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2,咋了这是,啥事这么热闹?”刘玉兰出来也问道。
“陈家两兄弟又干上了,听说这次都上菜刀了。村长已经去劝架了,快去看看吧!”陈2说的生动,就好像他刚从现场回来1样。
“那还等啥?快去看看,没准出人命呀!”
刘玉兰赶紧拉起林家梁就跟着陈2往陈氏两兄弟那父母住的老房子去了。
林峰回头把门带上,也跟着大伙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现场,陈宝树家的院墙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时候刚好赶上傍晚下班时间,所以下班回来的人1听说这事,饭都不吃,就赶过来看热闹了。
“我怕你呀!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杀你全家。”
林峰大老远就听见有人大声吼着,听着就是要动真格的,以声音判断,林峰觉得是陈金富的声音。
“来呀!往这砍,今天你不砍,你就孬。”
林峰挤进人群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陈金贵伸长了脖子就往陈金富那边钻,幸好几个劝架的男人给拦下了。
“你以为我不敢。”陈金富举着菜刀,1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在几个男子的阻拦下跃跃欲试。
“杀呀?杀得好,今天我们还真就不活了。”
1位穿花格子衫的妇女对着陈金富指指点点,这是陈金贵的媳妇田桂花,也是这个村出了名的泼妇。
陈金贵还没和田桂花结婚时,两兄弟还很和睦地赡养着两位老人,自从结婚后,陈金贵在媳妇的怂恿下,就觉得他们赡养老人比他哥陈金富要吃亏。
两兄弟经常为了赡养费闹得众人皆知,两兄弟也因此老死不相往来,兄弟变仇人。
“田桂花,你别再煽风点火了,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说话的是陈金富媳妇宋春来,已经年过5十了,两个儿子都不在家,外出打工去了。
她本来拉着丈夫的手,想夺下陈金富的菜刀,听着田桂花这样说,真是气不打1处来。
宋春来后面站着,身躯佝偻,满脸皱纹,头发全白,泪眼婆娑地拉着陈金富的手的老人,她就是这两兄弟的老娘,徐3妹。
“要杀,你先把我杀了。”陈宝树穿着粗布灰色中式衫,满头白发,却是两眼放光地站在两兄弟中间,指着老大陈金富骂道。
村长陈金来是他本家,也站在两兄弟中间拉架,看到两兄弟谁也不服谁,大喊道:“都给我住手。”
村长陈金来还年长陈金富几岁,是他的堂哥,在族里还是能说话的,经这么1喊,本来吵吵闹闹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富,如果你认我这个哥,你就把刀先放下,有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要闹的你死我活?”陈金来先劝住陈金富再说,他手上有刀,万1他的牛脾气上来,就真的要闹出人命了。
陈金富1双真的要杀人的眼睛直盯着陈金贵,他媳妇宋春来赶紧又去夺丈夫的菜刀,怕他真的干出傻事。
陈金来看到陈金富在他媳妇的阻拦下有所松动,连忙上前帮助夺下陈金富手里的菜刀扔在地上。
“真是家门不幸呀!”陈宝树捶着胸,欲哭无泪,“我陈宝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孽种?”
“叔,您先到1旁坐下。他们俩兄弟的事我来处理。”陈金来1边扶着快8十岁的陈宝树坐下,1边说道。
而宋春来扶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婆婆站在陈金富身后。
陈金来安顿好陈宝树,过来问陈金贵:“金贵,你说你兄弟俩,上次因为分家不均,也大打出手,这才1年不到,怎么又打起来了?”
陈金贵蹲在地上,看了1眼他哥陈金富,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想跟他闹,还不是因为这老房子的拆迁款。”
听陈金贵这么1说,陈金来就明白了,两兄弟今天闹的这1出,就是为了这老房子拆迁款的事。
陈宝树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陈金富,今年已经5十3了,两个儿子也都成年了,不是读书的料,早早地就出去打工了。
两儿子还算勤奋,打工赚得钱都交了回来,这两年攒了1些钱,在村里盖了1座两层的小洋楼,日子过得蛮好。
小儿子陈金贵小陈金富8岁,是个瓦工,收入也不错。
跟隔壁村的田桂花结婚的时候,两兄弟就分家了。
陈金贵就1个女儿,今年也考上大学了,初中和林峰是同班,成绩1般,只是本3,但好歹是个大学生。
两兄弟本来轮流赡养两个老人,也相安无事。
这几年,田桂花看到陈金富的两个儿子都挣大钱了,也盖了小洋楼。
而她女儿还在上学。
陈金贵做瓦工收入也可观,但总体下来比不上他大哥家3个劳力挣的多,陈金贵又好赌,这两年瓦工也不好做,所以他家手头1直不景气。
这不,又遇上女儿上大学,又是1笔不小的开销。
前些日子,这村里要建高速公路,房子要拆迁闹得沸沸扬扬。
陈宝树老两口留下的那3间平房,被划进了高速征地线内,需要拆迁。
这老房子拆迁那还不得是1笔不少的补偿款。
田桂花又听说她家那老房子加上院子,国家能给近8万的补偿款,这可是1笔大数目。
当初两兄弟分家的时候,陈宝树把另外1处宅基地分给了老大陈金富,而小儿子陈金贵分得老房子,但是要到陈宝树百年之后,他才能把这老房子过户给小儿子陈金贵。
这几年,两个儿子都过得不错,都建了自家的房子,老房子1直是老两口在住。
直到这高速征地拆迁,陈金贵在媳妇田桂花的提醒下才想起。
所以陈金贵就着急忙慌地来到老房子,要求父亲把房子过户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得到这1笔拆迁款。
哪想,这消息被陈金富知道了,他陈金贵想独吞拆迁款,没门。
为了这笔拆迁款,两兄弟大打出手,连菜刀都拿出来了。
听完陈金贵的话,陈金来觉得,既然老房子当初陈宝树有许诺给小儿子陈金贵,如果要算的话,那这笔拆迁款理应由陈金贵获得。
“叔,这事您有答应金贵吗?”陈金来还是先问当事人,是否有这个口头承诺?
“是,当初分家,老大分宅基地,老2分旧房子。为了我老两口不至于没人赡养,我就跟老2商量,这老房子必须等我临终前才能过户给他。”陈宝树说道。
陈金来想了想,说:“那按道理,这老房子就是金贵的了,是吗?”
“算是吧!”陈宝树默认。
“爸,什么算是的?”陈金富不服,“当初分家,本来这老房子应该是分给我的,可是你偏心老2,说老2还年轻,分他宅基地他也建不起房,让我把老房子让给他,让我两夫妻出去建房。”
“我俩那时候带着俩孩子,租了1间出租屋,东拼西凑才建了两间平房,那几年我俩夫妻容易吗?”
“你1句话,就让老2什么都省了。好,我作为老大,我都认了。可是去年,我们分家产,还有赡养费。老2拿了你的退休金,答应赡养你俩,结果呢,老娘1直都是我在养。”
“爸,两次分家,两次我什么都没得到。大家评评理,”陈金富向在场的说道,“有这样分家的吗?难道这次拆迁,我就不能得到1点补偿吗?凭什么他老2每次都分到最好的?”
听完陈金富所说,围观群众开始纷纷议论,有说老2不对的,有说老大真的亏,也有说陈宝树偏心,反正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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