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瞧着手中的茶杯,她觉得有些不对,听话的放下了茶杯。
玉棠进了屋帐,摘下发髻上的珍珠发钗,用簪子的银钗那头往江音的茶杯中搅了搅。
“你瞧。”
江音顺着瞧去,只见那发钗那头乌黑。
“这茶里有毒?”
玉棠点头。
“往后你的吃食,茶水包括用的脂粉全部都要验过才能用。”江音沉重的点头,在宫中几个月她的举止做派,耳濡目染之下都有了1丝雍容,她1使眼色就让绿儿出去了。
绿儿出去屋帐前,偷偷瞄了1眼玉棠。
这位贵人不就是上次昭仪娘娘在长街上见的那位吗?昭仪娘娘怎么说不认识来着。
不过这都是主子们的私事,自己不该多问,只要把差事办好就成。
绿儿出去后江音厉声问道。
“是不是她做的?”
“目前还不清楚。”
“1定是她除了她还会有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自然想方设法要毒害宫中别的孩子,大皇子不就是个例子。”
玉棠不知该怎么回复江音,没有证据前1切都是徒劳。
“既然你无事我就走了,这里人多混乱不好让别人知道咱们相识,方才我对你说的事情你要注意。”
江音看了玉棠1会儿,然后点头说知道了。
出了嫔妃们住的屋帐,沈夜沉声问:“既然都去找她了,为何不在那里多待1会儿。”
玉棠也不知为何,没见着江音的面时她还总是想着,可1见着了总觉两人之间哪里又有些奇怪。
玉棠回了自己的帐子,沈夜则是去皇上那里瞧大皇子如何了。
沈夜去瞧大皇子时,屋帐内皇后在1旁哭泣眼睛红肿大小,而皇上对着侍卫大发雷霆。
“去查,朕就不明白皇家园林里怎会有刺客,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沈夜安抚皇上道。
“皇上,这么的园林若刺客提前埋伏好了,得手后便会立刻逃走,这时估计是查不出来了。”
1旁的皇后这时听了沈夜的话有些崩溃,她“噗通”的跪在地上,跪在皇上的腿边哭喊着。
“皇上,臣妾与您结发十几年从未求过您任何事情,这次臣妾求您1定要找出伤害大皇子的刺客来,不然臣妾也说不下去了。”
皇后言辞恳切,皇上听了十分动容况且那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怎会不心疼。
沈夜望了望帐内榻上的大皇子,此时他唇色有些乌青,小小的年纪竟然受到伤害。
沈夜看着大皇子想到了自己在西夏时,误食了有毒之物,恳求西夏的太医为自己解毒,可西夏的太医见他是1个不受宠的质子,也不搭理自己。
就当沈夜以为自己就要命丧这里时,服侍自己的侍女丽妩不知从哪里找来了1些草药,她说这是能解自己身上的毒,于是就熬了浓浓的1大碗草药让自己服下。
起初沈夜瞧着那晚黑乎乎的草药不愿喝,可中毒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他想着横竖都是1死不如痛快些死,就端起那碗药灌了下去。药下肚后不到1刻钟,自己就把那些有毒之物悉数全都吐了出来。
那年沈夜也不过十3岁,当质子3年,而丽妩也不过十2岁而已。
如今他看着榻上的大皇子心中忽感难受,现在除了玉棠能让自己难受外,大皇子还是第1个,也许是今日大皇子的中毒和那年的自己很像吧。
都是同样的小小年纪。
沈夜开口打断了正在哭泣的皇后和愤怒的天子,他道。
“皇上,不如咱们今日就启程回京吧,留下1些人在这收拾,宫中太医署的太医居多,大皇子的毒很快就能接待,否则在这耽搁下午,毒伤进了肺腑就不好了。”
这时皇上和皇后才大梦初醒般想到这些,猎场里太医带的金创药和跌打酒居多,那些解毒的药材实属不行。
“好,便听沈卿的,朕即刻就下令回宫。”
随后李德先就让随行的宫人11去各家的营帐中传话。
那些个官家小姐心里定然也是多有抱怨,这1趟在猎场玩耍的时候还不够来回折腾的呢?
