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别的日子总是来得太快,在白面皮公公时不时的催促提醒下,喜妹终于准备动身往京城去。
临行前面对一大家子的殷切关怀,喜妹撩起车帘几度哽咽,“爹娘,你们不放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虽是嘴上这么说,但是喜妹知道,此行没个小半年,那回来绝对是没戏的说。
只是临行前有个遗憾,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紧闭的大门,暗叹了口气。
那公公浮尘一甩,细声喊道:“时辰到,启程了”
身后陈田发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帘,这才相伴着回院子,虽说不想让闺女出远门,但是这是当今皇帝的旨意,满门荣耀,哪里敢露出一丝的不情愿?
安平镇的人都说陈家要发达了,这次上京喜妹没准能入得了皇帝的眼,当个妃子什么的,毕竟喜妹的模样在那摆着呢,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这要是真的成真的话,那可就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了。
他之蜜糖我之砒霜,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着当皇帝的妃子的,最起码喜妹没那个心思,再说还是谁也不知道这皇帝有没有长歪,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不是说皇帝多数不举吗?
马车外的世界一片荒凉,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安平镇,喜妹长叹了口气。
“小姐,您也没必要担忧,咱当今圣上可是极为的开明,您大可放心”再说你身后站着的那可是轩辕将军呐,这皇上敢给你脸子看吗?
和喜妹同出来的招宝第一次出远门。这会看的比喜妹还要紧张呢,这会听到了外面公公奇怪的嗓音,身子更加往角落里塞了。
喜妹拍拍她的手,恭敬朝外面道:“谢谢公公提醒”
现在正是冷的时候。马车行驶在铺的厚厚的落叶上,让人无端端的添了好些伤感。
喜妹心中思量,也不知昨晚让门房交给轩辕烈的那封信看了没有,看了后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
将精巧的手炉靠近怀里。想要从里面多吸收一份温暖。
马车在官道上越行越远,一行人就在安平镇快要淡出视线的时候,花公公为首的护卫却不料在半山坡上看见了几骑黑马,骑马的人个个面色冷峻,任凭马儿不耐的踢着蹄子,他们仍旧腰板挺直,看起来凶煞无比。
这公公也是个明白人,在隔得远远的时候就命人将马车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人虽说只是一个农女。但分量多重就是傻子也清楚的很。
如果此行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十条小命也赔不起。
更何况在宫里见多了武官。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子,眼前几人如果堵在路上,如果只是过往的将领倒好。可是如果是草寇的话,那几人的小命可真的交代在这了。
“小姐。马车怎么停了?”招宝感觉身子不再摇晃,遂问向喜妹。
喜妹摇头,伸手掀开帘子想要看个究竟,不成想,在刚掀开的时候就被挡在旁边的花公公不动声色的挡住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远处,饶是她视力大好,也只是依稀看到个轮廓,不过,看身形,其中有个人好像是轩辕烈?
大脑没受控制,朝着人影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轩辕烈~~~~”
急的身边的花公公低声呵斥,“祖宗啊,你怎么就不让人省点心呐”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方才喊得是什么?轩辕烈?那不是当朝的将军吗?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坡上冲下了一道人影,花公公在人走到近处的时候一看,这人正是跟在轩辕将军前面的那个人。
既然是他的话,那来人应该也就是轩辕将军一行人了,嗨,方才吓得他出了一声的冷汗,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匪类来抢劫了。
脸上擦的白粉都被汗水冲刷了几道下来。
喜妹伸出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许大哥,好奇道:“许大哥,你们这是?”
不会是看到了她的信,所以今早来送她的吧。
许培峰将马鞭换到另一只手上,任马儿在轿子旁边转弯,朗声道:“知道你要上京,恰逢我们主子在京城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
坏心眼的朝喜妹眨了眨眼,里面的深意一览无余。
喜妹羞红了脸,眼神不敢看向远处,低声道:“那你说,你家将军也在呢?”
