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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点事情,忙着给女儿找个家教去了,这孩子这次月考,英语和数学考的都颇为让人失望。更新晚了,大家请给予理解,差的稿子我下半夜坚决补上。
小煤窑的事情,牵扯的人肯定不少,上上下下的究竟有多少人,根本就说不清楚。正是因为这一点,杨帆才显得谨慎,把贺小平推到了前面。说心里话,杨帆觉得自己挺卑鄙的,但这么做符合程序。同时杨帆也非常佩服贺小平的为人,不过是瞬息之间就做了决定,抓住了问题的要害。各乡的负责人,在这个问题上处理不好就拿下,这个决定是很需要勇气的。不过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当惯了官老爷的人,这么搞他们才算是搞到了死穴上。
下午紧急召开的常委会上,洪成钢果然没出现。扬帆的直觉是这家伙不想得罪下面的干部,让别人来做恶人。相比与在区长位置上的时候,如今的洪成钢才过了多久,就有一点官油子的味道了。
根据杨帆提供的材料,贺小平作为主持政府工作的负责人,强调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苗头一旦不能扼杀,小煤窑一旦泛滥,必将遗祸千秋同时也会给国家财产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
杨帆在贺小平发言之后举手说:“我有个提议,有必要限定一个期限,我认为是一个星期比较合适。一个星期内,如果哪个乡还存在私开小煤窑的现象,一二把手记大过一次,半个月内还没能解决问题,我看可以拿下了。”
苏妙蛾举手说:“我看杨书记的意见很必要,煤矿是国有资产,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私自开采,这就是犯罪。下面的同志对犯罪行为不闻不问,等同共犯。”
谁也没想到,苏妙蛾一番话说的如此杀气腾腾,平时那个丢在人堆里看不出来的女书记,发起威来也很吓人。一干常委已经习惯了这种会议模式,纷纷举手表示通过决定。
事情在常委会上显得很急迫,但是真的操作起来,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相关的会议决定打印成文件下发需要时间,召集各乡领导开会需要时间。不过,贺小平这一次很有一点雷厉风行的味道,在会议上提出,会议通知立刻下发,明天一早各乡一二把手,必须到会,否则后果自负。
会议结束,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有陈太忠打来的未接电话。杨帆边走别拨了回去,交代陈太忠去宾馆找晓云。因为常委会,下午原定的会议被推迟,杨帆手头没别的要紧事,便回到云岭宾馆见陈太忠。
晓云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给两人谈话,见面之后杨帆神色严肃,示意陈太忠坐下后低声说:“最近冒出来很多私开小煤窑,你知道不知道?”
陈太忠点点头说:“不知道,我一直在矿上呆着,乡里倒是没有发现私开小煤窑的。”
杨帆说:“你让几个战友去查一查,我这里有地图。一定弄清楚这些小煤窑的具体位置和规模。我担心一旦泛滥,会牵扯到我们煤窑的正常运营。”
现在两个煤窑,每个月能带来近百万的收入,杨帆当然看的很重。长期靠这个弄钱,杨帆也没这个想法,但是赚个两三年的,然后主动撤销,这个打算是有的。总之视情况而定就是了。
陈太忠听的很仔细,那过地图点点头,立刻起身告辞了。杨帆也不留他,现在陈太忠和他的战友加起来一共八个人,每年近百万的薪水养着,加入这点事情都干不好,陈太忠真的可以去跳楼自杀了。
送走陈太忠,杨帆随意吃了点晓云送来的面条,然后打算出去。晓云这时候问:“真的不打算见那个女明星?她很漂亮哦,又年轻。”
这番有点酸溜溜带提心吊胆的话,换来杨帆一个无奈的苦笑说:“你瞎想什么?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增加了。你们几个,今后生意上是我的帮手,愿意的话我是不会不要你们的。其他女人,即便是有点啥关系,也不过是露水姻缘,顶多是那种一夜情性质。”
晓云微微叹息说:“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不过你说的话我相信。生意上的事情,你只管放心,我会维护好我们共同的利益的。”晓云还是很聪明的给自己做了定位,利益上的合作者。这个比较现实的定位,让杨帆也轻松了许多。
