩膀,“我怎么感觉这好像进入了恐怖游戏似的。”
“就像是在荒野求生一样,这地方真是太神奇了。”
朱浩文和陈淮并排走在前面,只是说化为每走几步就要向前一下。
企图和陈淮拉开距离,可是陈淮不让他走,总是不紧不慢的能跟上他。
这俩人氛围太过奇怪了,许鸿涛插不上去只能跟着他们后面走。
这一路上一共有二十多户,人家其中九户的房子都塌了。
“一个人都没有吗?不是说有老人在吗?”
陈淮回答,“老人都被接去了,养老院剩下的也被子女接走了,这早就荒废了。”
“吱呀……”
“谁!”
许鸿涛猛然回头,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脚踩枯树枝的声音。
不仅是他,就连朱浩文他们俩也听见了。
朱浩文一手摸着腰间的枪,警惕的盯着周围。
“树林里有人?”
许鸿涛不自己地后退几步,和朱浩文并排走。
紧接着一个小兔子从树林里跳了出来。
几人这才放心不少,“原来是兔子。”
许鸿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在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他的警惕心提高了十倍,甚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生怕随时被偷袭。
想着想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天堂岛门前这个孤儿院是两栋五层的高楼。
外面有一层栅栏栅栏中间是铁门,铁门上写着天堂岛三个大字。
不过已经生锈了岛的山字底已经掉了下来。
许鸿涛踩着牌子走进去,朱浩文跟在身后。
地面全部都是枯树叶,还有一些垃圾和枯草,长得都有半人高了遮挡视线。
他弯腰捡起一个木棍,挥动着眼前的杂草让他们蹲一下。
忽然他抬手打到了一个硬物,许鸿涛浑身僵硬他又拿着棍子戳了两下。
这东西很软又很硬,很像人……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哪有人呢?
许鸿涛黑着脸转身早知道让朱浩文走前面好了。
朱浩文询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
他这便秘的脸色,朱浩文就知道他害怕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木棍。
一把拨开杂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露出来。
还散发着臭味,“应该是一个麻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陈淮说,“要打开看看吗?”
陈淮挤了过来许鸿涛站在队伍的末尾处,安全感满满。
他在心里叮嘱自己不应该这么害怕,因为他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人。
可是他又不是专业的刑警,所以这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许鸿涛探出头去看朱浩文,已经把袋子打开了。
露出一个黑乎乎带毛的东西,他扒了两下说,“是一只死羊。”
陈淮悟着鼻子,“赶紧盖上,臭死人了。”
朱浩文把麻袋传上掩盖了一点异味,但是还能闻到他拿着棍子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又停下了,他扒开杂草一个黑色麻袋出现在眼前。
“这应该是被鲜血染的,麻袋不都是黄色的吗?这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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