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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急着回去,在南辰也没多做停留,勿匆返校。
下了车的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习惯性想到天普去看看。等婷婷问我去哪儿的时候?不由自己苦笑,这是何苦来着:那儿,还有太多关系吗?
送婷婷到公寓楼,帮她把行李拿下,却是不敢上去,委婉的请她替我给易雪茜说说好话,就独自一人返回住所。
等不多时,曹宇一个人回来了,见面之后,兄弟之间自然特别亲热。道了别来的客套话,竟都小心的不去提天普。
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心里却都清楚对方想的什么,对视的时候,彼此苦笑,天普实在成了我们共同的心里之痛。
吃晚饭的时候雨萍回来,她却不管这一套,忿忿的提起来,对郑延洲的行径不满那是在所难免。
“老域,你这一走倒轻省了,郑廷洲经常找我们麻烦呢。”
“他还有什么好找麻烦的”我的气无法不被勾起来。
这一开头,曹宇也不再藏着掖着:“域哥,你拍屁股走了,那姓郑的小子当我好欺负了,三番两次的派人来,想收购我们的股份。”
“那就给他呗,咱们棋差一着,再留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真得不想他们小两口跟着再受累,尤其曹宇,本就不发达的身板近日来似乎更瘦了。
“那怎么行。”雨萍愤愤不平,“那可是我们的心血呢,再说他给的价格那么低,明摆着趁火打劫嘛。”
一时想不出好的解决方案,我只有低调的说道:“这都怪我,事前没做好工作,才被他钻了空子,让你们跟着受累。真是过意不去。”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家一起合作,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否则还有什么意思。你对朋友好,我们都知道,关键姓郑的不是东西。”曹宇不太理解,“那次我碰到他,狠狠的骂了一顿。哼,”
“小宇,你小心点,郑廷洲的背景复杂着呢。当心他报复。”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刘二一家人。
有一个道理永远不假,小人万万得罪不起,不到万不得已,有一击毙敌的把握,最好不要起正面冲突。
“还说呢。那家伙就是狂妄得不得了,还杨言要威胁我们呢。”雨萍在旁边添油加醋。
听着小两口一点一滴的披露,说着郑廷洲的过分之处,我一厢情愿替他找的种种借口也站不住脚了,心里也渐渐凉了。
忆起以前种种,郑廷洲刻意隐瞒。没有太过表露。但应该也是个先天功法的修习者,而且原先修为在我之上。不知道这次重振功力之后,两人相比会是何种情形。
曹宇和雨萍从哪方面来说,都难以与之匹敌:“你们两个以后小心此,尽量少跟他接触。有什么事我来解决好了。”
雨萍说话真伤人:“你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那次遇到雪茜,说你真有事,我还以为你想不开临阵脱逃了呢。”
发生了事情明显不作为,落到他人眼中是显得懦弱了些。易雪茜肯替我说话,倒有些出乎意料。感觉里,她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呀,现在还能好好的在外面呆着,运气已经够好了。
心里隐隐作痛,我强作一脸平静,转向曹宇:“郑廷洲对月茹姐还好吗?”
“那种女人,你还叫她姐姐。”雨萍不满道。
“哎,毕竞她当初出来是为了帮我,也不能说一点感情也没有。”我替卞月茹说好话,对她的“背叛”,竟是觉得很淡,只是从心底里不想提到这个人。
“这个不太清楚,没再接触过。”曹宇如实说道,“不过姓郑的还跟姓逢的在一起,并且让她接管了天普,卞月茹做了副手。”
听到这里我皱皱眉,客观评说,逢妍心细,但决不是个合适的管理者,比卞月茹多有不如。
郑廷训如此做,显然是拿她当外人,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有点想不明白,卞月茄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竞还甘心留下。
如果真心对她倒罢了,我心里有些不齿郑廷洲的为人了。以前对他还是挺佩服,因为他思路敏捷、宽阔,实在是个很适合做生意的人。
但如此说来,在情商上不免差得太远了。甚至远不如杭海生呢,只是心眼较小而已。
比起来我怎洋呢?也许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有一点,我不会害朋友。
“老域,你得想个法子,咱们可不能让他欺负喽。”而雨萍无意中拱着我的火,“你以前可不是能吃气的人。还有啊。袁姐姐不原意再待在公司,几天前已经离开了。她怕你分心,来不及道别,只是做了公证,把持有股份无偿转到了你的名下。还说她只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到咏清姐离开的消息,我很伤心。非常能干的一个人,还这么为我着想,等缓过之后,无论如何要把她挖回来。
看着雨萍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稍舒服了一点,在这方面我比郑廷洲强得多,身边的人都能替我着想,是真心真意对我好,就象我对他们一样。
