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斜古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
甚至还有些戏谑的神色。
他不紧不慢的吐出的第二口气。
这一次,两座剑阵之中,无数由剑意凝为实质的飞剑,倾巢而出。
于奔袭的半空之中,缓缓相融成为两条,遮天巨龙。
明亮的剑身化作了巨龙的鳞片。
剑仙的气魄,点缀了巨龙的双眸。
这一剑,赫然与李纯罡成名绝技两袖青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且要在剑意凝聚程度之上,更要超过了李纯罡的两袖青蛇。
说是一气双龙也不为过。
吴长青终于出剑。
一剑仙人跪!
浩大的气机,伴随着无匹的剑意,从吴长青的剑刃之上所爆发。
一剑盖压剑意双龙。
咆哮而来的剑意双龙,一龙与吴长青的剑招所缠斗。
另一条巨龙,却是挣扎不到片刻,便挣脱出了吴长青这一剑的压制。
开始如巨蟒缠身一般,疯狂盘旋在吴长青的周身。
以那恐怖的剑意所凝聚的龙身,将吴长青团团包裹。
这远比陆地神仙所引来的天地大势,更让吴长青感受到沉重的压抑感。
一剑仙人跪终究没能击碎任何一条剑意巨龙。
反倒是让厚积薄发的剑意巨龙,乘胜追击。
纵横交错间,两条剑意巨龙已经彻底将吴长青掩埋在了那如沧澜般的剑意长河之中。
只能任凭剑意的摧残。
深陷险局。
吴长青紧锁眉头,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
隋斜古的剑意之中,不是那般璀璨的剑意,其中掺杂了大量类似于指玄境道门神通。
能隐蔽他的气机,让那些无坚不摧的剑意,可以顺利穿过他周身所施展的灵气屏障。
伤害到他的本体。
这种力量,不应该出现在一名剑客身上。
至少不应该出现在像隋斜古这般,一生专注于剑道的老剑仙人物。
难道是……
吴长青此时突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自从与隋斜古认真战斗开始,便完全忽略掉的人。
“啧,还是大意了。”
“下意识的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对手,没有威胁可言。”
“但却忘记了对方还拥有诸多自身不曾了解过的炼气士法门。”
吴长青神色略显难看。
周身不断涌出消耗的灵气,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憋闷感。
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让筑基期的他吃瘪?
难道是那与陆地朝天图相同的炼气士神器吗?
吴长青所在的剑意长河之中,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在外人眼中。
此刻吴长青所经历的场景,是那般的骇人。
“我去帮长青解围。”
徐堰兵看着那天地间,因为恐怖的剑意所挤压的近乎天塌地陷的恐怖景色。
已经将长枪紧紧握在手中,做好了全力出手的准备。
此刻的大雪坪上空。
隋斜古毕生的剑意倾泻,已经达到了足以动摇天道秩序的程度。
无数距离那恐怖剑意较近的山川山峰皆化作碎石逆流而上,融于了剑意风暴之中。
原本高悬的苍穹,竟也是被这种浩大的风暴,吸引着下垂。
从远处看来。
就好似天地间形成了一条支柱。
而这天地支柱的最中央,则是世间无序的混沌。
紧靠剑仙之威的隋斜古如何能够达这种程度?
一切的来源。
还是那位看似被禁锢于虚空之中。
实则早已脱困,且在暗中借隋斜古之手,以观音宗水月天井为隋斜古助力的澹台平静。
澹台平静此刻依旧是静默的立于虚空之中。
只不过身影已经是背对徐堰兵等人。
注视着被困于剑意风暴之中的吴长青。
在她胸前,那副看似平平无奇的镜面,已经被她双掌浮于胸前。
不断旋转的镜面之中。
倒映着吴长青无法挣脱的困境局面。
随着镜面的边框开始逐渐碎裂。
其中的镜面,竟开始逐渐泛起了波纹,边框碎裂之后。
镜面这地化作了一团迷雾。
就如当初卖炭妞刚将水月天井取到澹台平静面前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原来这才是水月天井的真正面目。
做完这一切的澹台平静。
竟是将手中化作迷雾的水月天井,随意向空中一抛。
水月天井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隋斜古倾力的剑意风暴,没能吐出第三口,也是最后的剑气。
那好似天地混沌的地方逐渐清明。
再次化作了存在的剑意风暴。
天穹重新上升到了原本的高度。
碎裂的山石被剑意长河粉碎成漫天粉尘飘落人间。
剑意长河之中。
早已没有了吴长青的身影。
就连这天地间,也没有了吴长青的气息。
刚想出手的徐堰兵,身形僵在了原地。
懵逼的隋斜古,看着澹台平静无波无澜的神情。
面色之上,竟是泛起了一丝不可抑制的怒意。
吐尽两口剑意的隋斜古,已经从那年轻模样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老者模样。
只不过如今的他,显得更加苍老,且没了此前那份逍遥的剑仙风采。
更像是一只垂垂老矣的老狗。
“澹台平静。”
隋斜古一字一字的叫道澹台平静的名字。
言语中,乃是他对澹台平静搅和他此生最为酣畅淋漓一战的极度不满。
“我欠你一个人情。”
“会想尽办法帮你补足原有的剑意,不过原本的剑仙修为,怕是得你自己重修了。”
“吴长青乃是天地间的异类,天道都无法对他降下制裁。”
“这样的人物不论留在人间还是上界,都是极为不可控的存在,我……别无他法。”
澹台平静显然也对自己这不光彩的手段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绝不后悔。
在她发觉吴长青乃是跳出天道外之人后。
身为天道在人间力行者的她,便已经注定将会跟吴长青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与其被吴长青光明正大的镇压。
还不如直接借助他人之手,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吴长青送离此方世界。
“那小子……被你送去了哪里?”
“我记得你们宗门的水月天井,只有镇压的效果,没有抹杀的特性。”
“难道你把他镇压在了你们观音宗?”
隋斜古突然出声问道。
“观音宗吗?”
“不,别说观音宗,就是这世间任何地方,都无法镇压此人。”
“唯有此界之外……”
澹台平静的回答,也预示着吴长青此刻的处境。
乃是生平最大的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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