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官员质疑的声音,转头看向一侧的襄阳子,问道:
“道长,你对此怎么看?”
襄阳子不慌不忙地扇了扇手中的发扇,胸有成竹道:“陛下且稍安勿躁。”
京府通判继续咄咄逼人道:
“陛下,照微臣看,就是这妖道在故弄玄虚,有意拖延时间。若是今日午时一刻不落雨,还请陛下严惩此人,以正视听。”
一侧的襄阳子面上挂着淡然的笑意,似乎并未将此人的话放在心上。
皇帝听了此人的话,只摆摆手,示意此人退下。
站在皇帝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三皇子朝着几人使了使眼色。
“陛下!”
一瞬间,又跳出来了几个官员拱手坚持,大有一副逼着皇帝处置襄阳子的态势。
只是,这几人话音刚落,南郊便刮来了一阵阴风,吹得众人身上一抖。
襄阳子照例笑而不语,只摇头以示谦虚。
结果是丫鬟们都偷懒躲了起来不肯干活。等到躲在书房闷头睡大觉的夏逢原发现落雨时,家中的被子、古董和书籍都已经全部被淋湿了。
在场拿伞的人中,除了褚渊和夏可钰,还有那位襄阳子。
果然,刚到了午时一刻,便有点小雨从空中落了下来,落到了众人的脸上,清晰可感。
等她命人拿回了伞,才发现褚渊那边,也拿了两把伞过来。
褚家二房的院中,眼下是兵荒马乱。
皇帝这才又重新同襄阳子说说笑笑起来,太子和皇后也不时补充两句,一行人其乐融融。
“这是要变天了?”一太子洗马说出来了众人共同的心声。
结果隔了一会,阴风阵阵,豆大的雨点直接落了下来。
宁贵妃开口道。
“喂,你给我小心点,弄坏了我的刺绣,仔细你的脑袋!”
夏可钰自然不敢说自己最爱记仇,只笑道:“臣女不敢。”
“快,将我的刺绣给我拿进去!”
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觉地抬头看向天空。
只是这一次,她拿出来要晒的绣品实在是太多了,丫鬟嬷嬷们人手不够,就算是拼命往屋里拿,也来不及了。
本来褚二婶还悠闲地坐在院中晒太阳,结果眼看着天气阴了起来。
只有夏可钰在低头思索着,自己在皇帝方才的话中,扮演着是什么角色。
几人静静地站在雨中,看着雨势渐大。
“你急什么,我还有杀手锏没用出来呢。”
“寡人已经许久未曾赏过雨了。今日贤妻愚儿、老友贤臣同寡人一同在此,寡人此生足以。”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从马车里出来了。
这样一来,没伞的宁贵妃和三皇子都不得不前去马车上躲雨。
夏可钰叫青芽前去拿伞,然后让她和车夫都躲在车上。
皇帝还特意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对着夏可钰安抚道:
“可钰,此番是寡人听信谗言,惊吓到了你,你莫要放在心上。”
夏逢原不由得喜不自禁。
皇帝心底有一种天意已定的宿命感,心下认定这风雨中能留在自己身侧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信赖之人。
再一想到那日同自己打赌的宁秀儿等人要输钱了,夏可钰越发欣喜。
<div class="contentadv"> 自己能赚钱固然高兴,但敌人亏了钱更是让她欣喜万分。
气得夏逢原踢了旁边的小厮一觉,这才意识到,天上下雨了!
天上下雨了,就意味着他的宝贝女儿没事了,他的乌纱帽也保住了。
褚二婶眼看着雨越落越大,不停地催促道。
这多余的两把伞,一把献给了皇后,一把给了太子。太子殷切地替自己的父皇撑好了伞。
二人并肩共撑一把伞。
“道长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皇帝龙颜大悦,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三皇子只能将心底的一股气给憋下去。他当然着急,看着那个往日里处处不如自己的皇兄,如此陪侍在皇帝左右。
“母妃,这次怎么办?你不是说了,此番一定会万无一失。”
褚二婶眼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珍品和废了许多功夫才绣成的东西都淋了雨,气得是破口大骂:
“一群废物!饭桶!老娘养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几人心底不安,只能是诚惶诚恐地给襄阳子道歉。
他怎么能不着急!
而眼下的京城内,不少押注押了襄阳子的人,都在欣喜地高呼道:“下雨了,下雨了!”
襄阳子拈须笑道:
“如今四海升平,陛下位居人君之位,家国太平,人神共庆。”
二人简单一对视,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大一会,方才的淅淅小雨也渐渐下大了起来。众人毫无准备,都开始纷纷寻找躲雨的地方。
夏可钰特意扭头看了,在场有人的脸色,可是比这南郊的天,还要阴沉。比如那位宁贵妃和三皇子,还有方才跳出来坚决要求处罚襄阳子的那几位官员。
今日的蓉姨娘将东西都拿出来晒了后,自己又不在府上。
皇帝虽然不喜人再提此事,但宁贵妃的话却又在理。也许,智云师太到时候,也能算对呢。
宁贵妃特意画了的浓妆的眼眸一深,恨恨地盯着雨帘中的几人,道:
“陛下,此番襄阳子道长虽然算中了下雨的时辰,但智云师太所算的两日后的时辰,也未必不落雨。”
随即也吹来了几片乌云,将火辣辣的大太阳给遮挡住了,天气阴了下来。
自己反而是准备好好欣赏一下这南郊的雨。
转眼想到自己这次赌局胜利,能拿到两万两银子,夏可钰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皇帝爽朗一笑道:
一侧的嬷嬷劝她,怕是要下雨了。褚二婶还狠狠地瞪了嬷嬷一眼,示意她乱说话。
不大一会,雨声渐弱。
不远处的马车内,三皇子嫉妒地看着自己的那位好皇兄在给皇帝撑伞,对着宁贵妃抱怨道:
“还不快给道长道歉!”皇帝对着面前的几个官员训斥道。
另一头的夏家,比褚家损失还要惨重。
只是南郊空旷,除了众人来时的马车,哪里还有能躲雨的地方。
“那照你的意思是?”
宁贵妃明媚一笑,道:“陛下,妾身想要宣一人面圣,陛下可听听此人的说法。”
这一次,连夏可钰都好奇了,宁贵妃要找来的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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