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浩在前些日子也听的喜妹说过这事,本来想着帮忙一下,但是喜妹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处理好的,果然这才没过几天,人就被她给找到了。
这事也不算是私事,所以瑞轩直接派捕头带着两个人跟着喜妹。
当三人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了‘三堂会审’,这三牛子本来宿酒未醒,然后被人拳打脚踢后扔了出来,几乎是全身都疼,再加上看见身穿官府的几个衙役,脑子一晕,差点倒在了地上。
也不用什么辣椒水老虎凳,只要跨着大刀的捕头兄弟的出手,这三牛子就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招了。
三牛子,安平镇当地人,家里虽说不是家财万贯但也好歹是小有余财,家里劳力多,他在陈家作坊里原先是老老实实踏实本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爱上了赌博那玩意。
这要是赢了一次两次那是庄家给你放水,想要吊大鱼,这三牛子,本来是打算玩两把收手,奈何越玩越上瘾,手气好的一直赢。
可是后来也不怎么回事,赌一局输一局,直把自己赢来的钱全都输了还不收手,一心想要翻盘,后来越玩越大,越赌越上瘾,干脆借了别人的银子继续玩。
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他就输了差不多有一百两的银子,最后脚步虚软的从赌坊出来,被冷风一吹脑袋,这才激灵了不少。
一百两银子就是把他给卖了,这也凑不够那么些的银子啊,那放债的人扬言,只给他五天的时间凑银子,如果五天之后银子凑不齐,那直接剁他一只手了事。
三牛子害怕不已,又不敢跟家里人说,就在哆哆嗦嗦不知所措之际。有人找上了他,告诉他要和他做一笔生意,那就是将陈家地窖的番薯都挖出来。
三牛子害怕,心虚的不敢动手,这作坊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胆子小。
这要是真的偷了东西,这等着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
但是那个瘦老头信誓旦旦道。保证不会暴漏,并且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一笔银子保证他今生无后顾之忧。
这样他才不下定决心来做坏事。
但是。这坏事又岂是那么容易做的?这地窖他就知道一个,在作坊的不远处有一个,但是这地窖向来有人把守,想要偷东西那是比登天还难。
恰巧那天天儿格外冷,作坊里面的人也没太在意,他就把掺着迷药的酒递给看管地窖的那两人,等他们昏倒后,随意拖到一个山洞里,然后示意好几辆马车轮番拉。拉了大半夜才收手。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给你银子吗?还有给了你多少银子?”喜妹压抑着怒气道。
“我也不太清楚是谁了,反正我在镇子上是没有见过他,银子,银子他给了我一百五十两”三牛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
“银子呢?”喜妹揉揉发晕的脑袋,这家伙。他难道不知道这番薯的价值吗?一斤番薯就是单卖十文,四万斤也得四百两银子。
可是被他一百五十两就给卖了,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那银子还剩多少?”带着大刀的捕快黑着一张脸道。
三牛子抬起头看看喜妹再看看几个凶巴巴的衙役,知道躲不过了,才低声道:“我都花光了”
“什么?!”在座的好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虽说这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是特别大的数字,但也绝对不小。这人怎么能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都花光呢。
要知道,按着这安平镇的消费水平,这一百五十两够一家人吃上四五年了。
看着三牛子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喜妹也能理解了,这一百两是还了赌债,剩下的五十俩按着他这么烂赌的性格,能撑这么些天已经是奇迹了。
“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如今,还是将他押会牢里,听大人的发落吧”跟喜妹来的那个捕头朝陈田发的方向拱拱手,这样说道。
“等等”就在几人拉着牛三准备走的时候,喜妹喊住了人。
在他们等着的过程中,喜妹悄悄将今早出来带出的五两银子塞到她爹的手里,看着自家爹爹一无所知的样子,喜妹摇摇头道:“爹,咱们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啊”
总的给些钱当做是跑路费,虽说这是他们该做的,但是这些人没钱养着,下次怎么能使唤的动?
