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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和长公主两人都递了梯子,聪明的佟候爷又岂不会顺梯而下?故,下一刻,他就微微颌首,道:“好吧,为了萱儿,我也会尽最大努力找出不足之处。”
话落,佟候爷的目光又在那套青花瓷茶具上打了一个转,心里的后悔和懊恼等情绪已快要将他整个人湮没——他怎么也未料到,平日里并未对茶具等物表露出在意的佟雅萱,竟然眼光那么独到地从他的书房里翻出这套茶具来!
待到佟候爷终于离开后,佟雅萱才笑眯眯地说道:“娘,你说爹现在是不是心痛如焚?”
顿了顿,佟雅萱又道:“平时爹老喜欢说我是铁公鸡,今日一见,我才发现原来他才是真正的铁公鸡!这么好的茶具竟然随意找了一个盒子收起来,然后就束之高阁,让那些真正爱茶如命的人瞧了,还不得天天跑到府里来骚扰他!”
“你这丫头,就知道编排你爹!”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庆幸当年下嫁了佟候爷,虽然最初她对佟候爷没有爱,但这么多年的相敬如宾的生活,再兼之佟候爷一直秉承着当年的诺言从未纳妾娶小,更未养外室,于是,长公主那颗心就在不知不觉中遗落到了佟候爷身上。
这一点,长公主自己也许还未察觉,但太后、皇后,以及佟雅萱这个身外人自是一清二楚。太后和皇后两人对此是乐见其成,但佟雅萱却时常想起前世佟候爷的出轨,那件事情给长公主带来的伤害和打击有多大,除了她这个亲自经历的人,谁也不知!
今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誓要将一切苗头都掐灭!
脑子里转过这许多念头的同时,佟雅萱也将昨日出发前从佟候爷那儿抠下来的七件物品一一摆放出来,看着眼前这些一件比一件更珍贵的古董,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道:“娘,我们来分赃吧!”
“说什么哪!”长公主轻点佟雅萱的额头,不过,待到她瞧见摆放在面前的几件物品时也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摇头叹息道:“你这丫头……”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顿了顿,道:“下次还是记得给你爹留一些吧,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书房里也不能少了一些应景的摆设之物。”
佟雅萱点点头,一幅恭敬听从的模样,应道:“娘,我知道的。”
“不过,娘,你不用担心……”佟雅萱特意东张西望了一番,一幅要说机要秘密的模样,拽着长公主的衣袖,凑近长公主的耳朵,小声道:“我无意中发现爹书房里有一个箱子,里面放了比这还要珍贵的物品。”
可惜,出乎于佟雅萱意料之外,长公主不仅未露出震惊的神情,反而还轻揉额头,一脸无奈地道:“那是我送给你爹的东西。”
“啊?”佟雅萱惊得瞪圆了眼,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许久后,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微微垂眸,双手也不知何时放在身前交叉着,脸色更是涨得通红:“可是,我……我……”
“嗯?”长公主挑了挑眉,难得看见佟雅萱这一面的她,心里也难得地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猜测:“你不会已经将那箱东西给搬空了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佟雅萱闭了闭眼,微抬下巴,做出一幅视死若归的模样,道:“娘,我不知道那些是你送给爹的东西,所以……所以……”
“你这丫头,这性子还真不知是遗传了谁的!”长公主啼笑皆非,道:“罢了,既然你爹都没有说什么,那么,想来,那些东西摆方向在你那儿也没关系的。”
“这不行。”佟雅萱忙不迭地摆手,脑袋更是摇得犹如拨郎鼓:“这可是你送给爹的定情信物,我可不能私藏。”
长公主脸上才露出一点羞涩和感动,可,下一刻,就只听得佟雅萱又道:“更何况,爹那儿还有其它更贵的东西,我相信,爹肯定愿意用那些东西来换的!”
