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嘴角微勾,露出讥嘲笑意,“看清楚没有?没看清楚我把你的两个眼珠子抠下来,贴到证件上,让你看得更清晰。”
“不可能!”蔡欣娜不愿相信她亲眼看到的事实,“她是小三养出来的下贱胚子啊!你不可能娶她为妻。”
“你说什么?”吴婧婧大惊失色,忙不迭抢过结婚证,一看那张男女合拍的双人合影,她瞳孔扩张,失声尖叫:“你们,你们居然是合法夫妻!”
顾砚辞收回结婚证,冷冽嘲讽,“是啊,我跟她是合法夫妻。谁是小三呢?当然是你!还是死不要脸硬贴上来,打不走骂不走赶不走的无耻小三。你活像癞皮狗。把你打的屁滚尿流,踹到百米开外去,你还要像大头蛆似的扭动着爬过来,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
吴婧婧刚从震惊状态回神,又听到顾砚辞刺耳且扎心的讥讽语句。
一句接一句,难听至极,像盐粒子似的撒进她鲜血淋漓心脏,激起一阵阵撕心裂肺刺痛。
心中半是嫉恨半是酸楚,吴婧婧一秒发疯,她扑到甄苒脚下,抱住甄苒小腿,摇头晃脑大喊:“你好糊涂,你居然允许顾砚辞娶她,她配不上顾砚辞啊!她那么卑贱,她哪里比得上我。”
甄苒面露厌恶,神态倨傲训斥吴婧婧,“无耻之尤,还说你对我儿子没心思。你这一言一行,分明透露出你对他怀着龌龊心思。”
她看向蔡欣娜,眼里的轻蔑情绪浓郁几分,“这就是你悉心教导出的好女儿,水性杨花,生性淫贱,比旧社会的窑姐儿放浪千百倍。冒昧问一句,你是她生母,还是她鸨母?”
蔡欣娜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急剧变化,她咽了口唾沫,指着林浅说:“我女儿说的没错,她确实配不上顾砚辞。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呢。你要不信,你找那些小混混当面取证。”
甄苒风韵犹存的面容笼罩寒霜,冷冰冰说:“用不着取证,我儿媳妇的人品我相信。你和你闺女的人品,我更是看得清。”
吴婧婧跪趴在地上,嗫嚅着说:“你被她骗了!她表面那套,都是装出来的。我跟她共同生活二十多年,她是什么品性,我清楚得很。”
甄苒谩笑,“你是什么品性,我更是清楚。从你剽窃她作品,反说她抄袭你,在直播间里谩骂她一事上,我已将你这个人的卑贱品性,看得一清二楚。别人长嘴巴,是用来好好说话的。你长嘴巴,纯粹是用来无中生有编故事。”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婧婧垂死挣扎,意欲解释,顾砚辞不给她胡说八道机会。
她听到顾砚辞冷沉凛冽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拖出去暴打三小时,别因为她们是女人怜香惜玉,往死里打,打到她们学会闭嘴为止。”
他的话像巨石投湖,在吴婧婧心里掀起恐惧巨浪。
吴婧婧自小娇生惯养,最是怕疼,之前几次挨揍,给她留下噩梦般阴影。一听挨打,她头皮发麻,身子缩成一团,抖抖索索喊:“不,不要!”
几个家仆上前,抓手抓脚抓住母女俩,生拉硬装拖到花园里,按住她俩肩膀,手里拿着皮鞋,抽打母女俩脸颊。
他们下手极狠,三下两下就将母女俩打得鼻青脸肿,整张脸遍布淤青,肿成猪头状。
“啊呀!”蔡欣娜惨叫着大喊,“甄老夫人,我们好歹是亲家,你儿子对亲家下狠手,你管都不管,你就不怕旁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无情无义。”
客厅里,甄苒冷言冷语回应:“我倒不怕别人说我无情无义,我怕你那个生性淫贱的下流闺女缠上我儿子,玷污他名声。”
“我不是……”吴婧婧意欲洗清自己,一连串皮鞋抽打接踵而来,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淌血,满嘴牙齿悉数松动。
肩膀处突然传来尖锐扎痛,吴婧婧扭头,她目光通过肿胀眼皮,依稀看见,有个家仆拿着十几根细长钢铁,扎进她肩膀。
吴婧婧哼哼唧唧喊痛,蓦然,她听到顾砚辞冷幽幽声音,“林浅说,你小时候看电视,觉着反派针扎主角的情节很有趣,拿钢针扎她,她越是痛苦,你越是开心。今天,我也让你切身体会你施与她的痛苦。”
吴婧婧冷汗直冒,是的,针扎林浅的事,她干过。小时候,她最喜欢将自己快乐,建筑在林浅的痛苦之上。
如今体会到钢针扎身痛苦,吴婧婧不反思自己,她怨愤顾砚辞。
她挣扎着抬头,呜呜咽咽喊:“顾砚辞。你这么伤害我,你会后悔的。虐我……一时爽,追我……火葬场……”
顾砚辞嗤笑:“痴心妄想。”
回到客厅,顾砚辞拥着林浅,半是央求半是胁迫下令,“妈,你告诉她,那母女俩说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在你心目中,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儿,完全配得上我。”
甄苒绷不住发笑,“老婆奴,娶了媳妇忘了娘。”
见林浅脑袋低垂,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甄苒含笑安抚她,“她们说的话,我确实是标点符号都不信。我知道,她们所说,纯粹是为了污蔑而污蔑。我叫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句话。”
说完,她重点强调说:“我说她俩污蔑你,是有事实依据的。依据就是我刚才说过的吴婧婧剽窃你,还反咬一口诬陷你。”
林浅听得出,甄苒所说的字字句句,皆是发自内心。
她倒是个明事理,头脑清醒的好婆婆。
怪不得她能教育出顾砚辞那样清醒理智的好老公。
……
晚餐过后,林浅站在二楼卧室之外的广阔露台上,右手搭在镂花栏杆上,俯视下方花园。
那对颠倒是非的无耻母女,因长时间挨打陷入昏迷。
此刻,她们躺在垃圾桶下,状若两大坨垃圾。
乌云遮住月亮,凉风四起,雨点瞬息而至。
一柄雨伞撑在头顶,隔绝从天而降雨滴。
顾砚辞撑着雨伞,站在林浅身后,沉声问:“解气吗?”
林浅眸色冷冽,“不怎么解气,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是一顿暴打就能出气。”
顾砚辞轻拍她肩膀,“也是,总要将他们一家施与你的虐待,连本带利还给他们。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出气了,告诉我,我直接将他们抓到你面前,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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