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娃儿的怒吼,德福一点都不怂,还对娃儿做了“略略略”的鬼脸,还骂娃儿:“野孩子,野孩子,你是个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
“我爹是英雄,我不是野孩子,你才是野孩子!”娃儿拽着拳头,又气又怒地瞪着德福。
“你没有爹,你就是野孩子,野孩子野孩子,略略略……”骂完娃儿,德福还想跳上床去。
娃儿起身伸手,把刚要跳上床的德福推了下去,德福脚下着地时,身子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柳阿辉一到门口,就看到娃儿把德福推下床,她顿时发怒,瞪着娃儿大吼:“你推他做什么?!”
德福本来摔得就不痛,他都要爬起来跟娃儿干架了。
听到柳阿辉的声音,顿时绿茶精上身,哇一声哭了起来。
娃儿看着德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他是怕德福上床欺负大宝小宝才一时心急推德福的,当时并没有想过自己推了德福,德福会摔跤,现在看到德福摔哭了,他后悔了,还怕德福摔坏了哪里,心里有些害怕。
柳阿辉气呼呼冲进来,站在床前扬起手,就要甩娃儿一个耳光。
在她的手臂就要打下去时,她触到了大宝小宝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以及脑海里闪过一抹念头:这个巴掌不能甩下去,要是娃儿的脸上肿了,就留了证据,那白语兰就会认为她是泼妇,到时候肯定不同意她儿子娶她的。
柳阿辉收回了手,但心里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目光凶狠地盯着娃儿:“有爹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下次再这样推我德福,我把你的皮都抽了!”
以后,她的德福才是南家的大孙,娃儿算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给娃儿一点脸色看。
娃儿身后的大宝小宝就不一样了,她们可是沈秋然的女儿,沈秋然可是南家的大女儿,她未来的大姑子,她得讨好大宝小宝和沈秋然。
柳阿辉转过身,抱起德福哄:“别哭了,等奶奶回来了,我们告诉奶奶,娃儿推你摔痛了屁股。”
“我要去找奶奶。”德福哭着挣脱柳阿辉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跑下楼的德福又不哭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在客厅转了几圈后,去拍白语兰的房间门,拍了好几下,没见门开,他就抓着门把手,一扭,门没锁。
柳阿辉追下来,便见到他推开了白语兰的房门,进了白语兰的房间。
平时白语兰不在家里,她的房间门都是反锁的,她在家的时候,是不允许德福进去的。
之前德福进去,白语兰的脸上就很难看,这下看到德福开门进去,柳阿辉惊得赶紧大喊:“德福,你快出来!”
德福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进去没多久,柳阿辉刚冲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啦”的一声。
像是花瓶被打碎的声音。
白语兰提着包子,笑盈盈地跨进院子里。
还没走到客厅,她就听见了花瓶打碎的声音。
“哐啦”的声音,像一片片的碎片,一刀一刀在割她的灵魂,她整个人一僵。
家里只有一个花瓶!
是她小时候,爷爷送给她的!
动荡的时代,她都想尽脑汁在护着它,现在政策放宽了,它更是她的宝贝。
她一直放在卧室里,她的孩子们也知道那个花瓶的宝贝,从来不会去碰一下。
上次德福进她的房间,这里搜那里搜,像鬼子进村一样,她还当面跟德福讲过,这个花瓶的重要性,让德福不准碰。
自从德福来她家后,她不在房间时,都会反锁房间门。
今天出门,一心惦记着慈善包子店的包子,出门时忘了锁房间门。
就一次的疏忽,她的花瓶就没了?
白语兰大步走进客厅,果然看到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里面传来柳阿辉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奶奶不是跟你说过,这花瓶不能碰吗?你打碎了,你让我怎么向她交代?”
德福不知悔改:“她又不是我亲奶奶,你那么怕她做什么?她回来的时候,你就跟她说,是娃儿那个野孩子打碎的就是了。”
柳阿辉筋疲力尽:“你怎么总是说不听?她以后就是你奶奶,她会比你亲奶奶还好,你看看你都被你亲奶奶教成啥样子了?调皮不说,还多手多脚。”
德福声音很大:“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是钱,碎就碎了,你再说我,我就打你,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去,让文杰爸爸不要娶你。”
柳阿辉吓得赶紧过去抱紧德福,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要害了娘?这种话你不要说出来!要是让南家人知道我和你文杰爸爸的事,我们会被赶出南家的!我们赶紧回自己的屋里去,一会你奶奶回来了,我们就一口咬定是娃儿打碎的花瓶。”
德福哼了哼,道:“等文杰爸爸回来,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娃儿把我推下床,摔得我屁股好痛。”
“好好好……”
柳阿辉慌慌张张抱着德福跑出白语兰的房间。
一出来,抬头,就看到浑身冒着怒火,眼里带着清冷的怒意站在客厅里的白语兰。
柳阿辉像见到鬼一样,吓得“啊”了一声赶紧退后。
身体撞到墙壁,四肢的力气瞬间全无,怀里的德福从她怀里摔落下去——
两个小时后。
南家所有人,甚至沈秋然和在鱼岛大方村干着农活的蒿娇娇都被叫回来了。
全家人,面色凝重、严肃地坐在客厅里。
客厅里的茶几上,摆着一堆花瓶碎片。
柳阿辉抱着德福,像受尽委屈和惊吓的鹌鹑,蜷缩身子坐在一旁。
白语兰脸色难看到极点,浑身上下都像是覆盖一层冰霜,每个毛孔都冒着冷冰冰的寒气。
她的几个孩子一回来看到茶几上的碎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知道这个花瓶对母亲来说有多重要,现在碎了,什么安慰和开导的话,都是苍白的。
南俊峰脸色也很不好,花瓶没了,媳妇就得生气,媳妇生气,他不好受!
他也不要形象了,怒怒地开口:“文杰,人是你带回来的,你现在给她点工钱,让她滚。”
南文杰看了一眼柳阿辉,神情为难,欲言又止。
白语兰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他:“怎么?舍不得?”
话落,她一拳头,重重地捶在沙发上,愤怒地看着南文杰低吼:“全天下没有女人了吗?你非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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