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伐树木是重罪,要坐牢,你们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男人们一跳。
“谁?”
季黄河嗝了一声,纳闷道:“怎么听着像那个丧门星?”
“你才是丧门星!”
季轻然鄙夷地道:“带着外地人来刨自己村里的根,你也真够无耻!”
十年树木。
养好一棵树,至少要十年光阴。
新华国建立之后,人们逐渐有了保护水土和植被的意识。
扈山屯的村民们比其他人更注重植树造林。
当年洪涝的灭村之灾,就是树木被过度砍伐的结果。
自此之后,全村人引以为戒,不让人轻易砍树。
“真是你这个个臭丫头!”
季黄河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男人们都停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认识?”
“我们村里的姑娘,还是我堂妹。”
季黄河往后退了几步,靠近男人们一些。
“这个臭丫头会功夫,你们可千万别大意!”
“哎呦,还是个辣妹子啊!”
“又冻又累一天,居然有送上门的温香暖玉,还是在这鸟不拉屎、渺无人烟的地方。”
一个圈脸胡子的大汉笑道:“老天爷不忍看我们太辛苦,这是专门给我们送赏赐来了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大,林中的鸟雀被惊起一片。
呼啦啦。
扑扇翅膀的声音,响了好一阵。
“妹子,好歹是亲戚,你要是束手就擒,哥哥们就对你温柔一点,如何?”
“凭你,也配?”
“你们几个迟早都要去坐牢
,以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季轻然不屑地道:“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一些才好。”
“哈哈哈!”
男人们再次哄笑。
林中的草地都受了震动,扑簌簌地响个不停。
“别和她废话!”
说话的是一个脚踩长靴的男人。
古旧黄的颜色,像是从法国进口回来的马丁靴,国内不产这种样式。
这是沈青阳之前告诉她的。
这好像是领头之人。
“老二,你和老三尽快解决她!”
圈脸胡子和另一个肥硕壮汉应了声好,朝季轻然奔了过来。
季轻然掉头就跑。
“哈哈,跑了!”
说话的男人大声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啊啊啊~”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过了约摸一刻钟,马丁男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怎么老二和老三还没回来?”
“大哥,他们两个是不是自己先爽了?”
有可能。
马丁男不耐烦地道:“先砍树,等下人带回来,你们也麻溜点儿!”
“好嘞!”
一个男人高兴地拍手,“哥几个可以一起来,速度快不说,还比平时刺激!”
“对对,就这么干!”
剩下的几个男人齐声应和。
季黄河却没他们这么乐观。
他走到了马丁男身边,低声道:“老大,我那堂妹狡猾得很,二哥和三哥会不会是出了意外?”
马丁男琢磨了几息。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是那丫头的地盘,这里林深草密,说不定有什么陷阱。
马丁男一想到这里,立
刻发出指令。
“停一下,先去找人。”
“你们两个往东,你们两个往西,我跟黄河去那边。”
马丁男安排好方向,又叮嘱道:“发现异常不要冒进,先吹哨子示警,人齐了再行动。”
几个男人都道好。
季黄河跟在马丁男后边,战战兢兢。
咔嚓!
他踩到了一根断枝,吓得蹦了起来。
马丁男瞬间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那刀比他的胳膊还要长些,刀刃锋利,明光锃亮。
是把倭刀。
“你小子再一惊一乍,我酒先剁了你!”
“是是,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小心。”
马丁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
短促的哨音,蓦地响起。
虽然一响即逝,但马丁男还是听出,就是他们惯常用来示警的哨音。
“那边!”
马丁男调转方向,季黄河赶紧跟上。
“老大。”
一人的呼唤声从旁边传来。
马丁男扭头一看,皱眉道:“老八,怎么就你一个?老七呢?”
“不知道啊!”
老八纳闷地道:“老七好像看到了老六在这边,他走前面,哨声却从后边传了过来,我跑去看,老七就不见了。”
“老六和老五呢?”
“也没见到。”
真是活见鬼。
马丁男阴着脸沉思。
“咱们三个一起走,不要分开。”
“行!”
往前又走了一会儿,老七喊道:“大哥,那不是老四吗?”
老七快步跑了过去。
“小心有诈!”
马丁男十分谨慎。
老七听到了他的提醒,朝四周看了看。
风吹树叶,
沙沙作响。
偶尔有几声鸟鸣,再无其他响动。
马丁男等了片刻才走到近前,对老七道:“把老四翻过来。”
老七将趴在地上的老四翻了个身。
“大哥,气息正常,像是晕了过去。”
“我觉得他……”老七的身体晃了几下,话头断了。
“老七,你怎么了?”
老七甩了甩头,“我,我头晕……”
扑通!
老七摔倒在地,没了动静。
季黄河惊恐地叫道:“有埋伏!有埋伏!”
“闭嘴!”
马丁男挥了挥手里的倭刀,改成双手握柄,持于胸前。
“你这架势,莫非还会倭国的忍术不成?”
季轻然的嘲笑声响起。
“无胆鼠辈,藏头露尾,非英雄所为。”
“你可真逗!”
季轻然从一棵大树后闪出。
“我就是个姑娘,不需要充好汉。”
“臭丫头,本来我还想饶你一命,你居然自己往死路上走,我就成全你!”
马丁男的长刀,刺向季轻然。
季轻然向后一闪,又回到了树后。
马丁男刚要转动身形,一股白色粉末从树上洒落,喷了他一头。
“呸呸!”
马丁男又是抹眼睛,又是吐舌头,几息之后,他和老七一样,瘫倒在地。
季黄河吞了吞口水,调转身子,撒腿就跑。
地上都是残枝断叶,他也没时间仔细看路,跑了没两步,就被树枝绊倒了。
咣当!
季黄河摔了个大马趴。
他“哎呦哎呦”地叫疼。
“想跑?没门儿!”
一片白茫茫中,他只看到一个男人的
身影越来越近。
季黄河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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