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倩心情低落,一句话也不想说,陈飞问道:“可是因为温宜?”
“嗯,她要走了,我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哎,这偌大的凌城以后又是我一个人了。”
“你说温宜要走?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陈斌哥亲口答应她的,说过几天安排她病逝,她便可以自由离开了。”
“李倩,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陈飞听后心乱如麻,“不对,这不可能,陈斌绝不可能放手,这样,李倩,你这几天多去陪陪温宜,有什么动向记得告诉我一声。”
李倩瞪大眼睛顿住不动,陈飞知道她是害怕了,抱住她安抚道:“没事,别怕,有我在。”
“他们会不会出事啊,陈飞哥,我有点慌。”
“不会,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相信我,嗯?”
李倩眼睛微红的用力抱着他,点了点头。
陈斌连着几天都在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情,除此之外边关将士们的去留也已着手安排,其他政务方面的都有陈飞在,他不担心。
这天夜里,他坐在御书房里,手握匕首,在小臂上轻轻一划,瞬间血流如注。陈斌麻木的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臂滴到地上,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能舒服些,他对不起温宜,也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有些事躲也躲不过,不如直接面对,陈斌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过来将军府见了温宜一面,这次的陈斌面色苍白,白头发都多了一些,看上去疲惫不堪。
温宜忍不住问道:“事情很多吗?你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要多保重身体。”
上一次见面他多希望她多关心一下自己,可现在听到她如此说,陈斌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在乱串。
“是真心的吗?我死了对你不是更好?”
温宜听后顿觉自己多嘴,正不知该如何面对时,陈斌看着她说:“这是你要的东西,户籍跟路引,明天大典一结束你便离开,马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温宜,记住,这事你我知道就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一旦走了就不要回头了,往后你自己多保重了。”说完陈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就走。
“陈斌,谢谢!”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温宜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陈斌顿了一下脚步继续走了,无妨,温宜,我便是难过的心痛难忍,只要你幸福开心便好,明天过后,我也会很好的。
早上起来时,陈斌便觉得头重脚轻,忍着疼痛坚持走完流程,祭拜天地时他说:“我与皇后温宜相识于微末,我心里敬她爱她,她因身体不适无法前来,便由朕来代她。
天地为证,朕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妻子,不纳妾不扩后宫,陈斌与温宜一生一世一双人,生同衾,死同穴,如有违背,愿遭天谴!”
陈飞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与李青对视一眼,李青立刻会意赶紧退下安排人通知李倩盯着温宜那边,这段时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将军带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疯魔。
李倩赶到将军府时温宜刚要收拾东西离开,想到陈斌的叮嘱,只能放下手中的行李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用准备晚饭?”
“温姐姐,今天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准备什么晚饭嘛,你不去观礼吗?”
“上次不是说了嘛,我不适合去那种场合,你呢?你怎么不去?”
“我倒是想去,就是身边没有人陪,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陈斌忍着晕眩,一步一步的走到御书房,遣退了侍候的人,拿出自己留给众人的信件放在案上,猛地拔出匕首,念叨着:温宜,我害你不能孕育生命,此刻便用我这条命给你赔罪。
陈飞把所有官员安排好后,快步向御书房奔去,远远的便看到陈斌身边的人都在外面,心里咯噔一下,大喊道:“温宜,你怎么来了?”
边说边运气一脚踢开房门,陈斌知道自己被骗了,抬手猛地刺向腹部,陈飞眼疾手快地飞身上前握住了匕首尾部,看着刺了一半的伤口,赶紧趁机打晕了他,喊来御医。
遣人传话将军府,派人将温宜看管起来,他怕陈斌早有安排,果然论默契度谁也比不上他俩,陈飞想他需要好好跟温宜聊一聊了。
太医包扎完伤口后,陈飞便直接让他给陈斌服用助睡眠的汤药,他必须出宫一趟,跟温宜见一面,在这之前,他得确保陈斌这边万无一失。
太医为难道:“陈相,皇上不止腹部一处有伤,手臂像是多次被利器划破过,伤口未经处理,造成失血过多,若是我所料不错,皇上可能还伴有晕眩,四肢乏力等症状,目前来看,恐怕不宜用助睡眠的药。”
陈飞听后上前撸起陈斌的袖子,只见原本光滑的手臂上几条伤痕交错着,他深吸一口气说:“必须用,剂量你来把握,我出宫一趟,在这期间,皇上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温宜看到外面的侍卫们,便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李倩苦着脸说:“温姐姐,你别气,等我弄清楚了,看我如何给你出气!”
