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额头一滴冷汗,亦儿,岂非取“蓝亦歌”这个名字的中间一字?说来说去,萧梦离还是要用他的名字为鸟儿命名。
“叫亦儿……叫亦儿好不好嘛……就叫亦儿……”萧梦离拉扯着夜歌的衣袖,娇滴滴道:“亦儿好不好嘛……亦儿……”
夜歌脸一黑,额头上顿时冒出无数个圈圈叉叉,亦儿……你究竟是在叫我还是在叫小鸟?
“叫亦儿很好呀,看见亦儿,我就会想起歌儿……”
“停!”就此打住!再说下去,他就变成鸟了!“叫亦儿可以,但你不准叫我亦儿!”某男一脸严肃,严重警告道。
萧梦离嘻嘻一笑,亲妮地搂住夜歌的脖子,在他脖子下偷了一个香吻,“知道……你不是亦儿,你是我的歌儿……歌儿……”
夜歌刮刮萧梦离和小鼻子,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这个小丫头鬼灵鬼灵的,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歌儿呀,我在想……”某女磨噌磨噌夜歌的身子:“歌儿呀,我想……你啥时候能够帮我生个小歌儿呢?”
夜歌闻言脸红,嗔怒道:“要生你自己生,干嘛要我生!从来都是女人生孩子的,哪里有男人生孩子的道理!”
“可是这里是轩辕王朝呀,轩辕王朝允许男人生孩子……”某女磨噌磨噌。
“臭丫头!”夜歌又羞又怒:“即使可以,又哪里有男人生孩子的道理,这样有违人伦!我不生,要生你自己生!”
“可是……生孩子很辛苦的……怀胎十月,食不安,寝不稳,不能跑,不能跳,不能生气,不能发火,……歌儿……我的好歌儿……你知道我是最怕痛,最耐不住寂寞的了,你就忍心看见我这么辛苦受罪吗?”某女使出绝招,软磨硬刨,她就不信夜歌不心软。
果然,夜歌眸光闪闪,开始动摇。可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嘴硬道:“你怕痛,我也怕痛!你怕辛苦,我也怕辛苦!既然你不想生,那干脆不要生好了!”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人家想要小夜歌嘛……”萧梦离软绵绵地说。
夜歌脸红,心念百转千回。
感动,是瞬间的,牵动某种情潮,既有怜惜,亦有疼爱。
被人疼爱是一种幸福,疼爱他人亦是一种幸福。
忽然想起来最初爱上蓝亦歌正是因为亦歌带给她这样一种感觉,被需要,被关怀,被怜惜,被疼爱……
在他面前,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强人,只是一个被他疼爱的公主,她爱蓝亦歌,只因为蓝亦歌给了她这样一份质朴无华的爱情……
歌儿……我爱你……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我都会一样爱你……
生命短暂,没有人能够预知明天。何不好好把握现在,莫要让生命留有遗憾。
前世,你我无法相伴以终老;今生,但愿与卿白发共结连理枝。
“离儿……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
早料到他的回答,萧梦离唇角洋溢着自信而快乐的笑容。
“傻瓜,这是我们的孩子……”
火,绝望的大火,幕天盖地的大火……
焚烧,撕毁,燃尽最后一点希冀……
那一天,当他所爱的一切在顷刻之间化为泡影,残留在他心中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仇恨残留心中,根深蒂固,焚毁一切理智与欲望,他要报仇!报仇!报仇!
大瀑布前,高高的岩石上,宇文敖迎风而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倾泻而下的壮观水势,鹰眸幽暗而沉遂。
花非雾陪伴在他身旁,一如当年最悲惨绝望之时,他能够依偎,能够牵手的,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花非雾一人。
他是他今生唯一的挚友,唯一的知己!
“敖,你在想什么?”
花非雾摇着羽扇,静静开口。
“跟你想一样的事情。”宇文敖回答。
花非雾摇羽扇的手顿了顿,他问:“今年的科考?”
“你打算参加?”
“你呢?”
无须多言,无须眼神交流,多年养成的默契,只需只言片语,他们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
“今年的科考由国师慕荣俊主持。慕荣俊为人刚正不轲,爱才如命,由他主持,相信今年的科考一定干净许多。”花非雾说。
“凭你的才华,文状元非你莫属。”宇文敖信任道。
“你要参加武状元比试?”花非雾文不对题道。
宇文敖说:“天机国近来屯兵边境,大有入侵轩辕王朝之势。轩辕逸云在各地征兵集粮,又在科考之际开设比武大会,破格选拔人才,充实军队战斗力,定是出于战争考虑。”
“天机国与轩辕王朝这一战避无可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一次,我要轩辕逸云死无葬身之地!”宇文敖双眸中迸发出凌利的凶光,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追风寨你打算怎么处理?”
