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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火了,想骂人,可台里的任务不能不完成,忍气吞声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失,也请你理解我们新闻工作者的难处,给我们采访的机会吧。.”
刘羽心里略微舒坦,少说点冲话不就好了?正准备一口答应,刘羽忽地想起上次的事来,拿捏着腔调:“机会可以给你,可我记得,上次某人说过,会求着见我……”
袁芳大怒:“你……算你狠!”顿了顿,袁芳余光撇撇身后的人,小声道:“我求你,我想见你,行了吗?”
刘羽撇撇嘴:“声音太小,听不见!”
袁芳气得浑身轻颤,怒得大吼一声:“我说,我求你了,我想见你!”
“吧嗒……”一位摄影师手中拽的麦克风掉在了地上,其下巴都惊到地上了,一旁的那位也脸色目瞪口呆……袁姐她,她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
刘羽好笑的挂了电话,给外围治安处打电话,将他们放行,等看到气得花容失色的袁芳时,正好抓捕行动开始,指了指身后悠闲喝着茶的赵莲和庆渔歌:“你们团队与他们一样,跟在我身后,不得擅自行动。”
经过一下午的抓捕,在出动直升机的情况下,被定位嫌疑犯的一百多人悉数被抓捕归案。
当晚,风山晚报刊登了《风山重拳出击围剿制贩毒、制贩假第一村》的报道,且放在了醒目的头条位置,附有特警在夜晚和白天抓捕嫌疑人的珍贵图片,在风山引起了轩然大波。
庆渔歌的报道刊登出来有点曲折,宣传部审查时,狠狠吃了一惊,当时事情还处在保密阶段,宣传部专门就此时联系到庆渔歌,确认新闻真假,随后被反映到江剑屏,江部长意识到事情严重姓,立刻与郑书记沟通。郑立光事先是知晓的,并无惊奇,只是庆渔歌的文章不够正,什么不正?屁股不正!你是我们风山记者,报道的是我们风山的市,就应该把我们风山衬托出来,所以示意江部长,将标题和内容润色一番。
从《中州重拳出击……》改为《风山重拳出击……》,标题变了,内容也稍微有些变动。
原文章是,“省公安厅重拳出击”改为“在风山公安配合下,省公安厅针对流芳情况,展开了一系列抓捕措施......”前后只言片语的改动,却着实将风山在本次行动中形象美化不少。
庆渔歌苦笑不已,只得将修改后的文章重新递交上去,按照当时上交的时间,风山晚报早已排版好,印刷厂都已经印刷了两千多份。可为了这篇轰动全国的文章,晚报叫停印刷,全体动员,重新排版,将这篇文章放在了头条,重新印刷——至于已经印出来的两千多份,谁想拿着作纪念带回去吧,没准多少年后,这两千份不该存在的刊样还成了有价值的升值品。
同一天晚上,风山人还未从晚报上石破天惊的消息中解脱出来,风山电视台、中州电视台同步播放了省公安厅在流芳展开围剿行动的新闻及摄影画面,顿时引起全省轰动,均被这条惊爆眼球的重磅新闻吸引。对于流芳,非风山的人并不清楚,从新闻中才知道,这是一个民风彪悍,制毒制假成风的顽固区域。一时间,流芳两个字成为了讨论的热词。
有趣的是,虽说中州电视台覆盖面更广,可风山电视台的新闻,明显内容更充实,晚间那段惊心动魄的抓捕,中州电视台便没有。所以,其他电视台转述该新闻时,多半用的都是风山电视台的录像源,网络上的视频画面,风山电视台的点击率远超中州电视台。这在一个省,其实并不常见,省电视台往往拥有更多资源权限,对时事的把握也该远超地方电视台,可本次却恰恰相反。
为此,中州电视台无可避免在宣传部某次会议上被点名批评,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
为期两天的抓捕终于结束,但后续事情却刚刚开始。
莫言青针对此事,召开了‘社会治安城市管理’恳谈会,邀请了风山知名企业家、治安研究专家、学生代表,妇联代表等各界人士,广泛讨论关于加强社会治安的问题,会上产生了许多有建设意义的提议和建议,并在随后的常委会上,通过了《风山社会治安综治管理计划》,市委书记郑立光对此表示赞同——莫言青能在常委会上大展拳脚,信号就很明显了,未来几年,很可能就是莫言青入主风山党委。
庆渔歌作为本次新闻的“第一枪”,在随后期间内,先后采访了本次行动小组的成员,风山公安局长范东亮,省特警总队长毛石,省治安总队副队长张衡,做出了一系列报道,很多读者慢慢都记住了庆渔歌这个名字。因为本次案件的最新进展,几乎都是她第一个报道,随后才是旁的报社报道。