晓云的心情,因为杨帆最后的所谓一夜情的说法,搞的有点小郁闷,话都不肯说死,太过分了。杨帆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而是联想到那个空姐,觉得有时候某些特定的环境下,是会发生一些无法预知的事情的,所以话就没往死里说。
回到办公室,贺小平一个电话把杨帆叫了过去,原来是商量一下细节问题。随着接触时间的推移,杨帆越发的觉得贺小平属于那种踏实肯做的好干部。在贺小平的面前,杨帆往往会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担任区长有段时间了,杨帆每一次看见贺小平,他都在忙碌。报告上经常说的某些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干部,贺小平也算名副其实了。
谈到下班时间,杨帆回到宾馆,往房间走的时候,服务台里的小姑娘朝杨帆努了努嘴巴,杨帆顺着看过去,门口秦馨又在那里晃悠。这个女的,还真的有点耐心啊。
杨帆露出笑容走了过去说:“有事怎么不打我电话?”
秦馨等的有点时候了,看见杨帆回来这么说,连上露出可爱的笑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玩么?”杨帆愣了一下时,秦馨有点失落的低声说:“其实我没你的手机号码,老板没告诉我,我也没敢去问。”
秦馨的表情这时候显得有点不自然,杨帆能感觉的到,她是在鼓起勇气说这个话。杨帆的心里升起一种很难说明的情绪,一种介乎于同情和漠然之间的感觉。杨帆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有事情打我的电话。”
说着杨帆开门,秦馨拿着名片仔细的看了看,抬头朝杨帆笑着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杨帆笑了笑说:“门已经开了,请进。”
秦馨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一闪身子灵巧的从杨帆的身边挤了进去。杨帆从她的表情看见了一点犹豫,心里淡淡的生出一丝的苦涩。秦馨来接近自己,未必是不情愿的,但肯定有陈昌科在其中的因素在起作用。
秦馨在房间里四处张望,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桌子上的一纸箱书,一个装衣服的箱子,是属于杨帆的私人财产。服务员小叶溜了进来,拎着一瓶开水,杨帆感觉这小姑娘很有特务的潜质,嘴角不由微微的挂起了一丝微笑。
“是不是有点失望了?”杨帆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给自己点上一颗烟。秦馨摇摇头,显得有点羞涩的样子说:“不会,我只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住在宾馆里,没分房子?”
杨帆说:“我怕麻烦,光棍一条住宾馆也方便一点。”说着杨帆打开电脑,秦馨露出好奇的过来看看,发现电脑桌面是张思齐的照片时,多少有点失落的说:“你女朋友真漂亮,看来你和在乎她。”
这个桌面是张思齐弄的,不是杨帆的意思,不过杨帆也没解释,淡淡的笑了笑,就算是回答了秦馨的问题。这种有点默认的表现,使得秦馨目光中的失落更明显了。女人都是这样,表面上似乎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都喜欢男人只爱自己一个。秦馨也一样,她最希望看见的接过,自然是杨帆爱上自己,然后大家长久的好下去。看见张思齐照片的瞬间,这个希望如同那阳光下面绚烂的肥皂泡,飘的很高,落下破碎的也很快。
秦馨努力的去寻找了一下“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反义句子,意外的发现没有找到,最终只能是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有点认命的味道。
其实这些心里变化,都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的,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
杨帆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伸手搓了搓脸,这个动作在秦馨看来,就是在送客了。秦馨多少有点意外,但是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她微笑着说:“我该走了,明天要去拍外景。”
