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跑回葶玉宫,满身是汗,环儿看到主子这样凌乱和狼狈的模样,吃了一大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唐翩踉跄了几步,赶紧扶稳她担心的看向主子。
“太后,您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吗?”环儿看到唐翩眼睛微红担心的关心。
唐翩手一摆,示意她没事,“去把池水放满,本宫出了汗要泡下。”
唐翩说完往软塌上躺着。
环儿看着唐翩今晚失常的举动,她心中闪过无数疑问,但是领了旨意下去重新放了新水。
不一会,唐翩睡在池里闭上眼,柳眉深锁,她的心里很复杂,她跟了赵光锌三年多,有两年是躺床不省人事的,即使赵光锌对自己再好,她的心里到最后都没有对他漾起一丝涟漪,而是内疚填满他的心。
而赵光义不过五年时间前后接触过三次而已,他就几乎要动摇她的心。
这这太可怕了,天哪,我怎么能这样?我的理智和冷静去哪了?去哪了?
唐翩猛的捶打着池中的清水,水受到阻力飞溅起无数的水花。
她把脸深深沉进池水,好好清醒自己的思想。
等她再抬起脸时,眼神清澈且带明亮,“谁都不能阻止我与淳虞在一起,即使是他!”
她在想着这句话的时候,心上分明滑过一丝痛楚。
难道自己爱上了赵光义?唐翩这一想法一出,她被自己完全的震惊了,怔在池中好久。
那淳虞算什么?她和淳虞一路走来的感情算什么?就这样被轻易动摇了吗?
“哈”唐翩觉得这她穿越以来最滑稽可笑不屑的想法,她不禁在心中甩掉这想法,把它彻底粉碎在思想里,不禁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
安静的茔玉宫传来唐翩连续的笑声。
几个宫婢都疑惑而不安的走上前问向环儿,“环儿姐姐,太后这是怎么了?”几个宫婢的脸上着有不解。
“我也不知道,太后自进来就这样了,你们在外面看守时,有没有看到太后见过什么人?”环儿一脸严肃的看向几个宫婢。
“没有”
“没有呀。”几个宫婢都没看到太后见过什么人。
唐翩这时从池里出来,她径自绕过长廊,“本宫自己休息,你们忙吧。”说完朝休息的地方走去。
次日,皇上上完早朝,唐翩起晚了刚梳洗好。
像往常一样的模样:玫红色的唇上不时激起一抹弧度,给人一种亲切温和的感觉。
一身胭脂红的长裙绣水粉格子的毛边领,头梳扇形大抓髻,耳戴白粉玉珠一副富贵的模样。
唐翩被搀扶来到皇帝的偏殿。
刚一进殿,迎眼就瞧见赵光义正在坐皇帝身边闲聊,她身子一怔,冷眼望向赵光义,随即给予一记微笑,“既然皇上与王爷在闲聊,本宫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要朝外走。
“母后,你来了就请坐,皇儿正有事要找您。”八岁的皇帝元畋指向他旁边的软塌,示意母亲就坐。
见唐翩没什么反应,皇帝亲自来到她跟前搀扶着她坐在软塌上,唐翩坐下正好目光对上坐于她对面的赵光义。
赵光义正要作礼,见唐翩单手一抬,轻声道,“王爷免了。”
赵光义坐在椅上依然深情的看向她。
唐翩略掉他的眼神,深呼吸了一下,低下头,再抬起脸时对上皇上的目光脸色缓和了许多,“皇帝找本宫有什么事?”
“母后,皇儿想要母后与皇叔在一起。”赵元畋看了一眼赵光义又对唐翩认真说出了口。
笑容瞬间凝结在唐翩脸上,她整个呆了,身子明显僵直了,内心遭受着无比的震撼,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儿子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莫非是他知道了什么?唐翩心抖的漏跳无数拍,抚平了一下情绪克制自己的激动,看向赵光义,眼神问他是不是元畋知道了什么,赵光薪温柔的一笑微摇了摇头。
唐翩脸上惊慌的表情缓和了些,看向元畋冷静的问道,“皇上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父皇驾崩了五年了,母后形单影只,皇叔为人英勇不凡,义薄云天,又俊朗飘逸,他也是父皇的弟弟,母后与皇叔很般配啊。”赵元畋天真的分析着,觉得唐翩和赵光义站一起就很登对。
唐翩低头微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气,耐心的给儿子分析,“皇上年纪还小,大人的事皇上未必能体味与理解,你皇叔是蛮国的王爷也是雪国的大王,母后是太后,是王爷的皇嫂,是皇上的母后,仅此而已,皇上你明白吗?”
