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的轩辕烈是喜妹看过最是迷茫的一面,他不发一言,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堆黄土,仿佛万般的感情都汇集在心中,最后只用一声轻叹来表示。
喜妹这时候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死者怪罪,不过,安安静静的环境里,喜妹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人,莫不是带着自己来让他爹娘过目的吧?
再看看自己,先不说衣着怎样,就是现在在人家儿子身上窝着,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庄重这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在他的后背扭捏着,想要下去。
“安静些!”轩辕烈低声呵斥,顺便有力的大掌和喜妹的屁股来个‘亲密接触’
“那个,先把我放下去吧,让你爹娘看见了多不好?”喜妹赫然。
却不料,轩辕烈只是淡淡的道:“不碍事,爹娘不会怪你”
他脑海中都没有爹娘的影子,就只能从顾仁兄弟口中去认识父亲的样子。
从小就被父母送到了山上,几乎没有多少日子是跟父母一起过的。
喜妹将下巴支到他的肩头,不满道:“你来的时候该和我说一声的,再不济咱们得准备些黄纸,果子,酒什么的来祭拜,怎么能空手过来呢?”
轩辕烈听着耳边喜妹叽叽喳喳的不满,心中最后一丝郁结也消失无踪。
上坟本是件严肃悲凉的事,也不知为什么跟上喜妹这丫头苍凉之意便消散了好多。
喜妹看他脸上不再是方才那样冰冷的吓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我容易嘛我。
就这样,轩辕烈背着喜妹健步如飞的下了山,途中喜妹无数次想要轩辕烈慢些走,都被他的一个眼神止住了话头。
说实话,待遇这么好,她还想多享受一会呢,这样真不过瘾。
回到府上。顾仁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今天是老爷和夫人的忌日,往年虽然他不在少主跟前,也是听三弟他们说,往往在这天,少主整个人都是找不到的。
看着主子回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才松了口气,迎上去等想要说些什么。不其然却看见了从主子背后耷拉下来一只胳膊。
顺着胳膊看上去,此人不是喜妹又做何人?
只不过,此时她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这……“清晨的时候两人分明不是一起出去的。怎么回来了倒是一块回来的?
轩辕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也没正面回答他,只是低声道:“去准备些冷水来”
顾仁也没有开口问为什么,只是恭敬的道了一声“是”
便下去准备了。
而轩辕烈则是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喜妹往上掂了掂,便背着她往她的屋子走去。
那处,招宝早已经回到了屋子里,听见房门打开本以为是小姐回来了。欢快的想要小跑着迎接小姐,却不料,看见了一张面外表情的脸庞。
招宝一项最是害怕他,这会哆哆嗦嗦的给他请了个安,转身就想退出房门。
轩辕烈这会正在纠结怎么能平稳的将抓着自己的喜妹弄到床上。倒也注意招宝的动作。
等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终于是完成了这个任务。这时候,顾仁也将冷水送来了。
一般来说,对于喜妹这种扭伤了没有伤及骨头的,最好先是用冷水敷,可以起到消肿止痛的作用,轩辕烈给喜妹脱下鞋袜,发现她脚脖子更加厉害了,只得先用冷水敷。
天气还冷的很,更不要说现在将鞋袜都脱掉的喜妹了,脚底板嗖嗖的吹冷风,喜妹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一阵透心凉的冰冷袭来。
脚下意识的就想远离那冰冷之处,奈何被人抓在手里奈何不得,这时候哪里还有睡意?
