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人怎么那么好充大辈儿给外人做叔叔,那你可得欺宗灭祖挖去陶字改姓林了,我看你哪有读书人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八婆妒妇老财迷,贪财黑心的恶霸,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你眼馋我的大房子,有本事你抢走,你私闯闺房,丢尽了读书人的脸,还自鸣得逞洋洋得意,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你勒索侄子,是为不慈,自己不出钱给母亲治病,是为不孝,你私窥女儿家的容颜,败坏闺阁名声,是为不仁,你厚颜改姓认别家为祖宗,是为不孝,欺负几个未成年的孩子,是为不义。
像你这样不慈不孝不仁不义的满身脏污的人,站在这里就是污了我的地,站在我的面前就是污了我的眼睛,我是非常的不欢迎你的。
你讹了银子是要回家娶亲的吧?治个病就要几十两,你以为银子是大风刮的?
尽孝道也是你们这些做儿子的义务,永明的爹还没死,他还有银子,你跟永明是要不上的。
你以为给谁安个大不孝的罪名,就能把人置于死地,群众的眼光是亮的,谁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人家都没眼睛看着?
不当面戳你的脊梁骨,那是不愿意搭理你,等你惹到别人的时候,看人家会怎么白活你
你要是想不把脸皮摩挲个净,就赶紧走,别等到我不给你留一点儿脸面。”雨春狠狠数落了一顿陶思贵,这个人不吝啬的诅咒侮辱败坏人,我林雨春也不是好惹的。
以为你个书生有能水会骂人,我也不是大字不识肚子里没墨水的,好喜骂,咱就来个舌战群儒,小样的。骂不过你才怪。
“你……你……你不是人,妖怪!妖怪!……”陶思贵傻愣愣的惊呼,这么点儿小丫头,这话是跟谁学的,长这么大还没听到过这样的话,简直不可思议,出自这样一个荒村野丫头的口,一定是被野鬼附了体,否则,就是有人教她一万年。她也是学不会的。
陶思贵睁大了惊恐的眼:“你……你被妖精附了体!”
“吓着了?就你这个笨蛋读书人,这几句话就让你大惊小怪,还想中秀才呢。你再投胎十次,我也不看好你,我看你的秀才梦也就是一枕黄粱。”
“我去找县太爷,把你个被妖精附体的丫头烧死,剪除人间的大患。不会让你为祸人间,吃人害命的。”陶思贵简直要气疯了,不除了这个丫头,陶家就别想安生。
他知道县太爷和王永昌好,王永昌最恨的就是这个丫头,仗着有个县尉的爹护她。县尉怎是县令的对手。
“你们看看,还应名是个读书人,多恶毒。自己理亏了,就污人是妖精,想烧死我,有能耐你就烧!你们几个有钱也不能给这种恶毒的小人,有钱还不如买点儿人粪喂狗。钱给了他你们会后悔的。”雨春就是要陶思贵生气,看他气急了有多疯狂。究竟是一个怎样扭曲的心灵。
一听雨春挑唆永明他们不给他钱,没钱他怎么娶亲?不由的怒上加怒,怒气憋得肚子胀鼓鼓的,他需要发泄,他要把这个万恶的丫头碎尸万段,让她狼叼狗拽,化为齑粉。
他已经迈动了脚步,立刻就要掐死她,突然他的心里一震,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如果是老头的女儿,就和这丫头是师姐妹,杀了这丫头一定会得罪美人,岂不是婚姻泡汤了。
陶思贵稍一冷静,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还觉得杀这个丫头是犯不了法的,她是陶家人,她的父母不会为她出头的,就怕那个老头不好对付,还有县尉支撑,恐怕县令也不会冒风险救他。
陶思贵退回自己的脚步。
秋雪一直冷眼看着,三哥演的太到位了,彻底的得罪了这一大帮,该是自己亮相的时候了,看自己演一个温柔大方善良慈姑姑。
秋雪看陶思贵理屈词穷了,暗给他打了个要钱的眼神,陶思贵现在对银子最亲,接到妹妹的指令,不再顾及其他,对着永明就伸了手:“赶快拿银子!我时间宝贵,还得快快回去读书,就先掏三十两。”
“嗬!”雨春觉得好笑,先掏三十两,看意思还有以后,以后要多少?,又来个填不满的坑,永明手里也没有几两银子了。
想不到永明却没有说话。
陶思贵看永明不搭理他了,无名的怒火那是嗖嗖的,伸手就要扇永明的嘴巴。
更没想到解救永明的是秋雪,倒把几个人闹楞了,秋雪唱的哪一出?
