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山谢过韩朝阳,说自己考虑好了再通知他。
离开韩家,他一边思索,一边朝小饭馆走去。
“山爷!”
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连崇山转头一看,胡三强正站在路边上望着他。
“呦,胡兄弟,这么巧啊!”
连崇山走到了胡三强身边。
“不是巧,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四哥想见你一面。”
侯四找他?
“四哥找我,随传随到,”连崇山笑道,“正好有空,现在就去吧。”
两个人回了侯四家。
侯四身体康健,之前受伤的腿脚已经恢复如常,面色红润,比之前略有些发福。
两人互相恭维几句,侯四就说起了正事。
“连兄弟,你之前是县城运输队的人,有没有听到最近的风声?”
连崇山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四哥说的是改制的事?”
“呵呵,山爷的消息果然灵通,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四哥想接手运输队的生意?”
“嗐,我其实没那么大的想法,”侯四摆手道,“我只是想弄辆车。”
“你知道我这买卖需要经常拉东西,车子不好弄,我自己就算弄来车,也上不了牌照。”
侯四没有藏着掖着,和连崇山实话实说。
“我听说运输队的车辆承包下来,交上五年的费用,车就属于个人了。”
“这机会很难得,我就想着能不能弄一辆过来。”
侯四的想法倒是挺简单。
“四哥,就算运输队把车包给你,你还是要拉活的,不然,运输队怕是会收回车辆。”
“这好办啊,我就干呗,反正有钱挣,不干白不干啊!”
连崇山明白了。
别人包车是为了挣钱,侯四包车是为了要车,挣钱反而是次要的。
不管怎样,殊途同归。
连崇山有了新想法。
“四哥,我有个建议,你先听一听,看你愿不愿意这么干。”
“老弟请直说。”
连崇山道:“公路段的韩主任那边,我有些关系,要是通过他承包车辆,应该不成问题。”
“但他只会把车包给我,四哥想要车,也只能通过我。”
“我没问题啊!”侯四一说完,领会到了重点。
“你如今在省城,要是你来包车,岂不是要回县城来?但是你只挂个名,行吗?”
连崇山摇头,“确实不行。”
韩朝阳说了,改革试点事关重大。
不能不合流程,更不能随意胡来。
侯四听完他的转述,又问道:“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本来有些犹豫,一来是因为我要从省城运输队辞职,纠结在所难免,二来是手头拮据。”
韩朝阳说,运输队以后承揽的所有业务,都给包车人做。
包车一方每年要给运输队上交四千块红利,也就是所谓的承包费,这个钱不能少,也是一定要给的。
其他额外的盈利,运输队可以不再过问。
四千一年,五年就是两万。
二十几块工资的年代,对普通人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
第一个四千块,连崇山拿得出,但后续的钱,他并不能保证可以按时交齐。
运输队要签署承包合同,如果后续年头不能按时缴纳承包费,运输队有权直接收回车辆,过往缴纳的费用也不予退回。
这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侯四找他问这事,正好提供了解决方案。
一个人有门路,一个人能出钱,他们两个合作,挣钱要车两不误。
这就是双赢。
连崇山说了自己的想法。
侯四思量了一会儿,才道:“老弟,合伙的买卖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容易,关键是看合作方的人品如何。”
“你,我绝对信得过!只是……咱们如何出资,如何分账,你可有想过?”
连崇山笑道:“我也是到四哥这里,才有了这个念头,具体操作方式,还要和四哥商量。”
侯四拍了下桌子。
“老弟爽快,我也不拖拉,咱们就定下这合作的买卖!”
“好!”
连崇山也当即拍板,“一言为定,就这么干了!”
……
潘巧巧身上出了红疹。
开始以为是床铺不干净有什么虫子,她拿消毒水彻底清理了一遍。
大家虽然觉得她折腾,但见她脖子上的红疹都被挠破了皮,看着十分渗人,也就没有阻止。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
潘巧巧的红疹蔓延,逐渐在脸上显现。
实在是太痒了。
潘巧巧控制不住自己,总是用手去挠,结果越挠越痒,疹子越来越多。
幸亏是秋日,天气凉爽,她拿面巾挡住脸也不觉得炎热,不然非得捂坏了不可。
文久芯劝她去看医生。
本来就在读医科大,旁边就是学校的附属医院,看病很方便。
大夫给潘巧巧开了抗过敏的药,让她注意饮食,还给她开了擦抹的药水,却都不怎么见效。
潘巧巧被突发红疹搞得心力憔悴,都没顾得上给季轻然造谣。
梁欢宜幸灾乐祸。
“报应轮回终不爽,善恶分明各有场。世间万事皆因果,人间正道是沧桑。”
“有些人就是作恶太多,嘴太贱,这才遭了报应!”
赵云珍劝道:“欢宜,她那样已经很惨了,你还是别再刺激她。”
“嗨呀,嗨呀!”
白福梅频频点头,“辣个人心眼很细,讲嘢黑人憎,你莫要和她矮高啦。”
矮高,就是吵架的意思。
潘巧巧时常对白福梅的装扮指指点点,说她这个发型不对,那个服饰很土。
白福梅是广省人,他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和气生财。
为了不与人发生冲突,忍耐克制是第一选择。
所以潘巧巧无论怎么说,白福梅都耐着性子听着,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听不懂好赖话。
趾高气昂、颐气指使的人在哪里都招人讨厌。
白福梅表面上并没有得罪潘巧巧,暗中却与梁欢宜站在了一起。
赵云珍年纪大许多,时常充当老好人的角色调解纠纷,她是真心不想大家闹矛盾。
偏偏,被劝架的双方都不领情,常常把她怼得灰头土脸。
赵云珍也很无奈。
季轻然知道自己的药起了作用,没再搭理潘巧巧。
她和岑晓丹打听黑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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