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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兴就没办法了,一定是给他送钱他脑了,这个看着好像没有脾气,看来他的脾气也不小。雨春想到破庙被他救的事,压下了心头的不悦,不与他一般见识,总是欠人家的情,雨春的神色也淡淡的。
钟离子均觉察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妥,自己怎么这样小心眼儿了,不是雨春的错,是魏梓琰有问题,他来干什么?吃麻辣烫就坐到包间,跑到客厅干什么?他是魏相国的儿子,自己还不好得罪。
楚离看钟离子均变颜变色的,心里就好笑,子均吃醋了,自己也吃醋,可是自己争不过钟离子均,自己的娘不能接纳雨春,现在看到雨春的身份有利可图了,又盯上了人家,可是自己没有了信心,雨春绝不会成为自己的家庭成员。
钟离子均思路飘渺,难道魏梓琰就是雨春的心上人?永久说的话即成现实,自己要怎么才能战胜魏梓琰,论家世,论地位,现在的自己都不是对手。只怪爷爷贪心,一心想利用雨春发财,爷爷的功利心太强,门第观念太深,想利用雨春,还瞧不起人家出身。
几次想让雨春给孙子做妾,他枉做了几十年朝臣,却看不透人心,看不到雨春的与众不同,看不透雨春不是依附男人的性格。
徒惹雨春反感,爷爷像被财迷鬼附体一样,整天想把雨春算计到钟离家手里,可是还不给他地位,想的就是卸磨杀驴。
直到雨春成了郡主,他才肯给雨春身份,可是钟离家在雨春的心里没有一点分量,自己以前也认为世家钱财,在女人是心中最主要,把雨春的想法看得和那些大家闺秀一样。
自己的几次试探,发现雨春与别人的不同点,权势,世家大族都不是她羡慕的,金钱也不是是她唯一的追求,没有不劳而获的心,有本事有能力自己去挣,钟离家的钱财还是依赖雨春才能得到,她不是轻易对谁动心的庸俗女子,她青睐魏梓琰,决不是看上了魏相国的权利,魏梓琰这个人是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
究竟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呢,钟离子均看雨春对魏梓琰的眼神并不热切,三个人坐在这里,看不出雨春对谁有情义的样子。
是自己多疑了吗?但愿得是自己猜错了,但愿得永久的话是气自己的。
自己家对雨春的轻视,惹起雨春的反感,怎么能化解呢?自己的爷爷出人所料地干了那么多对不起雨春的事,给自己添了多少尴尬,太上皇看好自己,曾经点过爷爷,可是爷爷就不醒腔,一味地把雨春当成庸脂俗粉来看,认为一个乡村丫头,还是贫贱之极的,给自己的长孙做妾也是给她脸。
他就不能咂摸咂摸雨春的品行,以身份取人实数愚昧,爷爷干了平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小瞧雨春。
他现在悔了,而不是诚心的悔自己做错的事,而是悔没有早早把雨春抓到手,悔的是在没有给雨春改户籍之前,让孙子把她纳了妾。
自己和雨春之间的情义被爷爷破坏殆尽,以前自己为爷爷的行为气愤着急上火,都无济于事。
现在爷爷老实了,知道自己登不上朝堂,希望全寄托在孙子身上,想找雨春为孙子做架托,好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对雨春还是想利用,没有真把雨春当成自家人看,这是自己最不能忍的。
他钟离子均的想法和爷爷的想法是不能共存的,自己怎么能利用雨春?那是自己的真爱,如果和爷爷的想法一样,是玷污了他对雨春的感情。
一开始是怜惜与好奇,一个那么贫困的小姑娘,背着一个筐子在集市叫卖,衣衫是那样的破旧,身影是那样的单薄,面色是那样的萎黄,声音却是甜脆,做的食物是那样的美味,
他喜欢了这个小姑娘,只是喜欢而已,在那座破庙里,那个可怜的小姑娘,生命快到了尽头的小姑娘,在快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危亡时刻,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没有屈服,没有哀告,那种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强大意志,感染了钟离子均,她不是个平凡的女子。
钟离子均既心疼,又敬仰,他怦然心动了。
她还小,自己只有等,等来等去,等来双方的僵局。
自己的父母祖父母几次迫他娶妻纳妾,自己都以各种方式逃脱和躲避,他不愿直接向家里提出娶雨春为妻,也是雨春小,家里不会让他等,最主要的就是一家人除了祖母之外没有一个不市侩的,母亲竟然提出让他纳雨春为妾,榨净了她的财源,再遗弃了她,雨春在他们的眼里竟然连做妾的份都没有。
现在倒好。爷爷没了指望,每天母亲妹妹爷爷吵闹不休,让他娶郡主成了他们的大业,真真是可笑。
钟离子均的思路一直没有收回来,雨春看他脸色的变化,不知他在沉思什么,茶杯端在手里,没有动一口。
就在此时宋芝兰呼唤雨春:“郡主!掌柜的回来了。”
雨春一听,知道是永辉,回来的挺快,冬冬也不在家多待几天,一出来就得大半年见不到父母,四婶一定很想的。
雨春站起来,永辉、永久、冬冬、后边还有乔乔,四夏,秋秋。
怎么来了这么一帮?雨春疑问重重。
乔乔是来追小芳的吗,魏四婶怎么会干这样的傻事,放纵儿子胡闹。
秋秋、四夏跑来干什么?四夏就是个不安定的因素,拐的秋秋跟着跑。
雨春心里就有些发沉,不管乔乔是来干什么,就是有追小芳的目的,魏四婶是个洞察秋毫的人,就没有看出乔乔的反常?