杨帆站起身说:“我送你。”没有挽留,秦馨的心里又失落了一下,不过在这个圈子里锻炼的神经多少有点坚强了,秦馨的脸上还是非常正常的笑着说:“庄导演现在很不安,我担心他不能安心工作。”
杨帆想了想说:“你给他带个话,让他好好的拍,把你拍的漂亮一点,到时候我要看你主演的电视剧的。”
杨帆觉得,这个话的意思呢,秦馨应该能明白。这就是在暗示,这个女人我罩了,别难为她。杨帆这么做,无非是出于同情和承诺,实际上这个圈子里的很多女孩子,过的说是水深火热都不过分,当然也有那种很享受这种感觉的另类,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馨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真切的笑了笑说:“谢谢。”
杨帆打开门,摆摆手,秦馨有点艰难的迈步出去,走了几步,正准备回头时,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秦馨的身子僵住了一会。
离开的步履有点艰难,一点都不像一个20岁的女孩子,也许应有的轻快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吧。人一旦单独存在的时候,内心世界的真实面目才会暴露出来。
杨帆在网上和张思齐聊了一会,感觉到累的时候,很早就下线睡觉。
次日一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在山头上,风吹的也很急,似乎在预示着山雨欲来。杨帆匆匆感到会场外的时候,一声闷雷在身后炸响,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时,远处的山头上几道闪电交织成一道网。
会议的时间定在9点,杨帆提前五分钟来到会场。进去一看,发现有一半的座位都是空着的,嘴角不由挂起了一丝的冷笑。转身出来,站在走廊上点上一只烟,冷冷的看着楼下。几乎没一个看见杨帆的官员,都会仰头笑了笑,加快步伐,进会场之前,无疑例外的过来,恭敬的喊一声:“杨书记早。”
其实所有官员对杨帆的感觉都不坏,但凡去杨帆哪里汇报工作的,一般情况下杨帆都是笑脸相迎笑脸送出门。这一点和区委书记洪成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熟悉洪成钢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凡是下属进他的办公室,他都是坐在椅子上不动的,一般的常委去见洪成钢,也也就是站起笑笑点头,只有平级才有送出门口的待遇。
会议时间前一分多钟远远的看见苏妙蛾的车子开时,杨帆转身进去,坐在了主席台上。苏妙蛾很快就进了会场,不多不少提前30秒到会。贺小平是踩着点进来的,坐下的时候正好九点整。最后一个走进会场的,自然是洪成钢,背着的手里拿着一个茶杯,目光平视步履稳健,显得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
其实昨天晚上洪成钢失眠了,昨天在李树堂那里汇报工作,李树堂暗示了一下,省委对于市委提出调整纬县班子的事情,似乎颇有微词。诚然市委调整下面的班子的权利是有的,但是纬县目前是全省关注的焦点,李树堂为前程计,自然是要谨慎一些。
“纬县的班子干的不错嘛,同志之间有点分歧,很正常嘛。”这是李树堂的原话,洪成钢立刻意识到,自己在纬县还得继续煎熬下去。除非他放弃对决定权的掌控,再次和杨帆构成统一战线,并且隐隐的要听命于人。这对于一个区委书记而言,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昨天夜里,洪成钢失眠了,结果是把满腔的郁闷,发泄在了江心荷的身体上,四十过半的年龄了,居然发狠似的做到半夜,实在是惊人的表现。
一早起来,洪成钢洗了个热水澡,洗出了一脸的红润,不过这样干的后果,就是会议一旦开长了,精神头过去的时候,脸色会显得非常的难看。
会议开始,意外的是洪书记今天没有讲三句话,而是简单的说了两句小煤窑的危害,拿着材料有点照本宣科的意思。十分钟不到,洪成钢的讲话结束了。这个结果,让下面的干部多少有点意外。
贺小平说话之前,先是扫了一圈下面还有三分之一空着的位置,然后脸色阴沉的拿出小本子来,举起在手说:“讲话之前,我想先点名,到会的同志麻烦站起来应到。”
这句话立刻让人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杀气,昨天和杨帆商量细节的时候,贺小平就预见到有可能有的乡干部,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或者派别人来参加会议,所以把名单都准备好了,今天先点名再说话。
