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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说难,绝对不是在装,而是真的难。这官场上事情就这样,能够做到厅级干部的,谁背后没有个领导?眼下远的不说,市委这一摊子就够杨帆花点时间来调整的。这个调整还不能蛮干,否则背后的领导们就算不能把你杨帆怎么样,给你添堵使绊子不难吧?上级部门要给下级部门制造一点障碍太轻松了,还能搬出一堆大道理堵你的嘴巴。
体制内有的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着,突然冒出一个人乱来,那就是众矢之的,你在有能力大家一起给你下绊子,别说是市委书记了,省委书记都像陷入泥潭中。
杨帆终究是想做点成绩出来的人,所以要在手法上讲究一点。人大这一块,杨帆想归想,动是不可能动的。张博是地道的海滨市人,以前干过市长的,手底下的关系盘根错节的,说的夸大一点,一旦召开人大,那些代表们买张博帐的肯定要多一些。
发现杨帆在不断的看黎季,丛丽丽悄悄的伸手在杨帆的大腿上写:“你看什么呢?”
杨帆一看这个架势,笑着偷偷伸手在丛丽丽的腿上写:“我在等曹颖元的电话。”
丛丽丽这大腿上最是敏感了,给杨帆这么一写字,脖子都微微的发红了,一番不安的扭动后,哀求着看着正起劲的杨帆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曹市长要给你打电话?”
正好路过一个商场,杨帆笑着指了指商场说:“你买东西的时候,喜欢讨价还价么?”
丛丽丽笑着说:“那还用说?虽然我喜欢逛品牌店,但还是喜欢每次都让老板多打折扣,哪怕多个半折也是好的。”
杨帆微微一笑说:“这就对了,你再说说,你逼着老板让步手是不是很愉快?有一种快感和满足感?”丛丽丽大大的眼睛里眼珠子转了几下,沉吟一番说:“好像是啊。”
杨帆笑了笑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走进商场的客人,曹颖元就是老板。”说着杨帆叹息一声说:“我还是本钱少了,不然直接把店给他盘下来。”
丛丽丽顿时明白杨帆的意思了,曹颖元那边杨帆要是做的太过分是不行的,人家好歹跟杨帆是平级的干部,后面还有江书记的支持。不过话有说回来,杨帆现在占据了主动,曹颖元想做成点事情,离不开与杨帆的合作。既然处在下风,那就只能大家讨价还价了,所以杨帆在享受曹颖元不断让步的快感。这里头还有个度的问题,杨帆要的是什么,丛丽丽还不是很清楚。
“你想从他那弄啥好处?”丛丽丽忍不住问了一句,杨帆被这句话郁闷到了,淡淡的苦笑一声,很无奈的摇摇头说:“我还能怎么样?海滨市正处在一个大发展的阶段,借总书记的三个字来说就是‘不折腾’。”
提到总书记,丛丽丽突然诡异的笑了笑,伸手捅了捅杨帆的腰眼说:“两会快了,你想不想弄个中央候补委员干干?”
杨帆翻了丛丽丽一眼,笑着说:“拉倒,等我把高配拿下来再说。”
曹颖元这个时候正在家里等女儿回来,有的事情不问清楚,曹颖元还是不会轻易做决定的。看看下班时间都过去了十分钟,曹颖元正在焦急的时候,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曹妮妮进门就低声说:“爸,你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嘛?我有案子呢,本来要加班的。”
曹颖元拉着女儿的手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的脸严肃的说:“妮妮,你昨天晚上跟杨帆都谈了一下什么?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这个事情很重要!”
曹妮妮一路回来的时候,就在想这个事情,心说爸爸要有啥事情催的那么急。现在一听是这个,顿时满脸苦笑的说:“我都说了,我跟杨帆是清白的。至于谈话,我们能谈啥?不就是昨天晚上看您坐卧不安的,我请杨帆到咖啡屋里坐一坐。让他念在我的情分上,别太跟你较劲,反正我都是要出去的人了,不能走的不放心不是?”
