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厅长双手紧紧握住栏杆,防止自己掉下去,“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
“我也没说有关系,你这么着急撇清做什么。”林清执当过兵,脸上的肃杀气息是他穿上西装也掩盖不住的。
“在这个位置上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也是......”
“范厅长。”
男人的话被打断,陆以宸出现在他面前,范厅长起先根本不知道陆以宸也在这艘船上。
刚刚,刚刚他差点要口无遮拦,只怪林清执身上的气势太具压迫力,和他之前的身份。
陆以宸之所以选择了这么一个废物,完全是因为他听话,现在看来真经不起敲打。
他有必要提醒着废物一下,林清执现在早没了那层身份,“林总现在商场上看来是如鱼得水,刚刚我差点没瞧出来,令妹身体怎么样了。”
“劳您挂心。”腥咸海风吹过来,吹得人眼睛是有些干涩的,他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人。
大家到了这种时候,基本上已经属于明牌在打了,讲究的就是一个谁下手在前。
陆以宸倒愈发没有顾及,总认为自己有绝对的优势。
范厅长经他提醒,也醒过神来,突然改口,“那个案子我已经走完正常程序,林总是懂法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提交珍贵文件,我会处理。”
林清执笑了一声,“不知道家父送您的那字画现在是否还挂在家里?”
他微微一怔神,“在,当然在。”
林清执不在多说,“
那就行,我相信你真如字画上说的那样,公正廉洁。”
说完,话锋迅速一转,“但您今晚确实让这船上的人大开眼界,我怎么不知道司法厅现在这么赚钱了,还是说范厅长你不会偷偷做什么生意去了吧。”
陆以宸在此时唤了一声“晚儿”,眼神示意沙发上的女人。
向晚儿与他对视几秒,在注视下起身,走向了陆以宸,原本搭在身上的外套落了地,她也没捡。
陆以宸自然搂过身旁的女人,“林总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范厅长是我的朋友,我邀他上这艘船,就是想让他尽兴,多少钱给你挥霍都不是问题。”
他指尖轻轻滑过女人尖俏的下巴,突然发了狠,一把攫住了她的脸,“结果你就是这么尽兴的?”
费晚儿被他捏的说不出话来。
林清执在她身后看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
范厅长如梦初醒,原来这女人是陆以宸身边的人,原来他这是让人来提醒他的,结果,他赌瘾上头,根本没了思考能力,只顾眼珠也那一方赌桌了。
姓范的经历了一晚上的大起大落,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先不说他以权谋私简介害了林清执的妹妹,就算他不把自己怎么样,以陆以宸的为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看似轻松的笑着,“这船什么时候靠岸。”
“后天。”何群带着程锁锁而来,后者的目光在林清执身上,四目相对,凝滞数秒。
范厅长又问,“
中途也不会停靠港口。”
何群淡笑,“据说是不会。”
范厅尴尬,“大家都是冲着拍卖回来的,现在迟迟不说举行,这两晚一天,属实难熬,不如早点休息?”
何群:“这次的拍卖会特殊,可以期待一下,说不定可以拍到惊喜。”
范厅没再答,他经历了一晚的大起大落,现在只想抓紧机会远离这几尊大佛。
走之前大发慈悲的给了陆以宸和费晚儿一个台阶下,“这位小姐生的美,陆总别给人掐坏了。”
陆以宸生气,但还没有在众目睽睽下教训女人的癖好,这行为无非是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响。
范厅刚要走,何群再次不合时宜开口,“看样子陆总和司法厅关系要好,自己的女人和钱都愿意送上去给别人玩。”
一句话,让范厅逃也似的离开了甲板回到舱房锁上了门。
陆以宸把禁锢费晚儿的手揣回兜里尽我成了拳。
费玩儿脚受了伤,卸力跌坐回沙发里,垂着头没抬起来过,再抬起来时,是程锁锁上前挽住林清执胳膊那一刻。
今晚太刷新程锁锁的三观,温陌现在又不在身边,林清执出现那一刻就跟带着光的救赎一样。
“你什么时候上的船?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是沈戾没告诉你吗?不可能啊,他知道温陌来了,应该也知道我也来了啊。”
她一连好几问,是林清执熟悉的句式,他把目光从不知名处收回来,垂眸落向女人水灵大眼,
原本想要拂开那双手的心,无声沉寂下去了,她看起来确实很没有安全感,这一刻确确实实把他当成了倚靠。
“太大,没找到你。”他说。
“那你现在带我去找温陌行不行,我有点担心她。”
“她没事。”
程锁锁撒娇,“那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行不行。”
林清执没说话,默许。
另一头,一声细微的玻璃脆片砸在甲板上的声音,费晚儿腿上原本没多深的口子,经过范厅和陆以宸的生拉硬拽,陷进去起码有两厘米,就这么硬生生被她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溢出,顺着小腿肚蔓延向下,银白的奥跟鞋变成了红色。
程锁锁赶紧过来蹲下,想用什么东西止血,入目可及只有林清执掉在地上的西装,她直接拿了过来按上去,抬头朝陆以宸大声说,“还看什么,你的人受伤了。”
陆以宸并没有看向这边,而是紧盯着林清执,刚刚费晚儿看林清执的眼神,他看的一清二楚。
程锁锁又喊了一声,他才漫不经心把目光移向已经被浸透的西装上,慢慢悠悠进去找了医药箱。
程锁锁之前读书的时候上过急救课,处理起伤口来很利索,林清执目光被这一幕吸引,定在女孩下蹲微躬的背脊上,善良,单纯,同情心,悲悯,视线在难得又讨人喜欢的特质。
她尽量把处理伤口的过程放慢,动作放轻,
费玩儿全程连哼一声都没哟谱,像是没有痛觉神经似的,这
让她心生敬佩,毕竟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她这辈子只见过两个,一个是温陌,一个就是她。
程锁锁总不理解,觉得女人要是疼就应该喊出来,后来才发现,不是不知道疼,不是不会喊,是就算喊了,也没有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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