果然,点到古溪镇党委书记刘达全的名字时,下面没人应到,而是站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羞涩的说:“刘书记有事情来不了,让我来开会。”
贺小平冷冷的笑了笑说:“凡是受领导指派来开会的同志,请自觉走出会场。大会工作人员,记录一下今天没有到会的同志名单。”
稀稀疏疏的站起十几个人来,灰溜溜的走出了会场。这时候再看会场里,只有一半的人惨叫。贺小平阴沉的说:“同志们,不知道大家面对这种局面,有没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反正我是有的。会议通知上已经写的很清楚,请问这说明什么?”说着贺小平环视一圈,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敢说话。
“懈怠,这是一种惯性的懈怠。这是对党和人民赋予的职责的懈怠,今天没到会的同志,我讲建议常委会,给予至少一个行政警告的处分。”
这话一说完,下面就更安静了。这个时候的洪成钢,微微的露出一丝的惊讶后,随即低下头去,继续看面前的材料,没有说话的意思。
会议继续,贺小平针对小煤窑的事情,做了一系列的讲话。官面上的报告就是这样,很多完全可以的省略的形式必须走。
贺小平讲完之后,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苏妙蛾上去之后说:“贺区长该说的大致都说了,我补充一点。……。”这一点补充就是十分钟,苏妙蛾还是很有分寸感的。
第四个上去说话的才是杨帆,空着手没有讲话稿,杨帆刚要说话,就见几个官员匆匆的走了进来,远远的点头哈腰的笑着。杨帆很有耐心的等他们走落座了,这才笑着说。
“我只说一点,领导干部问责制度不是形式。对于那些失职的干部,如果要问我该怎么处理,我就两个字回答,‘下岗’。至于什么是失职,在座的同志们,心里都应该清楚。我的话讲完了。”
杨帆说完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来,好一会才演变成了全场的掌声,很多人都是面色如土的在鼓掌,也有很多人在低着头鼓掌。
明明这个年轻的副书记在微笑,但是这个微笑的表情,却让很多人不寒而栗。与会的各位,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这一次恐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会议结束,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一干官员没有人像以往那样,聚在一起说话,而是各自冒雨赶回了乡里,连中午饭都没敢留下来吃。
会议结束后,总结出来的结果是有三名应该来的干部没到,其中就有古溪乡党委书记。对于那些后来赶到的干部,下午的常委会上这个问题被拿出来讨论了。
洪成钢还是一句:“现在开会了,同志们畅所欲言吧。”然后就闭嘴了。
杨帆第一个举手说:“贺区长在大会上说的很有道理,这是一种惯性了。本着我党保护干部治病救人的原则,我建议对于那些后面赶来的同志,又相关领导口头警告一下就可以了。那些没能到会的同志,如果不能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按照纪律来处理。”
杨帆这个意见,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了意外,尤其是洪成钢。他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杨帆和贺小平的联盟,举起刀来砍倒一批人,得罪一批人。可是结果有点事与愿违的意思。
临时的常委会结束后,针对小煤窑的讨论继续,最终决定由公安机关配合下面的干部,在半个月内必须全部关掉。否则,追究坐在乡领导的责任,视情节而定处分,轻者党内记大过,重者直接拿下。
会议接过再次形成文件下发,这一次有了洪成钢的参加,算是大家都达成统一意见了,这是代表整个区委的意思了。
一天的忙碌下来,下班之前杨帆接到江心荷的通知,让他到市委去参加一个会议。会议将有省组织部的领导出席,务必于明日上午9时前到会。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在全省范围内,推广大学生村官招聘一事。
省委终于在这个事情上有大动作了,既然有省委组织部出面,很多细节上的工作,就不用下面操心了,这一次是全省统一考试的招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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