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说,就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吗?”
乔乐生道:“我不妨告诉你,我们盯你很久了,你自己是干什么的,你心里有数。”
“要是还想就杀人的事情搅混水,我告诉你,不可能!”
周安东接口道:“你故意伤害他人性命,意图谋杀,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罪,明白吗?”
“你现在只有坦白交代,争取戴罪立功,才能有活路!”
两个人依然站在门口。
“还有,魏长娣,包括连小珍,我们都会仔细查核,她们如果是你的同谋和共犯,罪名也不轻。”
“只有你交代的情况属于重大立功表现,我们才能为她们争取宽大处理。”
“你是个聪明人,这些都听懂了吗?”
乔乐生最后扔下一句,“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
他和周安东离开了审讯室。
“干得不错!”
柴队长就站在审讯室外间的玻璃幕墙前。
见二人进来,他笑着表扬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坚持不了多久,应该很快就能突破。”
乔乐生笑道:“这还是多亏了小然。”
他指着旁边的季轻然道:“她说袁树明老奸巨猾,一定不会轻易吐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魏长娣和连小珍母女,果不其然!”
乔乐生给季轻然比了个大拇指。
“小然,昨天晚上事出紧急,还没来得及好好问问你。”
季轻然道:“生哥,你们昨夜是跟着袁树明过来
的吗?”
“对。”
那天在派出所见完面,柴队长就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监控袁树明。
为了不打草惊蛇,派出所一天流动换岗六班人,还在那附近专门租了间屋子,准备长期盯梢。
季轻然之前说过魏长娣可能会有所行动,让他们注意连小珍。
如果发现连小珍情状异常,一定要盯紧袁树明,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
昨天晚上,连小珍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盯梢的警察立刻去通知了柴队长。
他一过来,就赶上袁树明出门。
柴队长没有迟疑,带着派出所的同志们跟上了他,却不料有了重大进展,抓了袁树明一个现行。
还是故意杀人罪。
这可比拐卖人口的罪名大多了。
新华国成立后刑罚很重,杀人要判处死刑。
虽然连周河没死,罪责却是一样的。
柴队长当机立断,决定以减刑为突破口,让袁树明交代出人贩子集团的信息。
当然,像袁树明这样的老狐狸,是不可能随意招供的,就算招了,也很难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季轻然就出了主意,让他争取为魏长娣和连小珍减刑。
袁树明果然心动了。
魏长娣被关在另一间审讯室,坐立难安。
越是等待,她越是心焦。
她以为自己处理干净了下药的东西,殊不知,季轻然早就拿到了连小珍给连周河送饭的袋子。
里面就有药粉的残留。
她抵赖不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袁树明决定招供。
他和警察提条件。
他说魏长娣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他胁迫,让警察答应无罪开释魏长娣。
柴队长不为所动。
“她是不是受你胁迫,我们自会调查清楚,你先交代你的问题。”
“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会在量刑时酌情考虑。”
袁树明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确实受了指派来接手松安县的残部,并重整团队,开展新一轮的工作。”
工作?
周安东嗤了一声。
“他们之前已经拐了两个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们运输路线,但能否找得回来,我不确定。”
他们只负责拐人。
摆脱警察后,将标的交给专门运货的另一帮人,钱款一交接,就算完事了。
那些人会把孩子运到哪里去,松安县的拐子们都不知晓。
这也是为了行动安全。
就算有人被抓,后面的环节衔接不上,损失也会降到最小。
柴队长皱眉。
这哪里是人贩子,简直就和特.务组织差不多。
但有了那两个孩子的线索,也算是大功一件。
“继续说!”
……
“小然,你听说了吗?蔡老师被抓了!”
柳燕回一见到季轻然,就扯住了她的袖子。
“我知道,学校都传遍了。”
“怎么回事?我还觉得蔡老师挺好的,人很正直,对同学们关心,工作也十分地尽责。”
柳燕回纳闷道:“你说,警察会不会搞错了?”
蔡茂被警察从学校带走,众人只知道他犯了事,却不知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学生和老师们议论纷纷。
耿志
国召集全校师生开大会。
他严肃地提及了老师的责任感以及师风校貌的严重性,决定在学校里开展自纠自查活动。
耿志国让同学们对老师的不当行为提出指证,可以实名,也可以匿名。
结果,朱全桂得到了十几封举报信。
但没什么实际内容。
无非是说他捧高踩低,看不起乡下学生,对同学们区别对待,还有讨要好处的嫌疑,诸如此类。
耿志国约谈了朱全桂。
朱全桂承诺,以后不会再戴有色眼镜看人,会对大家一视同仁。
他还写了一封检讨书。
这事才算揭过。
柴队长抓了三十个几个人。
季轻然去看过,其中几个,就是守在道路上的男人。
还有那个碰瓷的庄稼汉。
他那妻子却没有抓到。
柴队长断定,人贩子集团里有人发现风向不对,率先逃走了。
松安县又联合邻近县市,展开了清理活动。
但季轻然知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点是要抓出袁树明的上线,找出是谁指任他来接手松安县的拐子集团。
袁树明交代了一个人,那人却上吊自杀了。
袁树明说他们都是单线联系。
一时间,线索就断了。
魏长娣和袁树明可能也早有默契。
袁树明招供后,再审问魏长娣,她就坚称她是被袁树明胁迫,才不得不给连周河下了药。
她说她不是故意要害人。
魏长娣哭哭啼啼,直说自己冤枉。
但无论她是否被迫,险些毒死连周河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容不得她抵赖。
魏长娣也要坐牢。
但连小珍的罪责却无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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