曹颖元一听是这个事情,立刻脸就涨红了,一种羞辱感滋生蔓延。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叹息一声说:“妮妮,都是爸爸没用啊。”说着曹颖元不禁眼睛一红,一手捂着脸。
曹妮妮一看这个架势,连忙劝说:“爸,你别激动啊。杨帆其实没想怎么样,他的意思,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成,总之你不给他添乱,他就能好好支持你的工作。”说着曹妮妮倒是有点激动了,多少有点埋怨的语气说:“爸,您别怪我说你啊。杨帆这个人最念旧了,你看看人家连沈宁都带来了,马上沈宁就提副厅了。你有没有想过,杨帆这个人其实不难相处,他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念旧和心软。照我说,您就该放低姿态,配合他搞好工作。”
曹妮妮这个话犹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在曹颖元的耳边响起来,以前的一些事情也都冒了出来。想当年杨帆还在纬县的时候,在宛陵交通局的事情上,不是因为曹妮妮的出面牵线,事情都很僵了也就和平解决了么?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急于在江书记面前表现一下,另外也不想担得罪侯笑天的风险,这才引出杨帆的不满情绪。
一番思虑犹豫后,曹颖元的眼睛突然一亮说:“妮妮,你说的对。我看你出国的事情先缓一缓,你妈妈和我都舍不得,这些年忙工作,也忽视了你的个人问题。”
曹颖元这么一说,曹妮妮的脸上立刻泛起两朵红云来,嗔怪的站起说:“爸,您瞎说啥呢?我回去加班了,林猛那个案子的材料,我们抓紧时间整理出来,移送省里。”
曹妮妮说着出门去了,曹颖元目送着女儿出去,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来。刚才曹妮妮一句话,算是说到曹颖元的心坎上去了。杨帆这个人要说弱点,确实只有念旧和心软。只要在这上面做足文章,今后与杨帆之间的斗争,尺度上的把握就有了分寸。
一号车到了市委大院,黎季手里的手机还没响,杨帆多少有点失望的嘀咕一声说:“曹颖元这个人,做事就是瞻前顾后的。不会是我下手太重,把他弄的太伤了吧?”杨帆背起手来,慢慢的往办公室走,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不断的有人下楼来,一路上“杨书记好”的叫声不断,杨帆也在不断的点头微笑已经严肃之间变化着表情。
杨帆的习惯是先回办公室,那两份文件比如内参啥的,然后直接回老婆身边。这个习惯早先的林顿和小王最清楚不过了,黎季最近也摸的差不多。看这个意思,杨帆推了人大主任张博的请吃,估计晚上又要回家。
丛丽丽也知道杨帆这个习惯,心里对这么习惯颇不以为然的。市委书记哪有不天天跟同志们打成一片的?每天吃个晚饭还回家。收拾两件东西,丛丽丽也打算下班走人。虽然丛丽丽心里也想,但是人家屋里女人也等着呢,偷吃的跟正常吃的能比么?
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这些事情,丛丽丽不觉感觉到一股暖意从小肚子爬钻出来,然后慢慢的往上。赶紧的摔摔头,丛丽丽摆脱掉那些念头。出来在楼道等的时候,听见楼上杨帆在打电话,语气还非常的严厉。
“扯淡,外国人怎么了?他们是犯罪,绝对不允许保释。什么?柳副市长的意思?你让她给我打电话。”
丛丽丽在下面听的清楚,柳副市长就是柳叶,分管外事办。她有怎么惹上杨帆了?想着这个,丛丽丽笑眯眯的走上来,柳叶这么女人可不简单,丛丽丽心里清楚的很。
楼上的走廊里,杨帆阴沉着脸在那里抽烟,一看就是心情大坏的表现。丛丽丽笑着走过来,低声问:“出啥事情了?”
