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愁人,怎么办?也不敢把四夏送回去陶家,听永明说陶家对陶思国要卖掉四夏一致没有异议,陶思国把雨春烫他的仇恨都发在了谷氏的身上,把谷氏臭揍一顿,谷氏爬不起来,只有躺着地上骂三春。
谷氏的话没一个人听,吩咐儿子和媳妇去找找四夏,没一个人动。
陶永福陶思国的屋子烧了,大冬天也没法修,几口子照样挤在谷氏的房中,周氏的小屋冷飕飕的,想把陶永清夫妻赶走自己住进去,让陶永清两口子打出来了,陶永清这个装斯文的也装不下去了。
原来永明一宿跑了好几处,大秋二冬两家,甚至连从不走动的谷家也找了个遍,最后无功而返,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一宿跑了大约一百里路,连累带急,真赶上伍子胥过昭关,虽然头发没白,却已然脱了相。
才回来雨春又抓他烤肉,顶着那个刺激与四夏复得的兴奋劲儿,没有觉得困,说了一会儿家里的情况,声音突然就没了。
打起了细微的呼噜,竟然睡着了。
雨春感到有些愧疚,自己只会抓他干活,没想到他竟然一宿没合眼。
给永明盖好了被子,雨春就开始切下午需要烤的肉片,她的手虽小,也练了几个月,刀工已经非常娴熟,专选了一把小型锋利的菜刀,切起来那叫顺手,雨春对自己的刀工有些小得意,要是在前世。她会参加吉尼斯大赛,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那些刺激人的活动,只有用来挣钱了。
这一日将近小年,店里的生意还那么火,近些日咖咖香非常的平静,朱余韵再没有来过,陶家人没有一个露面,连一个捣乱的也没有。兄妹几个心里踏实,自然是过得快快乐乐。
只有四夏的病再吃了几服药,还是不见起色,几个人都很急,人家那医馆也是很有名望的,医人无数。怎么四夏就成了老大难?
这样拖下去不行,时间长了万一好不了怎么办?
那天那位给雨春报信的老大娘恰巧来买烤肉,得知了四夏的毛病,建议雨春去求求佛拜拜菩萨,雨春就想到了前世孩子吓着了,大人为孩子叫魂儿的方法。那个方法还挺管用的,也不花钱。何不试一试,不管用的话,再去求菩萨,雨春没信过那些,也没去过庙里,可是为了四夏,不得不信了。真是得病乱投医。
到了正午,也顾不得有顾客在了。雨春就举着一个葫芦瓢,她是见过这个叫魂儿程序的,用葫芦瓢扣着上门框,敲一下儿,就唤一声:“四夏,到晌午了,快回家吃饭,家里人正在等你,听到没有?”
四夏却是不不答声。
没反应。
雨春对满脸兴奋的永久说:“永久,你替四夏答应。”
永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能行吗?”
雨春拉他到近前:“可以的,只要我叫四夏,你大声答应,就代表了四夏,失魂的孩子有不会答应的,让人代替也灵的。”
永久觉得新奇很好玩,雨春叫了三遍,永久欢快的应声,逗笑了一个人“噗嗤!”四夏大笑,她也是觉得好玩,竟然没板住,漏了馅儿。
雨春双目大睁,惊奇地看着四夏:没有这么灵吧?
永久叫起:“四夏是装的!她没有傻!”
看此时的四夏又是那样双目无神,呆呆的样子。
雨春大奇:四岁的孩子,能有那么会装吗?
永久怀疑四夏是装傻,用手挠她两腋,四夏就嘎嘎大笑,真的发现她不傻,雨春揪过四夏,搂着屁蛋儿就是两巴掌:“臭丫头,你敢调理我们?”
