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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我尽不到丈夫的责任,让我的心里有愧。”子均在绕雨春。
雨春一听这家伙真狡猾,婚前可是答应不碰她的,现在转弯绕,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答应的不会动手动脚的,说话不算数别怪这玩意找你麻烦。”雨春晃了晃宝剑,子均是欲哭无泪。
“你敢下手?君子动嘴不动手。”子均假装害怕,摸了两下自己的脖子。
雨春就“嘿嘿!”两声冷笑:“君子说话可不会食言的,你干的事就是小人行径,说话不算话,你竟敢骗我!”雨春鄙视一眼,挎着宝剑就往外走。
钟离子均想把洞房的亏欠补回来,看看她仗剑的架子,胆子有些发虚,是自己糊弄她说的不动她,自己真的成了小人,忍耐一阵再想招引诱她,只要她上钩,还怕没有如愿的时候。
想想自己理亏,就不敢造次了。
子英送了饭菜,胡乱吃了几口,就倒下补眠,精神养的足足的,豁出一宿不睡觉,下定决心熬一宿,老虎也要打盹的,还怕没有机会。
雨春看他呼呼大睡,觉得他是补觉,也不理会他,收拾了一个屋子,把床铺的舒适,也去补眠了。
子英三个也是补眠,她们也是熬了夜。
直到日影西斜,这些人还没醒,那些个厨子、嬷嬷、宫女都乐得睡到黑天还好,都抓了机会睡得昏天黑地的。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厨子揉揉眼睛,肚子也都空空,才想到一天没吃饭了,几个厨子都紧张起来,赶紧派人去问郡主要吃什么。
这时雨春才被叫醒,确实是解乏了,一身的清爽,洗漱一遍后更是一身的的精神,天气也不是很炎热。昨晚的剩菜也坏不了:“昨晚的剩菜放在哪里了?”
子英回道:“哪是剩菜,连筷子都没动,在冰窖里冰镇着,怎么舍得扔掉。”
“就让厨子弄些个现成的就行了,昨天厨房也剩了不少,一定会吃不了的。”雨春说完,子英就去告诉厨子。
厨子一听很高兴,这一天可轻快了,郡主能将就,他们少干了多少活。
子均还在装懒。被雨春一喝。“嗖!”家伙就蹦下床。
雨春瞅着他就笑:“干嘛这样睡?”
子均却不动声色:“累坏了。成亲走不是个好活计,累得贼死,还没有尝到一点儿媳妇味儿。”
雨春狡猾的笑,小脸像花骨朵。眼睛眯起不见眼珠转:“君子不食言,大丈夫一言,八马难追,我可是个守信诺的人。”
“你就是整治我的。”子均对准雨春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快速地说了一句:“小姑奶奶!救命!”
雨春被他吹得耳朵痒痒,,快速的抓了一把,咧嘴一笑:“自找苦吃!”
“你不行就赏两个通房丫头!”子均狡猾地眨眨眼。
“行啊!我明天找人牙子挑个三五个给你,少不少呢?”雨春狡黠地一笑。看子均的脸红:“哎呀呀,说中了心事还知道羞?”
“我要是不知道羞了,你就得哭了。”子均意味深长地笑,笑得好贼,雨春想把他掐老实了。又觉得总使那一招不新鲜,这男人可是难缠,自己算是上当了,这么小就让他吃掉?
万一有了身孕可是性命相关的大事,古代的生产死亡率高,医疗技术是一方面,女子的生育年龄小是个大关键,京娘和李雪都比自己大的多,自己还不满十五周,实在是太小。
被一个大男人摧残,实在是可怜,都怪赵二那个混蛋,赐的什么婚,把自己和钟离子均栓一起,要不是他胡扯,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下场。
雨春骂了一阵子赵二,再骂李煜,没有李煜的阴谋赐婚,钟离子均也不敢这样黏糊,这可怎么办?躲了一宿,第二宿呢,自己怎么落到了这个困境?