杨帆冷笑两声说:“柳叶搞什么名堂?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直接打电话找公安那边,建议让韩国人保释。”
“别生气嘛,柳叶都五十岁的人了,不会办糊涂事的。”丛丽丽笑着提醒一句,杨帆微微平静了一点,随即一想张鹤汇报的话,心说是建议保释啊。既然是建议,好像公安那边不买账也没事啊。
正想着呢,黎季拿着电话过来了:“杨书记,柳市长电话。”
杨帆接过电话,嗯了一声,语气不是很善。电话里头传来一个女人恭敬的声音说:“杨书记么?我是柳叶。韩国人找到省外事办的一个领导,给我打了电话。我跟他们说了,我不管政法委,这个事情我只有建议权。”
一听这个意思,杨帆心里的火气立刻冰释。心说人家不过是走个过场,面子上过的去,不是真心想管这个事情。要不然肯定要给上级领导汇报这个事情,程序上也不是这样了。
“考虑到国际影响,建议交保释放。我是这个跟公安局的同志说的,案子现在还在办呢,我可不敢越俎代庖。”柳叶笑吟吟的说完,等着杨帆的话。
“嗯,我知道了。没事了!你也别为难,这个事情是我不答应保释的。”杨帆的语气也温和了起来,挂了电话丢给黎季。
“狗屁的国际影响,我们考虑影响,韩国人扣押中国的渔船时,有没有考虑影响?”杨帆愤愤的骂了一句,柳叶说案子还在审,其实是杨帆下令公安那边拖时间。让那帮王八蛋在拘留所里多受几天罪,不打不骂,让蚊子收拾他们。海滨市的蚊子可是出了名的。
“省外事办那些人,怎么向着韩国人啊?”杨帆很是不满的嘀咕一句,丛丽丽在边上听着一直在做思索状。想了一会笑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些韩国人不过是游客,他们犯法了,还是你力主惩办的,外事办的人再糊涂,也不会来跟你较劲啊。”
这个时候黎季拿着电话又过来了,低声说:“杨书记,省商务厅谢厅长电话。”
杨帆听着都新鲜,商务厅的人怎么找上门来了?接过电话,杨帆还算客气的说:“我是杨帆,你哪一位?”
一句话把谢颌给呛的差点没咳嗽,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也太不客气了,我就不信你的秘书没跟你说。商务厅在省里还是个相当不错的衙门,谢颌虽然跟杨帆级别一样,但他是省里的干部,心里多少有点优越感。
“我省商务厅谢颌啊,杨帆同志好啊!”谢颌摆出谈公事的架势,杨帆这才淡淡的问:“谢厅长找我有事?”
谢颌勉强的笑着说:“是这样的,上次被抓的几个韩国人,他们是韩国xx集团的员工,现在xx集团的正在跟省里谈一个合作项目。谈判的过程中,他们提到几个员工被抓的事情,提出要保释。这个事情我跟有关领导做了汇报,然后领导责成外事办沟通联系。刚才外事办那边反馈过来,说杨书记亲自下令不得保释,是不是有这个事情啊?”
杨帆听明白了,心里那个火啊,语气就有点难听了。
“是有这个事情,怎么了?”这个反问噎的谢颌一阵难受,心说你小子吃了火药了?说话这么冲?心里虽然不满,但是谢颌考虑到自己正在参与负责谈判的事情,说不得只好忍下不满,继续笑着说:“省分管外事的领导的意见是从全省经济发展的大局出发,是不是适当的考虑一下?”
谢颌说的省领导是谁,杨帆当然知道了。分管教育科委外事等部门的副省长陈洁,省政府里面唯一的女性干部。看来是陈洁不太愿意打这个电话,只好让外事办那边打电话。谢颌估计是谈判到了关键时刻,出来这么档子事情急眼了,这才会打这个电话。
杨帆心里一阵冷笑,心说人副省长跟省外事办都不打这个电话,你着急个啥?
“这个案子还在审理中,不适合保释。谢厅长,不好意思啊。没被的事情我挂电话了。”杨帆还算是客气的,不想把人得罪的太厉害。不过这个电话打完,多多少少要得罪一点人了。
杨帆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保释,谢颌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是市委书记,一方大员,商务厅再牛似乎也不能把一个市委书记怎么样不是?
