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片刻,千凤楼的人全被惊醒了。
闻着凌乱的脚步声自屋外传来,云初染眉宇一蹙,挥掌隔空掩住了那道木门,而后朝先机老头道:“师父,徒儿有事相求。”
温婉的嗓音,带着几分焦急之意。
云初染这话一出,顿时将老鸨与先机老头雷了个外焦里嫩。
先机老头先是一震惊异,而后顿时反应过来戒备的望着云初染:“为师道行尚浅,孽徒,不,染儿,为师恐怕帮不了你什么忙。”
他一手交出来的云初染,自小到大,可谓是一直都是‘老头老头’的唤他,毫无尊卑可言。然而,一旦她有大事相求,定会在他面前如此温顺。
想着,先机老头眼风里不由瞅见了床上躺着的人,眸色一动,又道:“孽…染儿啊,为师还未睡醒,先回房补觉!”
说着,他欲趁机开溜,哪知云初染顿时一把拉住他胳膊,扭着他就将他带到了床边:“少在本姑娘面前胡言!老头,快些救他,他身中寒毒,如今急需解毒!”
先机老头一怒,瞅了瞅过来站在一旁的老鸨红飘飘,顿觉云初染在人前不给他面子,令他颜面尽扫。
垂眸瞅了一眼床上的慕长歌,先机老头负气道:“印堂发黑,离死不远!”
云初染面色一沉,凝眸望向先机老头:“你若是再敢胡言,本姑娘就一把剪了你的胡子!”
先机老头顿时色变,眸带委屈的望向云初染:“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就知道欺负老头我!”
说着,见云初染面色毫无变化,他顿时敛了敛神,弯身下来伸指搭上慕长歌的脉搏,片刻,他那两条雪白的眉毛顿时紧蹙起来。
云初染瞧着先机老人的脸色,微急:“如何了?”
其实,她虽说自诩医术了得,毒术极佳,但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先机老头看似玩世不恭,但真本事定然在她之上。
近些日子,她常常替慕长歌把脉,只觉毒入骨髓,难以医治,她无能为力,最后仅得将希望全数寄在了先机老头身上,希望他有所办法。
“毒素早已蔓延五脏六腑,回天乏力!”良久,先机老头的收回手,朝云初染道。
刹那间,云初染顿觉心口一紧,紧得有些发疼。
她面色隐隐苍白了几许,并不可置信的望向先机老头:“人命一条,如今可不是你胡言乱语之际!收好你的玩世不恭,你若是治好他,本姑娘就给你凤家令牌,让你随处都可免费饮酒!”
先机老头眸光一亮:“你这一毛不拔的孽徒如今倒是大方!”
“那你治不治?”嗓音微紧。
先机老头微微敛神,眸中的亮光也全数消失。
他瞥了慕长歌一眼,而后突然凝重的摇了摇头:“这人中毒太久,根本无法解毒!老头我先用施针封住他的血脉,兴许还能让他撑到明日清晨。”
寒毒加身,毒入血脉,回天乏术。
云初染静坐在慕长歌的床边,盯着他苍白的脸出神。
先机老头与老鸨极为识趣的出了屋子,并掩上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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