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前这人?”他急得一脸是汗。
“眼前这人怎么了?”老大不耐烦地追问。
“老大,惹不得的。”马黉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在我的地盘上还有惹不得的人?”老大勃然大怒,一脚将马黉踹倒在地,“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人是我们惹得的,什么人是惹不得的。”说完,又狠狠踹了马黉几脚。
“孬种,滚一边去。”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周云振相遇时,他倏地吓了一大跳。他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冰冷的箭矢刺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大哥,是你!这,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寺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刘全皋语无伦次,结结巴巴道。他不停地揉搓着手,眼神游离,仿佛还在闪躲着什么。
“客从何来”饭店的那场遭遇的记忆如同噩梦一般,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心有余悸。
这一幕让朱熊彪目瞪口呆,他看着周云振那冷漠的眼神和刘全皋那畏缩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这个周云振有这么大的神通,竟然让刘全皋不寒而栗?
周云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嘲弄之色,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他悠然道:“我与你是一家人?是一路货色?你也太高抬自己了吧?”
刘全皋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我,我说错了。”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汗,显然是紧张至极。
周云振不屑地一笑,轻蔑地说道:“刘全皋你架势还挺足啊?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围攻我吗?你以为人多势众就了不起吗?”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屑与轻蔑。
刘全皋的手下喽啰原本气势汹汹地站在一旁,但当他们听到刘全皋称呼周云振为“大哥”时,都愣住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要成为对方的徒子徒孙吗?
他们面面相觑,老大都自称为对方大哥了,那自己还在这儿干什么?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于是,不等刘全皋发话,他们一个个灰溜溜地离开了包厢。
原本喧闹的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周云振、刘全皋和朱熊彪三人。
“岂敢,误会!”刘全皋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次是不敢。可是上次你手下的喽啰没有手软啊,几个人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兜头盖脑对着我就是一顿狂揍。”
刘全皋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幻着红与白,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手下真是糊涂,竟然接了去对付大哥的活儿。如果我知道是那个,他们敢去的话,我早就剥了他们的皮!”
“那是手下的人接的活,哪知是去打大哥啊?”
“这不,大哥一出手,便令他们惊恐至极,他们就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大哥岂是这帮宵小所能惹的?”刘全皋马上说道。
一般而言,在社会上混的人,基本上能察颜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今天手下是来这儿干什么的?”周云振只是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刘全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追欠债的。”刘全皋不敢不如实回答。
周云振问道:“那就是算账?”
“这个?是的。”刘全皋支支吾吾道。
“你手下的西装客算出了我应当还欠账5000元钱。我什么时候还?”
“这?!”刘全皋眼珠一转,他突然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身边的西装男人脸上。
西装男人顿时被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他捂着热辣辣的脸颊,惊恐地看着刘全皋,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刘全皋狠狠地盯着他,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向我大哥要债?这钱我大哥何时欠你的?瞎了你的狗眼,连大哥你也敢勒索?”
然后他又陪笑道:“手下人不懂事,我替大哥教训了他。”
“还算账吗?”周云振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冷硬,不动声色地问道。
刘全皋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和手下的人惹到了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答道:“不算了,坚决不算了。我们认栽。”
周云振的眼神冷冽,他淡淡地说道:“那好,你们不算了,我可能得算。”
“大哥,怎么算?”刘全皋心里一凛,来者不善。他只有硬着头皮听。
周云振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冷意,他缓缓地描述起那天的场景:“你的手下围攻我,我当时正在亭子边散心,猝不及防。”
“你们这些喽啰中有一个狠角色,做事不计后果,特别残忍,他的砍刀向我的天灵脑砍了过来,特别疯狂。”周云振的语气越来越沉重,仿佛在讲述一个恐怖的故事。
“当时,我只要稍稍反应慢那么一点儿,半个脑袋就被劈开了,可谓脑浆迸裂,身首分离。我甚至能感受到身首分离的恐怖。”仿佛那可怕的场景就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啊,间不容发,瞬间就会阴阳两隔,至今心有余悸啊。那个经历,我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恍若噩梦。”
刘全皋听得心惊胆战,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让他不寒而栗。
周云振继续说道:“我是不是惊吓过度,魂飞魄散?精神创伤这个怎么算?”
“如果按正常的赔偿,一个人非正常死亡,起码得赔付300000元吧?我减一半,150000元总要吗?因为差点失去半条命的啊。”
刘全皋心中暗自琢磨,这账该怎么算呢?虽然事情惊险,但毕竟没有真的发生,周云振最终还是安然无恙。
总不能凭空算账吧?账怎么能这样算?
然而,他不敢出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还有?”周云振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凌厉的光芒。
“还有什么?”刘全皋有些困惑。
“还有朱熊彪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返回自己的家中,路上发生车祸,人从摩托车里飞弹出去,摔了一个鼻青脸肿。这个要不要算账?”
刘全皋心里一颤,他没想到周云振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周云振。
“按照你们先前的逻辑,按你们刚才的说法,这叫间接责任,是因为你们的原因引起的。”周云振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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