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呼吸一窒,右手握紧手机,接连后退几步,态度沉着冷静地问出一句:“你们是谁?”
为首那个留着一头炸毛爆炸头发型的男人,单手撑着路灯杆上,粗声粗气地说:“谁?你得罪过的人!知道你跟傅安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我家主子花重金收买他,叫他将你诓骗到这,你真是听话,叫你来你就来。”
林浅握着手机的右手垂下,目光越过那些人,盯着他们身后造型精致的欧式小洋楼,“傅安辰在里面吗?叫他出来!”
爆炸头哈哈大笑几声,摇头晃脑地说:“你要质问他啊?见不到的,他早就跑了,因为他没脸见你。”
林浅抿紧双唇,细长的眼尾荡出冷光,神态若有所思。
爆炸头前行几步,晃晃脑袋大摇其头,啧了几声说:“你脑子也是够蠢的,他真要发烧发到四十度,早去医院了,哪会留在家里等死。”
林浅握着手机的指尖缩了缩,清滟眸光忽闪忽闪,冷声问:“话归正题吧,说吧,你们要干嘛?”
爆炸头抬手打了个响指,一辆黑漆漆的宝马车自他身后开出,停在林浅身边。
“上车!”爆炸头下令,“自己拉开车门上车,你不上,我叫他们把你塞进去。知道你身手不错,我身边这几个弟兄,身手更了得。”
林浅放下手机,拉开车门,淡声说:“别说了,我上车就是。”
她坐进后座,脑袋抵着车窗,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不高不低,凉爽且舒适。
随后,其他人也坐上车子。
都是些膀大腰圆的壮汉,可他们身上,没有寻常壮汉身上特有的汗臭味或是狐臭味,只有刚刚沐浴后留下的清新香皂味。
爆炸头坐在林浅左侧,说话大有深意:“后悔吗?你不来,哪会落到我手里。”
林浅嗤笑:“来都来了,再说这些有何用。”
爆炸头摊手,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可奈何样,“来就来,还一个人跑过来,也不带个保镖。你带了保镖,我们哪能轻而易举就得手。”
林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看样子,你不想绑架我。”
爆炸头挠了挠头皮,叹了口气说:“违法乱纪的事谁愿意干,把柄捏在人家手里,不干也得干。”
说着,他对司机下令:“开车,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坐在驾驶室的司机发动车子,宝马车沿着绿植夹道的公路上稳速行驶,很快行驶上郊区公路。
爆炸头靠着车窗,拿着手机打电话,“你说将她送到哪?送到黄三爷家?就是那个忒变态,女人当玩具玩,玩腻之后就剁碎喂狗的黄三爷?知道了!这就送!”
旋即,他冲着开车的司机喊:“改道去黄三爷家,速度快点。”
宝马车加速,速度提到九十码。
半开的车窗间,呼呼呼地灌进冷风。路边的景物一闪而过,晃得林浅眼花缭乱。
车子里,爆炸头正和旁人闲聊,聊黄三爷其人。
“落到他手里,她完了,估计今晚就要被他祸祸到半死。”
“可惜啊!你说她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老公不要,非要跟那个见钱眼开的公子哥牵牵扯扯。”
“那家伙真没骨气,我们说了几句威胁话,甩出几张支票,他说了好几声我照办,生怕我们反悔。”
“他哪是男人啊,分明是个太监!我是混混,我都瞧不起他。我再怎么混,也混不到为几张票子出卖灵魂的地步。”
又有电话打来,爆炸头接通,打开免提,“黄三爷,你稍等片刻,我们一会就到。”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狗吠,夹杂黄三爷急不可耐地催促声:“快点啊,我等得及,我的狗狗等不及。”
爆炸头惊愕:“你不玩,直接喂狗啊?”
黄三爷:“对,早点喂了,省得她老公杀上门,将她救走。”
下一句,他话锋一转,“我看过她照片,绝了!那一身细皮嫩肉,味道想必不错,我那几条爱犬真有口福。”
爆炸头不知是恶趣味还是出于恐吓心理,他饶有兴致地讲起自己亲眼的一幕幕:“你那几条狗撕咬活人的凶狠劲,我清楚记得。扑上去一口咬掉一截腿,再一口咬烂大腿,嗷地一声咬断脖子,鲜血呼啦呼啦喷到两米高。其他几只闻到血腥味,跟疯了似的扑上来,三下两下便把一个大活人咬得支离破碎。老血腥了,胆子小点的人,看到估计要做噩梦。”
“老大,别说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同伙,接口说:“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胆子本来就小,又有抑郁症,别把人家吓着。”
爆炸头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她老公,才不管她受得了受不了。”
同伙接口:“也是,自寻死路,她活该。”
说话之间,车子转弯。
道路尽头,一片占地广阔的建筑群遥遥可见。
爆炸头声音响亮,告知说:“马上就到,我已经看见你家。”
电话里的狗吠声越发激烈,听起来,至少有七八条狗。
爆炸头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这么多,我记得你只有三条狗,又新买了几条?”
黄三爷乐呵呵:“你家李老板送的,他说,狗少了没意思,多几条更好。”
狗叫声刺耳,林浅抬起双手,食指塞进耳朵,隔绝狗吠声。
宝马车前行数公里,停在建筑群前。
车门打开,爆炸头彬彬有礼地邀请:“林小姐,你下来,你看,它们在铁门后边等着你。”
林浅下车,这回,她在现实中听到狗吠声。
寻声望去,但见宽阔高大的镂花铁门后边,七八只威风凛凛的大型犬争相跳跃,张开犬牙交错的狗嘴高声吠叫,一副恶狗欲扑食的凶猛架势。
危险在即,林浅面无惧色。
有个身穿长袍马褂,装束犹如旧社会乡绅的中年男人,拉开恶狗,打开铁门。
他,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黄三爷”。
爆炸头喊了声“进去”,林浅健步入内。
那几只被黄三爷牵着的恶狗,见到她,争先恐后往她身上扑,狗爪子险些搭到她身上。
“别急啊你们!”黄三爷安抚说:“到了后院,我放了你们,你们尽管扑到她身上乱咬。”
镂花铁门即将关闭,突然有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跑车,似离弦之箭般冲进来。
跑车后边,跟着十几辆越野车。
隔着车窗可看见,越野车的车厢里,坐满脸戴墨镜,身穿黑衣的壮汉。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呵,顾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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