定睛一看,原来是轩辕烈那厮,这会正拿着一个湿帕子在给自己敷脚呢。
可是那一声惊呼声响过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轩辕烈怎么着她了呢。
当下,一个使劲的往回收脚,一个牢牢的将脚攥在手里互不妥协。
轩辕烈虽说比喜妹大着六岁,但是论嘴皮子当然是说不过喜妹,所以也只好用武力镇压了,于是一个什么话也敢往外蹦,一个黑着脸手上动作却毫不放松。
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为这有趣的画面鼓掌的。
终于,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拉锯战后,终于还是以轩辕烈的胜利而告终。
也终于使他明白了,汉字语言是多么的,博大精深。
等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喜妹才知道有些害怕,刚才口无遮拦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
现在看着他黑着脸,喜妹只能实实在在的说一声“对不起”
弄得轩辕烈有火也发不出,喜妹千般不好唯有识时务这点非常好,每当她犯了错误的时候,很会看人的脸色,再对方还没有发飙的时候道歉。
所以即使轩辕烈满心的怒火,看到喜妹这个样子也发作不起来,只是将手中的湿帕子狠狠投到水盆里,溅起了水花片片,这才拂袖而去。
喜妹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已经消肿不少的脚腕,暗道,还是快些好起来吧,要是整日里得受这种罪,那还能活不?
他们这里发生的一切,轩辕府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也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风,说轩辕将军终于不再是童子鸡了。
这时候也不用上战场了,这群早就开过荤的大老爷们闲的骨头都发痒,慢慢的也有向三姑六婆发展的趋势。
有人还傻傻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伙传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有人斜着眼看他,教导道:“你没听见那日那小姑娘叫的多么凄惨吗,八成真是主子得手了”
自此,喜妹完全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陈家,喜荷已经完全换了妇人的装扮,这会只见她跨进院子,看见自家娘亲正在从地窖里拿出冬天储藏的白菜。
干净放下手中的篮子,帮着赵氏拿着白菜。
赵氏抬头一看是她,将手在围裙里擦了擦,笑道:“今个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喜荷在一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嫁给丁染,正式成为丁染的媳妇了。
“看娘说的,好像多不希望我来似的”将白菜放在厨房的案板上,喜荷故意道。
“怎么会?自喜妹那丫头走后,这家里无聊的紧,我把不得你们都回来,天天儿烦着我呢”
家里一下子空荡了好多,也没有喜妹的欢声笑语了,赵氏整日感觉很孤独。
“不过,话说回来,喜妹那丫头都多少日子没写信回来了?这丫头莫不是在京城里玩疯了吧?”赵氏担忧道。
俗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出去的是她最疼爱的小闺女。
喜荷摇摇头,她娘也真是的,喜妹在家的时候一直嫌人家碍手碍脚,不在家,又想的没边,哎。
遂道:“娘,前些日子不是下雪了?估计信差在路上被雪挡住了送不了信儿来,再说,喜妹前些日子在我成亲的那天不是给我寄来了好些稀罕东西吗?”
“那都多少日子的事了”赵氏不满道。
喜荷摇摇头,为了转开话题,故意道:“娘,您拿这么写白菜干什么?”
赵氏拍拍围裙,“你大嫂这些日子说嘴里没味,想吃些味儿重的东西,所以我做些辣白菜”
说起辣白菜,赵氏又想起喜妹了,想当初这还是她想出来的,于是越发思念喜妹了。
喜荷见此,假意道:“罢了罢了,在娘心里估计也没有我这个闺女地了,还是回去吧,别在这招人厌烦了”
说完后真的提起篮子就准备走,赵氏急忙拦住,开始解释。
所以说,这是何苦来哉?
京城里,宋坤还时不时的来轩辕烈家串门,这才有些原先意气风发的势头。
眼下,两人坐在凉亭里,宋坤好奇道:“对了,前些日子听你家的下人说,你把喜妹吃了?”
轩辕烈无动于衷,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宝剑。
“其实你也不用害羞,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这么久才开荤,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过,眼下你可得对人家负责”
轩辕烈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中锋利的宝剑拿起,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晃眼。
宋坤正坐道:“这日子也不早了,你什么时候问问喜妹,看看她什么时候准备种番薯,人手不够的话尽管说,我可以从宫里抽些人手过来。
轩辕烈听完后,只是回答了一句“恩”轻松了事。
不过,虽说这日子越来越逼近,自己的身份离暴漏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宋坤不敢想象,要是喜妹知道了自己就是她嘴里的皇帝也不知道有什么反应。
要知道,两人可是凑在一起说了皇帝不少的坏话呢。
古往今来,估计也就他一人最惨,自己说自己的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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