“……”这回,长公主还真不知该如何说了,只能满脸无奈地看着佟雅萱。
而另一辆马车里,被长公主和佟雅萱两人议论的佟候爷却是再也不用按奈心里的好奇,一点也不避讳地打量着马车里的摆设,不时还点头,或者摇头,脸上也偶尔流露出一抹思索。
末了,他才不再掩饰心里的赞叹,一脸欣慰地说道:“还真是这丫头会做出来的!”心里却暗自计算起这样的马车推出去后,能为长公主府赚来多少银两,如此,往后佟雅萱出嫁的嫁妆就会再丰盛一些。
这一路可谓是风平浪静,以至于早就准备好会遇见截杀等事情的佟雅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想得太多了,毕竟,不管怎么说,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身份不同,再兼之她已和齐王杜伟泽退婚,那些想要动手的人自是要惦量一二,以免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不仅得罪了长公主府和国公府,更甚至还得罪了大梁最高的统治者——皇帝!
不过,有时候,这人哪,就是不能那么地铁齿,否则,这掌管着人的命运的神明就会因为微笑或生气而手一抖,从而出现一些既算是意料中,又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如眼下,还属于盛京的地方,马车刚刚从一道狭窄的山逢间穿过,即将抵达另一条官道时,一队蒙面人突然从茂盛的树林间窜了出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扑嗤!”佟雅萱怎么也未料到,今日她竟然会听到这么经典的一句话!
“萱儿!”长公主忙不迭地拽住佟雅萱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佟雅萱不要出声,这件事情自有佟候爷出面处理。
“娘,你别担心。”佟雅萱拍了拍长公主的胳膊,道:“爹只有一个人,我下去看看。”
“不行!”长公主一脸的坚决:“萱儿,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劝说的话还在嘴旁打转,下一刻,长公主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佟雅萱只是轻松一挣,就顺利地挣脱开她的手腕。
“娘,你不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将长公主脸上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淡不可察的惊恐等情绪收在眼里,佟雅萱暗叹了口气,不得不先解释道:“娘,你记不记得,年幼时,爹曾说过我很适合习武,只是那时我受不了苦,所以只练了几天就放弃了。若非前段时间得知齐王和白冬瑶两人的私情,而那齐王又不知耻地想要攀扯我,甚至不止一次在私下里朝我动手动脚,我还不会体会到习武的重要性。而爹知晓我练武的目的后,虽然叹息我年纪大了,无法从头开始练,但因着身体素质还不错,故爹特意找了一位朋友,求来了一套军队士兵们快速训练的法子,所以,刚才我才能挣脱开你的手。”
话落,长公主脸上的神情就彻底变为担忧和埋怨:“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瞒着娘呢!你爹也是,明知你是一个女儿家,又岂能让你按照军队里的士兵训练法子来训练呢……”
以佟雅萱的耳力,自是听出外面佟候爷和那些人的交流不是很融洽,双方的战斗一触及发,于是,她拽着长公主的衣袖,道:“娘,你瞧,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而且,我现在还有自保能力,往后谁敢欺负我,我就拿拳头揍他!”
佟雅萱嘟着嘴,挥舞着小拳头的模样,只令长公主心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来的担忧一扫而空,脸上也流露出一抹笑容来。
“你这丫头哪……”长公主摸了摸佟雅萱的头,似笑,似叹,似得意,又似欣慰,这所有的情绪结合在一起,只令被长公主突然搂在怀里的佟雅萱也不由得为之一震,然后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暖流。
“我大梁的郡主,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还得有一颗聪慧的大脑,矫健的身手,知道在何种情况下才能更安全地保护好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长公主亲自卷起车帘,将佟雅萱送到了车外,并且朝佟雅萱挥了挥手,嘴里却继续叮嘱道:“跟紧你爹!”
“是!”佟雅萱脆声声地应道,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娘,是她三世以来最大的福份。
想到这儿,佟雅萱忍不住抬头望向那蔚蓝的天空,目光追逐着天边不停变幻的云彩,嘴角也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哟!老大,瞧,这儿还有一个小美人呢!”
突如其来的yin邪话语,在佟雅萱耳旁响起,生生将她从那种惬意舒适的情绪里给唤了出来,只令她也不由得双眼微眯,面带怒气地扫了出声的人一眼。
看似平常的目光,但,被扫中的那人却莫名地头皮一麻,后背冷汗直冒,只觉得自己被一条咧开了嘴,露出毒牙的毒蛇给盯住了,脸上的血色尽褪,身子也微微颤抖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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