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五公主做出了那样的丑事后,皇帝觉得是五公主身侧的宫人教养不当,干脆将她身侧的宫人全部都撵出了宫。
重新选拔了一批新人到五公主的宫殿里小心伺候。
这批宫人中,有一女子肤白貌美,姿色出众,肌肤甚为白皙光滑。五公主因着自己失势,已经有些精神失常了。
见到此女白皙的肌肤,越看是越嫉妒,非要上手拿着金簪将女子给毁容了。
女子挣扎着不从,五公主发狠,直接拿金簪刺进了此女的喉咙里,将此女给活活刺死了。
新来的宫人们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直接跑了出去。如今宫里头有皇后坐镇,又不是宁贵妃独大。
皇后很快从宫人口中便得知了此事,直接上报了皇帝。
皇帝本以为五公主出了这样的事,会安心在宫里头的佛堂忏悔改过。岂料她竟滥杀无辜,毫无仁慈可言。
宫里头有个疯子,对于诸位贵人也是极为危险的。皇帝没有丝毫犹豫,便下旨让人秘密将五公主送出宫去。
这一次,是真正送到皇家的庵庙之中。就算宁贵妃如何求情,皇帝没有丝毫的犹豫。
夏可钰听了直咋舌,五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一向是有些无法无天。如今走到这一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眼下的御书房,皇帝正拉着董老头在叙旧。
话题说着说着,便绕到了皇帝如今的两个儿子身上。皇帝知晓当年的董老头能看中自己,并一路扶持自己,自然是眼光独到。便很想要他说说立谁为下一任的储君。
董老头摸了摸自己稀疏枯黄的几根胡须,摇头道:“陛下这可是为难老臣了,这是杀头的罪名,您还是留老臣一条命吧。”
皇帝很少能遇到如此推心置腹的人,当下下令道:“你尽管畅所欲言,寡人恕你无罪。”
董老头身处江湖,不在朝廷做官,孤身一人,也乐得悠游自在。当下笑道:
“陛下,古语有云,立子以贵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
“况且,守成之君当以仁为先。”
短短的两句话,并没有明确地说究竟该立谁,但皇帝已经十分清楚。董老头中意的人是太子。
太子贵为嫡长子,性子又是出了名的仁义。
若是皇帝之前因三皇子能力出众,曾一度升起过废储的心思。如今随着三皇子及其母家三番两次地犯错,皇帝心中也开始对三皇子心有不满。
如今听了董老头的话,便彻底歇了这个心思。太子也许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但将江山社稷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却也可以保证山河无恙。
二人随即调转了话题,开始畅谈分开这些年的一些见闻。
只是,皇帝没有注意到,立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大太监高让,将这一切都听了进去。
等到宴会结束,是夜,高让亲自出宫,将这条消息告诉了三皇子。
三皇子闻声勃然大怒,立起身子,瞪着眼睛质问道:“那人真这样说?”
高让回复道:“这是奴才亲耳所闻,千真万确。”
“那父皇怎么说?”
“陛下并没有再接话。”
皇帝的反应,倒是让三皇子略微宽心一些。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父皇。皇帝一直认为三皇子是最像自己的儿子,故而对于三皇子尤为喜爱。
三皇子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暗夜,冷笑一声道:“一个卑贱的山野村夫,也敢妄议立储之事。待到此人离京后,派人杀了,就地掩埋。”
一个常年不知去处的老头,死在荒郊野岭,也无人知晓。
<div class="contentadv"> 说完了这一切,三皇子回头对着高让又换了一副好脸色,笑道:“辛苦公公了,公公许久未来,快去见见我乳母吧。”
高让谄媚一笑,这才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原来,皇帝身侧的大太监高让和三皇子的乳母在许久之前就结成了对食夫妻。多了这一层关系在,高让对三皇子越发忠心耿耿。
几日后,尽管宫里头的皇帝再三挽留,董老头还是毅然决然地离京。
这日,夏可钰正在府上看着下人送来的花名册,准备给自己的亲爹夏逢原物色几个合适的姨娘。
便听到绯红来报,说是褚渊带着太子前来拜访。
夏可钰示意青芽收起册子,这才稍微整理衣服仪容,示意二人进来。
褚渊是一贯的清冷,喜怒哀乐往往不现于形。一贯温润的太子,眼下脸上却有几分按捺不住的愤怒。
“出什么事了?”夏可钰淡淡地问道。
“董老一出京城,郑炽竟然派人前去暗杀他。若不是舅父的人一直跟在后面保护,只怕就要被他的人得逞了。”
太子愤愤不平地道。他没想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此残忍。只不过因为董老是他请来的人,三皇子竟如此痛下杀手。
夏可钰闻声,只道:“人没事就好。”
大抵是褚渊和夏可钰的冷静感染到了太子,他也冷静了下来,这才娓娓道明了来意:
“舅母同舅父屡次相助于我,这次父皇的生辰宴,又送了我如此重要的人情。睿儿实在是心怀感激,却又不知如何报答,想着不若睿儿宴请舅母和舅父,舅母意下如何?”
夏可钰闻声,轻笑道:“难不成我们还缺你这一顿饭不成?”
太子被夏可钰这么一说,有些局促地立在原地。他能有的,楮国公府上都有。
夏可钰淡淡地道:“我想要太子殿下金口玉言的一个承诺。”
此话一出,一旁的褚渊扫了夏可钰一眼,并没有多言。
太子闻声,略一思索,还是谨慎地问道:“舅母想要睿儿承诺什么?”
夏可钰摇头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以后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肯定不是要你杀人放火之类的。”
太子闻声,忍不住一笑道:“好,那睿儿便应了舅母这个承诺。”
等到太子离开后,褚渊看向夏可钰,带了几分宠溺道:“你个小滑头,竟然想要未来君王的一诺。”
夏可钰重新拿回了花名册,只淡淡地道:“伴君如伴虎,不得不防。我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褚渊闻声,只默然不语。
夏可钰清楚,太子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木讷与无能,否侧也不会在没有母后庇佑的情况下,能够独自在东宫生存许多年。
前世的太子不过是因为势单力薄,才会失败。
董老头的隐退,让夏可钰想起了那句古老的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她这样的人,不得不提前谋划。
很感谢大家的推荐票和月票,谢谢~
(https://www.biquya.cc/id115225/166829220.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