秋雪按下陶思贵的手腕:“三哥,你怎么和孩子一般见识,都到这个程度了,他可能真的是没钱,你也不能逼孩子寻死不是?
让永明少拿点儿,给娘先看着,再慢慢想想办法,永明啊!你就先拿五两给你奶奶先用着,等你奶奶好了,让奶奶当些东西也能还你,就算你们奶奶借的,永明你看这样挺合适的。”秋雪心里嘀咕,到口里还有再吐出的,先忽悠出来再说,自己的嫁妆银子肯定会多四两的。
永明还是没有说话,他跟这些人真是没话可说了,自己手里还哪有银子,起初给谷氏银子,永久就说不能给钱,只给谷氏一人的口粮,给了银子会惹来无穷的麻烦。
谷氏太偏心,妄想心也太大,总是以为永明的银子花完就花那个丫头的,口口声声对永明这么说。
永明知道雨春根本就没有银子,她的银子出了盖房,还要养活这么大家子人。
永明有些后悔了该听永久的话才对,别看永久小,心眼可比自己多,每天出了吃顿中午饭,一个子儿也不蹦。
一年多就把银子抖搂光,还有一个娘用他供应,一年就要十几两,银子何来?
真是烧香引鬼,永明再也无言,谁要银子,他只有沉默。
秋雪一看永明低头不语,心里拔凉,看来永明是真的没银子还是摆肉坨阵?
秋雪还得装温柔不敢高声:“永明!永明!”永明也不抬头,继续沉默。
陶思贵再也忍不住了,不顾秋雪的拦阻,高声断喝:“永明!你个不孝子,眼看祖母死也不施援手,把你弄到当街去说说,看看你的孝道何存!”
永明瞪了陶思贵一眼,嘿嘿的冷笑两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把我卖钱好了,我命既然不想要了,还怕受人威胁。
到当街让村里人评论一回最好,你也装不成孝子了。”
陶思贵简直就气晕了,一句话说不出来,跟一个孩子来要钱,他也知道理亏,他被秋雪忽悠的起了贪念,就一发不可收拾,此刻看永明不要命了,他就没了章程。
光棍怕泥腿,泥腿怕不要命的,陶思贵虽然为美人疯狂,可是他还是珍惜自己的小命,,永明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的命在永明的眼里怎么比自己的命重要?
永明大概是真的没钱了,如果有钱的话,,他怎么会不花钱买名声的?
陶思贵对永明无计可施,他就等着看秋雪的本事了,这个妹妹一向聪明机智,或许她能唬出永明的银子。
看了看妹妹,陶思贵不再出言。
秋雪温柔的一笑:“永明,如果你手里真的没有银子,算小姑姑求你,跟雨春借个十两八两的,我们会还的,救人如救火,先给奶奶治病,以后你三叔卖地也会还的。”
雨春接茬了:“我凭什么借给你,没有义务对刘氏尽孝道,我师父的钱很多,想卖地还账,现在就可以卖,这地我替师父买了,陶思国的地卖给陈氏是八两银子,我出八两半,你们很合适的。
“我不卖地!”陶思贵大叫。
“看看,他没想卖地还账,你这个做妹妹的怎么瞎当家。”雨春讽刺的一笑:“净捡小孩子哄。”
秋雪气得脸通红。
秋雪、陶思贵,没有达成意愿,互相埋怨回了陶家,回家看到刘氏的样子,二人满腹的烦躁,非要找出刘氏藏的银两,翻找三天三夜,累得二人胳膊腿生疼。
沮丧之下就放弃了寻找,开始搜集刘氏的衣服首饰,把刘氏珍藏多年,在大户小姐赏的一身绸缎的罗裙,还有两只钗子,拿到当铺当掉,换了一两七钱的银子,为刘氏抓药,经李郎中的诊治,半个月才起了床。
刘氏好了,气性也大了,谁都不出银子救她,她的银子就谁也别想得到,刘氏觉得地契是她的名字,是任何人也夺不走的。
没想到陶渊民把她休弃,就能堂而皇之的改了她的地契,原来陶渊民,早就存了谋夺她财产的心,儿子们合伙算计她一个,在她的眼里,陶家人统统的该死。
刘氏心一横,她要离开这个家,找一个好去处,自己已经年老体衰,姿色更是无存,哪里还能勾住少爷,连老老爷都勾不住了。
要秋雪去给大户做丫鬟,勾住少爷做姨娘,自己去跟着享清福。
可是秋雪年龄太大,当丫鬟是没人要了,只有让秋雪给人做姨娘,秋雪的命好,一定很快就会熬上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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