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又名山城,是四个直辖市之一。
人常说,雾都最复杂的就是交通,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让人理不清头绪,外地司机到了雾都,开着导航都要迷路。
还有就是雾都的特色,因为是山城,所以你往往分不清自己在几楼,你觉的你在一楼,可能你在顶楼,你觉的你在顶楼,可能你在一楼。
方彦走出雾都机场,就看到出口有着接机的牌子。
“师父.......”
沈志成伸手给方彦指了一下。
嗯,这儿说一下,沈志成已经成了方彦的徒弟,是方彦继黄素昕之后收的又一个骨伤方面的徒弟,这一次来雾都,方彦带着沈志成。
“嗯。”
方彦也看到了接机牌,和沈志成一起向牌子走去,还没走到近前,对方已经认出了方彦,急忙迎了上来:“方医生。”
“方医生,我是林局的秘书郑朋。”
对方一边招呼人帮方彦拿行李,一边道:“林局原本要亲自来接您的,不过临时有个会议,让我来代他接您。”
作为林忠学的秘书,郑朋很清楚方彦在林忠学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在方彦面前很客气,丝毫不敢怠慢。
“麻烦郑秘书了。”
方彦客气的道:“我都给林厅说过了,忙的话就不用接我了。”
“方医生前来,林局肯定要迎接的。”
就级别上而言,林忠学是高升了,现在是大领导,正厅级,不过雾都是直辖市,在称呼上,林忠学反而成了林局,方彦是按照在庆州时候的称呼,郑朋则是按照现在的称呼
郑朋一边说着话,一边带着方彦和沈志成到了停车场,跟着郑朋一块来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办事员,也只是帮忙拿行李,全程并不说话。
郑朋带着方彦两人到了卫生局合作的酒店办理好入住,林忠学也开完会过来了。
“林厅。”方彦笑着起身招呼。
“在这儿可不能喊林厅。”
林忠学笑着道:“庆州是庆州,雾都是雾都,再说了,咱们这个关系,你这就见外了。”
“哈哈。”
方彦笑了笑道:“林大哥忙完了?”
“忙里抽闲。”
林忠学笑着道:“你来了,我怎么也要过来招呼,老板也知道你来了,晚上去老板家里吃饭。”
“好。”方彦笑着道:“我也有一段时间没见田老板了,田老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整天念叨你。”
林忠学道:“你结婚的时候老爷子都想去,可惜不方便。”
边上林忠学的秘书郑朋听的是目瞪口呆,林忠学去庆城参加方彦婚礼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郑朋,因而郑朋也只知道林忠学和方彦关系好,并不知道方彦和田老板关系也这么好。
能去田老板家里吃饭,这待遇,整个雾都都找不出几位,郑朋也总是以自己老板林忠学能去田老板家中为荣,在雾都,和田老板走的近,自然是让人羡慕的,整个雾都都知道林忠学是田老板从庆州省带过来的自己人。
方彦抵达雾都的时间比较早,是上午十点多,出发的也比较早,林忠学过来是十一点多了,陪着方彦和沈志成吃了午饭,林忠学就回去忙了。
“你中午休息一会儿,也可以在附近转一转,如果没事,也可以来局里找我,晚上一块去田老板家中吃饭。”林忠学走的时候对方彦说道:“明天我请段教授过来,一起吃个饭。”
段正军是雾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雾都中医药大学属于正厅级单位,雾都中医药大学的校长在级别上和林忠学是平级,段正军作为雾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级别和影响力都不低,哪怕是林忠学,在段正军面前也不敢拿架子,只能充当中间人,先介绍方彦和段正军认识。
“不用。”
方彦笑着道:“都说请人要有诚意,我想下午先去中医药大学转一转。”
现在是暑假期间,学生们都已经放假了,不过学校也并非完全没有人,一般来说,很多高校的教授暑期都有假期,不过很多教授的假期时间和学生的假期时间并不一致。
一些教授假期休假时间并不算长,有的要趁着假期准备论文亦或者做一些学术方面的准备工作,有的甚至要值班。
同时,暑期学校也会有一些留校的学生,比如不回家的大学生,同样留在学校做课题或者做实验的研究生之类的。
方彦来的时候都打听过了,段正军目前正在学校,上个月段正军倒是休了一段时间假,这个月月初已经回到学校了。
段正军现在也住在学校的职工楼,和爱人住在一起,孩子都已经成年了。
“也行。”
林忠学知道方彦的分寸,也不多说,道:“你先去接触一下也好,我让小郑给你留辆车,安排个司机。”
告别了林忠学,方彦和沈志成也没有休息,直接就前往了雾都中医药大学。
......
