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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他胳膊说:“我饿了,咱们中午吃什么啊?你请客哦,我没钱了。”有求于人时要做足功课,这撒下娇还是必要的。
现在还不到七点我就醒了,看着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老十。
周围人听我这么说,都高兴的对我说:“辉阿哥,你可是帮我出了一口恶气啊。”还有的说些那额太平时就在这闹市区策马狂奔,伤了不少的人。
那额太听我骂他也口不择言的大声喊了起来:“你个兔崽子,你敢骂我。”说完就冲我挥鞭子,老十早过去一脚把他踹在他小腹上,他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他的跟班看主子受辱就想上来,我去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乖乖的跪在了额太边上,扶着他。
我一把把东西拿回来装在怀里笑着说:“嘿嘿,半价。”老十惊讶的说:“什么?半价?你还说你没抢人家?别看这小东西的做工一般了,光这玉材就过了二百两了。”
我哼笑了一声说:“哦,还有不?”我语气出奇的平静。我看他没回话接着说:“没了啊?我还当你头上戴几个帽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后面一句里全是轻视。
我看看周围没人哈哈大笑起来,老十是从头到尾的莫明其妙啊,他顺了顺气奇怪的问我:“跑什么啊?怎么了啊?别笑了,快说话。”
我挺尴尬的笑着对他们说:“快散了吧,我还得找这孩子的家人,你们不要再围过来了。”那些人都还是很怕额太的绕着他走了。毕竟他们心里,我搬不到他的话,早晚他会报仇的。
刚才的愤怒表情已经变的皮笑肉不笑了,对老十说:“我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拉我下马,原来十阿哥大驾啊。这软禁刚刚完就出来风流啊?”边说边行了礼。
那马蹄声很快到了跟前,我才注意是两匹马并排而行,这路并不宽,行人还多,已经因为他们有不少的行人摔倒了,而我们所站的位置也有点儿危险。
他一直不敢松手,因为早上我们出的是西直门,可是我一直说是东直门,他说怕松了手的话我一定不知道怎么回家。
我理都没理他接着说:“只是你那一鞭子确实是打在了我的身上,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我在我回话前已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反正不费电猛用呗。
侧身看着他的睡脸,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轻轻抿着有些上扬的嘴角。
我一副他很笨的表情说:“喜欢就买了啊,所以我自己也不太敢出来转街啊,怕没钱吃饭,嘿嘿。”他无奈的摇头笑起来了。
我不就东西不分吗?再说了,我就算是迷路了,随便问个人紫禁城怎么走还有人不知道的吗?真是,小瞧我。
他看了看满意的说:“嗯,我的手艺还不错,比有些人强太多了。”汗,三条黑线趴在了我的头上。
老板lou着茫然的眼神,想他是在想我为什么这种眼神看他吧。
那额太大声冲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抬头看到老十在往这边走过来了,还冲我招了招手。我转过脸笑着问:“掌柜,这玉挂在剑上好看吗?”
如果是在现代,我一定拉着他去登记结婚。
我看着他笑着说:“我看你刚才跟十阿哥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急啊,现在急什么啊?你放心,我没兴趣把你报官,我还嫌麻烦呢。这事儿咱私了。你回去跟你阿玛说说,我回去也跟我阿玛说,让他们大人看着办如何?不过你最好洗干净了脖子哦,脖子上有脏东西,刀不好砍。”
嘶,好疼,我皱着眉看了老十一眼说:“疼,别碰我,咱回家吧,玩不了了。”老十心疼坏了,看着他想帮我揉下又怕弄疼我,停在半空的手我笑了起来。苦笑对他说:“我没事儿,咱们现在就回宫,我帮你整那额太。”
老十知道我没有惹事儿也放下心来笑着问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你买这些劳什子干吗?家里又不是没有。”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老十的话里的意思,做一种很无奈的表情说:“是啊,太子爷传的紧,这不着了急。谁知道还让这臭小子挡了马头,我刚想给这奴才点儿教训,十爷这就把小的拉下马来了。还是这么好打不平啊。”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他看我起来了笑着坐在床边,帮我披上件衣服拍拍我头说:“起来吧懒虫,收拾下咱们去外面吃饭吧。”
我过去把小孩子往路边带了带,感觉已经离开了主干道了吧。刚想问这孩子为什么站在路中间哭时就听到远处有人喊:“让开让开。”嚣张的语气声音由远而近。
其实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不停打量着我。老十一听这话就急了冲他喊:“你知道这是谁吗?”
老十这才接过来看着说:“你买的还跑什么?我还当是你抢的呢。少了二百两,这是水胆玛瑙,还是黄色的,很少有的。你带这么多钱出来?”