睡了一天也精神,雨春就猛吃猛喝,准备夜间醒一宿。
子均也是这样的打算,俩人不谋而合的,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饭后,俩人就僵持起来,雨春拿了本书看,子均也挷了本书看,哪个人都精神得很。
子均觉得失策,雨春觉得自己还是不笨的,想到了他会这一招儿,有备无患没有落他掌心。
这样熬了半宿,子均见雨春困了,就要抱她上床,雨春一下子精神了,推开他的手,走到自己房间,咣当门一关,倒到床上就睡,剩一个傻眼的子均坐在那里发呆。
这丫头是真没面子,自己这个冷板凳坐的结实,他也知道她小,自己不应该,可是自己怎么忍,不追着她怕被人抢走,追着她自己又忍不了,这可怎么办呢,分居?折腾八开的还闹个分居,明日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定下个准头,给自己点希望。
娶到手的媳妇就不能动,这个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忍了又忍压下那股火儿,躺倒榻上睡不着,总想进那个屋子,看看也行。
这一宿难受总算熬过去,第二日开始谈判。
早饭一过,子均就叫住雨春:“春儿,我有事和你说。”
雨春吓了一跳,才躲过一宿,是不是又来了?
”啥事啊?”雨春偷笑看他一眼。
“明知故问!我能有啥事?”子均苦笑?“没有你这么磨人不听话的,就不能随和点。”
“要是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你为何不能做到?你还让我怎么信任你,我现在已经对你没有信心了,你照量着办,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雨春气鼓鼓的走了,不使这个招儿,自己是躲不了他了。
子均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自己是不是心太急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三二年?
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她会不会离开这里回东京呢,想到了这些子均一阵心慌,拔腿就往外跑:“春儿!春儿!你在那里?”
雨春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听到他喊,并不回声。心里暗笑:自己可是占理的,没有答应他什么,他就是不高兴也不许瞎赖。
如果他再纠缠,自己就逃走吓唬他,保准一使就灵。
雨春偷偷得意,敲门声吓了她一跳:“春儿,开门!”
子均的声音带着颤音,表达了他的急切和惶恐,雨春的心有些软了,咬咬牙。就是不理他。这人很得寸进尺。给他一点儿脸准得趁虚而入,不管他怎么喊,雨春就是不吱声。
推推门插着,猜想她是在屋里的。子均放了心,只好回房继续发呆。
次日起来是要进宫,三天回门,皇宫就算雨春的娘家,雨春起的早,练了一阵子剑,满身的细汗,觉得身体松缓了不少。
“早晨好!”雨春对子均招呼一声。
“不好!”子均神色不愉地回了一句。
雨春心里偷笑,他自己不守承诺。还掉脸子给人看,哼!自己还是要走了,不再理他。
雨春神色不变地洗漱完毕,用罢早餐,就准备进宫的事情。雨春啥也不管,只操持自己这一份,礼物,人情份子都是子均操持。
子均长叹:真会省心。
雨春看他的苦脸子,只当看不见,子均更加憋气,她装傻充愣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子均心里憋屈,俩人面对面坐着,雨春也不看他,他一眼一眼的偷瞧雨春,只见她神色如常没有变化,心里更加气苦。
进了皇宫,小太监前来引路,吩咐随侍的车辇抬着进了小殿,这里是李煜宴客的地方。
李煜和小周后是极其的热情,小周后春风满面笑靥如花,拉着雨春的手说起了甜蜜的话儿,听着小周后的话语,就感到自己是个拙嘴笨腮的,小周后的小嘴儿是真巧,一口一个妹妹,声音甜到人的心里,脆糯的语言真像黄鹂出谷,说的全是人愿意听的话。
雨春想这人做个宫中宠物就是瞎了人才,她的机变和口才最适合做媒婆,准会把人说的信她那一套,哄得两头都叹服。
雨春只听她说,不会和这个巧嘴八哥周旋,只是微笑以对,听着她念经,这些人可都是信佛如神的,好像就是学会了念经。
小周后给了雨春一顿碎碎念,主要的就是要雨春劝钟离子均入朝为官:“御妹,圣上很看重钟离先生,如果他入朝为官,定会委以重任。”
吧嗒了半天,目的就这一个,雨春对小周后展开一个笑脸:“娘娘,小妹会提醒他的。”雨春的这种答复,小周后挑不出理来。
那一边,李煜和钟离子均相谈甚欢,李煜这人不会别的,见面只有诗词琴棋书画这一套,国家大计他是一句也不会涉及,国事朝政他一点也不热衷。
子均对李煜的喜好不感兴趣,嘴上应付着他,心里想的却是晚间怎么能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心不在焉的样子一会儿就走神,听不到李煜说的是什么东西。
李煜好像看出了他的不经意,拉起子均换了座位,李煜想的又是一套,认为子均是新婚熬得精力不济,这个李煜是深有体会,他不知做了多少次新郎,疯狂过多少新婚之夜,体会颇深。
谅解子均对他的话不重视的姿态,没有精神听不是罪过。
