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侧头看了眼电视机的屏幕,看到那疯疯癫癫的顾瑾瑜,他眉眼间的神色冷淡几分,语气讥诮说:“还是那套装模作样的假把戏,真要跳楼,直接就跳了。”
他的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收回,复又落到林浅的脸上,“不管她,让她闹腾去吧。”
林浅的嘴角微微动了动,似有心若无意的提醒:“本地电视台特地直播这一幕,应该是你母亲安排的,存心要让你看到。”
“看到又如何?”顾砚辞随手拿搁在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对着壁挂电视一按,跳转到另一个频道,“看到也当没看到,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顾瑾瑜的死活,我不想也不愿意管。”
他丢下遥控器,双手搂着林浅纤细的腰肢,目光饶有兴味地打量她。
他的视线,沿着她俏丽明媚的脸颊下移,停驻在那一截白皙颀长的天鹅颈上。
顾砚辞好些天没亲吻她的脖颈,以前残留在她脖颈处的吻痕早已隐没淡化。
此时,盯着她冰清玉洁的颈项,顾砚辞心痒难耐,清晰明朗的喉结上下滚动,握着林浅腰肢的双手刹那间收紧。
他的身躯缓缓前倾,林浅随之后仰。
林浅的后背贴上沙发,脑袋右偏。
她包裹在真丝衬衣下的躯体,伴随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别有一番柔弱又楚楚动人的美感。
顾砚辞轻抿嘴唇,呼吸频率在这一刻急促。
他俯下头,右手的手臂圈搂住林浅,菲薄双唇吻住她的颈项,在雪玉般莹洁的肌肤上缓缓游移。
“嗯,”他的嘴唇划过颈项,留下缠绵而微痒的灼热触感。林浅轻哼着扬起脑袋,精致妩媚的下颔,堪堪抵在他黑发蓬松的头顶。
一呼一吸之间,她嗅到他发丝上残留的清淡气味。
顾砚辞的左手,摸索着摸到林浅的领口处,解开两颗纽扣,略略拉开她的衣领,露出她凹凸有致的 U型锁骨。
缠绵悱恻的热吻游移到锁骨上,顾砚辞加重力道,林浅浑身的力气抽空,身躯软绵绵地软化沙发里,双臂不由自主地搂抱住顾砚辞。
“情动了?”顾砚辞暂停亲吻,黑眸里流转着玩味光泽,“想吗?”
林浅不说话,身躯向上挺了挺,以实际行动回答他。
顾砚辞找到沙发上的机关,按了一下。
登时间,沙发的靠背缓缓下降,化身宽阔舒适的沙发床。
沙发床方便施展,俩人紧扣住对方,在床铺上翻滚着亲吻。
翻来滚去之间,林浅脑后的半扎马尾散开,散乱的发丝,或是沾到她俏丽绯红的面颊上,或是搭在她锁骨凸显的肩头。
翻滚停止,顾砚辞压制着林浅,薄唇从她锁骨上撤离,再落到她涂抹着浅色润唇膏的花瓣唇上。
润唇膏的味道清淡微甜,受甜味的引诱,顾砚辞将她唇瓣上的润唇膏,舔舐的一干二净……
俩人紧密搂抱,隔着菲薄的衣服布料,能明显感应到彼此的体温。
顾砚辞的体温略高,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渗透而来,灼烫着林浅的肌肤。
被他吻到大脑缺氧,林浅的意识逐渐恍惚,思绪意乱情迷。
凭着本能,她蹬掉高跟鞋,揪扯着顾砚辞的衬衣,从皮带里一点点地拉出衬衣的下摆。再顺着皮带摸索到质地微凉的金属卡扣,手指一动就打开机关。
听到那一声“咔嚓”,顾砚辞黑眸含笑,带着挑逗的意味问:“干嘛呢?”
他明明懂得,却明知故问,林浅气恼,“不懂?不懂算了!”
顾砚辞眼眸里的笑意深刻几分,嘴角勾勒起戏谑的弧度,“等不及了?好好好,这就满足你。”
他抱着林浅坐起来,下颔抵着她的肩膀,一颗接一颗地解开她衬衣的纽扣。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顾砚辞抓起林浅的右手,放在自己领带的领结处,喉咙间溢出一声暗哑的音节,示意林浅:解开它。
林浅毫无反应,顾砚辞忍不住催促:“快点,不是等不及了吗?”
林浅依旧是不言不语,顾砚辞侧头看她,却见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
“又看见什么了?”
顾砚辞回头,但见,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校园剧,正好演绎到“恃强凌弱”的剧情。
一群十来岁的熊孩子,围着受害者嘲笑谩骂。
有人往受害者身上吐唾沫,有人往受害者身上扔垃圾……
这一幕,在顾砚辞看来,只是电视剧里的剧情。
于林浅而言,却是亲身经历……
那一年,她还是个小学生。欺凌她的对象,是个年龄与她相仿的熊孩子。
她没得罪他,也没招惹他。
他欺凌她的原因,说来可笑:为讨好吴婧婧而欺凌她。
他的父母,都是在吴家做事的佣人,父亲母亲全是奴颜媚骨的货色,整天像条哈巴狗似的,竭尽全力的讨好吴家三口。
吴家三口,有事没事就欺负林浅,他父母也跟随着主人为难林浅。
他完美继承父母遗传的谄媚基因,整天跟林浅过不去。
放学的路上,他带着一帮不三不四的坏小孩围攻林浅,抢她的书包,撕扯她的衣服,骂她下贱胚子,尽情嘲笑她,还将她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从二年级到四年级,林浅几乎是天天带伤回家。
每一次,她浑身遍体鳞伤,衣服脏兮兮的回到吴家,进门便听到吴婧婧发出的刺耳嘲笑声,以及尖利叫嚷声:“哎哟哟,小叫花子回来了!小叫花子又挨打了!被我的小跟班打了!”
而他,在吴婧婧身边,绘声绘色地讲诉欺负林浅的细节,吴婧婧边听边笑,捂着肚子仰天大笑……
时至今日,吴婧婧捧腹大笑的模样,以及他那副奴颜媚骨的奉承样,还清晰镌刻在林浅的脑海里。
此刻触景生情的想起,林浅的思绪游离,恍惚间又回到被他欺辱的那几年。
那时候,她在吴家,饭都吃不饱,长时间营养不良,导致她个子瘦小。
被欺负时,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拳头落在她身上,任由他们撕扯她身上打着布丁的破烂衣衫。
那时候,她年龄尚小,头脑单纯,被欺负了也想不到报复之法,只会流着眼泪哭哭啼啼……
哭泣无用,放学路上的事儿,学校里的老师不管。
至于吴天理和蔡欣娜那对狗男女,听闻她被他欺负,他们幸灾乐祸,齐声叫好,夸他“干的漂亮”。
林浅再怎么委屈痛苦,唯有打掉牙齿和泪吞。
想着想着,林浅的胸腔里,浮漫起透彻心扉的悲凉,四肢和身体寸寸僵硬,恍若泥雕木塑般僵直。
分明是待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她却像置身于冰天雪地,浑身的体温骤然下降,肌骨发冷,五脏六腑浸泡在冰霜之中。
她的眼珠,像定格住似的呆滞不动,身躯无意识地颤抖,在顾砚辞怀里瑟瑟发抖,上下两排牙齿“咯咯”作响。
“浅浅?”顾砚辞呼唤她,拍她脸颊,摇晃她,林浅毫无反应。似乎,她的灵魂已离开体魄,空空剩余一具躯壳躺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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