不过我心里有了打算了,管你是什么镇店之宝,我喜欢,得买下来。拿出我平时看到的太子对下人们说话的语气说:“掌柜啊?这个要多少钱啊?”我其实想找块儿上面刻胤或者锇的,可是没有。这个上面刻的是辉字,老十应该也会接受的吧。
我其实对玉不太懂,老十比较懂些,反正宫里赏的东西次不了就是了。我特诚恳的问了赏柜一句:“赏柜,这是什么玉啊?”这种店的老板可不会在前面卖东西的。
马很快近身,我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小孩子更往边走些,可是还是一鞭子落在了我的身上,背上好疼,我倒吸口凉气,nnd我从小到大没人敢打我。我一回头看到老十把那人扔鞭子的人从马上拉了下来,摔到地上。
我看了下小孩子没事儿,转过身,把她护到身后,看着那从马上摔下来的人。眼熟可是想不起来是谁。
他应该是被我的话伤了自尊吧,突然很大声的说:“怎么着?你还把爷送官不成?别光你问爷,爷倒是问问你,你是哪根葱。”这几声不错,一定录的很清楚。
可是在这个无数变数的时间里,我只能这样子偷看他,把感情放在心里。
我俩说笑着往前走,他还不时的给我讲下他买的玩意怎么玩。突然看到路中间有个小孩子在哭,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我跟老十指了那孩子下就走了过去,老十也是乐得看我会怎么做。
我起来速度收拾着,他说出宫男人要有发辫,所以从我头顶开始给我编了一条出来。我头发的长短和《热情仲夏》里郑元畅的头发长短相当,不知道的可以百度下,呵呵。编的时候还编进去一根香色的绳,梢上还吊着一块小黄玉,这就是他刚才找的东西吧。
额太一听我这话有点儿急:“怎么办?挡了爷的马头就是以下犯上,就该挨打。”说的那叫一个嚣张啊。
“才一百两啊?”我装做不在乎的小声叨叨了下,偷看到掌柜的脸色稍好看了些,我的荷包里其实就一百两银子。谁会想到清朝物价这么高的啊?不过我可不想让他这么白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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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女孩儿拉到我跟前,帮她理了理额头上的乱发,看都没看他的说:“没听清啊,我说狗咬我的话,我一定不咬狗,因为我怕一嘴毛。”说完还冲小姑娘笑了下,小姑娘明显比刚才的情况好了很多。而这时路边周围早就一圈看热闹的人,听我说完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掌柜笑了笑说:“行啊,那您自己看着挑下?”语气那叫一个勉强啊。想他这镇店之宝都一百两就卖了,他店里还有啥值钱东西啊。
我立马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那还没请问你的职位呢。”他再次打量我说:“你是什么人?轮得着你问我吗?”
我一看掌柜脸色一变,呵呵看来我眼光还成,我想这个小东西应该比我买的那个玉佩还贵吧。把一百两银子扔给还没反映过来的老板就冲出店门向老十跑去了。嘿嘿,当然掌柜那反悔的大喊大叫声我的耳朵能自动屏蔽掉的。
老板打量着我,看他两眼发亮,也知道发现我是一头大肥羊了。别的不敢说,光我帽子上这块小玉牌也得够一般百姓家吃一年两年的了,引自九弟的话。
那额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来了,这宗亲世家这么多的人,谁知道哪个爷会站在你十阿哥身边啊。”
那额太看我脸色变了,也是一愣,但还是说:“说出来吓死你。爷是御前三等待卫,太子爷的近待,索额图索大人的侄孙。”
那张狗腿脸笑的跟朵花似的说:“这位小爷,你真有眼光,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羊脂玉佩。成色和做功全是一流的。”哦,我拉了个长音装做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其实一点儿没明白他说的什么。
听完我的话他彻底绝望了。其实我也就是吓吓他,他可是索额图亲戚,我其实说的也挺没底的,不过在现代,好像这种情况,自己办不了的事情都是推给大人的吧?
我拿着腰牌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直起身子说:“额太啊额太,从挨你一鞭子到现在这才多长时间。我从臭小子到小子,当你知道我身份后还敢叫我兔崽子。你想清楚后果没啊?我想你应该不会消息不灵通到不知道我在皇上跟前很得宠吧。”反正我现在要拿身份压死他。
老十的脸色变了,可是还是笑着说:“我还当是谁这么风风火火的呢,原来是额太啊。怎么?这么急上哪儿报道啊?”我听到老十的话有些想笑。
我看远处跑来了一个很着急的人,就和老十带小孩子向那个人走了过去。我看都没再看那额太一眼,龟孙子,原来敢老十,只有我能欺负老十,别的人都不行。不对,我好像骂索额图是乌龟了,反正他不知道没事儿。
总之用一句成语就是恶贯满盈。我本来并不是特意帮他们,只是想帮老十出口恶气,顺便解解刚才一鞭子之仇,我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我举起最后拿的小玉坠在他面前晃了晃说:“给个价吧。”老十看我刚才的跑手更奇怪的问我:“你抢的?”我给他一拳不满的说:“放屁,这是我买的。”
突然感觉有些冷,习惯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他轻轻的拍了拍我。
我一转眼看到个小玉牌,拿在手里看了看说:“就这个吧。样子不错。”以后我也帮老十梳头,把这个给他编到梢上去。
听他说这话其实底气不是太足,像他这种权相的亲戚,又是在太子身边当差的,对可拉拢的对象是很敏感的。但是他对我的印象和我一开始看见他一样,只是眼熟。