确实雨春几个担心了十来天,以为四夏真的丢了魂,虽然雨春因谷氏的原因不喜欢四夏,四夏又不是个让人喜欢的孩子,可这是一条人命,雨春也不忍心让她傻了。
真的为她着了很多急,担了很多心,费了很多劲,熬药买糖伺候她,原来这孩子却是装的,这么小的脑袋就这样鬼,为什么装傻,几十岁的雨春想不明白。
雨春没空儿理她,让永久审问四夏的秘密,永久挺鬼的,四夏哪搁住他糊弄,把心里活动全招了。
这丫头吃的药很甜,完事还有糖块儿吃,只有装傻才会留下来吃药吃糖,还不会送她回家,她真的是怕被卖掉,害怕回去,她感觉这个三姐对她虽然不那么亲近,却看到了她的善意是家里人没有的,她再也不想走了。
雨春苦笑不已,因为几块糖,使这个四岁的孩子装了十来天的傻,真是不易,一会儿雨春就买来一大包糖,给了四夏:“四夏你带上糖回家吧。”
四夏哇一声就哭了:“我不,我不,我不回家,他们卖我……呜呜呜!……”四夏哭开了,兄妹几个被她哭得眼睛泛红,这个家,恐怕他们都回不去了。
雨春的心一阵悲伤,自己和四夏倒是同病相怜了,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也盼着有个好家,没想到应其名富贵人的四夏也摊上了被卖的命运。
“我逗你玩的,四夏不愿回去就留下,好好学东西,长大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不靠别人,自食其力,不让别人掌控自己,就不会被卖掉了。”雨春的话比安神剂还灵,四夏马上就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说:“我长大要和三姐一样挣钱。
从那天分钱,雨春就告诉了永久永辉,咖咖香是她们自己的,但是很快就会停业,原因就是为了让几个人读书。
四夏不回去,谷氏也没有派人来找,永久回去偷偷告诉了谷氏四夏的下落,谷氏才放了心。
一切困扰都没有了,年节是小津,二十九过年,今日就是二十七,大早上起来,买炸烤食物的就排了十来个人。
雨春永明忙得手不闲,雨春忙着切肉,永辉替她炸东西,永久四夏端盘子,永辉炸出空隙还得为客人打包。
雨春几个没空儿出去招呼,钟离二英今日约了朋友品烧烤,雨春只出去打了个照面,就立刻来忙乎。
她们不知道有几个进店的吃客,眼里布满了嫉恨的幽芒,不屑地坐到正中的座位,大叫:“烤鹿肉十斤,黄花鱼十条,飞龙三只……。”
我的天,别的桌的人有些妒火升腾,他们攒足银子来吃,也只不过点二两鹿肉,黄花鱼一条,飞龙肉也只有二三两,这么大的排场,还是头次看到。
像这人要这么多吃食不打包回家的还真是少数,雨春并没觉得奇怪,人家有钱愿意买,她怎能不愿意卖。
今天起早就烤上了鹿肉,等一小会儿就熟,永久告诉那人稍等,把烤黄花鱼先端上来,飞龙肉也得等一会儿。
一般人到店里都是来品尝的,大多是叫一条黄花鱼,几两鹿肉,几两飞龙肉,这些就吃饱了。
这人叫这么多,雨春以为他是品完会打包走的。
他的一桌三人,两小一老,头发梳得精光,崭新的衣袍皆是绸缎,十条黄花鱼一上桌,三个人便一扫而光,直吃得嘴鸭子冒沫儿,满嘴流油,这个吃相与穿着打扮格格不入,这么有钱的人吃相应当斯文,怎么像八辈子的饿死鬼,旁边的人都看得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永明几个忙得汗遢衣衫,也没空儿注意那些。
几人的鱼吃完,叫着鹿肉,表情很不满,嫌太慢,咖咖香的规矩是三天前预订烤全鹿,这是到了年根,收了几头鹿冻着,卖不光,雨春计划过年自己几个人吃,是钟离子均定的烤鹿,今天有富余,才答应给这个人匀一份儿,。
永明听到叫唤,心里有了不耐,本来不预定的是不卖给的。
大过年的,求个顺利,就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永明切好了烤肉,永久端了三大盘,那三个人见盘子一来,每人就搂着一大盘子开吃,把筷子一扔,耍开了五齿的挠钩,大开吃界。
满嘴满脸满手是油,风卷残云一样,十来斤鹿肉干了个精光,连连的打着饱嗝,嗓子眼儿的肉随着嗝往嘴里返,伸伸脖儿使劲儿往喉咙里吞,嗝声吞咽声声声入耳,让人听得简直要吐,这哪是有钱人的样子,简直就是饿了八天的叫花子逮到了美味。
人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这三人身上,就他们是后来的,还抢到了别人的前边,看到他们的吃相,别人都想到了前门进后门出的赃物,吃这么多,得拉多少,想到此很多人都觉得反胃。
撑得身子只有往后挺,站起来也是猫不下腰的,一边打嗝一边叫飞龙肉,这三人的行为,简直就是饿死鬼还阳,不要命地吃。
永明见他们还要吃,已经吃得不少了,别再撑死在这里,大过年的丧气。
“几位的飞龙肉是不是打包?”永明问。
“妈妈地!打什么包,看老子不称吃咋的,你敢小瞧老子,老子要吃黄你的店。”那个老头儿骂骂咧咧的,惹得永明很火大,只是雨春告诉永明忍,最好是别跟顾客闹冲突,影响生意不说,会被不明事理的顾客诽谤,与自己店的名誉不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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