小鬼最是难缠,别看大哥是县官,在他们头上压着,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给大哥穿个小鞋儿,还是多孝敬孝敬为好。
陈田发虽然没有想得这么深远,但是喜妹让干什么事,他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次也不例外,将钱偷偷的塞到捕快的手里,陈田发笑道:“银子不多,就当请大家喝酒了”
果然,这捕快手里拿到钱,先是假意推脱了一下,后来见陈田发态度异常坚决,这才笑呵呵的收到怀里,道:“那好,那我就先把银子手下了,伯父再有什么事,随便差遣便是”
陈田发笑着直说好。
如此,两人才粗暴的推着三牛子走了。
陈田发这时候也明白了喜妹的意思,感叹着自己活了一把岁数都没有一个小姑娘看的开。
看的出来陈田发的失落,喜妹故意拍了一下爹的肩膀,假装伤心道:“哎,白高兴了一场,这人是被抓了,可是什么信儿也没得到”
陈田发急忙安慰,“不怕不怕,老天爷都在看着呢,总有一天坏人会伏法的真相也会水落石出的”
看着爹脸上失落之情消失,取而代之全是担忧,喜妹这才松了口气。
每天还得操心大人们的心情,她也很累好伐。
这件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幕后主谋没找到,银子也没能收回来,闹的人仰马翻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擦一把辛酸泪啊。
夜里,喜妹裹得厚厚的被子窝在床角看书,外面的冷风敲着窗子啪啪响,喜妹示意正在做针线活的招宝剪剪灯芯。
“这么晚了你就别再做针线活了,仔细把眼给弄坏了”等招宝放下手中的针线筐子,将灯芯剪了剪后,屋子里瞬间明亮了好多。
喜妹这才满意的拿起手中的书看了起来。
嗨,其实她是嫌屋子太暗了害怕自己眼睛坏了吧。
等屋子陷入平静后,门外又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对方的一眼,招宝快步打开房门。
打开门,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喜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哆嗦道:“娘,您怎么过来了?”
赵氏没回答她,只是朝招宝和蔼道:“你先下去歇着吧,忙了一整天了”
招宝会意,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屋去了。
喜妹知道,往往她娘这样的话,就是表示清场了有话要对她说了,果然,就在招宝前脚刚走,赵氏就坐在了床边。
喜妹放下手中的书,睁大眼睛看着她娘。
清清嗓子,赵氏道:“那个,娘问你些话,你得老老实实跟娘说啊”
看着她娘一本正经的模样,喜妹也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道:“娘,你有话就直说吧”
话音刚落,赵氏就道:“那个,你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你这也相当于一个大人了,你跟娘说说,你就没个什么打算?”
喜妹手指头勾着身上被子的花纹,低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
赵氏摇摇头,暗道,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还以为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呐。
“那你要是不说,那娘可就自己看着办了啊”赵氏看着难得露出小女儿姿态的幺女,故意说道。
脸上保持着红晕,喜妹低声道:“全凭娘做主”
如果不是深知喜妹性子,赵氏还真的被她这副样子骗了过去。
现在整个安平镇都知道轩辕烈要娶她,谁还敢不要命的来向陈家提亲?
就在赵氏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之际,喜妹拉住明显粗糙不已的大手,轻声道:“娘,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赵氏点着她的脑门,低声道:“你看着办?你这懒性子一直拖成个老姑娘那可怎么得了?”
再过三年俺才十八呢,这要是放在现代那还是一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呢,在这就已经老了。
“娘问你,那人是个什么态度?”赵氏想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放心。
喜妹故作不知,不解道:“那人?那人是谁?”
欠揍的模样让赵氏脑袋冒烟,眼看着‘大力金刚指’就快要招呼她身上了,喜妹才求饶,“娘,您饶过我吧,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说!”赵氏整了整自己的头发,等着喜妹交代。
“那个,我跟他说了,等等等我十六之后才谈嫁人的事”抬起眼皮子看了看,唔,好在娘没生气。
“你就不害怕他找别人?”看着闺女笃定的态度赵氏好奇。
“不会,他不敢!”喜妹自信的说。
虽说她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按着轩辕烈的性子,绝对不会再去找别人,这么些年来,轩辕府上连一个女性生物都没有,当然除了张嫂除外,就可以看出他对女的是多么的避而远之了。
这点挺好,虽不知怎么入了人家的眼吧,但是这样也不担心他将来讨小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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