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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西苑
“卜……”
烛火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下,接着就因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而化为灰烬。
房间里一片黑暗。
清冷的月光透过大肆敞开的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将房内一切景物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也将正倚在软塌里,微阖双眼的白冬瑶那扭曲的面容显露于候在一旁的李嬷嬷等人面前,只令众人心下一寒。
李嬷嬷是几人中最快回过神来的,借由清冷的月光,她伸出双手,一路摸索地行到不远处的那方小桌旁。在这期间,因为不熟悉房内摆设而令她的身子不止一次地撞上了两旁的物品。
李嬷嬷压下到喉的痛呼声,取出火石,再次点燃了一支蜡烛。
许是房间太过于宽阔,又许是房里的摆设之物太少,总之,远远地望去,这小小的烛火犹如在漫天星空下偶尔飞舞过的一只莹火虫般,令人见之心生一丝微末不可察的希望的同时,也会生出浓得连自己都无法压制的莫名地酸涩感和哀伤。
当然,这样的情绪也唯有如白冬瑶这类自诩感情丰富且有一颗纤细敏感的心的江南少女才具备,而诸如白莲等一应侍候白冬瑶已有好几年的丫环婆子们却是没有丝毫的触动,并且还借着这微弱的烛火根本照不到她们的便利,不着痕迹地移动了下那早已站得酸软腿脚,也顺势舒展了下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
李嬷嬷狠狠地剜了几人一眼,嘴唇蠕动了下,末了还是将到喉的训斥话语又默不作声地咽下肚去,手下却将另外几根蜡烛妥善收好,以待后用。
“大小姐,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待会再休息。”白冬瑶摇了摇头,微微垂眸,借由长睫遮挡住眼底的阴冷,道:“今日又闹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李嬷嬷暗叹了口气,劝说道:“大小姐,老奴等人皮糙肉厚,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有什么,倒是大小姐你身子本就弱,又连逢大变,更应该好生调养身子。”
说到这儿时,李嬷嬷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沙哑:“若那九泉之下的二老爷和二夫人知晓你受了这么多苦,定当是心痛难忍,后悔懊恼早早去世,留下你一个弱女子应对阖府面相温和,实则却虚伪之至的人……”
“李嬷嬷,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命,我谁也不怪,谁也不怨……”白冬瑶摆了摆手,恰到好处地打断李嬷嬷,装作无意地瞥了眼四周,道:“这儿本是我的家,可我只在这儿住了不到两年,一走就是三年,如今才回到府,万万没料到……”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已是泪湿满襟,哽咽得不能自己:“怨只怨我为何要将一腔厚意全部倾注于那几人身上,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血亲般尊敬照顾,甚至还毫无顾忌地坦露了自己的弱点,若非如此,我又岂会落到如此境地……”
后面的话语特别小声,除了离白冬瑶最近的李嬷嬷听到了外,其它的人却是一句也未听到。
“大小姐,未到最后,谁输谁赢,谁也不知。”李嬷嬷轻拍白冬瑶的手臂,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后,起身行到跟着白冬瑶回到国公府的一众下人面前,道:“大小姐这一走就是三年,如今才回府,也不熟悉府里的变化,这段时间你们就多辛苦一下,先去打探一些消息。”
并未错过有好几个下人眼底一闪而逝的不满和恼怒,李嬷嬷嘴角微勾,双眼微眯,冷淡却不失威严和压力的目光一一地扫过面前几人,直到将所有的人都看得垂下头去后,才冷声道:“我知道你们有好几个都是长公主府里的家生子,自认除了长公主府里的主子外,其它的人都不能命令你们。”
“只是,你们也不想想,若长公主真得再意你们的生死,又岂会将你们和大小姐一同送回国公府?”不知李嬷嬷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又道:“早在你们离开长公主府的那一天,你们就已沦为了弃子,而你们的家人……呵!”
“李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立刻就有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小丫环,瞪着一双眼,满脸不豫地瞧着李嬷嬷,劈里啪啦地说道:“你是侍候大小姐的奴才,当然要听从大小姐的话,但我们可不是,你又有什么权利来命令我们做事,哼!”
另外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丫头也跟着起哄道:“是啊,李嬷嬷,我们和你的身份不同,当然会受到不同的对待!”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的,不知你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竟然能让我们这些长公主府里的家生子被长公主所弃?!”
另外一个约摸三十出头的嬷嬷也跟着点头道:“李嬷嬷,你是大小姐的得力嬷嬷,往常因为大小姐颇得长公主信任和欢心,再加上静雅郡主对庶物管家一事漫不经心,所以你才能借着大小姐之势而在长公主府里混得如鱼得水,但,那不过是从前,如今嘛……”
说到这儿时,她还嘲弄地瞧了一眼不知何时已哭得成了一个泪人儿的白冬瑶,眼底的鄙夷和讥讽毫不掩饰地流露在外。
“你……你们……”自从跟在白冬瑶身旁侍候的那一天起,李嬷嬷就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如今乍被一些往常从不被她瞧在眼里的下人这般讥讽和鄙夷,只气得她面容涨得通红,脖子上面的青筋也都冒出来了,指向几人的手指也抖个不停,身子更是因为极度的恼怒和气愤而微晃着。
“哼!”
