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不由分说地拽着林雪漫,进了萧成山家的院子。
见于氏坐在地上抽噎,沈氏惊呼一声:“哎呦,我的天,大嫂,你干嘛坐地上!多大点事啊!你们干嘛吵成这样啊!”
她松开林雪漫的手,上前拉起于氏,把她拽进了屋里。
“就是啊大哥,别生气了,跟娘们见识什么?爹娘不是也没有在意吗?”萧成海在一边皱眉劝道,他比萧成山矮了半头,看上去精瘦干练。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嫌日子过得不够热闹?不就是回家的那点盘缠吗?还好意思开那个口?”萧成山站起身来,叹了一声,又道,“老二,这事,横竖都是她们两个没事找事,等爹回来,让她们去老屋,跟爹娘陪个不是。”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她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年,老三为这个家做了什么?回家祭祖这样的大事,让他出点银子,难道还说错了?”萧成海看了看林雪漫,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知道,成了亲,自立门户,就要承担起一个家族的责任来。
“老二,你跟娘们起什么哄?这祭祖的银子,不是一直是咱两家出的吗?怎么今年就不一样了呢?”萧成山奇怪地看着他,怪不得他们家不吵不闹地没有动静,原来人家两口子都有这个意思呢!
林雪漫静静地听着,心里渐渐明白了,他们两家,除了萧成山,萧成海两口子和于氏都认为这个钱,自家应该拿。
她想了想,径直走到兄弟俩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哥二哥,你们都不要吵了,这钱,我们该出多少,你们说个数,我这就给你们送过来。”
兄弟俩闻言愣了一下,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老三媳妇竟然是如此爽快之人!
“这事,这事,再说吧!”萧成山没好意思抬眼看她,嘴里嘟哝着。
“其实这事吧!弟妹,说穿了,关键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这个事是萧家的事,作为萧家人,都应该多少尽点心不是?”话说到这份上了,萧成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的声音也跟着缓和了许多。
屋里,沈氏和于氏相视一笑,继而,又趴在窗户上,向外张望着。
“二哥,其实这事说到底,就是银子的问题。”林雪漫冲他笑了笑,抚摸着巧灵的头发,又道,“我说这钱我们出,就一定会出,你们说个数,我看家里的银子够不够,若是够了,这就给你们送来。”
“若是往年祭祖,加上车马费什么的,每家出一两银子足够,但是今年还回去修坟,还所以得再加上一两,算起来,每家出二两银子足够足够。”萧成海沉思片刻,终于报出了这个数,“弟妹若有心,二两银子就好。”
“好,二两就二两,一会儿我给你们送过来。”林雪漫爽快地应道,如果二两银子能解决了问题,那也行。
为了这点银子,吵上半天,烦死了!
许元启站在大门口不远处,听见里面的说话声,皱了皱眉,听见大门响了一声,便匆匆转身离去。
直到林雪漫把银子送了过去。
沈氏和于氏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这个萧成海还真有心计,就算是修坟,其实根本也花不了这么多的......。
妯娌俩合计了一番,把自家男人刚打上来的小黄花鱼给林雪漫送去了一箩筐,足足有八九斤,说是让她尝尝鲜。
既然这妯娌不是个小气的,那她们也要表示一下态度嘛!
林雪漫看着那筐小鱼,感慨万千,这是二两银子啊!
不过,貌似也不错,妯娌间开始走动了!
这么多鱼一下子也吃不了,又没有冰箱,怎么放呢?
那只有晒干了!
整整一下午,林雪漫都坐在院子里捣鼓那筐小鱼,这些鱼太小了,约莫两寸来长,最大的也不过三寸。
她拿着剪刀把鱼头剪去,再把内脏除去不要,又打来水,一条条细细地洗干净,放在盆子里,撒了一些盐腌了一会儿,又找了针线一条条地串起来,晾在院子里。
收拾完这些,天已经黑透了!
她捶了捶腰,好酸,竟然连饭也没有顾上吃。
萧云走了进来,见院子里晾满了天罗地网般的小鱼,笑弯了腰:“三嫂,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小鱼,还收拾得这样精致,这样的小鱼不值钱,我们都是直接倒在石头上晒的。晒干了磨成粉,然后拌在粮食里,喂鸡,喂猪。”
“是大嫂她们给的,怎么这鱼,不能吃?”林雪漫顿时一脸黑线,敢情这是人家喂牲口的啊?无语!
“我就说嘛!她们能给你什么好鱼啊!这鱼不是不能吃,就是收拾起来太麻烦,不如直接晒干喂牲口来得方便。”萧云细细地端详着穿在细线上的小鱼,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真有耐心啊!
“大妹,等我这些鱼晒上一天,我就给你做干煸小黄鱼,保证你吃了还想吃。”林雪漫擦干了手,闻了闻,天呐!还有股鱼腥味,又跑到屋里洗手去了。
“好啊!三嫂的手艺错不了,对了,三嫂,你是不是把钱给了大哥他们了?”萧云跟着后面问道。
“是啊!只要能息事宁人就好。”林雪漫轻叹了一声,望着床上那个空空的钱袋子,若是萧成宇回来,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三嫂,咱娘有些生气了,她若是说你几句,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毕竟,你才是她真正的儿媳妇……。”萧云有些支支吾吾。
她一直觉得,她娘在两个媳妇面前似乎总是有些理亏,轻易不肯拿出婆婆的架势来压制媳妇们。
这次这件事情,她娘给两个嫂嫂的回答是,等她爹回来商量商量再说,哪知还没等她爹回来,三嫂竟然自作主张地把银子给了大哥他们了。
“娘生气了?”林雪漫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看来银子也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平息了一头,又惹上那一头,可怎么办呐!
夜沉了下来,昏黄的灯下,她一边给萧成宇缝补着那件被撕破的衣裳,一边忐忑不安地等着他回来,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她自作主张把银子给了大哥他们,这男人知道后,会不会掐死自己啊?
或者,他再那么对待自己怎么办?
不会的,他只是一时气愤,而不是真的想对她动粗,凭直觉,这个萧成宇并不是那样的人。她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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