唐翩说完不去看赵光义对皇帝分析完看向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确定自己所要表达的。
“可是皇叔说他很喜欢你呀,母后,而且元畋也喜欢皇叔,想要母后与皇叔在一起,我们三个人永远不分开多好。”
赵元畋再次用恳求的语气对唐翩说出,在他心中,赵元畋被他认定为唯一可以配得上母后的人选。
唐翩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赵光义居然用皇上的恳求使她答应,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赵光义又收回眼神。
“皇上,你现在年纪尚小,你所要学习与接触的就是学堂,学好你该学的,不要钻这些无用的,好吗?”唐翩一脸正色的对儿子说道,虽然是征询性的问话,却话语里有着皇帝不容置疑的拒绝的语气。
刚说完唐翩就站了起来,听到皇帝哦了一声,朝外走去。
唐翩快速的走在小路上。
“环儿,过会本宫写一份折子,送给言将军快马送去君花国,就说皇上想念兴帝,叫他带些兵抽空来看看。
唐翩与淳虞有暗语。带些兵的意思其实就是率领大军之意。
看来只能要茶农虞先了解形势了,赫啸天这段时间说什么要为淳虞办些事,暂时不会来了,自己只有派人捎信了。
元畋这么喜欢赵光义不是好事,可是现在又不能告诉他淳虞才是他的父皇不然会引来无数杀身的祸患,后果不堪设想。
唐翩想着已经回到宫中,来回踱着,赵光义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要下决心带她去雪国吗?不会又效仿赵光锌当年的做法吧?君花国现下国库充裕,兵马强大,若是真这样,那一场激战是不可避免了,得早做打算。唐翩终于坐在椅上,心中有了明确的方向。
次日酉时——
唐翩听到宫人到他宫中请她去宝华殿说是皇上找她有要事谈,唐翩没去,宫人又去请了两次,唐翩拗不过儿子,只得前去大殿。
唐翩来到大殿见到文武百官都在大殿内,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喊本宫来是发生了事吗?”唐翩看到皇帝撅着的小嘴担心的问道。
“母后。”赵元畋居然从宝座上跑下来扑向唐翩的怀中,使唐翩怔了一下,更加担心与狐疑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皇上这是怎么了?”唐翩推开皇帝,旁边的一众朝臣有的面露笑意,有的失笑摇了摇头。
唐翩赶紧轻声示意皇帝,“皇上,这是在宝华殿,你是一国之君,不能撒娇知道吗?快坐上龙座,快哪。”唐翩催促皇帝不能胡来。
赵元畋抬起小脸,“母后,朕想要你和皇叔在一起,朕今天召集文武百官就是要做个见证与答应皇叔和母后在一起。”
赵元畋说完,唐翩微张了张唇,眼睛瞪的老大的盯住皇帝,“皇上,你可以退朝了。”说完就要向外走去。
“母后。”赵元畋喊了一声就朝龙椅上跑去,“母后,朕听你的话坐好了,你别走。”
唐翩转过身看着儿子渴望的表情,她叹息一声向各位大臣解释,“皇上年纪尚小,各位大人请多包容,别见怪才是。”
话音刚落,单宣就给唐翩作了一揖,“娘娘,臣认为皇上的提议未尝不可,先帝已经驾崩五年之久了,太后太年轻,而王爷又是雪国的大王是先帝的臣弟,若是亲上加亲既可以巩固蛮国的地位,相信先帝也不会反对,而新帝也可以有个依托,这是两全其美的事,为臣们请求太后应允。”
单宣带着一众大臣跪地恳求唐翩考虑这件婚事。
“娘娘和王爷正好般配,王爷为人正直,太后尽可屏去世俗眼光和身份,入嫁王爷,成就美事。”另一位大臣又趁热打铁的说着。
“臣等恳请太后应允。”大殿内一时间满是大臣们的恳求声。
唐翩脸上错愕不已。
疯了吧?这古代的大臣比现代人还开放?还是为了蛮国江山,拿她做筹码呢?也不对,王爷本就是蛮国的王爷,何来拿自己做筹码一说呢?唐翩在心里分析着。
唐翩正在无措间,赵光义站在殿内不发一言,只是微笑至始至终看着唐翩,心里抱着希望等待她的答应。
这时
“她不可以下嫁给王爷。”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在殿内,只见淳虞走进了大殿内,冷眼看着赵光义。
