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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鱼胡同来到前面的大街,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头,何素雪左右看看,还是从前那么多人,哪里不对呢?
走近银楼,知道问题在哪了,今天进出银楼的客人特别少。
不,应该说,今天街面上的贵人都少,不像往常,到处都是成群结队带着下人到处血拼的。
“哎呀,小何大夫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请进请进。”曾经服务过何素雪的管事,带着女伙计一溜小跑的迎上来,“鄙姓胡,这位是小翠,小何大夫请内室喝茶。”
何素雪笑了笑,“胡管事好眼力,连小何做什么的都清楚哪。”
胡管事笑得蛮真诚,“咱们银楼与江南药铺就隔了一条胡同,算是比邻而居,药铺开业那天,胡某跟着掌柜的去讨了杯茶喝。”
这个解释,何素雪接受,“既然胡管事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就该知道咱们时间不多,茶就不喝了,聊完事情还得接着回去坐堂呢。”
胡管事心里暗道生意来了,笑容又深了几分,“小何大夫有何吩咐,尽管交待,胡某尽力而为。”
“也没什么大事,后天不是中秋节了嘛,我想订做一些银锞子,您这有样子么?方便拿来看看行么?”
“方便,方便,您这边请。”
几人到了柜上,小翠和柜里的伙计端来一黑绒布打底的托盘,里面摆着十样银光闪闪的锞子,都是比较常见的元宝形、小鱼形、花生、瓜子之类的。
女人么,对于闪亮的东西都比较着迷,吱吱喳喳讨论一番。把样子定了下来,何素雪交了一百两定金,方灵也要了二十两。
何素雪转念一想,今后说不准要时常进宫,到时银的就拿不出手,还得金子比较能打动人心,便又添了二百两,另订一匣子金锞子。
方灵可不是盲目攀比的人,交了二十两银票,便静静地看着何素雪跟胡管事要订单。商量好明日午时送货到江南药铺,便回转了金鱼胡同。
下午,被惠民药局召去帮忙的郭易和洪亮都回来了,说是朝廷的赈灾粮已经拨下去了,难民都已被遣返。范大使让大伙给拆除后的难民营做了消毒,便宣布任务结束了。
两位大夫刚回来。便换上工作服开始看病人。工作态度是杠杠的。
一下子多了两个帮手,门诊更轻松了,毕竟京城人现在大多对江南药铺持观望状态,实力见证是个缓慢的过程。
这个着急不来,常得贵预先的设想是头两年都不赚钱,只攒人气。正好轻松着把学徒们带出来。
方再年又在往库房搬东西,从常府搬来好些米面,虎威镖局的第三支队伍也到了,送来荷庄出产的大量药材。这意味着何素雪的荷包又能鼓一些了。
为了给作坊积攒原材料,方再年写了个牌子放在药铺门口,大量收购菊花荷花金银花,还有黄玉姜。
原本方再年担心百姓看不懂收购项目,不料接连几日都有人来询问,这收购是不是真的,他才明白,京城不比别的地界。
这里再艰难的人家,也要勒紧腰带送孩子去读两年书,认两个字,识几个数,这样才好找事做,好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铺子,不识字的杂役都做不成。
认清这个事实,方再年顿感肩上责任重大,开始考虑给儿子积攒读书费用,用何素雪的话来说就是教育基金。
这话跟大伙一嘀咕,众人皆笑,方灵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何素雪却夸方大掌柜意识超前,将来一定是个有担当的好父亲。
“再年哥,说归说啊,钱你慢慢攒着,要孩子的事你还得过两年再考虑,这是为方灵好,为你们好,千万不要着急。”
“知道知道,这两年铺子事忙,也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对于何素雪的劝告,方再年当成金科玉律来对待,忙不迭地答应,这避孕的方子,还是何素雪给开的呢,媳妇儿身子调养得很好,越来越让人爱不释手了。
笑闹一阵,后面饭堂叫开饭,何素雪洗了手,带着两个丫鬟,与方灵夫妻搭伴回常府。
一进大门,几人就感觉府里的人有点多,正在指挥下人们打扫房间的常新把他们异样的表情看在眼里,心说这些都是人精,多几个人就看出不同了。
常新走上前来问安,笑着说今天买了一些人,府里的人手总算够用了。
何素雪瞧着那些人,一个个干净整洁,眼眸中神光内敛,身板也很结实,可不像贫困到要自卖的地步。
联想到师傅大人曾经说过府里还要来些人,何素雪心中有了认识。
不过,常新说是买的,那就是买的吧。
与方灵夫妻交换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何素雪去看望大哥,然后和他一起去正院陪师傅师娘吃饭,这是每天都在重复的程序。
负责内院安全的,仍是秦晓月的亲兵,等大军回朝,女兵营的编制彻底消除后,女兵们才会脱下军装,以秦晓月丫鬟的身份生活。
秦家花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培养这些亲兵,可不会让她们轻易离开,何素雪不禁要想,师傅大人找来那么些壮汉,是不是早就有了给女兵们配人的打算?