“呸!”
几个长公主府里的家生子斜睨了李嬷嬷一眼,就由那个年纪最大的嬷嬷带头,推开门,离开了。
盛京的六月,天气还是比较寒凉的。
一阵风吹吹拂进来,卷起了几人的衣衫的同时,也淋熄了李嬷嬷心底的震怒。
她看着眼前这扇大肆敞开的房门,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下一刻,她抬眸,淡淡地瞥了眼其它的下人,满意于这些人垂眉敛目的恭敬模样,冷声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是。”剩下的几个下人齐齐应了声,然后在李嬷嬷的眼神示意下行到白冬瑶面前,纷纷行礼告退。
“大小姐。”李嬷嬷取出一方绣帕,轻柔地拭去白冬瑶脸上的泪水,道:“眼下,你不能再继续软弱善良了……”
白冬瑶一声未吭,只是脸上的泪水却滑落得更急了,唯有眼底迅速掠过的一抹冷意,却说明她对刚才李嬷嬷越矩的行为极端不满。
“这国公府可是一个吃人的府邸哪……”李嬷嬷并未察觉到短短时间里,可谓是她看着长大的白冬瑶竟然对她生出了戒备之心,此时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哀伤:“大小姐,你若想好生地活下去,并且活得自由,然后翻身一报前仇,就必需从长计议……”
“李嬷嬷,你说得有点道理。”白冬瑶的那些弱不禁风,泪水涟涟的模样,本就是她穿越来后见到这幅恰似江南水乡柔美*女而刻意打造出来的,实则她的本性却是心狠手辣,枉顾亲情道义,无视手里沾满了多少鲜血,只想踩着众人的肩膀爬到最高点,接受众人的艳羡和崇拜,鲜花和赞美的话语的!
此刻,她嘴角微勾,被睫毛遮挡的眼眸里满是算计:“这几日确是我失策,未料到佟雅萱这个三年来一直温驯听话的棋子,竟然突然反口咬了我这个主人……”以至于令她措手不及,才会一连再地惨于佟雅萱的算计之下。
“不过,过了今日,她可就不会那么自在了……”在白冬瑶看来,一时的输赢,根本就算不了什么,需知“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
可惜,此刻的白冬瑶不明白,自从佟雅萱再次重生的那刻起,所有的事情就不会朝她设定的目标前进了。
就如此刻,一脸掩不住兴奋激动神情的忆雪,望着近在咫尺的院门,恨不能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白冬瑶面前,只想跟白冬瑶邀宠献功,以更进一步地奠定自己在白冬瑶心里的地位,却未悟到“邀宠不成反受其害”这句话的真谛。
“大小姐!”
忆雪并未察觉到房内诡异的气氛,三步并作两步地行到白冬瑶面前,笑着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双手捧着递到白冬瑶面前。
白冬瑶随意地一瞥,就将信封最上面那“白小姐亲启”五个“龙飞风舞”的大字看得清清楚楚,脸上的笑容也立刻就僵住了。
不过,很快,白冬瑶就反应过来,从忆雪手里接过信,撕开那严严实实的封口,漫不经心地问道:“忆雪,这封信哪来的?”
“是林婆子送过来的。”忆雪笑眯眯地回答道,并未说明其实是自己每日都到看守后门的林婆子那儿询问一番,才能提前从林婆子手里截下这封信,否则,如今站在白冬瑶面前邀功的可就是林婆子而不是她了!
白冬瑶嘴角微翘,笑着应道:“好。”
可,下一刻,她就再也笑不出声了。
她明明已说得那么清楚了,可恨那孙逸修竟然还会会错意,并未如她意地毁了那些丫环婆子的清白,更没有找人在第二日就跑到长公主府门前哭闹,将这些事情抖漏开来,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直到此刻,白冬瑶才恍悟何为“宁愿要神一样的对手,也不要猪一样的队友”,只可恨,孙逸修这般无意的行为再次毁掉了她的计划,为今之计,只能……
示意忆雪等人先行离开后,白冬瑶才吩咐道:“将长公主之前赏赐给我的一套青花瓷茶具送到刑部尚书府,交由孙公子亲收。”
许是白冬瑶嘴角那抹阴冷的笑容,又许是白冬瑶眼底流露出来的狠厉神情震骇住了李嬷嬷,故,即使心里有着再多的疑惑不解,李嬷嬷依然不敢出声询问,只是微微垂眸,借此遮挡住自己那惊惧的神情,道:“老奴这就去办。”
白冬瑶摆了摆手,看着李嬷嬷的身影缓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才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得不太真切。
“呵,佟雅萱哪佟雅萱……”
状若呢喃的话语,很快就被风吹散。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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