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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肆意争吵,如泼妇骂街,成何体统!”成明帝铁青着脸一声训斥,大殿里瞬间鸦雀无声,只西宁王还瞪着个眼睛大口喘着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成明帝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西宁王,强压下胸口的怒气,一字一顿道:“西宁王放心,此事,朕定会给卢家一个交代。”
西宁王卢汉广挑了挑眉,眼里还冒着怒火,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谢了恩。
随后成明帝严厉斥责了京兆尹失职,命其戴罪立功彻查镇国将军卢俊昭遇刺一事,同时着刑部和大理寺派人协助,并勒令京兆尹于十日内结案。
十日?走出大殿,西宁王回身眯着眼睛看了看巍峨的承乾殿,眼里讽刺极浓。十日后北燕使臣就该到京城签订盟书了。皇帝这是想息事宁人,以免北燕趁虚而入。呵,是他皇家的人也好,不是也罢,他以为卢家还愿像往常一样吃哑巴亏?
等西宁王一脸怒气回到王府时,卢俊昭已经从侧门出门好一阵了。卫王妃满脸忧愁,拉着西宁王叹气。
“他身上还有伤呢,非得往外跑!好在伤得不重。哎,这么大个人,都要娶媳妇儿了,还不拿自个儿身子当回事。回回说他他都听不进,哎……”
“那兔崽子好手好脚的,你担心他干什么?”西宁王撇着嘴哼了一声,安慰卫王妃道,“五月份不是要给他办婚事?你操心这就行了。你甭整天盯着那兔崽子,他爱去哪儿去那儿!”
卫王妃无奈地点着头,带着丫鬟嬷嬷去忙其他了。
西宁王想了想,让人去卢俊昭院里把长寿拎了来,点着长寿的胳膊皱眉道:“他人呢?昨儿一晚伤就好了?”
长寿跪在地上,讨好地笑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反应极快地回道:“回王爷话,爷昨晚一晚睡得沉,小的和朱四一直在外头候着,中途伺候爷喝了一回药。爷今儿一早起来精神极好,问了王爷的去处,然后就出去了。”
“老子是问你他去哪儿了?谁管他晚上干了什么?”西宁王咳了一声,手指戳着长寿的脑袋恶声恶气地骂道。
“爷没说,小的估摸着,是去长安街了。”长寿极有眼色,忙又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
西宁王背着手站了片刻,脸色不耐地挥退了长寿,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地嘀咕:“去长安街也好,那兔崽子在长安街也能好好养伤,清净。嗯,兔崽子的亲事,也该把李老头接过来……”
长安街尽头的小院子里,卢俊昭正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养神,眉目间却有些急切,不时睁眼望向院门口。
直到半刻钟后,院子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卢俊昭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阿晚,你来了。”卢俊昭眼里冰寒消融,笑得如春风拂面。
院子里的几人见状都相视而笑,瞅着空退了出去。
“伤好点没?”林晚穿着件藕色长裙,脸上的笑容温柔恬淡,整个人看上去都透着股春日的明媚温暖,如绽放的初荷一般,自然明净。
“好多了。”卢俊昭自然而然地牵了林晚的手,将林晚带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
这会儿春意正浓,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透过层层碧绿的树叶,斑斑驳驳地洒下来,落在人身上,光影跳动,看得人表情也跟着柔和起来。
“你昨天不是回了西宁王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这边了?”林晚笑意盈盈地看着卢俊昭,眼里带着丝调笑。
卢俊昭被林晚这略带调笑的目光看得心痒难耐,伸手抚过林晚的眼角,直言道:“等你。没想到阿晚也这么早过来了。阿晚,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林晚脸上有些发热,却没接话,转而问道:“朱四昨天说还有余毒,你头晕不晕?发热没有?”说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卢俊昭的额头。
卢俊昭心里涨得慢慢的,软成了一片,目光温柔地看着林晚,手指划过林晚微微皱起的眉头,安稳道:“不过就是点余毒,你放心,没事。我以前吃的毒比这厉害得多。”
林晚嗔了卢俊昭一眼,拉下卢俊昭的手,摊在桌上看了看,又伸出自己的手比了比。卢俊昭的手宽大,手指修长,却带着干茧。她自己的手小巧柔软,指头粉嫩粉嫩的,带着盈盈的水泽。这样两只迥异的手放在一处,竟奇异般地和谐,莫名地让人觉得心暖。
林晚将自己的手放在卢俊昭的掌心处,对着卢俊昭粲然而笑,卢俊昭轻轻包住林晚的手,只觉得满身满心都是温暖满足。
“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听到朝堂上的一些传闻。你往朝廷递折子了?”
“嗯,这事儿也不是一两次了,天子脚下,却还是头一遭。我这一刀也不能白挨了。”卢俊昭目光微沉,眼神幽深,嘴角带着冷笑。“总得让圣上给个说法!”
