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轩辕烈之所以被广大的闺阁女子所爱慕,靠的不光是他在战场上如同传奇一般的丰功伟绩,更多的是他貌似潘安皮相好。
虽说是长年冷着一张脸,但是脸如雕刻般分明,幽暗深邃的眸子像是一盏寒冰绽放在你的心头,会时不时的勾人魂魄,更不要说伟岸的身躯让女孩子一看就有安全感,诸多的因素导致了轩辕烈的每一件事都会位居为京城女子搜索榜第一。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喜妹怎么回事?为何她跟随她身边好些年的心腹突然对她说了这么无厘头的话?
轩辕烈的魅力减少了,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吸引不了吗?
呸呸,现在不是该关注这个的时候。
招宝,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看喜妹脸上表情几变,招宝终于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惶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小姐赎罪小姐赎罪”
‘咚咚’的响声让喜妹的魂儿飞了回来,看见她这样急忙去扶她,嘴里还怪罪道:“好好的你磕什么头,好好把话说清楚”
额头上有一滴汗滴下,招宝这么委屈的样子,难不成是被轩辕烈欺侮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说,不想做妾?
可是,放着自己这个花儿不去采,专门挑人家小姑娘下手,这也不禽兽了吧?
心突然沉到了谷底,紧张的看着招宝,没察觉自己手心也全是汗了。
细细打听了一下,喜妹这才明白原委。
原来招宝今日出去采买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摊子上两人的谈话,大概也就是说某家大户人家宠妾灭妻,搞得正房娘子每日以泪洗面。最终忍受不了跳井自杀。
而这个妾,还是这夫人的陪嫁丫鬟。
招宝好奇道:“这陪嫁丫鬟怎么能当妾呢?”
其中一个嗓门大的婶子道:“小姑娘,这你有所不知吧。这在大户人家,没有人不纳妾的。这正牌娘子为了让自己的地位牢固些,往往都是将自己的陪嫁丫头,哦也就是从小伺候小姐长大的丫头送到主子的床上,这样,两人一条心,也能将这男人的心拴在手里”
这婶子自顾自说的起劲,却没发现招宝摇摇欲坠的身子。
耳边继续传来婶子的话。“所以说,这正牌娘子也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左右这妾是自己的人,随意打杀了扔出去不就是了。为啥还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可怜了那对稚儿啊”
说完后唏嘘不已。
招宝这会已经没意识要和这二人告别,脑子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府上,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将来小姐出嫁的时候自己也要嫁给将军,她心里全是恐惧。
她不要这样。她只想找一个老老实实的人种种地养养娃,她不要做妾!
听完招宝的哭诉,喜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她脸上的泪珠滴答滴答流下,心中不忍。安慰道:“你别哭了,我也没说让你嫁到这府上来啊”
招宝哭的更厉害了,难不成是随意扔个地儿,让她自生自灭?
看她又哭上了,喜妹更是委屈,我自己的男人我都没染指呢,你还在这嫌弃上了,话说她是那么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吗?
给轩辕烈找小三,亏她想的出来。
老天爷啊,这是看自己太悠闲了,所以来给自己的生活添些作料的吗?
再三和招宝保证了自己不会让她做妾,不会让她嫁给轩辕烈,这才将这丫头给哄住。
最后还仿佛不信她似得,期期艾艾道:“那个,小姐,您说的还作数吗?”
“作数作数,你快走吧”喜妹揉着额头,不耐烦道。
如此,招宝才破涕为笑,脚步轻快的消失在眼帘。
喜妹直起身子,愁容满面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现在也不知道两人以后如何,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杵着?上次和轩辕烈提及过一次,之后也没个声响了,这要是现在请媒婆再加上六礼之后的时间这也差不多一年了啊。
他怎么没个动静?
还有,这以后轩辕烈要是突然开窍了,喜欢上了女人,往府里找好几个漂亮的小妞,那自己可怎么办?
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一座坚硬的墙,喜妹猛的抬头,就看见轩辕烈那厮好巧不巧的正好挡在自己要走的路上。
揉着额头不耐烦道:“你没长眼睛啊”
呵,今晚心情不好,竟然开始公然和轩辕烈叫板了。
两人站在长廊上,只有前厅朦朦胧胧的灯火以及天上明月撒着柔和的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轩辕烈不动声色,低头看着比自己低一头的丫头。
果然,没等多久,喜妹就开始在那嘟囔上了,“也不知道你好好当一个将军干什么,好好的当一个平民百姓不好吗?”
