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闫保才对这画完全没看懂,若贸然这般去修,想必自是……
闫保才暗自斟酌片刻,终究是硬着头皮朝云初染望着,颇有几分心虚的问道:“郡主,其实…其实下官当真未看懂这画。”
他这话一出,他便转眸赶紧示意身旁二人,以图壮点气势,霎时,坐在他身旁的师爷与太守府总管也后知后觉的急忙点头,还面露一分迷茫。
云初染微微一愣,难道是连她的画技也退步了?
她收回闫保才手中的画,自行瞧了良久,也觉得画上的几大团墨迹极为显眼。再瞧那些细细的线条,画得的确有些毫无章法,怪只怪她画技太差,无法表达出心头所想。
在她昨日画画时,她就一边画,一边暗自念叨,这东西,当真是只言传不可用笔描绘,一描绘,凭她的画技,倒是全都变了。
暗自叹了口气,云初染缓缓收起手中的画,朝那闫保才淡然一笑,惹得闫保才额冒冷汗。
云初染完全不顾他的反应,仅是道:“此画,本姑娘需得修改一番,你午时三刻来本姑娘房中取吧。”
初闻这时刻,闫保才不免身形一颤。
但他倒是急忙敛住心头的发麻,硬着头皮又称:“郡主,可是,可是下官今日还未吃巴豆,正打算等会儿回房便吃,郡主吩咐下官午时三刻来取画,那时,想必下官也有心无力。”
想必那时,他早就与茅厕较上劲儿了。
如今,他倒是肠子都悔青了,若他知晓那紫衣男子身上带毒,他是怎么都不会扶他起来,如今,自己身子被他沾上了,还得吃一月的巴豆,昨日也只吃了一天,便折磨得仅剩了半条命,若是再过一月,他怕是要驾鹤西游去了。
虽然不想吃那巴豆,可他又未有其它的办法,昨日府中招来的游医皆说他身子发虚,脱水严重,应是巴豆吃多的缘故。
他当时就差点傻眼,想来定是因为那毒隐藏得极深,从而被巴豆的药效给盖过了。
如此,他更是对巴豆不敢看清,想来也只有这种方法,能保他命了。
闫保才这话一出,云初染面上顿时漫过一缕笑意,心头明然。
只是不得不说,这闫保才,当真惜命。
暗自敛神,朝他温婉一笑,随意不羁中带着一抹嗤笑:“说来,本姑娘也随自家师父学过医术,你这身上的毒,并不可怕,除了巴豆,还可点通几道穴位相解。”
说来,整蛊闫保才自然甚好,只不过,如今她不愿耽误堤坝修建一事,若是这闫保才被巴豆折磨,岂不是要事倍功半!
如此,她倒是不愿,还不如先故弄玄虚一番,惹这闫保才一心一意着手修建堤坝一事。
云初染这话一出,闫保才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云初染的名号与事迹,他也知晓。
她出生那年,靖王府的桂花便全数盛开,香了京都,连皇帝都被惊动,更赐她霓裳郡主名号,乃靖王府唯一御封一位郡主,先不提她得皇帝重视,就言她九岁之际被先机老人偷走云游,便知她定是沿袭了那名满天下的先机老人的本事,想必他身上这毒,在她眼里,应不是什么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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