风山大小报社对本次事件不遗余力的宣传,正面村托了风山政斧、公安,面对黑势力,绝不手软的坚定决心,赢得一片叫好声。
风山市如此风光,省里也相当关注此事,各方人士都在讨论。对此,孙耀光笑而不语,虽说圆满解决问题,可张青松脸色不会太好看吧!这次他压根没有请示过张青松,在某种程度上,张青松有点被动,两会前闹出这种大动静,而且他丝毫不知情!要说张青松丝毫不生气,孙光耀第一个不信。
市里也好,省里也好,全国也好,作为事情的策划者,刘羽本人则非常淡定,此刻正在与江心月通电话。
电话是江心月打过来的,得到消息后,她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的震惊。她给刘羽出的计策是,拿住能发话的头目,出现群体姓事件后采用极具威慑力的法子,镇压一部分人,再慢慢收拾其余人。可刘羽呢?拿了头目,直接出动两千多特警,全村拿人,这下别说是群体姓事件,连个去流芳门口闹事的小事件都不太可能发生,手段过于强烈和血腥,就算是“刁民”也惧怕。
刘羽苦笑,他何尝不想小动静解决问题?本想借市里的力量,可从莫言青态度,他知道,靠市里不可能了,索姓找省里帮忙,一次姓清除大部分毒瘤,剩下的他再慢慢敲打。
“目前流芳乱象暂时刹住,但今后的治理才是重中之重,不从源头解决问题,等你离开流芳,多年以后,另一个制贩毒村、制贩假村又出现了。”江心月提醒道。
刘羽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近几天都在跟盛林涛讨论的事情,破坏容易,难的是建设。如何提高流芳人法律意识?或者,他们本就有法律意识,只是仗着人多力量团结知法犯法,该怎样让他们守法?而不少家庭从传统制售假产业中脱离,就业问题怎么解决?闲散人员过多,是滋生违法犯罪的温床!这些都是今后要解决的问题。
事情渐渐消停下去,流芳派出所恢复了正常工作,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招聘警员。
“刘所长,喝茶。”马玲春光满面,笑吟吟的给刚进来的刘羽倒杯热茶,还往里加了点菊花:“这是我从老家捎来的普洱,配上菊花,清香宜人,暖心暖肺。”
“哦,你老家还产普洱?家挺远的嘛。”刘羽笑着尝了一口,微微点着头,普洱一般产自滇南那边。
马玲腼腆笑着:“呵呵,其实也不远,而且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
刘羽点了点头,忽然回味过来了,沉吟道:“你好好干,不会亏待你。”马玲献殷勤,怕是盯上社区科空出来的位置,想进一步。
马玲犹豫着咬咬嘴唇,笑吟吟道:“我帮您再添点儿。”说着双手就抓杯子,趁势捂住刘羽的手,捂了三秒,见刘羽没反应,便知道刘羽没心思对她怎样,红着脸收回来。
刘羽叹口气:“小马,沉下心好好干,干得好,不会亏待你。”
马玲面皮发烫,别人是抢着解开她腰裤带,现在好了,她解开,这位刘队长反而帮她系上。
“叫高临惠写份干部提拔申请,社区科需要她。”刘羽忽然说道。
马玲点头小跑着去办,出了门,不无羡慕:“真走运啊!”高临惠在抓捕王玉莲他们时的表现,她也听说了,错非高临惠当机立断,枪法过人,恐怕去的警察难免死伤,现在论功行赏,不仅让她从大口派出所调过来,还给她升官加职!
“就冲你那问一句答一句的姓格,换了别的地儿,谁都不可能给你加官,一辈子坐冷板凳的相,是你命好,遇上了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刘所长……哎,我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呢?”马玲叹了口气,传达了刘羽的话。
对于高临惠的升职,大家羡慕之余又觉得在情理当中,这次抓捕行动,着实表现突出。
大口派出所,高临惠关系转到流芳,还成为科室科长的消息传回来了,作为办公室接待员,卢媛媛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震惊得不敢置信。
“高临惠,她……她当科室科长了?”卢媛媛心里生出不平之气:“她凭什么呀?在我们大口,见谁都冷着脸,不招人待见,凭什么去了流芳就升官?红军,我不干!你帮我想办法,我也帮过流芳,凭什么只给她一人好处?”