雨春不愿掺连别人家的家事,就连最亲近的魏四婶一家也是一样,自己不想惹烦恼。
客厅这么多人。不宜秋秋和四夏待,雨春打发她们俩去找李雪,永辉几个人便坐了下来,雨春喊呼兰过来沏茶,呼兰给每个人都重新换了茶,就退了出去。
钟离子均的思路被永辉一群人的到来打断,永辉、永久、钟离子均是极熟的,打过招呼,他不认识冬冬,雨春给冬冬介绍:“这位是钟离大哥。”
再把冬冬介绍给钟离子均:“他是我们邻居魏四婶的长子魏向东。”看着雨春的兴奋样子,钟离子均心下就是一沉。
再把楚离和魏梓琰介绍给冬冬,大家都认识了,互相聊了起来,冬冬在说到自己回乡考试中了秀才时,眼放异彩,深情地看向雨春,见雨春没有看他,眼神就是一黯。
雨春可没心思听这些人的锦绣前程,她想的是要收麦子了,种瓜,还有晚庄稼,需要忙乎多少天。
钟离子均看着冬冬飞扬的神采,心里暗淡,这个人竟眼神飞扬,看到冬冬的眼神瞟向雨春,他的眼神也飞向雨春,雨春没有看冬冬,钟离子均心思稍定,看雨春低头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心态马上就平和了起来。
二人的眼神从雨春的身上离开,正好是四目相对,俩人的心里都是五味杂陈。魏梓琰也在听,他早就把几个人看了个仔细,永辉他可是认的,永久就不熟了,永久呼唤雨春三姐,魏梓琰就知道永久是谁了。
看到冬冬也是人才一表,又是今年的秀才,对雨春既亲热又熟悉的样子,魏梓琰觉得酸酸的,看着身边的三人虽然家世都不如自己,可也都是人中龙凤,全是劲敌。
魏梓琰倒是个乐观的,听天由命,自己只是巧遇,没有人家的情分,就看自己的本事和诚意,只有把心给她,换取她的心。
她还小,自己是有机会的,看样子她哪个都没有钟情,这是极好的局势。
冬冬看看眼前的三人,好像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没有家世,没有祖产,竞争不易,可是自己与她年貌相当,自己可以拿头名状元,自己一定会占优势的。
冬冬是个读书人,怎么会理解雨春一个未来世界女子的心。
楚离和冬冬聊得欢,楚离是气钟离子均,既然喜欢雨春,为什么不敢表白,你不方便和雨春对口说,和太上皇去说,自己就不和他一样没出息,面对太上皇就不敢吐露,怕太上皇一口回绝。
自己可不像钟离子均那样爱面子,喜欢就是喜欢,说出来就是得不到回应,也是努力了,不成也不后悔,自己做过了,终身不会遗憾。
太上皇说楚离的母亲脾气古怪,恐怕雨春受不了蔡氏的怪脾气,雨春还小,成亲还早着呢,几年以后再说,太上皇这样表态,楚离就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心死了大半,他也隐隐猜出太上皇的意思,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跟太上皇说说心事,不成也就死了心,心里折磨了这么多年,怕得到太上皇的一句不行,就不敢表白,觉得失面子,楚离觉得是迂腐。
冬冬兴致极高,雨春从来没有听过他有这么多话,怎么就这样没有深沉了?这一帮人里,他可算小辈,钟离子均几年前就是秀才。
魏梓琰更是个了不得的,看着长得像个娃娃,已经十七岁了,也是三年前的秀才。
雨春是听太上皇说的,太上皇夸赞了魏梓琰几次,简直就喜欢得了不得。
魏相国是朝廷重臣,魏梓琰又是个神童一般的人物,太上皇自然是高看。
雨春倒不那样看,不少的神童,等大了并不见得多神。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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