挂了电话谢颌心里虽然不快,可是人家话说的也不过分,这个面子卖给你可以,万一将来出点啥事情谁负责?出了事情上面还是要把帐算到海滨市的头上的,跟你商务厅关系不大。可是这个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不是?谢颌没办法了,陈洁是副省长都不伸头,谢颌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够意思。没奈何,谢颌只好给省委常委分管商务厅的副省长钱浩打电话汇报工作。
钱浩虽然是省委常委,但也管不到杨帆的头上,不过听了谢颌的汇报,钱浩心里一阵犯嘀咕。心说这个事情陈洁都让外事办打了电话了,谢颌本来不该打这个电话,但是本着照顾“全省招商引资的大局”(谢颌在汇报时这么说),还是打了这个不怎么合规矩的电话。
两个电话下去杨帆都不买账,这个事情就值得研究了。首先陈省长似乎不爱管这个事情,或者说不怎么上心,不然陈省长完全可能亲自打这个电话,而不是让外事办的人不疼不痒的说一声。其实,但凡省厅级的部门有事情跟下面协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下面肯定是要给面子的。毕竟省厅直接手里握着项目和资金还有相关政策啥的,下面的县市不可能也不会轻易得罪省里的部门。
两个不正常的事情凑在一起,就能看出一点问题来了。这个市委书记杨帆背景大,大家都知道。但是背景大不等于他糊涂,一下子得罪省里两个部门这种事情,他只要脑袋没进洗澡水,是绝对不会干的。结论出来了,杨帆脑子没进洗澡水,那就是另有原因了。什么原因?跟省里应该没关系,那就再往上追溯一下。前段时间京城有的人就这个韩国游客被抓的事情,很是放出了一点话来,不过随着南边祝书记的刀子砍倒一片,很快就没人拿这个事情说话了。
要不怎么说要多看新闻多学习呢?外交部的发言人上次就这个事情的表态非常坚决,在中国犯法,就必须接受中国法律的制裁。国内有不同的声音,也不过是一下子就安静了。
联想到京城里的事情,钱浩便微微的一皱眉头,嘀咕一声说:“要慎重!对,一定要慎重!”说着钱浩的嗓门也大了起来,听的谢颌不知所云的。“要照顾地方上同志的感情嘛,不能因为是省里的部门,就不尊重地方上嘛。这个事情,还是尽量催促一下外事办那边,让他们抓紧时间跟海滨市协调一些。谈判的事情还要抓紧啊,我等着向侯省长汇报的。”
钱浩虽然不是踢足球的,不过这个大脚长传的功夫甚是了得,一脚把皮球又给踢回外事办那边去了。陈省长都不管的事情,我凭什么管?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陈洁一个短传渗透,钱浩一个大脚长传,最后为难的还是谢颌。
拿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忙音,谢颌感觉出味道来了。心说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就是说我之前那个电话打的有问题?谢颌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开始暗暗的后悔了。现在就打电话下去解释,面子上又过不去。想想杨帆在电话里还留着余地的,以后找机会弥补吧。
这个事情谢颌似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韩国人那边他有办法应对,这个事情又不归商务厅管,我帮你们斡旋过就很够意思了。
杨帆这边挂了电话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事情不是不给谢颌面子,而是一定程度上牵扯到京城里的角力。杨帆代表的是陈家,稍微疏忽一点,丢的就是陈家的脸。
丛丽丽在边上还想劝一句,说什么不是不这么处理不妥当,结果杨帆先塞过来一句说:“有的事情你不知道,别瞎掺和。我心里自有分寸。”
杨帆这个态度,丛丽丽心里微微一惊,心说杨帆啥意思?丛丽丽想不明白,这个事情透着一点古怪。杨帆不说丛丽丽也不敢多问,只好笑着说:“时候不早了,你不回去么?”