我开了玩笑,以缓和紧张的气氛:“好了,我有点累了,想早休息了,你们也抓紧,我这当干爹的可着急的紧呢。”
“该死的家伙,说什么呢。”雨萍这下不干了,抓起个靠枕就向我丢过来。
曹宇来的更干脆,冲上来把我按到沙发上,搂头来了一顿老拳。
我笑着承受这一切,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受虐待的倾向,遇到事情就喜欢跟朋友们胡闹,以此来缓解心底的郁闷。
回到房间躺下,思考着下一步该有何行动。
虽说期末考试已近,却不必太着急。因为修的学分距离毕业只是一步之遥。就算修够了。一时半会儿也食不到毕业证的。
盘点起自己近年来的所做的一切:
[逸消药业]的利润来得更容易,但跟我的爱好有一定距离。[逸诚科贸]不错,但只是一个实业,适合做根基产业。
[希诚]则纯粹是个意外的收获了,有云希介入,完全可以不去考虑了。
算起来反是最爱![天普],许多奇思妙想均可以仰仗它来实现呢。重起炉灶要另费一番功夫,而且也不能轻易输。找回即得利益,就显得非常重要。
心中对郑廷洲实是有点畏惧。以前的接触,总觉他人深不可测,又有我搞不清楚的背景。
同样是先天功法的修习者,有些手段不一定用得上,也许比对付“前刘书记”一家要麻烦得多,说不定了会弄个头破血流。也争不到什么好处。
渐渐了解了一些社会,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愿无谓的冒险了,“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智者之选。
晨晨以前这样劝过我,当时凭着一股血气还不服气,但在处理好了蒋叔叔的事情之后。许多观念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虽然该冲动还是会冲动。
在做事以前,考虑好优劣所在。呵呵,我喜欢上了那种胜卷在握的感觉。
把这些事情都理了个遍之后,我决定等待时机,或者说想去创造时机。
婷婷在睡觉前打了个电话过来。只说一切都好,她会想办法跟雪茜好好说说。
如何安顿易雪茜,倒成了当务之急,因为这次回来,我无法不去面对这个问题。
婷婷的话只是一面之辞,处理与女孩子的关系,我绝对不敢说在行,仔细想来,其实很多时候主动权都学握在她们手里。
易雪茜虽然性暴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好姑娘,认认真真做女孩儿的时候,绝世的容光,任是神仙也会为之心动。
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彼此就给予了错误的定位,把对方放到了一小敌对的位置上。
提起她,我习惯的表现是嗤之以鼻,尊称为“男人婆”。只在不知不觉中,她却愕然隐在了我心底的某处。
接受杭海生的挑战,欺骗的说法是一时气愤,但毫无疑问她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
当知道她受伤的时候,何等着急自己最清楚,但见面之后,那种奇怪的心理又冒出来,两人很自然的针锋相对,这何尝不是一默契?
口头上也许还不愿承认,却有一点难以否认。对于这个从心里关注的女孩子,最可珍贵的东西又被我夺取,我毫无疑问会乐于接受她,可是人家肯接受我吗?一个名实难符的“花花公子”,又处处让她难堪。不久之前,还实施了让她蒙羞的行为。
晨晨、云希、婷婷这三个万中无一的女孩子都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想不头痛也很困难。现在再把易雪茜算在其中,局面如何可以控制?
今天离开南辰的时侯,晨最还悄悄跟我提起许洋,那个等侯在大洋彼岸的好姐姐。
口头上不敢做什么承诺,这些日子与洋洋没少了联系,[逸消]那边很多工作的她也能帮上忙。
初上大学的时光,两人不可抑制的亲密接触、她为我所的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心里如何能够忘?
小雯的关系更加暧昧,盛开的果实似乎只等着采摘。
谭薇也摆出不明朗的态势,暗中较着劲呢,我心里如何不明白。
作为一个“劣等’”男人,如何不渴望左拥右抱,但要梦想成真,道路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摆在了面前,要在事业和感情两条线上同时作业,任是谁也会产生心力交瘁的感觉。
“花开堪折直须折”,话是不假。但美好的花儿往往都是有刺的,摘起来是要付出的自然更多。
无奈,太无奈。
就在此时,不识趣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惊扰了我本以不平静的心。抓起来看看号码,我毫不迟疑的挂掉了。
安静了没有多长时间,再次响起,又看,还是那个号码。
我再挂掉。
可电话好象也跟我较上了劲,毫不间歇的又响起。
“嘀”的一声,我按通了接听键,卞月茹—这个我不原意再见的女人还有脸跟我说什么?
“喂,诚诚,为什么不接姐姐电话”卞月茹娇媚的鼻音传了过来。
隔着听筒,我似于都感到了浓浓的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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