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说话含糊其辞,透露点意思又没完全透露,惹得众网友议论纷纷。
#业内人士都知道,某些病毒,确实是软件公司搞出来撒播到网上,借以谋取利益。声明一下,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仅仅是阐述事实。#
#细思极恐!蜘蛛病毒风行全网后,市面上那些老牌杀毒软件,皆对它束手无策。兴创推出的软件,虽能杀毒,却是治标不治本。《焕新》的杀毒效力那样好,悟了!我悟了!#
#你悟了什么?就问你,你悟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说,病毒是宇寰集团研发并传播的?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宇寰可起诉你造谣传谣。#
#我就说了句我悟了,没说其他,你急头白脸地争辩啥?你不说造谣还好,一说造谣,我闻到一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网友们争辩来争辩去,很快吵成一锅粥。
一波人不分青红皂白,硬说宇寰制造并传播病毒。另一波人据理力争,说顾砚辞不会傻乎乎地自寻死路。中间派哪边都不站,以路人心态吃瓜看戏。
自己经历过网暴,还见证过顾砚辞被网暴,林浅深知网络谣言的危害性。
眼见谣言四起,她忙不迭来到书房。
室内一灯荧然,顾砚辞坐在书桌前的沙发椅里,还保持着上班时衬衣配西裤的简练风装扮。
他神色冷锐,坐在电脑前,一脸严肃地审视着线条起起落落的的股市K线图。
林浅站在书桌前,以秘书身份提建议:“顾总,如今网上遍是流言蜚语,建议你联系公关部,发布辟谣声明。”
顾砚辞打开微博,扫了眼看不见硝烟的网上战场,以无所谓的淡漠语气开口:“一小拨人小打小闹,用不着特地辟谣。即便谣言散开也不足为惧,别忘了咱手里掌握着自证清白的证据。”
林浅再看微博,确实是,咬定“顾砚辞传播病毒”的评论虽多,发言者不过尔尔,一直是那几个网友反复控评。
看来,网友有记忆,还记得上次那一场大反转+啪啪打脸,不敢轻易下场更不敢轻易站队。
林浅转身欲走,顾砚辞伸腿勾住她:“等等。”
林浅止步不前,挺了挺曲线玲珑的背脊,“有事吗?”
“嗯,有事,”顾砚辞伸手一拉,将林浅拉进椅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走出书房,再回来,他手上端着三叶草造型,白底描金边的骨瓷果盘,盘子里堆积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白草莓、粉凤梨、牛奶青枣……
切开的水果搭配牙签,制作成巧夺天工,或是状如娇花嫩叶,或是犹如蝴蝶鸟雀的精致造型,俨然是一盘美不胜收的艺术品。
林浅欣赏之时,顾砚辞递上叉子:“吃点儿,今天没吃几口蔬菜,早餐午餐晚餐全逮着荤菜吃,维生素的摄入量严重不足,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
林浅哑然失笑,她都不记得她吃了些什么,顾砚辞清楚记得,当真是……用心良苦。
林浅叉起一小块青枣,把玩着叉子说:“果盘很漂亮,是哪位大厨做的?我喜欢,回头给他加工资。”
顾砚辞洋洋自得:“我做的,怕你没胃口吃,特地花费心思做造型。”
说着,他勾住林浅的下颔,眸光一凛微笑,“既然喜欢,给我奖励。”
林浅:“……”
顾砚辞想要的奖励,林浅心知肚明。
知道归知道,她不给!
“奖励啊,好说好说。”林浅打开手提袋,在袋子里掏了掏,掏出几个面值一角的小硬币,“这是本宫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花的小硬币,看着你悉心伺候本宫的份上,特地赏给你,小顾子,速速跪下谢恩。”
讨赏没讨到,还被她贬成太监,顾砚辞脸色一暗:“顾太太,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给我好好说。”
林浅身子靠住电脑桌,右手搭上发财树青翠欲滴的枝条,状若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说话妃里妃气:“好,本宫将你提拔为正一品总管,以后尊称你为,顾公公。”
顾砚辞:“……”
……
临睡前,林浅刷新微博评论区,惊见撕逼大军里多了一员。
网名“小诺儿”,头像是一张百媚千娇的美女照。她似是义愤填膺,以一己之力,单挑数十个质疑顾砚辞的无脑网友,并放言说:#喷子些,你们有多少来多少,诺儿的战斗力,杠杠滴!#
诺儿?
林浅本能想到辛诺,她点开“诺儿”头像,仔细一看,果不其然,真是辛诺。
林浅百思不得其解,接连碰壁,越挫欲勇,被顾砚辞羞辱了还上赶着贴过来,她就没点自尊心?
顾砚辞裹着浴袍回屋,他刚刚解开浴袍带子,林浅冷不丁冒出一句:“亲爱的顾总,你艳福不浅,总有痴心女子爱上你。”
好似听到晴天霹雳,顾砚辞身躯一颤,眼底划过憎恶,“你说的,是哪个贱三儿?”
林浅唇瓣微弯,眉目间荡漾起妩媚嫣然,眼角含笑说:“别的男人巴不得全天下女人都爱上他,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怎么你听见别人爱上你,反感的像是走路踩到狗屎,开口闭口喊人家贱三儿?”
顾砚辞脸色一沉,眸光冷冰冰,“恨屋及乌呗,在我眼中,凡说爱我喜欢我的,都是品性类似顾瑾瑜的无耻之尤,既心机又恶毒。”
林浅似有所悟,“怪不得你万般厌恶辛诺,原来在你眼里,她等同于顾瑾瑜。”
说到这,林浅晃了晃手机:“人与人不同,辛大小姐,确实很爱你。你看,她真是痴心一片,方才被你伤害,转头又为你仗义执言。”
顾砚辞拿过手机,看了眼评论区,狭长黑眸里泛起冷静。
他语气笃定,近乎斩钉截铁:“如我所料,她不过是颗棋子,所作所为并非自愿,都是按指令行事。”
林浅不明所以,“你是说,辛诺是奉了某某人的秘密,前来勾搭你?”
顾砚辞神色冷凝,放慢语速分析:“对,你那套欠了债,急需还债,不得不勾搭我的推测不成立。她单纯想找金主,找谁都行,没必要认准我死缠烂打。”
此时,林浅也分析出怪异,“确实不对劲,你之前把她丢给老男人们,按理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们要侵犯她,她逃都逃不掉。按常理,她已被他们染指,现如今正沉浸在心理阴影里,龟缩无人的角落里哭哭啼啼。”
顾砚辞神色微沉,凛声说:“所以说,他们没有怎样她。那几个家伙我了解,一个赛一个的色胆包天。辛诺能从他们手里全身而退,实在说不过去。我想,他们放过她的原因,估计是……”
为验证自己的推测,顾砚辞在手机通讯里找到一个号码,播出,直言直语地问:“杜总,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没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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