那额太这时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哆嗦的说:“辉阿哥,你放过小的吧,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小的真的是急着给太子办差的。”
老十看我这么乐着跑出来笑着问我:“笑什么呢?这么高兴。”我拉着他就跑,他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就让我拉着跑到一个比较偏的小胡同里。
我又笑着说:“掌柜啊,这东西应该是漫天要价就地还,我今天也不还了,看您也是一痛快人,再送我点儿小玩意儿什么的好不好?”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对他说:“你是不是把我打扮的太好看了?你不怕我又引来小姑娘小小子的?”老十笑着拿起我的帽子往我头上一戴说:“没事儿,像我这种有眼光的人不多啊。”咳,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我无奈的在他后面跟着出了宫。
嗯,这话够劲爆,有新闻价值,我在心里偷笑起来。老十听着就想上去打他,我一下子拦住了他对他说:“狗咬你,你何必去咬狗呢。”老十一听笑了起来也退到我边上。
我们看那小孩子认识来找她的人,也就放心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是讲学士张英家的孩子。我在考虑要不要连合他一起整这个额太下,我可不会吃这哑巴亏。
“行,跟着我怎么也不能让你饿着了啊。咱们去东兴楼吧,带你去吃爆肚炒肝儿,也算是宫里没有的东西了。”我做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子,狂点头,他哈哈大笑起来。
那额太一听我说的软话哈哈大笑起来:“十爷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懂事的小子了?小子,看你衣着打扮也不是一般家里的吧。”他在套我的身份了。
嗯?这个瘪三就是额太?***,亏了天凉衣服厚了,可这一鞭子是真狠,我现在后背完全是麻木的,但是还是一直出冷汗。王八蛋,差点儿撞到人还打人,*****省略一堆骂人的话。
我也装的很嚣张的样子,其实后背已经开始疼了的很了。我拉着小女孩儿对周围的人说:“都散了吧,别围着了,这是谁家的孩子?”
呵呵昨天晚上睡不着,他就是这么不停的拍着哄着我睡的。
掌柜一看我语速加快又一脸笑容,忙讨好的说:“一定好看,一定好看。”
我笑着对他说:“我叫北冥承羽。”他慌了说:“你就是皇上钦点的阿哥?”看来他倒是不傻啊?
我接着笑迷迷的拉着他往热闹的地方走,边走边说:“怎么会,我这么好的孩子。掌柜看我可爱便宜我了。”嘿嘿他要是看到老板的脸一定笑死了。
我和老十一人举着个冰糖棋子在街上没有目的的走着,转着。心里也在盘算着给他买什么东西做生日礼物。
手里拿着玉器来回的把玩着,打从上次的赏剑事件后,这各宫里送来的东西是少了,可是红包不少,我口袋也鼓些了,也敢进这种古玩玉器店了。
我拿出皇上赏的腰牌,站在额太的面前,大声说:“皇上的腰牌在此,见此物如见皇上本尊,尔等还不下跪接驾。”
我把脸拉了下来,严肃的说:“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呢。”说完眼睛一直盯着他,我甚至觉得我边上的老十对我的语调都是一惊。
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摇着老十让他给我讲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就半睡半醒的跟我说什么琉璃厂啊,大栅栏啊,天桥啊之类的地点。
老头听我说话的语气变了,笑的更开心了:“一百两银子。”嗯?一百两,我迷着眼看着老头那张写满老歼巨滑的脸。当我凯子啊?这块玉佩也就是直径一寸左右,能值这么多钱?
老十一看腰牌立马跪在我边上,他是阿哥啊,别的人哗啦跪倒了一片。那额太和跟班早软在了那里眼里全是绝望的看着那腰牌。他到现在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我注意到前面路边上有个店好像是卖玉器的,老十看到有卖空竹和步步登的说要去买给我拿回去玩。我说我到前面的店去等他,他看下离的不远就放了手。
再醒时天已经大亮了,反正我们有一天可玩,倒也不着急了。他倒比我早起身些,在我们的藏宝箱里翻找着东西。
我点了点头,他倒笑开了说:“你小子不也就是沾了皇上的他老人家的光,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问东问西的。别说你是个认的阿哥,就是你边上的十阿哥我都打过。”
那人明显摔的也不轻,和他一起骑马的人已经下来扶他了,他挣开那人也没顾得拍身上的土就冲我们这边冲了过来。等到了身前他突然停住,目光落在了老十的脸上。
老十知道我喜欢饰品这些小东西,就说主要带我转转琉璃厂。现在的琉璃厂顶多也就是个古文化一条街,可是那时候有高阁、石桥、茂林、烟水,景致幽胜,乃以窑厂为中心的游览区。沿街都是卖小玩意儿,小吃的,还有古字画。
老十本来离我不远,他也没想到这骑马的人会对行人挥鞭子,立马过来扶我。当他手碰到我后背时,我惨叫一声:“疼啊,手拿开,哪个王八蛋打的我?”冷汗已经从头上渗了出来,侧脸看到老十的脸色也很难看。
我拉了老十下硬撑起个笑脸说:“还是我的不是了,不小心挡了您的马头,担误了您给太子爷办差,还请您不要计较。”
紧挨着他,暖和和的,不自觉的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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