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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进入到时广山书房的时候,其他的随从就候在了院子里面。
杜氏瞧见了,却躲在了闺房之中不去过问,只等着这些人离开。
她的漠视,说明她是识时务的,她知道,她就算出去帮忙了,也会被花少的人制止,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说不定还会吃力不讨好。还有就是……时广山这样的混蛋,也该遭受到轻视女子的报应。
时广山并不认识花少,见他到来,猜到了几分花少的身份,却还是惊慌地问:“你……你是谁,为何闯到我的家里来?!”
“我觉得我们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这笔账了。”花少走到了桌面坐下,门口站立了两名侍从,让时广山不能逃出去,只能任由花少在屋中弄乱了他的桌面,将一些书本当成玩具一样地丢在了地面上。
“你我并不相识。”
“你可知,简郡王得知自己还有后之后,是如何的欣喜若狂?我记得,他老人家当年许诺过你,只要你好好善待郡主,日后有的是你的荣华富贵,他当时不方便帮你,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帮了你反而是害了你。”
这句话已经说明了花少的身份。
时广山抬手擦了擦汗:“的确是这样,我也一直尽职尽责地抚养郡主。”
“尽职尽责?哈!笑话,我怎么听说郡主在你们时家受尽了委屈?你还将她嫁许配给皇甫二郎那混帐东西!”
时广山的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十分虚弱地回答:“我之前一直待郡主如亲生,给予她的也都是与府中其他女子一样的东西,没有亏待半分,她还尤其得她祖母的关爱!婚事是……是国公府逼的……我没办法,而且,之前要嫁的是大娘,谁知道她居然自残,没办法才……”
“放屁!”花少一嗓子喊了出来,轻盈地一跃,竟然一举到了时广山身边,抬手就给了他一拳,直击他的面门,让他踉跄倒地,鼻血横流。“你若安生地在徐州呆着,岂能如此?你若能聪明一丁点,岂能被人威胁?你这鼠目寸光之辈,害了郡主,可知简郡王会如何待你?!怕是……会剐了你!”
时广山不敢对花少发怒,他虽目光短浅,但是不至于吃眼前亏,急急求饶:“这位壮士,您听我说,我养了郡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做错了这么一件事,也可以化解了吧?”
花少扯着嘴角冷笑,透着森冷的寒气:“就算简郡王不剐了你,怕是其他人也不会饶了你。”他说着,走到了时广山身边,抬脚踩住他的脸,狠狠地碾压,“简郡王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女儿,便在身边为她培养夫婿,从一群晚辈之中寻找出了三个最优秀的,给予他们特别的照顾,但是他们身边不许有任何固定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战俘,给了他们几个女子,也权当是试婚的女奴来用。以至于这三个人二十好几,也没有人敢给他们安排亲事,结果,你居然将郡主嫁给了别人!”
时广山哪里知道这些事,当即眼前一黑。
简郡王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将军!战士!能被他培养的,大多都是些武将。这些武将在文人的眼中看来,就是一群粗鲁的野蛮人,各个是不讲理的!
时广山将这三个男人的未来妻子嫁给了别人,那简直就的让他们丢颜面的事情!
当今天下,有几个有身份的男子,是愿意娶曾经嫁过人的女子的?
时广山战栗得更加严重,听到花少再次开口:“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军师,他还好些,不过用些手段就能折腾得你在长安混不下去,在朝中混不下去,生不如死,死了也不得安生。另外一个根本就是有着众多兄弟的酒鬼,这小子生气会直截了当一些,顶多了烧了你们时家的房子,杀光时家所有的人,糟蹋了所有的女子!至于第三个,十分不巧,这人就是我,我更喜欢将人关进大牢里面慢慢折磨,先当着他们的面折磨他们在意的家人,一个一个的来,将他们的指甲一根一根的掰下来,将他们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下来,将他们的肉一块一块的剐下来,舌头割了、耳朵切了、眼睛挖了!”
时广山听得极为惊恐,当即连连求饶,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壮士饶命,饶命啊!我都是被逼的,不管我的事!与郡主说……她定然不会看着我受苦的!她还当我是她的父亲,您这样做,她定然不许的,不许的!”
