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之人说着,目光闪烁杀气,冷冷道:“我现在给你1个机会,你向我低头承认错误。如果你愿意认错,我看在梅丫头的面子上可以饶了你。否则的话,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屋。”
夏硕双手攥拳,面色显得悲愤,大声道:“我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认错?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梅雨离婚不是我的原因。”
对面之人大怒,厉声喝问道:“你真的问心无愧吗?梅雨的孩子是谁的?”
夏硕登时愣住当场。
这人厉声又道:“你说她离婚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但她离婚之前已经和你有了私情!”
“有了私情之后,你却不敢承担责任,反而把1个司机推出来,帮你和她假装领证结婚……”
“这难道也是问心无愧吗?你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
这1次的喝问,夏硕无法做出回答。
他脸色有些发白,闪过1丝愧疚。
对面之人见他沉默,再次发出1声冷哼,道:“你们自以为能够蒙混外界,但你们以为能蒙混我们吗?”
“竟然让1个司机帮你们顶雷,你们也不想想这个司机是谁的人?”
“赵国忠曾经担任梅丫头父亲的警卫员,他被选中之时必须上报自己的个人情况。我们对他,了如指掌,他在部队里面受过特殊伤,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生孩子。”
“当初我听到这件事,立马意识到有问题。”
“只可恨梅丫头被你骗的深,死活不肯吐露关于你的存在,所以我只能把她调走,把她放在身边慢慢观察……”
“终于在1年之前,我们注意到了你。”
“当时梅丫头即将生育,克制不住对你的思念,所以,偷偷和你联系。”
“她自以为做的隐秘,没有使用打电话的方式,而是采用写信,通过邮局寄出。”
“但她根本不知道,我们1直盯着她。”
“她那封信看似毫无阻拦,顺顺利利的寄到你手里,但是那封信里的所有内容,我们已经1字不漏看了十几遍。”
“从那1天起,我们才知道竟然是你。”
这人说着,猛然伸手,缓缓拿起桌上的手枪,‘咔嚓’1下拉响枪栓。
他目光闪烁森厉,直直逼视夏硕,道:“我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梅丫头喜欢1个不到20岁的小青年。我们更加不敢相信,你这个小青年的心机和城府如此深。”
“自己的女人被调走1年多,你竟然能忍着和她不联系。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你竟然在收信之后能忍住不回信……”
“很好,很好!”
“夏硕,老子不得不说1句,我佩服你,你是个有手段的小东西。”
“如果是在战争年代,你这种心机和城府绝对有大用,老子肯定会大喜过望,把你派到敌占区搞暗线。”
“但是现在,和平年代,无论政府还是军界,不允许留存你这种心机阴沉的人。”
“如果留着你,于国于家都是坏事。”
“因为你很可能会借着梅雨的爱,拼了命的让她帮你往上爬。1旦被你爬上高位,你绝对会坑害很多人。”
“幸好,我们发现的早。”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今天我跟你撂句实话吧,你没有机会走出这栋楼。”
咔嚓1声,又拉响枪栓。
气势做的很足,杀气仿佛弥漫。
但如果有熟悉枪械的军人在这里,立马就会意识到某种奇怪的问题,刚才这人已经拉过1次枪栓,现在竟然又拉了1次枪栓。
54式属于半自动手枪,子弹上膛只需要拉1次栓,此后不必再拉,只需开枪便可。
然而这人却连续拉了两个枪栓,偏偏两次中间根本没有开过枪。
这情况如果被军人看见,顿时就可猜出枪里没有子弹。
只不过,这种情况夏硕不知道,他毕竟没有当过兵,仅仅是个读过电大的毛小子。
面对黑黝黝的枪口,心里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夏硕却没有躲闪,而是努力保持自己坐姿。
他诚恳看着对面的人,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语带苦涩道:“也许我不管说什么,在您听来都是狡辩,但我仍旧想要解释1句,我并不是心机阴沉的人。”
“是么?”
对面之人冷笑,质问道:“既然不是心机阴沉的人,为何隐忍1两年之久?自己的女人不联系也就罢了,孩子出生竟然也忍住不回信?”