子均看到李煜的表情和举止,猜到了李煜的心思几分,子均只有苦笑,以己度人的李煜,自己可没有他那样的风流命。
掌事太监召唤宾客入席,陪坐的还有李煜看重的文人,坐到了宴席之上,李煜还是说兴不减,那些文人满口的奉承之词,直到酒菜上齐,李煜的嘴才稍停。
席间继续谈笑,李煜甚至咏起诗词,子均对李煜的词不感兴趣,都是些风流韵词,有的还让人听了不自在。
李煜还给子均布菜让酒,几个文人整整奉承了一餐的时间,这一餐也长,足有三个时辰,李煜的嘴也不累,念了词就念诗,再就是讲佛经,念得子均昏昏欲睡。
雨春那里被小周后也是念得晕乎,饭菜吃了不少,李煜却是个会享受的。皇宫的御厨手艺比大宋的御厨技高一筹,菜做的极精美,拼盘的样子漂亮,口味也是极佳。
食后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算是没有白来南唐一次,等赵匡胤收复了南唐,这些厨子能否被大宋皇宫收揽,如果能流落民间,自己可要收留这些个御厨为自己的餐馆所用,在这样的时刻。雨春想的是餐馆的利润。
钟离子均在想自己的幸福。好容易盼得李煜累垮了。讲学的兴致消耗光,微醉的李煜被太监扶出小殿。
李煜还能和子均招手道别,被太监扶持送客,这边小周后也是恋恋不舍送雨春出来。临走还要紧握雨春的手,表示亲近?“妹妹,随时都可以进宫来,嫂嫂可是寂寞的,你来了我会心情愉快,盼望你多来。”
雨春怎么会不恭敬,对上小周后的一脸的微笑,那个自然的神态让小周后高看一眼,不卑不亢。泰然自若,虽是个商人,却具大家闺秀的风度,气质高华,悠然淡定。贵气芸芸而不失让人亲近的资质。
人见人喜的容颜,满腹的才情虽然无意显露,却让人感觉颇深。
二人是依依告别,小周后再次的嘱咐,雨春频频点头,坐到了马车之上,就对上了子均一张苦脸,瓮声瓮气的语调声音极是沉闷:“雨春,你和小周后亲近个啥劲?把那个热乎劲儿对着我来才是。”
雨春:“嘿嘿嘿!”一阵笑:“你还吃小周后的醋,我要是和李煜亲近你吃醋还差不多,学的那么小气,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
子均一听眼睛都红了:“你还想和李煜亲近?气死我了!”突然间他扯过雨春的袍袖,拉起就抱在怀里:“我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我可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你服不服?”
雨春突然被他这样一扯一抱,吓了一大跳:“你……你胡闹什么?放开!”
子均收了收臂膀,抱得更紧:“不放!,我要把你就地正法!”
雨春一听这小子胆子壮了,真是不像话!挣扎了几次,却脱不了身,不由得大怒,想踢想打,手脚都被他禁锢,只有脑袋还是能活动的。
瞅准了机会,突然就下了口,子均一声闷哼,抱她的臂膀松了松,再次的抱紧。
觉得他没有撒手的意思,雨春就急,再次的想咬,却被子均誊出的一只手托住了下巴。
雨春被他控制,两腿夹住她的双腿,臂膀揽住手和腰,一手托下巴,嘴就对上樱唇,慌乱地就啃食起来。
雨春挣不脱,只有硬抗,紧咬牙关,使劲地恨他,怕自己一软,被他趁虚而入,再被他挑逗上钩,失去防范能力,雨春认为一切全完了。
子均的舌尖攻不开雨春的牙关,心里急的慌,就放弃了嘴部的攻击,用舌头舔她的脸,雨春气得脸色煞白,男人就是没有好东西!
雨春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的那样,对她软的她是狠不下心来,跟她来狠的,她是不会屈服的,不管子均怎么挑逗,她就是一个感觉恨。
大手都伸进她的衣裙,虽然也是一个激凌,可她很快就板住,用了几种手段,都不管用,子均感到自己很失败。
突然心里一震浑身的冷战,他想到了那座破庙,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抵抗三个叫花子的疯狂,最后以命相抗。
别让她拿自己当了叫花子,要是让她有了那样的错觉,自己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会一落千丈,恐怕就没有了修复的机会。
如果让她记恨起来,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分道扬镳,就是自己纠缠一辈子,顶多就是她不嫁了,她的性格也是干得出来的。
子均很后悔自己的莽撞,自己喜欢的是她坚韧不拔的性格,为什么还犯了相强的错误?是一个男人原始的冲动催的,还是以为她好糊弄好欺负?自己今日损的形象怎么还能补回来?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竟然骗她,对她无理,知道后悔此刻恨不得扇碎自己的嘴巴。
子均满脸的悔意,红透像个虾子颜色,讪讪的撒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混蛋!我……”
雨春脱离了子均的束缚,慢慢走出去,被他舔了满脸的唾液,倒没有觉得肮脏,只是感觉他的唇软软的。那种特殊的感觉让她差点控制不住,摸了脸一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按理说,成了他的人,就应该顺从他的要求,可是他不遵守诺言,是一开始骗她,还是认为在自己面前可以随便?
