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秦守不再嚎叫。
像是变戏法般从怀里摸出一串糖葫芦,笑眯眯道:“是不是没吃饭,赶紧垫垫肚子。”
柳盈盈深深看了秦守一眼。
她没问深更半夜从哪买的糖葫芦,默默接过后咬了一颗,酸中带些甜。
“老婆,我知道你并非实心实意跟我结婚,其实最开始听说我有个素未谋面的美女未婚妻,我也不同意,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你长得漂亮又如何?”
“我修炼二十三载,早已知晓财权色名皆是虚妄,身为徐长生的关门弟子,我怎会是那般肤浅的人!”
“可师娘仔细了解过你的为人,知道你品行端正为人良善,并说我若不下山,你会死。”
“医者仁心呐!我若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又怎么袖手旁观?你或许觉得我好色无耻下流,但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伪装,我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
“所以啊,你不应该抱着偏见看我,肤浅的人才看表象,我们要互相走进对方的内心。”
“我知道你现在很委屈很累,想哭就哭,老公的肩膀给你靠!”
秦守微微站在柳盈盈身旁,与她并肩轻声说道。
柳盈盈无言良久。
秦守是不是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了,说的自己牺牲多大一样,她看起来有这么好骗?
看出老婆大人没信,秦守有些郁闷,都说胸大无脑,柳盈盈你不该这么聪明啊。
他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跟我讲讲你们公司仓库失火的事呗。”
柳盈盈神色骤冷:“监控刚巧坏掉了,警方初步推测是意外,没有人为纵火的痕迹,但我觉得是人为。我没死在医院,有些人着急了。”
“怎么说。”秦守挑眉。
“我住院时,有数家公司想要收购华上,价格……压的很低。”
“损失多少。”
“价值两百万的货物化为灰烬,需要赔偿十倍违约金,两千万。”
“才两千万,也不多。”
才?
柳盈盈有一瞬间在怀疑人生。
她耗费数年时间才打拼出的华上集团,算上品牌溢价撑死也就五千万,账上现金不到三百万。
而柳家各种资产加起来有个几十亿,看起来很多,可柳家从事的是布料生产及染色行当,全是重资产。
本身就一堆贷款负债,而且还牵涉父亲母亲及叔叔姑姑以及合作伙伴的股份,账上的钱是轻易动不了的。
说句难听的,这次仓库失火事件,会要公司半条命!
想着这些糟心事,柳盈盈指尖捏着眉心:“等天亮了,我去银行试试抵押贷款。若实在不行,就让柳家入股,先续住命再说,姑姑婶婶惦记这事很久了。”
“咱家公司做什么的,她们这么惦记。”
秦守问完,看到办公桌上的新闻报纸,标题十分吸引眼球。
【惊!据知情人透露,华上集团创始人柳盈盈重病入院,女士高端内衣赛道或将重新洗牌!】
发稿日期是七天前,那时候柳盈盈还在住院。
秦守粗略扫了一遍,不由感慨便宜老婆的确是个商业天才,用了短短两年就让华上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抢下一大块蛋糕,并且以惊人的速度扩张成长,且有不小几率成为业内龙头。
也难怪柳家惦记,毕竟柳家做了一辈子布料供应,赚的都是辛苦钱,走高端做品牌才能利润最大化。
“不就是钱嘛,交给我。”
听着秦守那吊儿郎当的语气,柳盈盈完全没当回事。
俩千万现金可不是小数目,她并不信刚下山的秦守有这么多钱,毕竟……他连个手机都买不起。
离开公司。
太阳刚刚好升起。
一缕金黄照耀在秦守脸上,他带着笑,笑容冷冽至极:“敢打我老婆的主意,让我瞧瞧是什么牛鬼蛇神。”
秦守闭眼,算了一卦。
“下坤上乾,天地否,否卦……为小人所隔阂,不利于君子,事业将由盛转衰。”
“果然是被人为纵火,让我瞧瞧人在哪。”
“找到了。”
秦守睁开眼睛,其内杀意一闪而逝。
……
红月酒吧。
服务员们在打扫卫生。
当他们目光看向坐在吧台前,手臂纹着可怖恶龙的男人时,手上脚下动作全部轻了几分,神色隐有害怕。
王阳。
红月酒吧的经理,刀哥手底下的打手之一,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这位大人物,连续两天两夜没挪地方了,一直在酒吧喝酒,时而念叨些什么,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没人知道王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大刀哥去四季堂杀人,结果却失联了。
以他这弱鸡实力,根本不敢去四季堂确认,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
“刀哥他们失踪两天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刀哥是六品巅峰,那秦守看着年纪不大,不可能是七品武宗。即便是,他难道还敢杀燕京陈家的准武宗?陈家可是有位九品大武宗坐镇的,这件事,武道人尽皆知。”
“但刀哥若没失踪,他又去了哪里,莫非是重伤逃遁躲在某处养伤,就像上次那样……”
“没错,肯定是这样!”
王阳咕咚咕咚喝下一口烈酒。
其实他心里门清,刀哥跟另外三位武者凶多吉少,可万一出现奇迹呢?
“王阳,陈刀那家伙在哪里。”
伴随着嘶哑声音响起,王阳顿时酒醒了,因为不知何时,一位全身裹着黑袍的老者坐在他身旁。
这位黑袍人来历神秘,是老大陈刀的座上宾,实力深不可测。
他连忙站起身子,颤声道:“回赵前辈,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赵归掀起兜帽,露出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庞,眼神阴翳如厉鬼。
他阴恻恻笑了起来:“陈刀前些日子让老夫去烧一个仓库,说事成后奉上一千万,老夫不缺钱,所以又许诺了一件宝贝。那件宝贝,对老夫我很重要。”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说不知道,那便去死吧。”
“唰!”
王阳冷汗湿透全身,绝望到险些哭了出来。
倒霉,太倒霉了!
王阳不敢得罪赵前辈,这位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杀他这区区二品武者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可他又不敢说出陈刀去了哪里,万一老大没死呢?谁知道这天杀的赵老头会不会趁火打劫。
但最可怕的事情是,老大死了,秦守还活着!
这时候再把赵前辈引到四季堂,以那位秦前辈动辄杀人的暴脾气,绝对不会放过他……
王阳绝望发现,不论怎么回答,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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