夏硕深深吸了口气,语气越发的苦涩,道:“因为,她不让我联系。”
对面之人明显1怔。
夏硕慢慢仰起头,目光之中仿佛湿润,喃喃道:“从她走的那天起,我就开始想她,此后两年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
“但是没办法,她临走之前给我下了严令。”
“她告诉我说,调走她的是1位长辈。那位长辈很疼她,但是那位长辈的脾气很暴躁。”
“如果被长辈知道了她和我的私情,那位长辈绝对会从京城杀到青山乡,哪怕冒着天大不韪,也要把我1枪毙了。”
“其实,我不怎么怕死的。”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我感觉死活没啥可怕。”
“但是她怕,她害怕我被1枪打死。”
“所以她临走之前先是严令我,然后又抱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我。从我们认识开始,她1直是我的领导,哪怕我们有了感情之后,她也1直处于强势和主导地位。”
“唯独那1天,她柔弱像个小女人,抱着我的胳膊,苦苦对我哀求。”
“她哀求我,叮嘱我,甚至逼着我发誓,让我保证不去联系她。”
“两年,足足两年。”
“您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对她的思念,我对孩子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抓挠,宛如1把小刀狠狠的割。”
“但我不能违背诺言啊!”
“我答应过她要藏起来。”
“思念让我痛苦,我只能发疯1般工作,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所有人都说我是工作狂,唯有我自己知道为什么……”
“认识她的时候,我才是个17岁的青年。”
“现如今,我已经21岁,虽未成家,也未立业,但是,我有了孩子。”
“也许是因为做了父亲的缘故,我的心理年龄似乎变老很多,以至于经常惆怅,望着夕阳发呆。”
夏硕说到这里,目光看向对面之人。
他脸色无比诚恳,语气也无比诚恳,轻声道:“我说的这1切,也许您认为是为了保命而辩解。但我自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无论您信与不信,这都是我的心声。”
“我夏硕说过,我做事问心无愧。”
“唯独对于这事,我却有些茫然,因为,我感觉心里有愧。”
咔嚓咔嚓咔嚓!
猛然连续几声清脆的响声,对面之人的手枪拆成0件。
这人张开手掌,0件由掌心滑落,落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之上,发出1阵叮叮当当的脆音。
夏硕看的迷惑不解,对面这人却淡淡而笑。
突然淡笑变成大笑,哈哈笑着道:“没子弹的,吓唬你的,我如果真的把你毙了,梅丫头1辈子不肯原谅我。”
“臭小子胆气不错,勉强算是过了我这关。”
“但我之所以认可你,并不全是因为梅丫头,而是你刚才那番话,让我听出来你的心。”
“真心还是假意,做长辈的最在乎,虽然你和梅丫头的错误需要训斥,但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的。”
“所以,我们只能认了。”
这人说到这里,突然正襟危坐,沉声道:“重新认识1下,我叫吴长风,军人,带兵的,梅丫头的父亲比我小,所以你应该喊我1声大伯。”
吴长风?
这个名字很熟啊!
似乎在报纸上偶然看过,据说是新1代的鹰派将领。性格很强势,动不动就喊着和外国开战。
夏硕回忆着报纸上的文章,对比刚才两人之间的交谈,他心里越来越笃信,这人真有可能是报纸上那个人。
但他不敢正面求问,只敢小心翼翼试探,恭敬问道:“吴伯伯,您是将军吗?”
吴长风的面色平静,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你猜呢?”
夏硕轻轻吸了1口气,试着猜测道:“少将?”
“哈哈哈哈!”
吴长风笑了起来,仿佛自嘲般道:“如果是这个级别,老首长怕是会骂我不上进。”
他说着1停,似乎故意考1考夏硕,于是自我解释道:“我1945年参军,当时是个15岁的毛头小娃子,跟着老首长南征北战,3大战役几乎1个没落下。建国之后,抗美援朝,干挺了‘联合国军’,揍跑了麦克阿瑟……”
“此后又去了越南那边,暴揍了1顿不老实的东西。”
“再过几天是我生日,刚好到了60岁年龄,从15岁起,到60时,足足45年时间,1直待在部队之中。”
“小夏你说说,我应该是个什么级别?”
夏硕不敢立马回答。
按照现行的规定,将军的法定退休年龄恰好是60岁,但是这位吴伯伯的口气,显然不是即将退休的人。
如果不是60岁退休,那么下1个级别就是65岁退休,由此可以稍作推断,吴伯伯的军衔肯定不止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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