看看丛丽丽眼神里的期待,杨帆躲开目光说:“嗯,我也该回去了。”
谢颌只好再给外事办那边打电话,结果人家都下班了?只好给外事办的马主任打电话,马主任接了电话嘴巴上说好好好,抓紧时间协调。实际上挂了电话,在家里的客厅坐的稳稳当当的,自言自语的说:“陈省长都不管这个事情,我出什么风头,协调,协调个屁!”说着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喊:“老商啊,晚上麻将脚够不够啊……。”
这个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大不了明天省外事办再打个电话下去,暗示一下,我们是来“协调”的,其他的事情就不管了。韩国人蹲拘留所,有不是外事办主任蹲。
杨帆正准备回家呢,刚到楼下谭雪波回来了,看见杨帆过来说:“杨书记,林顿同志已经正式上任了,我跟下面的同志说了,杨书记很重视崖山县。”
杨帆一听这个话,心里一阵不舒服。为啥要说是我重视?你什么意思?直接说市委领导很重视崖山县的工作会死啊?你这个倚老卖老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谭部长辛苦了!”客气一句,杨帆告辞上车,临上车的时候突然站住说:“谭部长,林顿担任崖山县长的事情,是市委常委会讨论过的吧?”
谭雪波愣了一下,杨帆已经上车,黎季匆匆忙忙的关上门,车子开动,谭雪波站在原地发呆的看着车子开出院子。一直在台阶上看戏的丛丽丽,这个时候过来笑着对谭雪波说:“谭部长回来了,辛苦啊!呵呵,我先回去了。”
这个女人的笑容,谭雪波看了心说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啊?
坐在车上,杨帆心里一直难以平静,老想着谭雪波这个老头子,我尊重你,你就该收起原来的那一套,别跟我倚老卖老的,你当真以为我动不了你啊?不就是省军区司令跟你有点交情么?你以为我没办法让你请病假么?
换成是在宛陵市,谭雪波搞这一套,杨帆肯定指着鼻子说:“你还有没有组织观念?”杨帆心里挺苦涩的,人生地不熟的,做事情总是要多三分耐性啊。
这个时候前面黎季怀里的手机又响了,黎季接听后回头笑着说:“杨书记,蓝市长的电话。”杨帆笑着接过来说:“蓝市长,完成交接了?”
蓝和正在家里客厅坐着呢,心情不错的笑着说:“杨书记,晚上方便一起吃饭么?家里的婆娘一再要我表达一下谢意。”
这个时候谢雨婷挨着蓝和在边上偷听呢,杨帆隐隐的能听到里头的呼吸声,猜到是两个人在一起,便笑着说:“都是为了工作嘛,我看不必那么麻烦了。我也要回家陪老婆,你也好好陪夫人吧。”
杨帆的拒绝,看似延续了一贯不吃请的习惯。实际上蓝和没有告诉谢雨婷请杨帆到会所吃饭的事情,男人去那种地方是不会跟老婆说的。杨帆也猜到了这点,所以才帮着掩饰。
挂了电话,蓝和笑着对谢雨婷说:“你也听见了,杨书记一贯的不接受私人吃请。”
谢雨婷点点头说:“我倒是没想到,上次简单的拜访一下,杨书记就伸手帮你了。”
蓝和笑着解释说:“你只看到表面啊,你先看看吕玉芳霸占了多少肥缺再说话吧,招商局按惯例是我管的吧,他也巴拉过去。杨书记和曹市长看不下去了,我不过是拿回一点属于我的利益罢了。”
谢雨婷笑着打击一句说:“你算了吧,没有杨书记的支持,吕玉芳霸着肥缺,你能把他怎么样?要说那个吴地金也挺软弱的,当初一二把手没有正式上任的时候,他怎么由着吕玉芳胡来啊。”
提起以前的事情,蓝和苦笑着抱着谢雨婷的腰说:“吕玉芳是李孝义的人啊,李孝义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京城里是有大背景的人物。吴地金那个性格,肯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吕玉芳趁临时主持工作的机会捞好处,又不影响吴地金。”
夫妻俩孩子在省城外公那里读书,家里就两人,亲密的凑在一起时,蓝和的呼吸渐渐的粗了起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蓝和正当年的,平时保养的也好,老婆也漂亮。身体亲密的接触下,蓝和的兴致就来了。
谢雨婷发现丈夫的手钻到衣服里面去的时候,已经有点意乱情迷的意思了,低声笑着说:“我还要做饭呢。”
“饭有啥好吃的,先尝尝这个。”蓝和嘿嘿一笑,把谢雨婷的头往胯下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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