“你是兴帝吗?”赵光义上前走了两步简单作礼好奇的问道。
“是的,朕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不可以娶她。”淳虞冰冷的说出,话中有着无限的不快,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拥有唐翩。
“为什么?就因为她曾是你的皇后?”赵光义轻轻失笑了一声反问出,笑声中有着明显的不屑一顾。
“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娶她。”淳虞的话简单明了,双手背于身后,阴冷的看着赵光义,
“淳叔,你怎么来啦?”赵元畋兴奋的问完又狐疑的问向淳虞,“淳叔,朕的皇叔和母后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淳叔你就不要管了。”
赵元畋对于淳虞的插手显然有点不耐,他以为母后会答应的时刻,淳叔却来了。
“畋儿,他不配与你母后在一起,他不是你的父皇。”淳虞单手激动的指向赵光义向自己儿子说明。
气氛一瞬间凝固,在场的人都不敢发话。
半晌
“当年利用心爱的女人来换取君花国的江山,你以为你配娶她?”赵光义站在原地放荡不羁中透着儒雅的气质,话一出,激怒了淳虞,他说的是事实,淳虞拳头紧握。
“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多话,这几年都是我在保护着他们,而你在哪?你在雪国逍遥的做你的大王,如果真像你所说的喜欢她,那你怎么不来守护她?在蛮国最危险的境地时刻,你在哪?”淳虞剑眉紧锁,横眉怒目,口口声声质问着赵光义。
“我去雪国的事,不需要和你多解释。不管怎样,你是外姓人,请你离开蛮国,离开大殿。”赵光义的话中带着几分愠火,不客气的对淳虞下逐客令。
“你不是皇上,无权撵朕走。”淳虞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对赵光义的逐客令完全不在意。
淳虞摆出一副你有本事就撵朕出去的架势。
“我不配做新帝的父皇,我很疑惑你配么?”赵光义话一出,唐翩的心深深惊悸,淳虞薄唇紧抿,压下怒火,他无法说出当今的蛮国皇帝是他的儿子。
淳虞拳头紧紧的握着,嘴唇给予赵光义一抹冷笑,“既然僵持不下,你我都不愿意退步,那么我们就只能单打独斗来解决此事了,谁胜出,唐翩就跟谁。”
“她不是战利品,不过,我也想与兴帝一决高下,想当初我哥哥和兴帝不分胜负,最后一场战役两败俱伤。今天,我们就用实力一决高下。至于她,要她自己做选择。”赵光义看了眼唐翩,又儒雅的看向淳虞说着,单手一摆,“请。”
“哼,好,大丈夫做事爽快。”淳虞夸赞了一句赵光义朝宫外走去。
“朕也要去看两位叔叔斗武。”皇帝说着就兴高采烈而激动的要朝宫外走去。
皇帝刚跑下宝座,看到唐翩从未有过的严厉眼神望着自己,皇帝吓的赶紧噤了声,停住了脚步带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的看着唐翩。
“带皇上下朝去宫中休息去,下朝吧。”唐翩此刻的脸色黑而难看,啊殿的大臣知道唐翩生气了,个个都屏气凝神,这次闹的太大了,君花国与蛮国建立起的友谊有可能在皇帝乱牵线的冲动下面临破裂。
“是,为臣告退。”一众大臣都退下了朝,个别的的出了宫直接回了府,大多数朝臣朝宫外走去,都担心这场激战,怕王爷有什么闪失。
唐翩看皇帝不甘愿的被宫婢搀扶了下去,赶紧命人抬轿拨出了一批精锐力尾随在后保护凤驾,尔后急忙出了宫。
淳虞骑上騄骊黑马带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已经来到京城外的蛮里坡,这坡的下流就是条河,河边是座木屋,淳虞不禁感叹,这里风光无限好。
这时,赵光义骑着照夜白马身后尾随十万精锐队随后而来。
五年前,是赵光锌,现在又是赵光义与他争夺唐翩,很好,哼,这次一并了结。淳虞心里想着看到赵光义驰马越来越近朝这奔来。
“碌”赵光义大喝一声,停下马看着淳虞,马停下扬起大片灰尘,照夜白马的脖上铃铛声响了几声,两国此刻正处在激战前的备战时刻。