“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花少笑了起来,随后将他一脚踢飞出去,最后撞到了墙上,昏厥了过去。
花少当即咧嘴:“啧,这群文人真不抗打!”
“花少,您还是悠着点吧,将军说了要亲自来处置时广山的,您这样算是私刑……”
“老子办了那么多次私刑,将军还不是最疼我?!再说我每次动私刑,不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花少说是这样说,人还是停手了的,只是觉得有些不解气,又走过去补了两脚才离开。
走的时候,却不太顺利,因为有一群人围住了他们,而且不是国公府与圣人的人,带头的是薛三郎。
“三娘在哪里?”薛三郎开口,坦然地盯着花少看。
花少见到薛三郎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搭理,起身就要走,却被薛三郎拦住了。
“滚开,小爷不想动手。”
“三娘在哪里?告诉我!”薛三郎的态度十分坚决,与花少随便地交手,竟然不落下风。
“郡主的行踪,目前无可奉告,等简郡王回长安了,那么郡主就会在皇宫里!”
薛三郎微微蹙眉,随后又舒展开:“你真以为,没有我的疏通,你们能入长安?”
“你……就是那个长安城的接应人?”
“带我去见三娘。”
“不行!”花少拒绝得十分干脆,“你这么紧张郡主干屁?你是不是对她有所企图?我告诉你,她日后会是我的女人,就算她嫁过人,我也会娶她!就算她生老病死,我也会给她守墓,你就别想了!”
花少从小被简郡王养在身边,已经接受了童养女婿这件事情,在他的意识里面,无论时映菡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日后都是他的妻子,他也要忠于郡主,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有一种懵懂的感情,从他与时映菡未见面之时就已经萌生了,他也觉得自己与时映菡在一起就是理所应当。
童养女婿有三个人,却只有花少对这件事情最为上心,所以对另外两个人十分敌视,生怕最后时映菡会选择他们。
面前的这个小子,有点俊,是个有威胁的人,他绝对不会让时映菡与薛三郎有所亲近的。
这感觉就好似自己的宝贝,绝对不能让别人玷污,见面都不行。
“在你看来,与三娘在一起是一种责任,不是爱,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放你母亲的屁!老子三年前就见过郡主了,还给了她我全部的家当外加一枚夜行令牌!她还送给老子一罐子酒当定情信物!”花少说着,颇为骄傲地一样脑袋,样子有几分滑稽。
薛三郎当即皱眉,怒视花少。
跟他是有理说不清!
“简郡王许我见她了,而且,你们之中的三个人,要加一个了。”
花少一听就傻了,怔愣了半天,才突然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丢:“这臭老头子要造反啊!看他来了之后我不拔掉他所有的胡子!”
薛三郎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花少:“三娘在哪?”
“我才不要告诉你!”花少说完,仗着自己轻功好,一溜烟地跑了,却忘记自己的随从轻功不如他,追过去之后就发现薛三郎追他们很容易,出去两个人拦截,也被薛三郎身边的人拦住了。
“你他娘的气死老子了!”花少终于怒了,折返回来与薛三郎斗成一团,却被一个赶来的人打断了。
“花少,郡主有吩咐,是您先听,还是您先打着?”
花少这才停手,回身看着他,气急败坏地吩咐:“说!”
“她说她身边的侍女碧彤与身边的妈妈还在国公府,怕国公府的人难为她们,希望你能帮忙。而且,她希望找一位叫弯娘的到院子里与她作伴。”
花少一听就有些为难了,难不成他要到国公府里面去抢人?
还有这个叫弯娘的人是谁啊?
薛三郎却在这个时候不急不缓地道:“这两件事情我都能办妥,不过,你要让我知道三娘如今在哪里。”
花少当即瞪了薛三郎一眼,哇呀呀地乱叫:“你他娘的给我闭嘴,闭嘴!我他娘的都烦死你们了!啊啊啊啊!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
薛三郎却在这个时候摊手耸肩,扬了扬眉,那表情就好似在暗示花少,其实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是对手。
花少气得不行,烦闷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了:“罢了罢了,你去办吧,最后你与那个弯娘、侍女与妈妈一同来暗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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