林晚微微蹙了眉,想起卢俊昭背上遍布的伤痕,心里又是一阵酸软,叹着气,轻轻伸手抚着卢俊昭的眉角,声音里带了丝心疼道:“是不能白挨了!你又要打仗又要提防这些,还得在朝廷上跟人斗心眼……”
卢俊昭反握住林晚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没事,阿晚你不用担心。朝堂上的事,有父亲和大哥呢。”
“我就是心疼你。”鬼神神差地说出这句话,话一出口,林晚就有些后悔了,脸上火辣辣地,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卢俊昭表情“嗖的”一僵,随即狂喜,握着林晚的手紧了紧,眼里笑意弥漫,比春日的阳光还晃眼。
“笑什么笑?”林晚被卢俊昭这笑容晃得失神,强作镇定地咳了一声。
卢俊昭起身站到林晚跟前,俯身看着林晚,目光灼然而专注。
林晚有些烦乱地撑着凳子往后仰着身子,想让自己离开卢俊昭的笼罩。那样炽热的眼神,让她心里跳得砰砰直响,整个人都有些慌乱。他对着他温柔缱绻笑意盈盈,她会心乱害羞;他昨天吻她,她竟然会下意识地回应;他受伤她会心疼担忧,今天竟然就那么说了出来——就是再不情愿她也得承认,她对这死黑脸动了情!
林晚被自己这突然而来的意识吓了一跳,赶忙推开卢俊昭的手臂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离卢俊昭远了些,胸口却还是不规则地跳动着。
卢俊昭有些愣神地看着林晚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瞥见林晚脸上的红晕,心里莫名地欢喜。林晚原本清丽自然的面庞因害羞和慌乱带了抹粉嫩娇羞的颜色,整个人透着一丝娇媚可人,看得卢俊昭心里又麻又痒,燥热难耐。
卢俊昭心神汤漾,往前走了两步,不让林晚躲闪,顺势将林晚圈进自己怀里。低头抵着林晚的额头,胸口颤动着,声音里带着笑意。“阿晚,你躲什么?你心疼我,我心里欢喜,你别害羞。”
林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和莫名而起的那丝隐隐约约的欢快,被卢俊昭浑身的热气熏着,脸涨得通红,手抵着卢俊昭的胸口,声音软绵绵地没话找话:“你肩膀不痛啊?”
“不痛。”卢俊昭笑得浑身颤动,胸口涨满了柔软情意,浑身的血液跳动着,急不可耐地想要寻找那份让他心醉的甘甜美好。
卢俊昭压下心口的燥热,只轻轻地蹭着林晚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吻着林晚的眼睛,鼻尖,脸颊,再沿着脸颊往后,一路吻到了耳际。灼热的气息喷在林晚脖颈处,又热又痒。林晚偏头一躲,卢俊昭温热的唇瓣从耳垂轻轻扫过,林晚惊得推了卢俊昭一把,声音软腻地嗔道:“痒……”
卢俊昭闷声笑着,却没放开林晚,反而沿着林晚的耳际细细轻吻着,唇瓣偶尔划过林晚的耳垂,惹得林晚一阵挣扎。
卢俊昭看着林晚绯红的脸颊和渐渐泛红的耳根、脖颈,目光暗了暗,声音沙哑地唤了声“阿晚”,轻柔的细吻沿着林晚的脸颊缓缓折回,准确地覆上了林晚的红唇。
卢俊昭伸出舌尖描摹着林晚的唇线,温热的唇瓣在林晚那粉嫩温软的唇瓣上流连辗转,一轻一重地吸吮着,半晌才伸出舌尖轻轻扫过林晚的唇瓣,沿着林晚微张着的嘴慢慢滑入林晚口中,轻轻碰了碰林晚的舌尖,缩回去,然后又碰了碰,惹得林晚一阵轻颤。
林晚意乱神迷,微微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卢俊昭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卢俊昭滚烫的舌,被卢俊昭轻而易举地含住了,用牙齿轻轻咬着,一下一下地吸吮舔舐,从舌尖一直舔舐到舌根。
卢俊昭闷哼一声,喉结滑动着,慢慢品尝吞咽着那份让他意乱情迷地甘甜软糯。
这滋味太美好了。阿晚的唇柔软得让他着迷,她的舌头那么软,那么小,温热柔软,甘甜软腻,让他根本没办法停下来。
卢俊昭气息灼热,胸口起伏着,浑身都是躁动难耐,一股邪火直冲下身,下身又胀又疼,唇上的动作渐渐地有些急切而粗重起来。
林晚舌尖发麻,浑身瘫软无力,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着,却奇异地有股满足和欢喜,下意识地回应着卢俊昭的亲吻。脑子一片昏乱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厮无师自通的本事还真不能小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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