沪上。
宋稳杭重新办理好入住,就在房间休息,昨天宋稳杭属于提前来,所以主办方并不管住宿,宋稳杭是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刚刚烧好水,宋稳杭躺在沙发上打算闭目养神,门口就传来响动。
宋稳杭坐起身,发现房门被人打开,有人拉着行李箱进来了,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
“是范主任吧?”
宋稳杭站起身,客气的道。
主办方这边安排的住宿是两人一间,宋稳杭签到的时候就看了名册,和他住在一起的是江州省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的内科副主任,主任医师范凯平。
“嗯。”
范凯平却微微皱了皱眉,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声音,径自拉着行李走到一张床铺边上,也不和宋稳杭说话。
宋稳杭见状也是微微皱了皱眉,也不再理会范凯平,而是坐回了沙发上。
一般来说,像这种会议,大家之前哪怕不认识,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可范凯平的态度却让宋稳杭很是恼火,原本不错的心情也随之烟消云散。
范凯平放下行李,把自己的一些东西从行李箱拿出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还是不和宋稳杭说话,而是转身出了房门。
“碰!”
门口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范主任,怎么了,还气呼呼的?”
范凯平敲响了另一间房间的房门,被人迎了进去,对方一边招呼,一边笑着问。
“别提了。”
范凯平道:“这都什么主办方,没钱就不要办活动,还两个人一间房,我这人睡眠轻,边上稍微有点动静就睡不着觉,万一要是遇到个打呼噜的.......”
说着,范凯平气呼呼的坐下,道:“我协调了半天,说自己出钱也可以,竟然没有房了。”
“我看了,这两天在这个酒店办活动的不少。”对方笑着道。
“这个倒也罢了,给我安排的是什么人,庆州的宋稳杭,一家县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这是埋汰谁呢?”范凯平的心情相当糟糕。
这要是换个县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范凯平可能还不一定知道,可宋稳杭因为之前的官司,其实知名度不低,虽然宋稳杭现在进了庆州省医疗小组,可这也掩盖不了宋稳杭之前是县级医院副主任医师的事实。
别说县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就是主任医师,范凯平平常都不正眼瞧的。
“宋稳杭,庆州省医疗小组的专家?”刘建生问。
刘建生是散装省中医医院的主任医师,科室副主任,和范凯平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属于老朋友。
“狗屁的专家。”
范凯平道:“一家县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这还没怎么着,就专家了,这年头的专家就这么不值钱?”
“别说宋稳杭了,就是方彦,也不过是个小年轻,职称也不过是主治医师,能称得上专家?”
“人家庆州省医疗小组这一年来治疗的患者还是有目共睹的。”
刘建生笑着道:“方彦年轻是年轻了些,还是有真水平的。”
其实第一次接触范凯平的时候,刘建生也不是很待见范凯平,范凯平这个人特别喜欢以出身来区分人,同样的职称,要看你的学历、毕业院校,师承。
属于典型的非常顽固的阶级派,宋稳杭一家县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自然是入不了范凯平的眼。
“老刘你这是站哪头的?”范凯平更加生气了,站起身就要走:“早知道是这样子,我这次就不来了。”
“行了。”
刘建生笑着道:“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你的老毛病。”
“这不是毛病不毛病的事情。”
范凯平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网上的读书无用,学历无用,高学历没什么用,还要学历干什么,高职称没什么用,还要职称干什么,高学历和高职称本就是筛选,属于官方认定的,怎么了?”
“可你也不能否定人家一些年轻人有水平吧?”
刘建生道:“咱们当医生的,还是要看水平,真要有水平,还是值得认可的。”
“水平也要看和谁比。”
范凯平道:“庆州省什么医疗水平,我们江州省什么医疗水平?”
刘建生笑了笑没说话。
论医疗水平,江州省在全国排名第六,而庆州省则是中下水准。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第六,全国二十多个省份,排名靠前的首先京都、沪上、云州等,都是强省,江州省能排在第六,已经很牛了。
江州省中医药大学和江州省中医医院在全国中医类医院中更是能排进前五,范凯平作为江州省中医药大学的教授,江州省中医医院的主任医师,确实也有自傲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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