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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傻女人,你夫君是出来打仗的,不是出来偷情找乐子的,打仗不但会死人,而且还会受伤不知道吗?我都受伤了,你还这样对我?我还是不是你夫君啊!”他表情痛苦地看了看她,抬手指着靠在墙边的木架,说道,“快,把那膏药拿过来,给我贴上,伤口虽然好了,可能刚才用了力,现在又开始疼起来了。”
说着,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又捂着胳膊呲牙咧嘴地躺了下去。
“你先躺下不要动!”林雪漫瞥了他一眼,忙起身走过去,从木架子上取下药,果然上面写着跌打损伤的膏药,她走到榻边,看着他,说道:“知道自己有伤,干嘛还那么做?你伤哪里了?我给你贴上。”
“胳膊。”萧成宇见她依然绷着脸,忙可怜兮兮地看着挽起袖子,肩膀上果然露出一片让人触目惊心的青紫色伤痕,他见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又忙指了指后背,说道,“不光这里,还有后背,腿上,浑身都疼。”
“你怎么伤成这样?”林雪漫抬手抚摸着他的伤处,语气也软了下来,忙拿起膏药,小心地替他贴在淤青处,又起身从木架上取了几贴膏药,说道,“你不是说后背也疼吗?你趴下,我都给你贴上。”
生气归生气。
他如今受了伤,她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吧!
她心里叹了一声。
“还是媳妇好!”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她一扭头,躲开他的手,他无所谓地笑笑,顺从地趴下,扭头道,“前些日子,我受了伤,胳膊都抬不起来,我都上不了马,恰好北诏此时提出要和谈休战,所以我这几天都在养伤,这胳膊也是这两日才有好转,你相信我,我跟苏小姐,真的没有什么,她本来是想回京的,可是见我受了伤,便留下来照顾我,今晚也是因为明天要和谈,她过来看看我,才喝了几杯酒,醉了,我才让她睡一会儿,想一会送她回去的,你想,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呢?”
“哼!如果我今晚不来,可能就有什么了!”林雪漫冷冷一笑。
“不是,如果你今晚晚来一会儿,我就把她送回去了,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他翻身趴在榻上,指了指后背,道,“后背不用贴膏药了,大夫说没事多捏捏,舒展一下筋脉,就好了!就这儿,你给我按按。”
林雪漫只得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在他后背上揉捏一番,见他背上完好如常,并不见什么伤口,皱眉问道:“你伤在胳膊上,怎么后背还疼啊!”
“疼就是疼嘛!难道我还能骗你?”他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细软的手指带来阵阵舒服的感觉,柔声道,“知道吗?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因为咱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没有功利和利益的驱使,只有纯粹的感情。”
“你知道这些就好,我只希望以后咱们彼此能坦诚相待,纳兰郡主也好,梅香苏锦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以后是什么身份,我都不能容忍跟别人共侍一夫,如果你选择了别人,就意味着放弃了我。”林雪漫淡淡地说道,“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不要怪我善妒小心眼。”
“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我并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萧成宇说着,翻过身来,坐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道,“我想,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共同侍奉自己的夫君的,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应该了解我,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
突然,他觉得下腹处隐隐有一股热流不断地在他体内膨胀,一时间,他感到口干舌燥,燥热不安起来。
“你又怎么了?”林雪漫见他脸色有些潮红,看她的眼神也变了样,便颤颤地问道。
“我,我想要你。”他不由分说地抱住她,伸手撕扯着着她的衣裳……。
“萧成宇你干嘛?”林雪漫见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体贴,而是想一味地要着她,顿时让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她见他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颤声道,“你不要吓我!”