看来方才自己没看错,真的是轩辕烈来了。
徐培峰点头道是。
喜妹喜悦之情油然而生,花公公则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这可好了,自己还担心这一路不安全呢,这要是有了当朝将军的陪同,量他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
虽说他来的时候带了不少护卫,但是如果真的碰上了亡命之徒的话,那几乎是没有获胜的机会。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为难的说,“看来,这一行就得麻烦将军大人的护卫了”
培峰看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有揭穿他。
只是淡淡的朝一行人道:“走吧”
主子还在前面等着呢。
虽然没掀开车帘往外看,但是喜妹知道,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心中也逐渐安稳了下来。
只是郑重的交代了招宝一番,“回去了千万不能和我爹娘说起这事”
别让他们又问东问西,问个没完。
这些日子喜妹可谓是过的清闲至极,没有了董家少爷的纠缠,爹娘对婚事也插不上手,可别回去了又将这种平静打破。
正月十五,本来是家家团圆的日子,喜妹这时候却趴在客栈里跟陈田发夫妻写信,信中说道大概还有几日能到京城,花公公对自己照顾有佳,一路上见了很多有趣儿的事等等,就是没在信中提到轩辕烈随着她一起上京。
招宝从马车里将小姐日常所用的东西取来,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好奇道:“小姐,外面可热闹着呢,您不出去看看?”
喜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身条抽了好多的招宝,好奇道:“招宝,我发现你跟着我已经好长时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回过家?”
招宝脸上没多大的表情,将帕子投到温水里洗了洗,平静道:“小时候刚开始伺候您的时候我回去过两次”
喜妹拿起她递过来的帕子认真听着,“我家里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爹当时是养不起才把我卖了的”
喜妹估计也想起招宝刚到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样子了。
“先前小姐每月给我工钱,我都是攒着给家里的“那时候觉得能帮爹娘分担一些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后来,弟弟们越长越大,爹嫌我带的银子不够了,那天跟我商量让我从您家跑了,这样就可以再卖一次”
虽说这每月工钱相对不少了,可是哪里有卖身钱多?她爹就是打着这个念头呢。
“可是小姐,这卖身契还在您手里攥着呢,我要是逃走了您可以报官,我就是在逃得过程中被打死了,这都是被允许的”
看着喜妹准备说话,招宝打断了她,“我知道小姐不会这么做,但是我心凉啊,这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爹娘,为了银子,连自个闺女的命都可以不要,后来我也就没回去过了”
爹娘只知道她在一户人家做丫鬟,哪里知道她到底在哪家?所以只要招宝不回家,家里人是不知道她的去处的。
听完后,喜妹唏嘘一声,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这话真是不假,看起来没心没肺,憨头憨脑的招宝,没想到心里压的事也不少啊。
喜妹猜想,如果当初自己也是遇到同样的爹娘,遭遇会不会同她一样?
幸好,幸好上天对她不薄,让她有了一个好爹娘。
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许培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喜妹你睡了吗?”
“没有,许大哥有事吗?”喜妹示意招宝去开门。
房门打开后,许培峰也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外对她道:“主子在下面等你”
因为今天是元宵节,所以投宿的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各式花灯高挂街头,就连时常不出门的妇人,也在丈夫孩子的陪伴下观赏花灯。
喜妹一向喜爱热闹,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全无精力去凑热闹了,只想好好洗漱后睡下,在马车上颠簸一整天那可不是轻松的活。
听的他这么一说,喜妹猜测,是不是轩辕烈也在楼下?
索性也想没说清的话跟他说清楚,于是穿好衣裳,疾步走了出去。
论元宵节赏花灯的来历,可追溯到隋朝,唐朝时期更是大放光彩,这个没有在历史上记载过的朝代,热闹程度丝毫不输于唐朝。
下面人头攒动,花灯各式各样迷花了人眼,喜妹四处张望,还是没有看见轩辕烈的影子。
身边一个小贩拿着一盏龙凤灯凑到喜妹身前,笑道:“姑娘是在等人吧,来提一盏这龙凤灯吧,保准您这一年心想事成”
一盏灯就能让人心想事成,这虽有夸大的嫌疑,但是人嘛不就讨一个彩头?所以在他说完后,喜妹毫不犹豫的掏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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