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儿顿时脸红如滴血,再看上官今阳的时候忍不住到带了些怨恨。
还是周泰宁开口:“或许贵妃只是关心臣下……”
“哦,都关心到床上去了。”上官鸢冷冷接话。
“鸢儿!”上官今安沉声斥她,上官鸢一扭头,对上他的目光便委屈撇嘴:“皇兄,你看周泰宁啊,一直都在帮着贵妃说话……”
“我瞧见那一幕,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他不仅毫无悔意,一直出言顶撞与我,还偏袒旁的女子!”
上官鸢用力挤出一些眼泪,“皇兄,他对我这般不好,我不要与他成亲了!”
她实在知道,此时若是抓着唐玉儿来质问,只会让上官今安更下不来台,大约只会草草了结此事,并不许任何人再提及。
所以上官鸢只能避重就轻,之前她对着唐玉儿发难,也不过是想逼迫周泰宁露出更多真心。
所以她此时才能说,“皇兄,此事或许是个误会,或许是个乌龙。”
“但我是因为关心他,才点了安神香,他却……只会吼我。”
上官鸢越说越伤心,“皇兄,父皇常说要我以后找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驸马,可他周泰宁不是,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一定是不喜欢我的。”
“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上官今安无奈的斥了她一句,却忍不住去想——那周泰宁,是喜欢谁?
答案呼之欲出,上官今安烦躁的看了周泰宁一眼,终于不得不承认:就算把婚期定下,似乎也无甚用途。
上官鸢察言观色,继续哀声道:“皇兄细想,他可有一丝一毫觉得对我不住?完全没有!”
“我不要嫁给他了,皇兄,他也不愿意与我成亲的。”上官鸢说着越发悲戚,“他前几日还到公主府寻我逼我退婚,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退婚,能敢出这样的事情……”
上官今安没有说话。
唐玉儿略有些不安的看向周泰宁,又抿唇低下头去。
她还有些站不稳,上官今阳好心的想去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的推开。
而周泰宁似乎此时才终于意识到上官鸢的目的,他脸色不太好的看过来:“长公主想退婚直说便是,何必这般陷害臣与贵妃!”
“本宫说了,只是关心你点的安神香,何来陷害?”
上官鸢简直要被气笑了,“是我拉着贵妃来寻的你,还是我将贵妃打昏送到你床上?”
上官今安又不悦的看过来,上官鸢马上说道:“若说本宫今日有错,也错在不该关心你!为你点什么安神香!就是多余!”
周泰宁抿唇,但看唐玉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咬牙道:“长公主莫要得理不饶人……”
“你也承认本宫占理了,既是本宫有理,为何要饶人?”
上官鸢轻哼,“你不占理,还这般跋扈,若今日理在你那边,你岂会轻易放过本宫?”
周泰宁彻底无言以对。
上官鸢转过身子,对着上官今安俯身一拜:“皇兄也看到了,我与周大人,实在是无甚默契也无甚缘分,还求皇兄收回圣旨,莫要造出一对怨偶吧。”
上官今安眸光一扫,周遭的窃窃私语顿时不见。
但刚刚众人的话,他也听的分明。
上官鸢是大盛长公主,这般尊贵的身份,却得不到未婚夫君的一丝尊重。
他自也看的分明,此时更是无比厌烦周泰宁这个蠢货,干脆先道:“来人啊,周泰宁不敬长公主,不敬皇家,拉下去责打十五大板!”
上官鸢一下子瞪大眼睛!
哦豁,还要打板子!
好,好的很啊!简直是意外之喜!
与她一起瞪大眼睛的不止周泰宁,还有猛然看过来的唐玉儿。
唐玉儿眼圈微红,瞧着就要哭出来,但唇瓣几次张张合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再如何也看明白,此时为周泰宁求情,就是将对方更加的往火坑里推。
只能忍耐,却实在忍不住,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上官鸢眼看着上官今安表情更黑沉,连忙提醒自己的事情:“皇兄,我那婚事……”
“婚事作罢,周泰宁竟对公主心生不满,实在是胆大包天!”上官今安就算罚人,竟都不舍得带上唐玉儿一点,他一字一句,沉声说道,“暂时剥夺周泰宁身上官职,责令其在家反省!”
哦豁!还有这种好事!
上官鸢可太开心了,再看周泰宁忽然颓在地上的模样,和唐玉儿忍耐不住的爆哭,她都觉得好爽,好爽好爽!
“皇兄明鉴,周泰宁就是一直对我不满的很!这不仅是对我的不满,婚事毕竟是父皇定的呢!”上官鸢实在高兴,忍不住又加码道。
大约实在看不下去,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上官今安再次开口前忽然响起:“皇上饶命,长公主饶命!”
上官鸢回头看到来人,便知今日只能到这里了。
周泰宁的父亲周翔,国子监祭酒、曾经的皇子师急急出列,踉跄着就要跪在上官今安身前。
上官今安见到他也是一顿,蹙眉扶住:“老师不必行此大礼。”
“皇上仁慈,老臣……无颜见皇上与长公主。”周翔也不敢多提后宫女眷,只说道,“孽子顽劣,如何能配得上公主?此婚事便如皇上所言,彻底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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