大风猛刮起,呼啸的风大肆扬起地上的尘土,此刻天空黑压压一片,快接近天黑,酉时将过。
淳虞胯坐在騄骊黑马上,红色披风被风撩起,手持长剑,俊脸上露出一副冰冷阴酷的神情,眼神犀利而敏锐的盯住赵光义。
一抹微笑显露在赵光义的俊逸面容上,手持白鞭,白色披风垂落于马背上。笑中深露杀气,轻拍了一下照夜白马的两鬓,随时蓄势待发。
一群大臣已经来到坡边看着接下来紧张的一场撕杀。
唐翩的轿子来到蛮里坡,唐翩从轿上跳了下来,她急切的跑向离他们五米出,担心而后怕的看着,正要阻止。
晚了。
“驾。”淳虞两脚夹起马肚朝赵光义奔去,坡间传来淳虞大吼的声音。
赵光义带着一抹笑容,忽然表情一震,眼看淳虞的闵月剑就要朝自己砍来时时,单手灵活而优雅的伸出一条几米之长的白鞭,白鞭被迅疾的抛出,速度之快,直套淳虞的手中的剑。
“嗷。”騄骊黑马受到白鞭的惊吓,高高的抬起蹄子直朝上空吼着,淳虞被马背以九十度角度扬起,尘土四散,空气中混杂着无数灰尘,淳虞的剑被白鞭套住。
赵光义单手回旋,白鞭又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往回大力的撤去,淳虞受到剑往前的冲力,由于惯性,身子一同被朝前方仰去。
千均一发之际,淳虞一跃而起,高高的在上空划过个大大的弧度,朝着赵光义冲下来,剑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朝赵光义刺去,赵光义白鞭的这一回旋瞬间反成了杀死自己的致命一击。
在场的人惊呼出声,唐翩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张着口发不出话。
赵光义两眼大睁,淳虞冲下来的速度之快,赵光义身子敏捷的向后倒去,成了个平角,右臂抬起与身体顿时同时都成了平角。
淳虞刺了个空,空中跃起的身子恁的朝照夜白马的马尾后面直冲到地面后,赵光义快速回身收回白鞭,淳虞的剑与白鞭瞬时松了开来,各自完璧归赵。
大风仍然猛烈的刮着,所有人都捏了把汗。
“身手挺不错。”淳虞讥出一抹冷笑,嘴上由衷的赞叹。
“彼此。”赵光义回一记赞扬,嘴角仍然漾着礼貌的笑容。
“哼。”淳虞闷哼一声,忽然调转马,马蹄在原地猛挫了几下,一个转头迅猛的朝赵光义冲来。
赵光义向后退着,又一记白鞭以平衡的方向朝他的黑马抽去,淳虞的黑马再次受到惊吓,这次侧着马身直吼向上空,淳虞趁马扬起时,一剑平行着迅速的刺向赵光义。
剑快速的划过空气,眼看就要刺向赵光义,他的眼瞳里是两把闵月剑的影子。
只差一寸之间,所有人都‘啊’的轻呼出来。
唐翩捂嘴失声喊到不要。
赵光义眼见就要被刺穿心脏,他猛的策过马身,马恁的被他大力策过,剑硬生生的穿过他身旁朝前方刺空落在了地上,发出金属的响声。
淳虞冲到前面刚剑起剑,只见赵光义的白鞭已经急速的朝他挥来。
淳虞的臂膀被白鞭套住几层,赵光义手中的鞭子越收越紧,淳虞的臂膀瞬间渗出血,一滴滴落在坡上。
“淳虞。”唐翩捂着嘴心脏快速的跳动着,想要跑过来却被淳虞阻止,脸上伤痛中带着一末温柔的笑,“没事。”说完又看向赵光义。
赵光义的脸上仍然漾着一丝微笑,礼貌而迷人。
臂膀上的血不断的滴落着,淳虞讥起一抹不屑的深笑,左手速度对准赵光义的眼睛直刺过去,这次速度之快,赵光义没来及反应,急忙中抽掉套在淳虞臂膀上的白鞭,用鞭柄挡掉了刺来的剑,一个反手推挡尖,剑又被他回冲到淳虞的方向。
差一点,赵光义好看的眼睛就瞎了,太阳穴下面被擦掉一块皮。
“王爷”唐翩看到赵光义受伤轻声唤了一声。
赵光义对唐翩笑的灿烂点了下头示意她别担心。
“暗箭伤人的戏码练得不错。”赵光义这次先赞扬起淳虞,坐在白马上温文儒雅。
“你的反击也不差。”淳虞忽略掉臂膀上的伤,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受伤却威风凛凛的胯坐在黑马上回记同样的夸赞。
也许我不该叫淳虞来,现在自己并不想看到两败俱伤。
若是自己都不选,那儿子怎么办?淳虞这个父皇他就永远都没有机会相认了,若是选了,赵光义万一为了得到自己,联合雪国攻打君花国,那就完了。
唐翩心里做着激烈的痛苦挣扎和思想斗争,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叫双方罢手呢?