不能给他留下那种自以为霸道他就应该的的心里优势,认为只有他控制别人的权利。别人没有话语权。
这个劲儿一定要扳到底。不可让他任意而为。等跟自己磋磨够了,不顾她的感受,再想混个三妻四妾,认为自己管不了他。到时再扳就不好使了。
不能给他留下自己可欺软和让他我行我素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窝囊印象,不只是让他怕让他从心里怵。
雨春去洗罢脸,重新梳妆,逛起了南京城,这里虽没有杭州的风景优美,却是千年古都,很多朝代在这里建都,也算个老皇城。
繁华的街面吸引人的眼球,街上的百姓也比别处的百姓穿的衣衫鲜亮了不少。看不出百姓有多穷苦。
小摊小贩也都精神十足,吆喝声脆响,还有妇女摆摊卖货的商人,也敢高声吆喝,这个时代的吃食的名称都和现代的区别很大。他们口里的各种饼,并不是现代的饼。
喊蒸饼的是馒头,喊汤饼的是面条,喊炊饼的是一种小胡饼。
这里的吃食五花八门,什么糖酥卷,扬州汤饼,蕲州烧麦,苏州汤角。雨春尝了三份,蕲州烧麦一碗,苏州汤角一小碟,买了一番糖酥卷,还边走边吃,有很多人看她,她也不以为意。
钟离子均就在远处看着她,嘴角绽出了微笑,她还记得品尝美味,一定不会是十分的气愤吧?微扬的唇角和挑起的眉梢,暴露了他的得意:她就是与众不同,自己爱的就是这样的温婉而又韧性极足的她,泰山压顶不弯腰,临危不乱,自己极尽了挑逗之能,她也能一抗到底,如果有人那样引诱自己,估计自己是把持不住的。
雨春继续往前走,手里的糖酥卷突然被人抢走,一个小叫花子夺走了食物疯跑起来。
随后,雨春被人撞了一下儿,几个人迅速离去,雨春不屑和叫花子计较,就是那个花子跑得再快他也没有雨春的速度。
雨春只看到了人,并未觉察有什么异样,继续走着,到了一个卖古玩的小摊儿,挑拣了一个小小的玉坠儿,是不是宝贝她不知道,只是看着样子和颜色就是喜人。
“摊主,这个多少银子?”雨春一问,摊主就是眼睛放光,见这位穿着贵气,虽没有丫环仆妇跟随,也是育种富贵逼人的感觉。
摊主眼球嘀溜乱转,脸面的贪婪之色渐渐升起,这样一个小丫头不会懂这个行情,好歹的唬一唬,就赚个十两八两的。
摊主麻利搭话:“姑娘好眼力,一看就是个识货的,初次交易,自当照顾姑娘,给姑娘的就是优惠价,本应二十五两的价钱,就留给你十五两,姑娘捡了个大便宜,回家偷着乐。”
这个倒是忽悠不住雨春,她也不是小孩子,摊贩的话怎么会信,一下子就优惠十两的东西更让人怀疑,雨春倒是认得是真玉,要是在后世可能值钱,这个古代可没有这样贵。
讲了一阵子价,终于以三两谈妥,雨春往袖袋里掏银票,摸到了空空的袋子,不禁一阵火大,猛然想起叫花子抢糖酥卷,几个人就碰了自己的袖袋。
嗨!南唐这个富庶的京城,照样有贼。摊主看雨春没有拿出钱,不由得一阵冷笑:“驴粪球子外面光!”雨春就想踹他一脚:“小人见识!”雨春不屑一顾,甩袖子要走人。
突然的衣袖被人一扯:“姑娘留步!”
雨春的头一扭,见到了一个很面善的人,这人和谁有一像呢?
甩掉那人的手,回头想走,又被那人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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