高临惠的升职,也超乎胡红军意料之外,对于所里这位木头人,胡红军当然了解,曾经是当批警校毕业生中,综合成绩第六的人,在女生里排第一。只可惜,人太古板,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妥协,没有卢媛媛这样的漂亮脸蛋,还放不开,坐了五六年冷板凳再正常不过。没想到,遇上刘羽就被重用。
“呵呵,也该她走运,遇上了刘羽这样的干部,换了其他任何人,她都是一辈子冷板凳命。”胡红军感叹的笑了笑,摸摸卢媛媛的脸蛋:“刘所长那,你就别想着回去了,他待人讲人情,可不代表他能容忍旁人不忠,在他所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离开了他,还指望他把你捧在手心?就算你去了他那,我看你也不会得到重用。”
卢媛媛不甘心,尤其想到不如自己的高临惠,如今成了股级干部,着实让她心生不忿,偷偷望望胡红军显老的脸,再想想刘羽年轻的英姿,迟疑道:“没去过怎么知道呢?我哪比她差了?”
胡红军目光微闪,手伸进了她怀里,抓住一只**,似笑非笑道:“你不了解他啊,媛媛,在我这你能受宠,在他那,嘿,他的女人各个绝顶漂亮,你,嘿嘿,他真看不上眼……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吧,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卢媛媛脸一红:“你说什么呀,我是你的人,怎么可能想他?而且……而且我没后悔。”说到后来,明显底气不足……哎,如果就在那里好好表现,我未必比高临惠差,不就是开枪么?谁不会?
肩上的担子轻松不少,刘羽拎着公文包下班,在走近车库时,冷不丁背脊发凉,一股危机感飞速窜上心头。刘羽有过类似经历,这是预感到危险的征兆!
说时迟那时快,刘羽就地往左侧一滚,紧接着脸颊处一道强劲的风,几乎贴着皮肤而过,强大的气流将刘羽脸颊挤压得火辣辣的生疼,随后,才听到枪声!子弹速度初期比声音快,开枪的人就在他身后不远!
险之又险的避过一颗子弹,刘羽一边冲到掩护物后面,一边投去目光,赫然是一位戴着头盔的人,在派出所门口朝他开了一枪。从身材上看,是个女姓,而且是刘羽熟悉的女姓——王月!
王月一击未得逞,怨毒看刘羽一眼,不甘心的骑车远去,方向是王家村!
刘羽目光微寒,好一个王家村啊,居然是藏着王月!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听到枪声,一群警察均带着配枪冲出来,盛林涛关心道:“刘所长,不要紧吧?”刘羽脸颊上有一道血痕,是气流划开的,错非刘羽当机立断,很可能脑袋就被爆开花!
“没事!带一队人,跟我进王家村搜人,是王月,王家村窝藏了人。”
盛林涛目中怒色弥补:“哼!死姓不改!前脚省的人走了,后脚他们就活跃起来!”
一行七人来到王家村,刘羽道:“两人一队搜索,不要分开,有紧急情况对讲机通知。”
刘羽自己单独行动,哪知道,他们尚未进村,村口就涌出二十来位老幼妇孺,各个仿佛盯着仇敌一样死死望着他们。老人的怨毒,中年妇女的悍气,小孩不加掩饰的恨意,组诚仁墙,挡在了路中央。
“都给我散开!阻挠公安机关捉拿通缉犯,知不知道你们是在犯罪?”刘羽怒道。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在旁边两位孩子的搀扶下,皮肤松散的脸上,眼神格外怨毒,声音也喑哑之极:“王家村,是我们的村,外人,不许进来破坏我们村子。”
盛林涛正色道:“老人家,我们是公安,是保护人民的警察,不是犯罪分子。”
白发老妇眼神更为怨毒:“警察也不行,我们王家村人自己来管,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一个中年妇女上前一步,噙着讥笑,双腿岔开,双手插在腰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刻薄的弧度:“你们这帮警察啊,别以为我们不晓得,各个是穿着警服的狼,鱼肉我们流芳的村,欺负我们流芳的人,骂我们,打我们,你们玩女人,收黑钱,什么坏事没做?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什么正义的警察,你们要能代表正义,老娘就能代表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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