“没事,你别往心里去,稍安勿躁。”
话音刚落,陈飞便推门而入,李倩气的不轻:“陈飞哥,你看你干的好事,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温姐姐呢?”
“温宜,陈斌自杀了。”
温宜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像是停止了,看着陈飞说:“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李倩扶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飞哥,陈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怎么那么傻,流放时那么难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他是皇上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他怎么能自杀呢?”
“典礼结束后,我心里特别不安,便赶紧过去寻他,幸亏到的及时,匕首只刺入腹部一半,我立即打晕了他,太医已经包扎过了。
只是温宜,你知道吗?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太医说是利器划破所致,而且不曾包扎过,他在自虐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本无权干涉,可是温宜,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陈飞还没说完,李青夫妇便过来了。
李青上前说:“陈飞,宫中传话请你赶紧回去,皇上要醒了。”
陈飞看着温宜,从慌张失措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不由悲从中来,单手撩开衣袍双膝跪地说:“温宜,我知道人各有志,情爱之事本就不该勉强。可陈斌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今天我便厚着脸皮求你,你去看看他好吗?”
李青夫妇在他下跪的那一刻,便被惊到了。
“陈飞哥,我现在去看他,然后呢?你可知他是皇上,而我呢?我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要我进宫吗?可我,我无法有孩子了。”
陈飞猛地抽出腰间的剑,就在众人不解之时,左手猛地握了上去,血瞬间沾满手掌。
“陈飞哥!”李倩惊呼出声,刚要上前却被李青拉住。
“温宜,李碗只说你难以受孕,并没有说你不能怀孕,你担心陈斌变心,担心自己没有依靠,那我便来做你的依靠可好?
温宜,你听好了,我陈飞愿做你的娘家人,我愿以我的所有来助你达成所愿,人心难测,若以后当真如你所说,陈斌变心了,我发誓,我愿倾尽所有助你逃离宫中,保你平安喜乐,如有违背,便叫我永世不得超生!”
温宜看着陈飞眼眶通红的说:“对不起,陈飞哥,我害怕,你不懂。”
“温姑娘,我懂,我年轻时便如你一般,因为生不出儿子,害怕过彷徨过,后来家中长辈让我给李青纳妾,并以请出族谱威胁于我。
我当时同你一样,坚信这世间男子多是薄情寡义之辈,我如此普通,李青绝不可能为我叛出家族,我想过死,为此还郁郁寡欢一病不起过。
可是你看如今的我们,温姑娘,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我看得出来你对皇上是有情的,既然你有情时尚能做到离开,那么以后有什么不可以?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万一你们如我们这般呢?”
李夫人握着李青的手对温宜说:“这世上薄情寡义之人,有!可重情重义之人更是不缺,我与李青只有倩儿一个孩子,若是你不嫌弃,我将军府也愿做你的依靠,有朝一日,必保你平安自在!便给人一个机会吧,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温宜走上前扶起陈飞,扯下帕子给他包扎,陈飞轻声询问:“同意了?”
温宜白了他一眼,说:“如此便试试吧,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全指望你了。”
包扎完后,温宜对着李夫人行礼道:“温宜在此谢过夫人指点,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实在抱歉,今日,我便随陈飞哥离开了,承蒙厚爱,温宜感激不尽。”
“温姐姐,你怎么变得如此肉麻了,没事没事,不用客气!”李倩高兴的说。
李夫人嫌弃的表情逗笑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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