整日为了他将来会不会娶妾的事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倒插门的呢。
说着说着,喜妹眼里也开始积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扇动,这泪水就顺着眼眶留了下来。
轩辕烈的火气就这么熄灭了。
粗粝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将她脸颊的泪珠给擦掉,可惜喜妹这会正是得势的时候,怎么会察觉到轩辕烈的这点体贴?
说白了,哭既是为了不确切的未来,对未来所发生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不信而哭,也是因为压力而哭,怕自己不够好,配不起他。
轩辕烈不善言辞,满腹的话语在嘴边就是难已吐露,看她哭的伤心,轻叹一声将她揽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道:“我这一生只娶你一个,如违此誓,余生必定流离失所孤寂一生”
两人从来不信什么死后到地狱受苦的誓言,以后的事谁又知道?所以,用下半生来起誓,是最好的誓言。
喜妹现在还在长个子,现在只道轩辕烈的脖子下,脑袋正好贴在他的胸膛,听着这心跳有条不紊,暗暗感叹着,果然,两人已经开始平淡了起来,以前他抱着自己,心跳那是蹦蹦的。
估计是想开了,也估计是轩辕烈的誓言给自己打了安心针,喜妹现在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想到自己这幼稚的行为,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但是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人?
喜妹用她那齐刷刷的一排白牙毫无征兆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估计位置有些敏感,轩辕烈的身子猛地僵硬了一下,大掌收紧将喜妹的腰都给弄疼了。
恶作剧得逞,喜妹也不嫌弃自己幼稚,使劲咬了一会儿后这才松口,然后将自己脸上的眼泪啊还有那啥啊一股脑的蹭在了轩辕烈华贵的衣袍上。
果然,抬起头的时候就那人又是一脸的冰霜了。
喜妹撇嘴,果然,方才那带着一丝温柔的轩辕烈只是假象。
这哭了这么久,肚子好像又饿了起来,汗,其实方才她也没吃多少。
两人站在长廊上,一时间相顾无言,最后,喜妹道:“那个,我饿了,咱们出去吃些东西吧”
之所以不选择在府里吃,一来是不想再折腾忠叔了,二来,两人也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呆着了,倒不如趁着现在有时间,好好的出去玩玩。
来京城的日子不短了,夜市什么的还没见过呢。
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夜市不像是秦淮河那样纸醉金迷,画船上的女人可以公开调笑(主要是这里没什么大范围的湖水)
这天子脚下虽比不上那般喧闹,但是也有它自己独特的魅力。
喜妹没等轩辕烈说话,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算了,任性的日子也不多了,再说,碰上轩辕烈这么迁就她,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轩辕府离闹市的距离不近,再说这天也黑透了,没人出没在这一片,所以喜妹也就堂而皇之的牵着轩辕烈的手掌。
思考了半天才问出盘旋在心中的疑惑,“烈哥哥,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就没有人替你张罗相亲?”
轩辕烈心道,谁有胆子给他相亲?就连以前在龙榻上奄奄一息的老皇帝都没敢存过这样的念头。
不过,喜妹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回答,所以在他亲启薄唇准备说的时候,喜妹突然指着前面一处亮光。
眸子里装满了星光,闪闪道:“那处有亮光,哎那里是不是就是夜市了?”
轩辕烈一阵无力。
片刻,喜妹手里拿着一个酥饼吃的津津有味,或许是这里嘈杂的环境也可能是人们大大咧咧的性格,喜妹也没多扭捏,直接买了个饼子开始啃了起来。
油酥四两蜜二两油一斤的比例将这面成团,再弄成剂子状,可以烤也可以用猪油煎,咬一口酥的掉渣,这老汉长年在这摆摊,手艺都是多年琢磨出来的,虽是简单,但是好吃着呢。
到了大街上,喜妹倒是不敢牵着轩辕烈的手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大闺女家了,这般毁名声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嗨,也不知道是谁厚脸皮的先牵人家轩辕烈的手的。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轩辕烈想象不到一个时辰前还在自己怀里哭的天昏地暗的丫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喜笑颜开的看着人家扑卖。
轩辕烈站在灯火阑珊处,心中只道: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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