正院里,还站着两个面相清秀的陌生人,穿着常府统一的男仆服装,表明他们也是今天“买”的。
常得贵掐好了时间,就坐在门前,看见两个孩子进来,笑着招手,“快来快来,给你们介绍新来的随从,这是常丰,这是常足,以后就跟着我做事。”
“常丰(常足),见过少爷,小姐。”
师傅大人这么郑重其事的介绍,明摆着这两个人不简单,不是身份神秘,就是特别有能力的人。
何素雪与哥哥对视一眼,俱还了半礼。
常得贵暗暗点头,果真是通透的孩子,一点就明,常丰和常足,跟常新常乐一样,往后就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常丰和常足,似乎就是特地在这里等着拜见何素雪兄妹的,见了礼,两人就告退了。
一家人温馨和睦地用了晚饭,丫鬟们撤下残席后,常得贵状似猛然想起什么的,啊了一声,“差点忘了,夫人啊,后天的宫宴,我帮你推掉了,万岁也准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节日过得冷清哈,咱们去铺子里,跟大伙一起过节,保证比宫里的热闹。”
这语气可不像是商量,倒像是他自作主张,并且不容拒绝,根本就是在交待一件必须办的事情一样。
为了不去参加宴会,特意找皇帝请假?何素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秦晓月却是想着,中秋宫宴,可是五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携夫人参加,相公这是要面子呢,不想以女将军家眷的名义参加宫宴呢。
好吧,咱是好妻子,咱不为难相公,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怀着身子,也不能尽情享受美酒佳肴,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秦晓月满怀怜惜和歉疚,柔柔地说声好,同意了丈夫的节日安排。
既然主子们都不在府里过节了,稍后,常得贵便把常新喊来,当着大伙的面儿,叮嘱他安排好府里下人们的过节饮食,主要是加几个肉菜什么的,却又说怕饮酒闹事,不叫买酒。
按说秦晓月是当家主母,这些家务事,本该是她的职责,常得贵此举,有点越俎代庖之嫌。
何益学兄妹都拿眼睛去看秦晓月,却见她笑微微地注视着丈夫,目光一片柔和,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是对的,她绝无怨言。
戎马半生杀人无数的女将军,变成温柔小意体贴入微的内宅妇人,何素雪表示不是我不懂,而是世界变化太快,让人措手不及接受无能。
转眼到了中秋,江南药铺到了午时就关门过节,此时,秦晓月已经带着她的亲兵护卫进了铺子。
常得贵今天也不去药厂,夫妻两个在三楼的大房间里腻歪,府里带来的两个厨子就在挥汗如雨地准备丰盛的晚饭。
关有树倒是会抓时间,本来下午是放假,让大伙都松泛松泛,他却把学徒们都召集到教室里,上了一节大课,并对这段时间的工作进行了总结表彰。
他从医助组、护士组、药童组中挑出表现特别突出的三个学徒,各奖励二两银子,又对犯了小错的学徒提出批评,处罚是打扫厕所一个月。
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关有树的威望节节攀升,何素雪笑眯眯地袖手旁观,二师兄越来越帅了,哪个有福气的姑娘能够得到如此好男儿?拭目以待哪。
东家和传说中的少将军一起出席晚餐,这让学徒们倍感面上有光,心里暖烘烘的,对这个集体又多了几分归属感,若是有酒,绝对要多敬那两位几杯的。
府里禁酒,铺子也禁酒,即使从前师傅大人也不提倡医者嗜酒,但今天也有些过分了,何素雪敢指灯发誓,这里头绝壁有猫腻!
上百号人的喧闹,直到掌灯时分才结束,一群人涌出铺子,恭送东家夫妻上车回家,又关门回去放烟花燃炮竹,闹得四邻皆侧目,都道江南药铺人气旺盛,赚钱是早晚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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