可既然皇上下了令,她们也不敢不遵从,毕竟大皇子受伤中毒,今日在猎场的每1位都有嫌疑。
如今皇上不追查下去,已是开了天恩她们哪里还会在这里多有逗留。
于是春日傍晚又出现了这1幕。
傍晚的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马车蔓延了几十里伴随着晚霞地往汴京的城中走去。
这些个王公贵族和世家子弟到达城里时,亥时的梆子刚刚敲过。
打更的更夫瞧着都这么晚了,这汴京城怎么1时见冒出这么多辆马车来。
还瞧着这些马车回去的地方不是官老爷的家里就是贵族的府上,他摸着头也不知今晚是什么情形了。
沈夜不愿1人回丞相府,在马车上哀求了玉棠好1会儿才让她松口让自己和她1同回国公府,他照例今晚宿在外院儿。
玉棠无奈叹道。
“施嬷嬷知道你今晚宿在国公府,又该去告诫府中的下人要3缄其口了。”
沈夜问:“为何?”
“虽说咱们两个定了亲,到底我还是云英未嫁,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哦,原是这样。”沈夜听后捏起手指装模做样的算了算时间,他又道。
“还有9个月就出了孝期,你便可以嫁给我了。”
沈夜想着等西夏李元齐离开汴京后,他就立刻着人去操办自己和玉棠的婚事,再把府里的庭院再好好修缮1番。
玉棠笑他,“今日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玩笑。”
沈夜正了神色说:“我娶你从来不是玩笑。”
玉棠笑笑没说话。
沈夜却有些不太高兴了,为何在玉棠眼中自己想娶她的心竟是玩笑。
下了马车,他把玉棠从马车抱下来后就径直入了府,忽的想起上次两人之间吵架,那晚玉棠就受了风寒。
他又从府里走出,拿起云初手中的披风给玉棠穿好,裹的1丝不露,然后拉起玉棠的手黑着脸进了国公府。
1路经过垂花门,然后长廊径直去了玉棠的屋子。
回屋后又是默不作声的把她的披风摘下,唤来下人送上热水让她洗漱,然后他就去了外院儿歇息了。
玉棠瞪着大眼睛看着沈夜做的这1切,心中觉得妥帖又好笑。
方才那句话说出口,自己就觉得不妥了,可话已出口又不能再咽回去,只好笑了笑不说话了。
热水上来后,玉棠宽了衣裙泡进了浴桶。
今日打马球出了不少汗,玉棠想着晚上就要宿在猎场,那里热水不多不方便洗澡。
自己又是个爱洁净之人,想想就觉得身子难受。好在今日算是回府了。
她吩咐云初往浴桶里多放点香露。
云初往水里洒着1瓶瓶香露,她道。
“姑娘,你今日无非就是出了1些汗而已,昨晚您才洗过身子哪就那么脏了。”
“球场灰大,若是打起球来更是漫天尘土飞扬,你不知道我今日发觉口中尽是马蹄溅起的泥块儿。”
玉棠说的好笑,可云初还是道。
“那里如姑娘说那么夸张,我瞧着那猎场干净的很。”
洗漱完毕,玉棠坐在妆台前由着云初给她擦干头发,然后抹上头油。
弄完这1切后,玉棠让云初下去歇息,今晚就不用在这当值了。
云初却想喊云湘过来陪她,也被玉棠拒绝了。
云初只弄作罢,在床头留下1盏羊角宫灯后,就关了门回房去歇息了。
劳累了1日,玉棠也有些困了熄了灯便睡下了。
屋里的灯刚灭沈夜就摸了进来,合衣躺在了玉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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