她想推开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他紧紧拥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难受过,我,我就是想要你!”他气喘吁吁地说着,扯开她的衣裙,迫不及待地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月已西沉。
苏锦坐在帐篷里越想越气,那个女人凭什么打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都是为了苏家,难道她苏锦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还有那个萧成宇,明明是他媳妇先出手打的她,他却装作没看见,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枉她这些日子煞费苦心地照顾他,讨好他。
他媳妇不来还好,他还能给自己个笑脸,他媳妇一来,就马上变了脸,对自己不理不睬,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过来看看她……。
她一个堂堂侯府小姐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侮辱……。
哼!林雪漫,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想到这里,苏锦腾地站起身来,快步走了出去,朝营外走去,侯府的帐篷在营地的边上,营地前面则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再往前,则是那一片茫茫的沙漠,过了沙漠,就是北诏了!
最外面的一个帐篷里腾地亮起了烛光。
“小姐!”里面的人睡眼朦胧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大人明日和谈,我睡不着。”苏锦在火盆处坐下来,伸手烤了烤冰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问道,“小六子,明天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萧大人去北诏?”
“是,萧大人是这样吩咐过。”沈小六眉开眼笑地说道。
“能够跟着萧大人去和谈,不但是你的荣耀,而且还是咱们侯府的荣耀。”苏锦淡然一笑,又道,“这可是名垂千古的事情,你可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属下明白,一切全靠小姐栽培,要不然属下哪有这样的机会?”沈小六拘谨地搓着双手,嘿嘿地笑着,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
“虽然我是个女人,但是我毕竟也是皇上封的和硕公主,我希望自己也为和谈出一点力,不如这样,你不是有个表哥在北诏王的身边当侍卫吗?咱们不如提前给他通个信,让他多多照顾一下咱们的人。”苏锦盯着火盆里蓝色的火焰,不动声色地说道,火光映红了她的俏脸。
沈小六只是侯府的一个小小马夫,她知道萧成宇之所以带着他去北诏,并不是真的只是让他继续当马夫,而是看重了沈小六在北诏王身边当侍卫的表哥。
哼!萧成宇,你以为只有你会利用这层关系吗?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沈小六挠挠头,“只是我不识字……。”
“小六子,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你到时候偷偷塞给你表哥就行,不要让人发现,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是我写的书信,虽然,咱们都是为了这次和谈好!”苏锦叹了一声,面露难色道,“有时候做了好事,反而被别人误会,唉,这个世上真是好人难当啊!”
“属下明白。”沈小六忙应道。
“嗯,那明天就看你的了!”苏锦冲他莞尔一笑,顺手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他面前,说道,“听说北诏那边的皮货比较便宜,你好不容易去了一趟,不防顺便给家里稍点小玩意,以示孝心!”
“多谢小姐。”沈小六眼前一亮。
第二天,林雪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身边空无一人,萧成宇已经不知去向。
她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下一阵酸痛,头也有些沉沉的,她动了动,见被窝里的自己竟然寸缕未着,胸前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吻痕,想起昨晚,她不禁感到羞愧难当。
说什么自己受伤了,需要她照顾,分明是故意骗她留下来,然后再跟她上床……。
说起来,他们是夫妻,上床也没什么,可是他竟然足足折腾了她大半夜,自两人成亲以来,他还从来都没有这样不顾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地近似疯狂地要着她……。
萧成宇,我恨死你了!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坐起来,取过散落在榻上的衣裳,穿好,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找到一面镜子,梳了梳凌乱的头发,披上斗篷,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雪。
帐篷上,地上,一片银白。
没有太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夫人。”这时,一个老妇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看见林雪漫,忙走过来,黝黑粗糙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雪漫,笑道,“夫人,萧大人说夫人赶了好几天的路,累了,早上肯定起得晚,所以让老身过来照顾夫人,请夫人跟我到这里来。”说着,她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帐篷,又道,“饭菜热水什么的,老身早就准备好了。”
“多谢!”林雪漫勉强一笑,问道,“不知大人去了哪里?”
“难道夫人不知道大人今天要去北诏和谈吗?”那老妇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又道,“大人一大早就走了,现在想必已经到了北诏了,您看都晌午了!”
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的确听他说,他今天要去北诏和谈!
只是怎么都晌午了?
昨晚她该有多累啊!
竟然一觉睡到了晌午!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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