唐翩还没思考完,就听见鞭子的声音,‘啪。’
赵光义朝地面甩开了鞭子,一记白鞭长长的落在了地上。
“驾。”淳虞也不认输,大吼着朝着赵光义猛的冲去,剑迅猛的朝着他刺出,此刻,赵光义的白鞭也向淳虞速度之快的挥来。
两人这次谁也没有闪躲,都以为会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是的。
当赵光义的白鞭像条毒蛇一般紧紧缠住淳虞的脖子,而淳虞的剑刺在赵光义的肩下闪出刺人眼的亮光。
所有人都呆了,都惊慌了。
空气中只有大风呼啸的声音和血滴到地上的声音,‘滴答、滴答’
赵光义的白鞭上有细尖的铁圈,尖而细,他的脖上瞬间流出血。
淳虞的这剑之猛,赵光义的白袍瞬间被染红大片。
“不要!”唐翩大叫一声。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她爱淳虞,也爱赵光义,她此刻明确的知晓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一个受伤。
唐翩居然前后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
而她只能选一个!
蛮国大臣纷纷喊着“王爷。”
眼见一场撕杀大战不可避免。
“本宫求你们别再撕杀了,淳虞你不要杀蛮国大军再较量了。”唐翩对皴虞喊到。
“王爷,本宫拜托你回雪国,本宫拜托你。”唐翩又对着赵光义喊到,她现在即使不能和淳虞在一起,也不想看到他们再互相伤害对方。
淳虞被赵光义的白鞭套伤后,最后支撑不住发出闷哼,“唔。”手背上全是鲜血,手仍然死死的抓住白鞭。
赵光义一手持鞭,一手捂住月匈口,血自他手中流下来,脸色煞白,“恩..”他疼痛的发出一阵轻呼。
大军这时骚动起来,眼见一场撕杀不可避免。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唐翩不断的摇着头,他们不想看到她痛苦看到她流泪,都同时大掌一挥阻止了身后大军的撕杀。
“请你们松开,本宫求你们了。”唐翩哽咽的说出。
两人顿了下,赵光义凝聚了一口气在心间深呼吸了一下,快速收回淳虞脖上的白鞭。
淳虞抿着唇快速拔出赵光义月匈口上的剑。
两人收到冲力,一起摔下马背。
两匹马在地上不断的发出轻微吐气的声音。
唐翩快速而踉跄的跑到他们面前微弯腰看着他们。
赵光义捂着月匈口嘴里猛的朝地上吐出一口血。
淳虞的脖上有几根铁圈扎进脖间,他紧咬牙齿拔出后,猛咳不止。
两个男人身后的大将都上前扶起两人。
淳虞拉过唐翩,眼神中有着不舍与决心,“跟我走。”
说着就要拉过唐翩朝马走去。
唐翩的藕臂硬生生的被赵光义拉住,“别走,跟我回雪国。”说完不顾月匈前流出的血深情看着唐翩。
“你放开她,走远点。”淳虞大吼着,却不断的咳嗽着。
“这里是蛮国该离开的是你。”赵光义口中又吐出一口血,愤恨的看向淳虞。
唐翩的两只藕臂被拉住,她的脸上从未有过的疲惫与痛苦,她为什么要使自己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也许自己死了就什么都用再承受了。
唐翩猛的挣脱两人的束缚,径自而迅速的拿起地上的闵月剑放在脖上。
“啊。”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太后,太后不可。大臣们纷纷阻止。
“翩儿?”两个男人的脸上诧异而害怕的神色显露无遗,都上前要阻止。
“你们别过来,淳虞,我欠先帝一份人情,我希望你别那么逼我好吗?”唐翩痛苦的闭上眼,一滴泪滴落地面。
尔后慢慢的转过脸看向赵光义,“有很多事你并不知道,你不该对本宫有情愫。”
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不要过来,淳虞还记得在君花国我被盛无浮持刀的那件事吗?你知道的,我是会抹脖子的,我请你现在就退军,我会劝他回雪国,我不希望看带两国再起纷争。”她说完认真的看向淳虞。
唐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蛮国有了感情,现在要她不顾一切跟淳虞回国,也许并没有了简单,她对蛮国多了份责任,她到此刻才真正明白对赵光锌存在一份内疚的背后,是她对蛮国渐渐有了感情。
“好,我等你,一直等你想好。我们撤。”淳虞说完忍痛带着依依不舍的看了唐翩一眼,示意她交出剑别伤害自己,唐翩交出剑后,他带着大军撤离了蛮里坡。
君花国大军走后,赵光义因为流血过多而倒在了地上。
“王爷?”大将们看到赵光义晕厥了过去。
“太后,王爷可能是吐血引起的晕厥,必须赶紧回宫找太医疗伤不然刺中心脏的位置会有生命危险。”单宣向唐翩慌忙汇报着。
唐翩点了点头,看到晕厥的赵光义,她被环儿搀扶着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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