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可恶!”
太守府,袁恪的寝室内。
刚刚被提拔为后将军的程咬金,汉中郡太守杨辉,郡丞周腾以及郡尉李肃都在了。
此时的袁恪在发火。
他背上的箭伤让他极为震怒。
有些失去理智了。
“主上,我等失职,请求严惩。”
李肃说道。
“行了,刚刚本侯讲过了,让程咬金立马带人搜捕这些贼人,同时,让曹雄率锦衣卫在府中搜捕,一定要将这些贼人都揪出来。”
“此次凡参与谋害本侯者,杀无赦。”
袁恪说道。
他是真的愤怒极了。
刚刚的行刺实在是太凶险了。
他险些送命。
如果是明刀明枪的杀人,他不惧这些贼人,但是他们用暗招,用暗箭,他防不胜防。
方才他如果对方将箭射偏了,射在他的头上,他已经死了。
“可恨至极!”
“李肃你作为郡尉,立马派人全郡搜捕五斗米教的余孽,凡是抓到了人,给本侯杀无赦。”
“小小邪教,也来杀本侯,他们找死。”
袁恪说道。
“诺!”
李肃不敢违令。
毕竟,袁恪被行刺是事实。
大汉朝廷的大司马被人行刺,那是天大的事情,此举无异于谋逆犯上,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辉,你立马发动各级衙门的捕快,也开始搜捕这些邪教中人,继续搜捕,凡邪教中人,不能放过,杀无赦。”
他继续下令。
此次是真的怒了。
“是!”
“去办事吧。”
“诺!”
在诸人离开后,袁恪则气乎乎地躺下来。
之后,徐妙云开始侍候,喂水,更衣。
又负责熬药。
一晚上,忙来忙去的,让袁恪颇为感动。
“好了,妙云,别忙了。”
“先过来休息。”
他说道。
“是!”
徐妙云也没有违抗袁恪的话,她来到了袁恪的身边坐下来。
之后,陪袁恪说话。
“夫君,你真的要杀那么多人吗?其实,他们中大部分是无辜的。”
她在规劝袁恪。
“无辜?他们那里无辜了。”
“这一次为夫差点儿死在这些贼人手上,他们该杀。”
“行刺于我,我不只杀他们,还要杀他们全家。”
“之前是我太仁慈了。”
袁恪气愤地说道。
“夫君,您刚刚平定汉中,这个时候,让人大开杀戒,怕是反倒中了那些贼人的奸计,他们巴不得你在汉中大开杀戮,失了民心。”
“汉中初定,最急需要的是安定。”
“此次来犯的贼人,是很可恶,但只要抓到首恶便可,如果放任杀伐,弄得汉中人心惶惶的,不利于大局安定。”
徐妙云说道。
“这个嘛,说实话刚刚我是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妙云,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汉中郡的老百姓们如今渴望的是安定,不是杀伐。”
“我若是兴刀兵大肆杀戮五斗米教的贼人,一定会将汉中郡各县搅得人心不安,一个弄不好,也许还会再生波澜。”
“也罢,本侯立马派人收回成命。”
“此次的行刺事件,只究首恶,不诛其他。”
袁恪闻言,也开始自省起来。
不多时,也便将这个事情想明白了。
“夫君仁义,心系百姓,此乃是天下人的幸事。”
徐妙云不由夸赞起来。
“来人!”
之后,袁恪立马唤来亲卫。
“去传本侯的军令,告诉杨辉,程咬金他们,先前军令作罢,本侯遇刺之事,只究首恶,不可扰民,不可乱杀无辜,违令者杀。”
“是!”
这一道诏令甫一传到了程咬金和杨辉等人的手上时,他们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先前他们也为袁恪的大开杀戒的军令而担忧,毕竟,此令虽说解气,但是会给刚刚平定的汉中郡引发新的风波,也会破坏如今大好的局面。
只是他们不敢劝说袁恪,毕竟,袁恪刚刚遇袭,他们站出来劝说的话,怕是会惹恼袁恪。
只不过,虽然大开杀戒的军令撤销了,但是他们仍旧没有放弃追捕凶手。
又一轮对五斗米教的行动开启了。
.......
南郑城,兴水坊。
七十六号!
太守府属官刘义府邸内,此时的刘义却是辗转难眠。
他无比忧心。
刘义负责后勤事务,今天便是他将刘福那些人引入府中的,也是他配合刘福来行刺袁恪的。
只是如今,夜深了,也没有什么消息。
这让他很害怕东窗事发。
哒!
哒!
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锦衣卫曹雄带人来捉拿刘义了。
他们刚刚获得真实情报,明白刘福那些贼人是由刘义放入太守府的。
两个锦衣卫翻墙而入。
之后,解开门栓。
“主上有令,只究首恶,不究其他。”
“我们的任务只有刘义。”
“明白吗?”
在行动之前,作为锦衣卫“百户”的曹雄再次嘱咐身边的数十名锦衣卫卫众,袁恪的军令,他们不能明知故犯。
“是!”
之后,行动开始。
他们闯入刘义的房间,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其控制起来了。
至于刘义的家人们,他们也发现了动静,从房间内冲了出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抓我儿子?”
“快放开我儿子,我儿子是太守府的人。”
“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刘义的父亲大声地吵闹起来。
他阻拦锦衣卫办差。
“尔等住手!”
“我等乃是大司马的贴身亲卫,奉命前来捉拿刘义归案。”
“刘义勾结贼人,行刺大司马。”
“他罪该万死。”
曹雄大声说道。
“什么?你们胡说八道,我儿子才不是那样的人,这是诬蔑,快将我儿子放了。”
刘义的父亲大声地争辩起来。
“此事千真万确,我们已经找到了数位证人,都能证实刘义勾结贼人,谋害大司马。”
“来人,带走!”
曹雄说道。
“什么?有证人?这,这个......”
刘义的父亲闻言,不由傻眼了。
之后,看向了刘义。
“你这逆子,你究竟做什么了?”
他问。
“父亲,我,我也是被逼的,那刘福是他疯子,他掌握了我中饱私囊的证据,是他要胁我做的。”
“我是被逼的。”
刘义闻言,不由大声解释起来。
也在这时,大批的捕快从外面闯了进来。
他们也是来捉拿刘义的。
“住手!”
为首之人乃是太守府的捕头钱昭。
“你们是那个部分的?我们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们?”
钱昭问。
他开始提防起来。
“我们是大司马的贴身亲卫,我是锦衣卫百户曹雄,奉大司马的秘令前来捉拿刘义归案。”
曹雄自报家门。
他不想和太守府的捕快发生冲突。
“你,你们是大司马的人?这个,刚刚小的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请曹大人恕罪。”
捕头钱昭立马道歉。
“好了,不打不相识嘛,立马放行,我们要将人带回去。”
曹雄说道。
“大司马要亲自审讯刘义。”
“诺!”
钱昭只是个捕头,根本招惹不起这些锦衣卫。
他听说过锦衣卫。
一个隶属于袁恪这个大司马的亲卫,其权势很大,好像是个能监察百官的组织,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又擅长情搜集,分析。
“谢了!”
之后,曹雄带人将刘义押回了太守府。
至于刘义的家人,则让钱昭派人拦截了下来。
“来人!”
“刘义勾结贼人,谋害大司马。”
“在案件未结案前,将刘府给围了,任何人不得进出。”
钱昭将刘家给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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