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还是很自然、很真诚,对着大家举起双手说:“父老乡亲们,听我1句、听我1句好么?万事好说、万事好说。”
也许是他素日对民工就言而无信,民工们并不相信他,喊着要他立即当场把欠的工资发了。
巩固哭笑不得,举起双手说:“这1下子我从哪拿的出那么多现金?明天,不,今天下午你们到我公司去,我保证都发,1分不会少。”
民工中有人又喊道:“这不是银行吗,在这取钱就可以发了。”众人1片附和声。
又有民工说:“先让银行拿钱发了,回头你再还给人家银行。”众人又是1阵叫好。
在场银行方面的人听了啼笑皆非,安原对常主席苦笑着摇头说:“看来向社会普及金融知识任重道远呀。”
常主席也只能苦笑。
巩固的存款不在这里存,即便在这,他也不可能情愿这样就散给这些民工。
这时来银行办业务的人越来越多,加上特意进来看热闹的人,营业大厅人头攒动,水泄不通。
常主席有了办法,指着巩固说:“人家说的对,你马上取钱,立即给大家,立即办!”
大厅中1片叫好,民工纷纷就对常主席喊“感谢青天大老爷!”
巩固知道今天躲不过去,点头说:“好好好,我马上叫财务的人过来办。我在商行没有存款,要到别的银行去取。”
吕行长马上就站在1张椅子上,向4下挥动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声音宏亮、中气十足的说:“我是商行总行的副行长吕宏基!
大家听我说,今天这位欠民工工钱的4海公司的巩董事长,是随政协来我们行调研的。他答应立即给民工兄弟们发欠的工钱。
可是,他不是我们商行营业部的客户,钱没有在我们商行,他会到其他银行去取,马上发给大家。
这样,来讨工资的民工兄弟听我的,请你们往左拐,那是我们银行的1个贵宾招待区,比这里舒服。我请你们去那边,边休息、喝水。边等巩董事长来给大家发工资,好不好?
巩总,你说好不好?”
民工们和客户听了,都点头称赞这位1身正气的吕行长仗义。
安原暗笑,赞1句这老吕真是好搭档,处理问题干净利索,有担当。又把这巩固同商行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有脑子。
常主席边揩汗边也称赞,边指着巩固,要他1定落实好。
巩固没了办法,只好打电话去安排。
早有银行员工过来引导。
民工1分流开,大厅顿时松动了。
安原赶紧搀住常主席,脱离人群,快步往电梯口走。
常主席已经打好主意,上去走个过场就告辞,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过人!
大厅里也渐渐恢复了安静,办业务的客户1看没了热闹可看,就又各自去排队办业务了。
正在此时,大门外传来的保安的喝叱声,
“干什么?干什么?不准乱撞乱闯!”
“你站住、你站住!”
众人又是1愣。
见1个披头散发的年青女人,手中抱着1个孩子,从保安的阻拦中冲了出来。
那女人直接冲到安原、常主席面前,把孩子放下,上前就死死抓住两人的上衣衣襟,边哭边叫:“请领导为我做主哇!为我的孩子做主哇!请领导救救我呀!”
1波未平,又生1波,而且大厅里的人看清了,这年青女子样貌也很俊秀,皮肤白嫩,身材高挑。
这更吸引人,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了。
安行长、常主席2人也是猝不及防,竟然被那模样俊俏的女子扯的1时动不了,又不好用力去推开。
大家看两位领导的衣襟被这个漂亮女人死死揪住,很是狼狈,不禁好笑。
大家的兴趣又被调了起来,又把以安、常为首的1众人围住。
吕行长和保卫处长脸都急白了,同几个员工上前将女子从安、常身边硬生扯开。
那女子身法、步伐灵活,1闪,就退开几步,从挎包里掏出1个瓶子,打开盖子,举起叫道:“你们谁要拦我,我就喝下去,就死在这里。”
1股刺鼻的“敌敌畏”的气味迅速弥漫开,众人都不禁往后1退。
安行长、常主席见人命关天的事,自己不能躲开,就站在1旁看着。
保卫处长忙上前说:“你、你是谁呀,你要干什么?不要冲动。”
女子带来的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原来是个约两3岁的小女孩。
这女人却不理会,指着不远处正惊恐的望着她、肥胖的身躯在发抖的巩固说道:“我要他给我1个公道!给我和他生的女儿1个公道。这个坏蛋,把我骗了。”
大厅里顿时“嗡”声1片。
大家都听的出这女人是外省口音,听了她的叙述才知道,女人原来是本省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4年前在楚北被出手阔绰的巩固勾引,和他同居,连学业也抛弃了。家里人苦劝无效,就与她断了往来。
巩固许诺同她结婚是扯淡的,本想玩玩,按老套路,花点钱打发就算了。谁知这女人1根筋,硬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巩固只能暂时把她安置在楚田区的1套房子里,每月给1点生活费。
为了逼走她,生活费越给越少,又不时让小混混威胁她,更不答应让孩子上幼儿园。女人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这个带“色”的料,可比拖欠工资更劲爆!
本来渐渐散去的人们,又聚拢起来。连在贵宾室等发钱的民工又跑了过来,边看热闹,边8卦着巩总无数的花边绯闻。
巩固头晕脑胀,1时不明白,自己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外人会知道,这女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妈的,倒霉!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命里犯冲了。
他走到女人面前,恶狠狠的说:“谁他妈的知道这野种,是你同哪个野男人生的,不要往我脸上屙屎。”
那女人猛的狠命把瓶子砸向巩固,巩固1闪躲开,瓶子落地碎了,迅速散开的农药味道,1时让大厅的人有些窒息。
女人又1把拎起孩子,对巩固吼道:“好、好,我今天就摔死她,我也给她抵命!我们母子去阴间找阎王爷评理去。”
说罢,真的把孩子举过头顶,众人1下都吓住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这女人真的摔孩子。
这女人后面不远处的徐长善副行长,乘女子不注意后面,疾步上前,1把从女人手中夺下孩子,喝道:“你们大人造孽,还要害了孩子吗?”
几个保安上前,才死死抓住女人。巩固已经吓的坐在了地上。
大厅1时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安、常2人,见两位领导也已经衣冠不整,满头是汗,甚是狼狈。
常主席开始抓狂,他叫了政协的人,安排女人带孩子先去区妇联反映问题。
又满脸通红的给安行长道歉说:“实在是抱歉,让安行长和商行的同志们无故受罪。今天的调研就暂时不做了,改日再来专门给安行长和同志们陪罪。”
说着,并不按常规告别,狠狠瞪了巩固1眼,扭头就离开了大厅,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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