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3个后生见不认识我,也不说话,还忙着手里的活,面色惨变,我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把手搭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笑呵呵地问:“这里面是酒吧?”
他不自然地甩开我,嗯了一声。
“卖吗?”我问。
“不卖。”
“那你们倒腾来倒腾去的图什么呢?”
那人终于警觉起来,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儿,随便问问”
这时旁边另一个后生盯着我的脸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人认识我就好办,我反问他:“是吗?”
那人挠着头皮说:“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的。”
我心往下一沉,只好提醒他:“是最近见的吗?”
那人迷茫地说:“好象是……”
我继续提示他:“在电视上见的?”
那人又看了我半天,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散打王!”
我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暗暗擦着冷汗说:“对喽——”媛见我装腔作势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俩年轻人一听是我,忙凑上来问这问那,语气里透着讨好,看得出他们也就是最下层那种混子,闹不好是刚看了两部《古惑仔》逃学出来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呢。
我腆着肚子接受完他们的膜拜然后拖着腔调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呀?”三个人眼睛冒着小星星一起问。
老吴终于失魂落魄地开口了:“这是我们掌柜,你们换的酒就是他的!”
三个小孩儿一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着,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撒腿就跑,中间那个慢了一步,边跑边指着花坛边坐的那个说:“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花钱雇我们干的。”
本来我们这边动静不算小,可那位显然是在出神儿,还在那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走过去,媛笑着问我:“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混。就全指这张脸呢?”
我不屑道:“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来到那头头跟前,他对我的到来懵然无知,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这小子手里捏着本翻开地书,满目忧伤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我递了根烟给他,他随手接住,哀惋道:“你说我就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说:“是没头儿。”
这位感伤地叹息了半天这才感觉不对劲。一扭头见不认识我,问:“你谁呀?”
“我是逆时光酒吧的老板。”
这位惊得屁股往边挪了挪,回过头去看。
我说:“别看了。就剩你一个了。”
这回他真的感伤了,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合上书,踢腾着脚下的小石子说:“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也不是故意要害你,有个人给了我10万块让我们这么干的。”
“谁?”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那么一人。”他见我瞪着他看,忙说:“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斜睨着他问:“那他们为什么找你?”
这小子又有点神气地说:“因为这一带我(Wap,16k,cn更新最快)混得最好。”他往对面一指说,“我是咱们三中的扛把子。”我这才看见对面就是我们这地第三中学高中部。
这回我生气了。站起身来喝问他:“你给老子说你上几年级?”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多少,要说他还在上学打死我也不信。
他低着脑袋说:“高三……”
我把包举在头顶再次厉声道:“你多大了?”
“26了——”说完这句话他忙补充:“我复读了8。”最后他黯然地说,“现在带我们的班主任是我当年的同桌。”
媛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咯咯笑了起来,我也给气乐了,见这小子沮丧得快哭了,我憋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问:“怎么称呼啊兄弟?”
“范进。”
我踢了他一脚笑道:“难怪你小子考不上呢。”
范进苦着脸说:“大哥我能走了吗,那人我真不认识。”
我知道他说地应该是真的,看来这次换酒事件跟扣押刘邦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目的就是给我添堵,不过这人肯定比我有钱,出手就是万,他跟我作对,到是使不少小混混先富起来了。
范进见我不表态,忙说:“要不我把那钱也给你,不过得事先说好。买劣质白酒的钱我们得拿回来,那人说了。是让我们换酒不是兑水,所以我们买了好几车散装酒呢。”
我失笑道:“你拿着吧,复读这8也没少花吧?”媛也笑着插嘴:“就当是你这么多年执着地回报吧。”
“那我走了啊。”说着范进抬屁股就要我喝道:“站住!”
范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等着我发落他。
“把我的酒倒腾回去再滚。”
范进乖乖拿起管子把酒倒回去,这时我才得空看了一眼老吴,老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涕泪横流说:“萧总,你不要开除我呀,本来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可他们说我要敢告诉你我姑娘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说:“你姑娘?”
老吴抹着眼泪说:“她也在三中上学,快高考了。”
我问范进:“他说的是真的吗?”
范进赔着笑说:“都是那几个小孩儿吓唬他的,像我这么老成持重地人就不会说这种话。”
我又问老吴:“这里边你没落好处?”
老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我指着范进说:“听着,以后老吴姑娘的学杂费班费郊游零嘴都你包了,听见没有?”
范进耷拉着脸说:“也别钝刀子割肉了,我一次性拿2出来吧。”
老吴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拍拍他说:“好好干吧,以后记住有事找组织。”
然后我们三个就抱着肩膀看范进干活,媛边看边数落他:“我说你放着学不好好上冒充什么黑社会呀,别等你那同学当了校长你也考不上那才丢人呢。”
范进干笑着说:“不能够,再考两年要还考不上我打算转校了。”
我、媛以及老吴“……”
我见事情告一段落了,跟媛说:“妹子。该付你多少钱你报个数儿吧。”
媛说:“才没工夫跟你扯这个,今天我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她拿出电话拨出去,“喂,三姐吗,你说的那个打折商场在哪来着?”……
这事完了按理我应该去趟学校,可是今天是300开的日子,潜意识里,我生怕见到那种诀别的场景,虽然我和那些小战士们接触不多。可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他们其实很依赖我,后来徐得龙也跟我说过,出去的战士们除了向他汇报情况。剩下地就是跟他问询两个人,一个是颜景生,一个是我。
至于颜景生,编造一个理由骗他对我而言当然是很简单的事,但再好的借口也阻止不了一个人失落。我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把没完成的大学学业读完,好象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他悲戚少减了。
这299个战士有的2人一组有的3一组,辐射型奔向中国的大江南北,西藏、新疆、福建、黑龙江都有人去了,到了地方以后他们将彻底分开,以个人为单位展开搜索岳飞的行动。
让我颇感内疚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就只带了1000钱。够路费,导致在初期地几个礼拜里,战士们回馈回来的消息大部分是:天桥下也可以住,候车室对盲流查得比较严,人们对只要饭不要钱地乞丐十分宽容,伙食不错……等等。但是那句话不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299人里有很少一部分在相当快的时间里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在短时间内学会了赚钱的法子,然后他们把自己用不着的那一部分交给徐得龙,再由他进行平均分配以支持这次行动,300一旦分开,他们地情谊不但没有变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反而焕发出了更为巨大的生命力和向心力,因为从没有一支部队能有他们这样忠诚和团结,他们简直就是300亲兄弟一样。
当然。其中个别事情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比如某些人的发家史。魏铁柱那个傻小子从跑长途押火车开始干起,最后一没留神成立了自己的保镖公司,李静水则韬光养晦,配了副平光镜给一年轻貌美气质佳的女老总当生活秘书,后来发展成司机,再后来发展成全职私人助理,当芳心可可地女老总有心把关系再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有些恐慌的李静水向徐得龙征求指示,徐得龙的批复是:绝不可行,如其有不轨之心,必要时可将之击昏。把我气得骂了他好几天,然后悄悄给李静水发短信要那女总的电话……
总之299的故事就是299YY小说,还是极度YY那种,读者们如果愿意看,我可以从第一个写起,那样的话本书就算要烂尾,也得在500万字以后了。
好汉们那边暂时还没有进展,这些土匪们并没有为小小的挫折而低头,他们每天分组出去查探,个个精神抖擞军容整肃,一大早先去卢俊义处,听吴用训话,然后依次出发,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地他们,我想当年他们跟人开仗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前段时间实在是把他们闲坏了。
别人都那么忙,我也给自己找了个活干,而且这活不怎么轻省——我要和李师师找邓元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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