“有萧梦离在……”提起萧梦离,宇文敖脸上表情逐渐柔和,想起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他由心底笑出声。
将宇文敖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花非雾不由轻叹:“敖,你可想过,他日东窗事发,追查起来,追风寨的所有人必然脱不了干系,包括萧梦离!”
宇文敖神情一黯:“你的意思是……”
“匹夫无罪,壁怀其玉。当日我们建立追风寨,就是为了有一朝日举起反抗轩辕逸云的大旗。萧梦离的出现完全在意料之外。我很感激她为追风寨所做的一切,她为追风寨在江湖上所树立的威望,以及为追风寨所积累的财富,都成为我们他日反抗轩辕逸云的重要武器。但是,她毕竟是个局外人,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心中虽然不舍萧梦离离开,却认为只有她离开才能保证她的平安。这,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点报答。
“我不会让这件事牵连到她!”宇文敖正色道。他不会坐视任何有可能威胁到她的事情发生,他不能容忍任何有可能伤害她的人存在,即使那个人是他自己……
“我明天就叫她下山!”
“如何叫?”花非雾问。萧梦离不是三岁小孩,她不会因为你说一句“滚蛋吧”,她就乖乖滚蛋。
沉默,宇文敖眸中闪过一抹阴厉之色:“我会让她离开的!”
梦离,不要怪我!非我无情,而是我不能有情!他日如若我大仇得报,必定八抬大矫将你请回山寨!到时你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
梦离,聪明如你即使离开追风寨也一定能够好好生存,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所以……
原谅我……
无论即将发生什么事,都请你原谅我……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是你的好大哥……
是夜,宇文敖端坐在房中茶几旁,把玩着手中酒杯,眸光深沉而晦暗。
桌面上温着一壶热酒,摆着几样家常小菜。未动的筷子静静放在那里,似乎已经被主人遗忘……
忽然敲门声响起,夜歌走了进来:“大哥,你找我……?”
萧梦离从赌坊回来后,又在房间里算了半天账。揉揉疲惫僵硬的脖子,抬头看见月已至中天。奇怪,怎么夜歌还没有回来?
夜歌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好的预感缭绕心田,萧梦离无法再心平气和地坐下算账了。她出了房门,这里问问,那里探探,她在山寨各处寻找,找遍了所有夜歌爱去的地方,仍无所获,她的心头的不幸之感越发浓重。
歌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在哪里……
“梦离!”
刚从厨房里出来的花非雾看见萧梦离茫然站在空空落落的树林中,神情凄迷,好像迷路的小羔羊。他心头一紧,走上前关心地问:“梦离,你怎么了?”
“歌儿……”无意识从嘴里吐出这个刺痛她心底的名字,她的神情一片苍茫无助:“哪里都找不到歌儿……怎么办?”
夜歌?!花非雾心头突地一震。念及宇文敖早上信心十足所说的计划,莫非就是要从夜歌下手?!
萧梦离爱夜歌至深,如若夜歌在山寨出事,凭萧梦离的性格必然会为夜歌报仇,又怎可能再留在山寨中!
敖,原来你所谓的计划就是……
既然是敖的计划,这件事我不能够管!
转身想离开,回头看见萧梦离依然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神情晃忽,好像丢失了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花非雾心中不忍,犹豫再三,他终于说:“不是在敖那里吗?敖说他找夜歌唠嗑儿,你没有看到他吗?”
“在宇文敖那里?!”萧梦离闻言眼睛刷地一亮,仿佛活过来一般立刻撒腿往宇文敖房间跑去。
轻冷的空气中,回荡着萧梦离的话,轻轻飘落在花非雾心田。
“花非雾,谢谢你!”
花非雾的心头突然一痛,
梦离,对不起!
……
萧梦离来到宇文敖的门前,推门而入。
眼前的一幕让她不敢相信,只见宇文敖抱着夜歌欲行不轨。
尚未来得及思考,手比大脑有了更快的动作。长鞭夹杂着凌利的风势重重甩向宇文敖,似乎不将对方打个皮开肉绽她心不爽。
宇文敖早在萧梦离挥鞭的那一瞬间转身,大掌牢牢抓住鞭身。虽然萧梦离鞭法凌利,然而没有任何内力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明知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萧梦离仍无丝毫惧怕之色,双目死死盯住宇文敖,其中浓重的杀意令宇文敖心底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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